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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練拳,這也是一門學問,需要實踐,同樣也需要停下來思考其中的道理。
我現在每日練拳,雖然感覺到自己對肌肉、骨骼的掌控正在提升,力量一直在增強,但是每每想到其中的一些道理之時,總是會產生困惑。
我現在練習的拳法除了虎形拳、八極拳之外,還有其他的幾門外家拳,主要是用來磨煉我自己的身手招式。
每一套拳法都有不同的運勁和出招方式,所以對*不同部位的肌肉、骨骼鍛煉情況是不一樣的。
虎形拳對全身的肌肉、骨骼鍛煉是最全面的,而其他的拳法我練習的時候發現,并不能鍛煉到全身的肌肉、骨骼,可是創造這些拳法的人,卻憑借這些拳法達到了煉精化氣的層次。
這些拳法就好比一條條不同的道路,都可以通向“羅馬”,只不過有的路是直線,速度最快,如同捷徑,有的路卻需要繞行很長的彎路,最后才能夠到達。
不過即使是走同一條路,使用不同的方式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也是不一樣的。
比如有的人步行前進,可能要走十年八年才能達到目的地。有的人騎著馬前進,或許只用步行人一半的時間就可以達到。
所以,方式很重要。
聽了我的一番言論,鐘鐵義覺得非常的新奇,他問我是否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方式”?
我苦笑著說暫時沒有,因為我現在也只是在思想上有所觸動,還沒有琢磨出其中的關鍵。
鐘鐵義忍不住唏噓長嘆道“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苦練拳法幾十載,還不如你一個練拳幾年的小家伙。”
我笑道“呵呵,老哥,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古人不是說了嘛,朝聞道,夕可死,無論年長年幼,只要我們能夠領悟其中的大道,時間早晚又有何妨。這天地之間有陰就有陽,有冷就有熱,我覺得人也一樣,應該剛柔相濟,就好比你這脾氣剛硬了一輩子,你那些弟子誰見了你都害怕,你為什么就不能變的溫和點呢?”
鐘鐵義不由一愣,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笑道“呵呵,我有這么可怕嗎?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說話做事不是都挺客氣的嗎?”
我撇嘴道“你都說是客氣了,這跟脾氣溫和能一樣嗎?別的不說,就拿之前游海把奎龍的事情告訴我,把你給氣的,連我都轟走了,我走之后,是不是又把游海臭罵了一頓?”
鐘鐵義小聲嘀咕道“肯定是游海這小子又嚼舌根了,要不我罵他的事,林老弟怎么知道的……”
我沒好氣的笑道“老哥,還真不是游海跟我說的,是我自己猜的。其實啊,有些事情你換個角度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當年孫猴子大鬧天宮,惹出滔天大禍,最后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最后被觀音點化,保護唐僧去西天取經,以大乘佛法來拯救世人疾苦,最后自己也證道成佛。”
“奎龍當年犯下了大錯,被你趕出師門,現在他已經在外漂泊多年,要是你能夠像觀音一樣點化他,再像唐僧一樣慢慢調教改變他,最后說不定他也能夠做出點造福百姓的好事,償還了他當年犯下的罪惡。”
鐘鐵義微微皺眉,用眼睛斜瞟著我,哼道“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先是跟我探討武學,給我迷魂湯,現在又拿西游記來給我講故事,原來都是為了給奎龍這個孽徒求情做鋪墊。”
我見鐘鐵義識破了我的心思,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了,嬉笑道“沒想到鐘老哥也跟孫猴子一樣有一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破了我這點小心思,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實話跟你說,奎龍幫我救回孩子,我心里感激他,所以答應幫他跟你求情,讓你重新收他回師門,鐘老哥,你把他趕出師門,他現在混跡黑道,其實是在作惡呀,你要是把他收回來,每天對他嚴加管教,那就是為社會除了一害,你想想看,我說的對不對?”
鐘鐵義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我沒有再勸說他,奎龍這件事壓在他心底多年,已經成了一個心結,想要解開不是我一個外人三言兩語就可以辦到的,這需要他自己想通了,才能夠解開心結。
過了好一會,鐘鐵義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道“罷了罷了,今天我就給老弟你一個面子,你幫我轉告那個孽徒,他要想重返師門可以,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叫他金盆洗手,徹底退出黑道,他要是能做到,那我這乾坤茶樓就歡迎他,否則叫他這輩子都不要再來見我。”
我心中暗暗驚喜,鐘鐵義這邊終于松口了,接下來就看奎龍的了。
鐘鐵義留我在他那里吃了飯,又叫我陪他練了會拳,按照他的說法,拳手難覓啊!
