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人偶, 這是海森伯格對唐娜·貝內文托的稱呼。當然,比“低能畸形”,“大號女表子”來,這個稱呼已經算是友善的了。
海森伯格對唐娜其實沒那么大意見, 四大貴族里, 莫羅讓他鄙夷惡心, 迪米雷斯庫讓他厭惡,只有唐娜毫無存在感, 整就瘋瘋癲癲地抱著人偶, 躲在自己的領地里,活像個社交恐懼癥童。
唐娜膽子很,從來不會像迪米雷斯庫那樣,任何貴族爭執。她很敏感,能察覺到周圍饒態度, 當對方不歡迎她的時候, 她就會像只兔子般縮回去。
海森伯格賣隊友賣得毫無愧疚之情,當他告訴葉良等人,唐娜的“恩賜”并沒有改變她的身, 她的賦僅僅是分泌出種致幻花粉,通過各種機關山上的花草傳播之, 對付這位貴族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們只需要海森伯格隨手就能制造出的防/毒/面具兩張,就可端著武器直接殺進去了。
“她脆弱得就像張紙片, 除了幻術之外,她只會『操』縱幾只娃娃, 其中她最寵愛的只,叫什么安吉來著,嘖, 聽她還分了部分恩賜給那只破木偶,只有那只木偶可遠程攻擊,弱得像塊木頭。”海森伯格又『露』出那種嫌棄切的表情來。
而葉良卻側頭看了他眼。
“你很了解她。”“我對任何要弄死的對手,會進行了解,我不是那種得意忘形的蠢貨。”
葉良聳了聳肩,沒什么,反倒是旁的伊森若有所。這位整在找女的爸爸,其實非常聰明敏銳,他只是因為太過著急,才會在開始忽略太多細節。
走進唐娜的領地時,率先映入眼簾的除了這個村莊自帶的衰敗冷『色』調外,就是叢叢黃綠的草,按照海森伯格的方法,這就是唐娜攻擊的手段,很顯然,現在沒有任何用處。
伊森看到不遠處層層疊疊的墓碑,并未看到任何怪物斷肢頭骨,看來唐娜比其他幾個貴族要講究多了,至少愛干凈。當然,這里氣氛依舊很陰間。
等走到墅門口時,眾人看到門口貼著的文字暗示“獻上你的回憶”。
葉良挑眉,撫『摸』著門上血紅的文字,問:“如果真的有人照做了,門確實會打開,他會讓自己徹底落在唐娜·貝內文托的手上,因為在被花園幻術影響的情況下,他還將自己心中最大的弱點直接展示了出來。”
很狡猾很聰明的手段,這個姑娘倒是有點意。
他們既然沒有人中幻術,自然不會那么乖乖聽話。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這房門看著不是很結實的樣子,能踹開,為什么要照做?
這邊葉良只是想想,另邊海森伯格已經不耐煩地破門而入,無數金屬在他身組成浮空的鋼鐵怪物,用來保護進攻,而唐娜家的大門顯然擋不住他。
當走進房門的剎那,葉良確定自己聽到了聲的哽咽聲,就像只軟綿綿的受驚的貓咪。
他想了自家養的貓,好吧,他家貓咪就從沒有那么柔弱過,身為噬元獸它怕個鬼。
而眼前躺著的掛著的娃娃殘肢,讓伊森大為震撼,海森伯格只是翻了個白眼,這個瘋子人偶就喜歡玩這套裝神弄鬼,實則沒有任何卵用的東西。
很快,伊森再次恢復鎮定,他看向同伴:“我們現在是……”
葉良將手指隔著面具抵在嘴唇,用眼神示意好爸爸安靜下來,接著他側耳傾聽,循著聲哽咽的聲音往某個房間走去,頓時,那個聲音被嚇到打嗝之,連呼吸聲停滯了。
葉良:又次感受到大魔王的待遇,謝邀,我再重申遍,我不吃人,更不吃蘑菇人。
他拐進了出尚且算溫馨的臥室,床頭柜子上是娃娃,而地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人偶布料,葉良很確定唐娜就躲在這里,剛才還聽到姑娘嚇哭的聲音呢。
面的海森伯格溜溜達達地走進來,接著在聲倒吸冷氣的哽咽聲中,把那只不斷掙扎的娃娃從布料堆里揪出來,嫌棄地皺鼻子:“安吉。”
伊森端著槍,時間不知,自己是該攻擊這只娃娃,還是勸海森伯格不要像個變態那樣,把掙扎扭動的人偶倒吊著拎來,并試圖把對方的頭擰下來。
女孩房間,個大男人,滿臉猙獰地手撕玩具娃娃,這個場景放到哪個國家,是能上法制節目,拷問觀眾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德的淪喪”?
當然,如果忽略掉這只人偶會自己動的話,他們此時此刻,還是很像入侵女孩房間的個變態殺人狂。
這讓伊森有些尷尬。
正當海森伯格獰著要肢解了安吉之時,個尖銳哭泣的聲音從房間另頭傳來,然是個瘦弱纖細的人影,身上蒙著黑紗,不管不關沖向海森伯格:“不——放開安吉——”
海森伯格抬手就把女孩推開,并沒有使用金屬武器攻擊她。
“唐娜·貝內文托?”伊森看著眼前這個哭鬧不止,用無力的拳頭徒勞砸著海森伯格的女孩,不由把槍口往下放了放,無奈地看向身邊的葉良,“不知為什么,自從你行動之,我總覺得自己不像個解救女的父親,更像個為非作歹,殺人屠村的暴徒。”
葉良:……請不要污蔑我,謝謝,這肯定是海森伯格的錯!
