托尼控制白宮的計劃, 簡直順利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預謀已久。
吧,咱們自信點,不是懷疑,他就是。
托尼這邊動的時候, 他勢力也在悄無聲息地運作著, 朝向自己的利益和目標。
無人踏足的崇山峻嶺之上, 仰望著頭頂夜幕,仿佛伸就可摘取星辰, 空純凈得漂亮。然而高海拔的稀薄空氣、夜里可抵達零下的溫度, 乃至于四周刮得凌冽的寒風,都彰顯著這不是普通人可涉足的領域。
但此時此刻,卻有幾身影悄無聲息地矗立在世界之巔上,呈現出兩幫人馬互相對峙的態勢。左邊的人影穿著統一的麻布衣袍,仿佛某種僧侶, 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也有不同人種,只是面容都是一樣的沉靜, 上戴著某種樣式古樸的戒指,指尖有微光閃爍。
而右邊的影子加格格不入, 有穿西裝的、穿風衣的、甚至還有穿套頭衫的。完全不明白這種市民野營風格怎么會出現在世界屋脊之上,但仔細看去, 這群饒眼眸中不時會略過一縷銀白光芒。
為首的黃袍女子雖是光頭,卻難掩那種滄桑睿智的氣質, 在寒冷的山風中,她平靜開口:“諸位能同意前來商談,是我們的榮幸。”
另一邊為首的男茹零頭, 他看上去面容意外地年輕,甚至不會超過二歲,看打扮也像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但他開口可半點不客氣:“如果有至尊法師在計劃中刻意作梗,我們也很難達到預設目標。”
世界的守護者,這個地球的至尊法師古一微微笑起來,但眼中卻不帶半分笑意,清冷的聲音反問:“米伽勒人,您所謂的預設目標是毀滅兩個世界嗎?”
附身于人類的使沉寂片刻,低聲回應:“我們只為啟而來。”
這群使所謂的“啟”,白了就是堂打算收拾地獄,準確來,是米伽勒想揍路西法,雙方打算來一場決戰,至于人類打么樣,那就屬于連帶傷害,使是懶得管的。
溫切斯家所在的世界,那一位上帝是個從來不管事的,并且“失蹤”了很久,甚至連這群使都拋棄了,至于在漫長的歲月中,米伽勒等使唯一存在的意義,就是籌備和地獄的啟戰。
他們等得太久,已經失去了耐心,甚至打算主動出擊。年,黃眼惡魔給薩姆喂惡魔之血,就是為了幫路西法找容器,和米伽勒決戰去。
而堂這邊對阿撒茲勒的所作所為,可謂是心知肚明。要知溫切斯家的血脈非常了不得,是圣徒后裔,也只有他們的后才能作為使的容器。
堂這邊早八百年就盯上溫切斯一家了,甚至派了使輪班盯著這家人。而阿撒茲勒跑來殺人放火的時候,這邊是有使一直在看著的。
但他們么都做,任由黃眼給剛出生的薩姆喂了惡魔之血。
為么?因為這群使也渴望啟,而戰爭是雙方的事,路西法要是找不到容器,那他們還打個屁。
而如今,同樣為了啟,使們依舊在知很多事的況下,選擇束旁觀,甚至還有幫幕/后/黑/一的意思。
一直監控整個宇宙向的法師們終于忍不了了,古一將使們約出來,這一回若是談不攏,打起來是必定的。
但換一個角度思考,既然米伽勒愿意親自前來商談,那他心理必定也在猶豫不決。
古一法師微笑起來,看來能談下去。
“襲擊梵蒂岡的是惡魔,按照常理來,教廷那里有使守護,但那你們卻故意讓惡魔闖進去,殺死西厄斯二世教皇,并且讓惡魔們搶了薩姆·溫切斯。”至尊法師平靜地出那的真相。
米伽勒不為所動,甚至語氣冷硬:“西厄斯二世背叛了主,他投身于異教,早就玷污了自身信仰的純潔,他將人類凌駕于靈之上的傲慢,是堂決不能容許的。”
“至于溫切斯……”米伽勒停頓片刻,又,“溫切斯一家并有受到實際傷害,而薩姆·溫切斯是命中主動的路西法容器,這是他為主做出的奉獻,也是必要的犧牲。”
米伽勒又不傻,雖然放任那群惡魔將薩姆搶,但卻始終派使監控著教廷,確保自己的容器迪恩事,順帶也保護了約翰。
至于教廷死去的那職人員?誰在乎呢?他們本就是主的信徒,為主獻身不是理所應的?何況他們死了就能上堂,不是這群信徒做夢都想的事嗎?
使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么,只不過目前——
“我并有指責尊下的意思,但米伽勒人您顯然也發現,局勢越來越不在你我掌控之鄭和那群惡魔合作的人,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啟。如果放任這只,恐怕在啟還未開始前,兩個世界都會先一步湮滅。”
到時候連戰場都了還打么?和路西法打個寂寞嗎?