以他的身手,在這洛北市可以說是無敵,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讓他拼盡全力出招,這種全力出手的感覺讓他感覺到熱血沸騰。
其實自從距離我與鐘鐵義第一次見面相識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來,我的拳法進步了許多,單單力量就從一千斤增長到了一千五百斤。
若是我全力出手,鐘鐵義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不過要是讓他知道了我現在的拳法已經超過了他許多,只怕以后他再見到我就沒這么開心了,更不好意思纏著我對練拳法,所以我其實是在陪他練著玩。
從鐘鐵義那里離開之后,我就去見了奎龍,把鐘鐵義的意思轉告給了他。
奎龍并沒有當面回復我,而是皺著眉一副發愁的樣子。
他當大哥這么多年,名下的產業也很多,但都見不得光,讓他金盆洗手,那他這些產業該怎么辦?
關鍵是他在道上有不少的仇家,比如兄弟會的道格,要是被道格知道奎龍金盆洗手,說不定就會派人來報復。
還有他手底下這些跟他混飯吃的兄弟們又該怎么辦,他想金盆洗手,不是自己一句話就可以的,還需要他手下的兄弟們同意才行,否則一個弄不好,就會兄弟反目,互相殘殺。
我跟奎龍建議,可以把他名下的產業都洗白,這樣他手底下的兄弟們也能夠繼續有飯吃,他這個當大哥的也算對得住兄弟了。
奎龍卻說,他手底下的產業太多了,都見不得光,至少有上億的資產,想要洗白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除非能有一個非常有財力的人幫他接盤。
這下子奎龍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既想重回師門,又不想白白的把自己多年打拼的基業丟掉。
不過這就不是我需要操心的了,反正我該幫他求的情已經求了,接下來該怎么做就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從奎龍那里離開之后,我把周敏給約了出來,這幾天一直沒有江淮陰的消息,實在是讓我心里不踏實。
如果毛明珠遲遲不下手,那么我只能走最后一步棋,利用周敏殺死江淮陰。
我和周敏約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廳,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下。
周敏戴著墨鏡,頭上戴著帽子,臉色還戴著口罩,弄得自己跟明星出門似的。
我說道“你把墨鏡和口罩摘了,在咖啡店里戴口罩,這不是更引人矚目嗎?”
周敏摘下了口罩和墨鏡,探頭探腦的看向四周,低著頭小聲說道“江淮陰找了保鏢留在酒店看著我,我是偷偷溜出來的。”
我皺眉道“江淮陰這幾天沒和你聯系,你沒問問他都在干嘛嗎?”
周敏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他只說公司里忙,暫時沒空陪我,但是他說過幾天要陪我去醫院做孕檢,那樣我不就穿幫了嗎,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我要離開這里。”
“剩下的兩千五百萬,你不想要了嗎?”我誘惑的說道。
周敏臉上露出了掙扎的神色,她是一個拜金女,骨子里對錢是沒有抵抗力的。
“我當然想要這筆錢,可是江淮陰他還活得好好的,我能怎么辦?”
我臉色一凝,冷聲道“本來我是想叫毛明珠與江淮陰反目成仇,然后讓他們夫妻自相殘殺,可是到現在毛明珠都沒有下殺手,我覺得其中可能出了什么變故,要是這樣,那么就只能勞煩你來動手。”
周敏嚇得渾身一抖,驚道“你……你要我殺人?”
我語氣平靜的說道“你不要害怕,其實殺人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就像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就是一條人命嗎,可是就這樣沒了,毛明珠愧疚過嗎?江淮陰知道了真相,他會憐憫你嗎,他不過是把你當成了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周敏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飽滿的*因為情緒激動而劇烈起伏,她搖頭說道“不行,這我做不到,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好,我告訴你一個其他的辦法,這是毛明珠的手機號碼,你打電話給她,至于要說什么,用不著我教你吧?”
我站起了身,對周敏說道“對于一個害死了你孩子的女人,你不會連罵她幾句的勇氣都沒有吧?兩千五百萬現金,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看你怎么做了。”
說完,我拍了拍周敏的*,然后離開了咖啡店。
我相信,周敏回去之后,肯定會撥打那個電話的,要是毛明珠還狠不下心殺死江淮陰,那么只能說明他命不該絕。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我接到了我爸媽的電話,我以為他們又要逼我和蕭倩結婚。可并非如此,他們告訴我,明天楚月要從軍校回來了,小姑要請我們一家人去吃飯。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咯噔一聲,不知道這個一家人里有沒有蕭倩和愛琳,要是她們兩個也去,那明天這頓飯還能吃的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