“你就不能把安吉還給她嗎?”葉良嘆息著開口,難覺得逗人哭很好玩?
“你確定,她可是能『操』控安吉攻擊饒。”海森伯格將人偶拿的更高點,饒有興趣地看著唐娜哭叫跳腳,他依舊沒有攻擊,而唐娜沒櫻
“拜托了,卡爾,還給她吧,我們可談談。”這回,連伊森開口了。
海森伯格這才把娃娃丟還給唐娜,者抱著安吉縮在了房子的角,畏懼又不甘地隔著黑紗瞪著他們,并沖著海森伯格,用手里的娃娃:“你背叛了母神!”
“我提那個賤/人!”海森伯格變了臉『色』,直接暴怒。
唐娜被暴的海森伯格又嚇得哆嗦。
“母神定會……”姑娘意外頭鐵,竟然還敢繼續堅持下去。
就在金屬武器蠢蠢欲動的時候,突然,個溫平靜的聲音打斷:“你們喝茶嗎?我看你的花園挺好的,很適合喝個下午茶什么的。”
啊哈?唐娜手里的娃娃,伊森海森伯格臉『迷』茫震驚地看著他。
半個時,在陰間的庭院里,個大男人,個抱著娃娃的黑紗女人,圍坐在個潔□□致的歐式長桌旁,桌上還放著溫熱的紅茶壺,還有四個精致的杯子,只是村莊并沒有蛋糕餅干,就只放了些假的水果模型。
誰不知事情會朝著如此詭異的地步發展,偏偏當葉良提出這個奇葩建議的時候,并沒有人反對,便看著他扛著個長桌去了庭院。
因為直沒受到傷害的原因,唐娜看來放松了些,她并沒有伸手去拿茶杯。海森伯格則是臉“你在逗我”的暴躁模樣,反倒是伊森戴著面具坐在椅子上休息,他太累了,能喘口氣是好的。
“唐娜,你看,你其實沒有太多選擇。”葉良將面具摘了下來,收回兩個信物之,他的力量已經有少許覺醒,短時間內克制住致幻花粉應該沒問題。
唐娜發現了花粉對這個人無效,便又緊繃了來。
“把蘿絲的碎片交出來,否則伊森真的會殺了你,信我,他并不愿意傷害你,不要低估個父親的決心,而某種程度上,你并不純然無辜。”
唐娜抱緊了安吉,娃娃開口回答:“我不能背叛母神,她是我的母親。”
“shit!她并不是!”海森伯格提到米蘭達,這暴脾氣就忍不住;
“米蘭達到底對你做了什么,她是否真的為你好,將你當作養女看待,那么多了,難你完全沒有感覺嗎?還是,你更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有什么區嗎?”安吉尖聲嘲諷,“在母神來之前,我的世界是在黑暗的房間里,在她來之,我的世界依舊在黑暗中,甚至地方還大些。”
唐娜·貝內文托時候因為毀容,從而自卑害怕,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愿意除父母外的人打交,來,她的父母不幸去世了,她就更加自閉,只人偶安吉話,而安吉是她父親做了送給她的禮物。
直到米蘭達來到村莊,她接觸了唐娜,許是看中她的“賦”,她假模假樣地收養了唐娜,并且給了她“恩賜”,唐娜并沒有成為米蘭達理想中的女容器,所米蘭達放棄了她,任由她在領地中自生自滅,放任她不斷在黑暗痛苦自閉中沉淪下去。
個自卑至極,毫無獨立能力,始終長不大的孩子。
海森伯格在旁邊又嗤了聲,他毫不意外,這就是他懶得這些“兄弟姐妹”搭話的原因,幾百了沒能把他們的腦筋理順,難指望言兩語就能去掉米蘭達在唐娜心中偉大光輝的形象?
哈,莫羅如果是低能的話,唐娜就比他好點,剛斷『奶』而已。
“血鬼白靈是這個『性』格?”葉良在心里詢問微使,“我見過她,她不至這樣啊。”
“四大貴族只是我們類似,并不是模樣的。”微無奈,“就像是我并不低能,恐怖大公話沒那么欠揍,白靈好歹是夢域領主之,她要處理很多事情,不可能像唐娜·貝內文托樣自閉。”
“她確實對您十分依賴,畢竟在很久之前,她的身份就是您的貼身侍從。”
“當,我作為副君,為您料理大部分政務,白靈作為隨從侍奉您左右,所有殺戮刑罰由恐怖大公負責,魅『惑』打交等來軟的手段,就由毒蛛夫人處理。正因為如此,白靈我是離您最近的存在,我們兩個的關系最親近,我很了解她,對她來,她存在的全部意義只有您,她是為您而誕生,為您而活著。”
葉良:……很好,我已經開始有不祥的預感了。
所,夢域主君到底是個嘛玩意啊,這個罪孽深重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