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盡管洗手間的門關著,林長禮開閘放水的聲音還是從里面傳出。
    持續了一分多鐘。
    隨后是他體貼入微的關懷話聲:“老婆,這是醫生開的藥方,喝下去你就好了!”
    “乖,全喝了吧,一滴都不能剩,老公愛你。”
    有嗚嗚之聲從洗手間內傳出。
    外面客廳,林清淺手扶額頭,皺眉看向葉天賜:“你說的法子真管用嗎?你真不是故意在整我媽?”
    葉天賜一本正經道:“我和阿姨無冤無仇,她又是你媽,我整她干什么?”
    “放心,保證尿......藥到病除。”
    林清淺嗔了葉天賜一眼,不再多言。
    等了不到三分鐘,林長禮把鄭梅背出洗手間,放在沙發上。
    “鼻血止住了!燒也退了!真神了!”
    林長禮忍不住贊嘆,朝葉天賜豎大拇指。
    林清淺等人都看向鄭梅。
    鄭梅斜躺在沙發上,臉上血跡洗過了,臉色正常,呼吸平穩,半昏半醒。
    “媽,媽你醒醒。”
    林清淺上前推了下鄭梅。
    “嗝——”
    鄭梅蘇醒,打了一個飽嗝。
    一股刺鼻味道瞬間彌漫開,很是熏人!
    林清淺忍不住捂著鼻子扭頭躲了一下。
    鄭梅睜開眼,吧唧了兩下嘴,皺眉問道:“剛剛迷迷糊糊的,誰給我灌藥了?”
    站在旁邊的林長禮立刻緊張起來,不停給女兒使眼色。
    林清淺驚喜道:“媽,你能說話了!你病好了!”
    鄭梅反應過來,摸著自己的臉,興奮嚷嚷:“真的好了!我能說話了!口瘡沒了!一點也不疼了!”
    “是不是西街的張合張大師治好的我?一定是張大師!”
    林長禮開口道:“老婆,那個張大師就是個騙子,騙走你媽一百萬!”
    “他根本就沒治好你,是天賜治好的你。”
    鄭梅這才看見葉天賜,翻了個大白眼,嗤之以鼻:“他能治好我?”
    “媽,真的是天賜治好的你。”林清淺幫著說話。
    她妹妹鄭菊開口了,陰陽怪氣的說:“沒有前面張大師的辛勞,他哪能治好我姐?是吧,媽?”
    老太太點頭,篤定道:“小菊說的對,沒有張大師的付出,他一個瘸子哪能治好小梅?”
    說著,老太太看向葉天賜,氣憤道:“要不是你在旁邊擠兌張大師,他也不會要那么多錢,我那一百萬你得掏一多半!”
    “我不給你多要,你給我八十萬就行!”
    鄭菊緊跟著說:“對,葉天賜,你必須給我媽八十萬!”
    葉天賜忍不住笑了。
    “你們腦子沒進水吧?”
    “我治好了人,你們一句感謝話沒有,還把功勞加到外人身上。”
    “你們不長腦子,被人騙走了一百萬,還讓我給你們掏八十萬?”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個比一個下頭!”
    葉天賜的脾氣和心性修煉的已經很老成了,很少有人能激怒他。
    這一次,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幾句話懟的老太太和鄭梅姐妹臉色赤紅,神情尷尬。
    “清淺!你看看,你看看這個葉天賜是什么素質!”
    “你外婆和你小姨說他兩句,給他要點錢,這不是應該的嗎?”
    “他竟然滿嘴臟話!一點都不尊敬長輩!”
    “就他這種沒有擔當,沒有責任心的男人,你跟著他干什么?你必須和他分開!”
    鄭梅氣呼呼的嚷嚷道。
    林清淺秀眉微蹙,不緊不慢的說:“媽,剛才我一直在場,事情經過我清楚,天賜沒錯!”
    “外婆和小姨本來就不該找他要錢,還張嘴就是八十萬,有點過分了。”
    老太太勃然大怒,指著林清淺就罵:“你個不孝的東西!胳膊肘往外拐,從小白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