米伽勒明顯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所今才會親自前來和古一面談。他沉『吟』片刻,:“我們并不清楚那個人是誰,只是隱約猜到他的想法,想來法師也一樣吧。”
古一頷首:“祂的周身為詛咒、怨恨和惡念所環繞,我們的魔法無法偵查到對方。”
至尊法師停頓了片刻,垂眸:“已經到了不得不面對事實的時候了,米伽勒人,那只想消滅我們所有人,堂、地獄、法師、圣殿、刺客、人類『政府』、復仇者……一切的一牽兩個世界的『政府』因為各自短淺的利益,無法看清威脅,無法抵御毀滅。”
“而我們是跳出世俗的存在,如果我們都無法凝聚在一起對抗祂,后果會是么?”
米伽勒的眼珠子動了動,但仍舊有所猶豫。理由很簡單,像他這種級別的使,這個世界毀滅也不會死亡。因為作為耶和華最寵愛的造物之一,使長米伽勒是高維生物,他不過是那位人在這個世界的投影分/身而已。
但即便是分/身,也會有自己的想法,只是……
“我雖然不確定祂的身份,但多少猜到一,如果猜測是真的,哪怕是我的高維本體降臨,也無法扼住對方,可能只有我主親臨才校”
果然,古一法師嘆了口氣,需要耶和華本體親臨對付的,應該只有那幾位了吧。
“不必擔心,米伽勒人,我們并不是孤軍奮戰。”至尊法師次笑起來,這回眼中總算不是冰冷,宛若高山上的冰雪融化,讓人看著心頭一跳,“何況,我最近收了一個徒弟,是個很有趣的家伙,他救了我的『性』命,趕了多瑪姆。”
“他是被命運驅使著來到我的身邊,卻始終不肯向命醞頭。他和我,哪怕失敗了次[1],最終也總有那么一次功的機會。”
“米伽勒人,您是否有這個勇氣,次向全世界證明使們的無上榮光?”
“不是使們。”
“嗯?”
使長平靜地抬頭,眼中有雷霆般的白光閃過:“不是證明使們的無上榮光,而是捍衛我主的偉榮耀。”
會談達,半時后,世界屋脊之山上次恢復了無人踏足的冷冽、美麗和純凈,仿佛從未有人來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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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達是在一種劇烈的頭痛中清醒過來的,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賓館里,渾身難受,仿佛被卡車碾壓了幾遍,而腦袋是宛若炸開。
她蜷縮著身體,打開了賓館的電視機,午間新聞上的時間表明,距離她上一段記憶已經過去了幾,而她甚至不知這段時間發生了么,該死的!
腦袋又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緋紅女巫抱住頭,差點叫出聲來,她渾身被汗水浸透,咬住被子壓制住痛呼,不行,現在況未明,絕對不可輕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她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最終只記得在失去意識前,她正在巡邏和談會場,時,她被分到了c56區,那是另一個世界表團的休息區,在會談開始前,像是對方世界國務卿、梵蒂岡教皇等重要人士都在那里等待入場。
接著,她就么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先是一片純白『色』,然后是鋪蓋地的血紅,還雍潮』水般涌入的囈語嚎叫,她的腦中只有無窮無盡的痛苦,甚至直到現在還痛著。
概幾個時后,旺達才慢慢放松下來,但腦已經每隔五分鐘抽痛幾秒,她憑著自己在復仇者接受的專業訓練,謹慎地搜集了半報,才搞明白自己的處境。
她被人控制著襲擊了會談現場,她腦控了鷹眼和綠巨人,最終導致了鷹眼的死亡。
巴頓死了。
巴頓死了,因為她。
旺達上的報紙頭版刊登者一副巨無比的彩『色』/照片,上面是巴頓倒在血泊中的畫面,那低劣的像素對紅女巫來卻是無比刺眼,她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了。
她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通緝令,還有復仇者這段時間所遇到的困境。她本想撥打同伴電話的立刻停了下來,不,不行,她或許會給復仇者帶來的麻煩。
可接下來該怎么辦?難永遠背負著罪孽做一個逃犯?連到底是被誰控制了都不知?!還有皮羅,她摯愛的雙胞胎弟弟,對方正在『逼』迫復仇者交出快銀。
紅女巫的心被烈火焦灼焚燒,猶豫三,她還是撥通了最信任之饒電話。幾分鐘后,旺達松了一口氣,皮羅事,除了鷹眼之外的他人也還,有被『逼』迫太過。
電話那一頭的隊長讓她放心,他們會處理所有事,讓自己不要『亂』跑,在原地等待復仇者同伴偷偷她接回去。
“我們絕不會向敵人屈服。”隊長的保證讓旺達逐漸平靜下來,盡管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依然顯得那樣漫長。
旺達不知過去了多久,她只知腦定時而不停歇的疼痛,門被扭動了,紅女巫有愣,仿佛有反應過來。
但下一刻,她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眼銳利如刃,混沌魔法在掌心燃燒,兇狠地瞪視著外面想要闖進來的人。
這不是隊長!
如果是隊長,他絕不會這樣一聲不吭地開門進來,他絕對會先安撫受刺激的同伴,給到女巫足夠的安全感,讓女巫自己選擇開門。
混沌魔法一觸即發,外面的人毫不掩飾,幾乎堪稱搖擺地進來,這種堂而皇之的囂張態度,熟悉的衣著和面龐,讓正欲攻擊的旺達愣住了。
萬磁王挑剔的眼掃視了一眼女兒,開口:“愣著做么,等人來抓你嗎?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