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學想勸勸死黨今天都已經不早了,干脆還是別回去的侯耀華,最終還是沒能得逞自己的小算盤。
最終只得將死黨和整整四大箱的書籍,還有剛買的蘋果電腦和多功能一體機,以及整箱的打印紙一起送到了車站。
等把東西塞進客車的儲藏間后,侯耀華這才拍著手,一臉疑惑地說道:“圓子,你就真得一點也不留戀這花花世界。”
“留戀,怎么會不留戀,不過,我知道自己想要得是什么,偶爾上來玩玩可以,在城里呆久了我現在可不太習慣。”
其實寧致遠也知道死黨其實也是為自己好,擔心在李家洼那種偏僻的地方呆得時間久了,會過于和社會現實脫節。
而且,接連兩次在感情上遭受了波折和傷害,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一個人悶得久了難保不會出問題。
可對于回城只是兩天就經歷了這么多事兒的寧致遠來說,自己的家才是能真正能供自己的身體和心靈一同休憩的港灣。
眼瞅著死黨都這么說了,原本還想再使把勁勸一勸的侯耀華,干脆也就絕了這個心思。
“對了,圓子,雖然你那人參酒我是打算采用饑餓銷售法,但你也別太拖時間啊,我這可等著米下鍋呢。”
趁著發往江浦縣郊區的班車還沒有到點,站在死黨座位旁邊的過道上,湊在車里的空調吹風口前的侯耀華不忘提醒著。
“我到了是也想馬上就能出酒呢,可問題是這酒光是釀好就得花不少時間,更別說還得泡出藥效來。”
“猴子,想要這酒的效果好那是急不來得,否則,一個不小心砸了招牌,我怕到了時候,你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
“如果實在是很急得話,我看可以先把你爸那邊的酒均出來一些先應付一下,等后面酒好了我再多補償一些就是。”
知道恨不能一天一個電話催自己的死黨確實很著急這事兒的寧致遠,沉吟了一下后提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唉也只能這樣了,其實這法子你不說我也是這么做的,我爸那壇酒,除去自己留了一點外,其它全都送人了。”
一想到了家里的酒被很多人惦記著,別說分了,就連自己老爹都快沒得喝了,侯耀華這心里是又高興又郁悶。
高興得是,只要自己老爹能從副職轉正,自己這個官二代以后在圈子里的影響力和話語權都能更大一些。
可郁悶得是,實在是想不到了這酒的反應居然會這么好,不但有點關系的會找上門,連原本沒關系的也會托人找上門。
“話說,猴子,我實在是搞不清楚,你當初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會反應這么大,按說不過是點補酒而已,不至于吧。”
看著死黨那一會兒開心一會兒糾結,不斷來回變幻的表情,一直沒搞清楚怎么會弄到今天這地步的寧致遠很是好奇。
“呃圓子,看著兄弟的面子上,具體為什么你還是別問了,唉一時沖動,不堪回首啊。”
“雖然能有反應這么大,說實話我自己也很驚訝。但是關于這酒的效果,圓子你也不要太小瞧了。”
說到這里,侯耀華嘿嘿一笑,聳了聳眉毛一臉男人都知道的表情,擠眉弄眼地又說道:
“就拿你昨天晚上來說,那種齊人之福怎么樣,很爽吧!雖然這事兒對于很多官二代、富二代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關鍵是,這種艷福你得有那個能力去享受才行。這要是換成了快槍手,到了時候心有余而力不足,還不急死個人。”
“再說了,這男人最好面子,要是傳出去自己在那方面不行了,這臉到了時候丟得可就不是一點半點。”
“以前那幫家伙明知道吃偉哥會有負作用,但為了享受為了面子只能硬著頭皮吃,可你的酒就不同了。”
“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這人參酒啊,最是補益中氣、溫通血脈、通治諸虛,大補元氣。”
“特別對于老年人或者病后的體虛、陽痿不舉、身倦乏力、精神不振,厭食及失眠有很不錯的效果。”
“你想想,這人參酒和偉哥放到一起,孰優孰劣自然是一目了然了吧?是個人都知道該怎么選。”
聽著死黨說得這么順溜,寧致遠無語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猴子,你該不會特意去查了一個人參酒的藥性吧?”
“嘿嘿我可是特意請教了一下那位老中醫哦,怎么樣,夠專業吧?”一幅趕緊夸我的表情,侯耀華洋洋得意地說道。
“確實專業,只不過,不說這人參酒外面已經爛大街了,你那些官二代家里也不會缺少這點滋補品吧。”
雖然知道自己泡得這人參酒占了靈泉的便宜,但在寧致遠看來,那些有權有錢得人想要找些好的滋補品還不容易嗎。
“切,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個個都能象你這么好,找到了一塊能提升藥性的寶地啊。”
“再說了,這東西好不好不看別的看療效。別看這年頭人參都已經爛大街了,可那些都能算人參嗎?說蘿卜都不為過。”
“就你送我爸的那根人參,那老中醫看過之后,都說藥性非常之高,要不是體型有些不對,都以為是上百年的野山參。”
“還說這么好的人參用來泡酒實在是可惜,要是用來入藥的話,關鍵時刻那可是能救命得。”
原本就很奇怪,就算自己泡的酒功效好,也不至于這么受歡迎的寧致遠,聽了死黨剛剛的話后這才弄明白為什么了。
你想啊,一個能讓在省一級領導,甚至更高級的領導面前掛上號的老中醫,這說出來的話份量自然是非比尋常的。
不光是出于對自己健康的角度考慮,緊跟著領導的腳步也是官場上一種蠅營狗茍的手段。
你想啊,連領導都感興趣的東西,這下面的人誰還敢不喜歡。就算起不到什么正面的效果,最起碼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是。
否則,這萬一要是有人說,某某某覺得某件東西不好的話,落到了喜歡這東西的領導耳朵里,那豈不成了與領導唱反調?
就算領導大度不會去追究這種小事兒,可底下人想得卻是,萬一在什么關鍵候讓領導想起這茬來了,影響了自己的前途,那還不得哭死。
而侯耀華在看到了死黨一幅我明白了的表情之后,知道自己說走了嘴,頓時尷尬地說道:
“圓子,對不起啊,不是我不告訴你這件事情,只是那老中醫說怕你起什么誤會,所以非不讓我說。”
“至于老中醫為什么會知道你的酒,其實也是我老爹特意拿了酒去請教得,我知道他這么不好,可我這個當兒子得”
“好啦好啦,你慌什么,我又沒有生氣。反正靈芝也賣了,這酒看過了就看了唄,我又不會少塊肉。”
“再說了,這酒的事情要是真對你爸的前途有好處,我這當晚輩的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生氣。”
“只不過”說到這里,寧致遠有意沉吟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是故意地流露出一絲不爽。
“圓子,都是我得錯,要不是我亂顯擺,我爸也不會想到去做這樣的文章,好兄弟,千萬別生氣啊。”
眼瞅著死黨的臉色有些不虞,本就因為隱瞞對方事情的真相覺得愧疚的侯耀華,連忙腆著個笑臉,那叫一個諂媚。
“呵呵!你啊,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一世人兩兄弟,有什么不能擺到了明面上說得。”
“有時候把話藏著掖著,雖然是出于好意,可一個不好反而會成了壞事兒,猴子,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地給了死黨一拳的寧致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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