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了這次要與學校交換的條件之后,寧致遠也不得不把公司籌建方面的事情提了出來。
畢竟這農博會眼看著時間也不遠了,自然是得加快些進度,免得到時候真有生意上門,又是個麻煩。
至于瓜種的問題,掃過空間里早就準備好的那幾布口袋的瓜種,寧致遠雖然沒有明說,卻是當著死黨們的面打了包票。
開玩笑,就算是沒有空間這個大殺器,光是以李家洼那兩畝瓜田的產量,想育種、分侏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而且,以金陵的氣候,還有瓜田里二茬瓜的長勢,相信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頂多也就是損失點既得的收入罷了。
相比較于網紋瓜推廣出去之后所能帶來的經濟效益,這么點損失,寧致遠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至于,瓜種推廣之后,會不會影響到與李家洼合作瓜田的事情,寧致遠自然是早有考慮。
別得地方不說,金陵本地的網紋瓜市場,寧致遠可是從來沒傻到打算讓出去過,畢竟終端銷售的利潤可是很大地。
更別說掌握了銷售渠道,才不至于被人掐著脖子,造成有好東西也賣不出去的杯具局面。
而李家洼墾荒種瓜后的產量,雖然不少,但相對于金陵本地的市場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別說到時候根本不怕種出瓜來沒辦法銷售,能不能滿足整個市場的需要,說實話,這還真是個問題。
這也是寧致遠為什么會有打算是不是再想辦法找個合適的地方,擴大一下種植想法的原因所在了。
畢竟不說李家洼里已經有了些不好的苗頭,不適當地表現出足夠的強勢,難免會被人當成軟柿子來隨意拿捏。
而且金陵市場這塊放到嘴邊的肉如果自己不吃,反而給別人吃了,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至于以前為什么不這么想這么做,那是因為寧致遠嫌麻煩懶得去搞,可現在有了公司又有了死黨頂在前面。
嘿嘿這種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完全指使別人去做事兒的好機會,寧致遠傻了才會放過。
而對于這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之。”的打算,侯耀華與孫海濤雖然很清楚,但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得在美食上提出了諸多的要求,來補償自己郁悶的心情,以及即將會很“受傷”的身體損失。
只可惜,這樣的要求對于寧致遠來說太簡單不過了,雖然在對面死黨們的條件時,表面苦著臉,實則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而之前的那番以自己不出現參與農博會,來與學校談條件的打算,侯耀華與孫海濤到是并沒覺得有什么異想天開的。
畢竟,雖然培育出一個新品種對于金陵農大來說,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兒,但以網紋瓜的前景來說,卻也非同小可。
別忘了,同樣是新品種,但不管是從商業價值,還是學術價值方面,那也是會有高低、優劣之分得。
別得不說,就從周存義這一院之長,能特意為為爭取一個參加農博會的候選名額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對方的看重。
更別說寧致遠提出的兩點要求,對于農業大學來說,根本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兒而已,而且也沒有半點的壞處。
只要沒人動才能歪腦筋,這種皆大歡喜的結果,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去破壞,所以,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所以,等三人將事情談妥了之后,就分道揚鑣。侯耀華與孫海濤一起去忙活辦理組建公司相關手續的事情。
至于寧致遠自然是回到學校,將自己的打算與院長周存義好好地商談商談,盡可能地促成這事兒。
還別說,等來到辦公樓時,寧致遠還真有些緊張。畢竟推測是一回事兒,實際上會是什么樣的反應,卻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而寧致遠的到來,讓原本一直記掛這件事兒,心中多少有些不滿的陸大有,臉色頓時好了許多。
特別是當寧致遠表示,農博會肯定要參加時,因為牽扯到自身的利益而轉了不少心思的陸大有更是暗松了一口氣。
當下熱情地招呼了一下后,拿起電話就與院長辦那邊進行了聯系,畢竟,這種事兒自然是越早定下越好。
也算是巧了,這身為一院之長的周存義平時自然是很忙的,但眼下卻是正好有空,于是就把人給召了過來。
因為已經是第二次來院長辦,而且還是早上才來過的,寧致遠自然更是放松,說起話來也是不卑不亢。
等寧致遠將自己的打算先拋了個開頭出去時,不光是一旁的陸大有傻了眼,就連周存義也是非常得意外。
在他看來,這種事兒一般也就是兩種結果,一種是寧致遠應下學校的安排,去參加不久之后的農博會。
這第二種嗎,自然是拒絕學校的安排,然后自行想辦法去參加農博會,甚至直接將自己的成果轉化為現實的利益。
畢竟當了院長這么長的時間,不管是學生還是手下的老師,在遇到類似的事情時,基本上都跑不出這兩種反應。
而一旁的陸大有,則是在傻眼之后,覺得自己這個學弟腦子多半有毛病,自己弄出來的成果,居然愿意拱手讓人。
不過,腹誹歸腹誹,但一想到對方這么做,對自己的利益并沒有絲毫的影響,甚至可能還帶來更多好處時,心中自然歡喜。
好在,能留校負責實踐辦的工作,不管是做事兒的能力,還是做人的手腕,陸大有都不是得意忘形的那種二貨。
所以,心中雖然很歡喜,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相反,還站在寧致遠的角度,語重心長地又勸解了起來。
“學弟,院長為你爭取這個機會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這事兒你可不能沖動,一定要慎之又慎啊。”
雖然明知道這話里有不少的水份,但面對這個師兄的勸解,寧致遠還是表示出了足夠的感謝之意。
到是一旁的周存義,心念一轉間,卻笑著說道:“小寧,你是不是有什么顧忌,或者遇到什么難題了?”
這話雖然只是說了個開頭,但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本身就代表了周存義,打算過問的態度。
畢竟類似搶了學生研究成果的齷齪事,不管是在學術界,還是在學校圈里,也都是屢見不鮮的。
以前沒碰上,周存義自然也不好伸手去管別人的事情,可現在碰上了,自然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手下。
這話一說,身為當事人的寧致遠還沒什么,到是一旁已經聽出這話里意思的陸大有,心中不由為之一緊。
好在,緊張歸緊張,雖然動過類似的念頭,但畢竟沒有實施。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虧當初沒有一念之差,否則,真要是鬧到了院長這邊,我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恐怕轉眼就得砸了。”
而寧致遠自然不會知道自己這位師兄的想法,不過,在聽了那完全代表了某種態度的話之后,心中也是暗松了一口氣。
畢竟那種搶人成果的事情,可不只是在網絡小說、電影電視里才會出現的橋段,就算自己有殺手锏,遇上了也是個麻煩。
“院長,其實我會有這樣的決定也是深思熟慮過的,我的性格說實話,很懶散,并不適合這樣的機遇。”
“而且,之所以能培育出這種網紋瓜,其中也有著很大的運氣成份,我怕到時候站得太高,摔下來會更慘。”
“至于其它方面的問題或者顧忌,以前到是有些,不過,在聽了您剛剛這話之后,卻是徹底放心了。”
說到這里,觀察了一下周存義的表情,發現并沒有什么變化的寧致遠,略一沉吟之后,干脆就把還沒說完得話給挑明了。
反正自己想要提得條件遲早都是要說,還不如趁著對方挑起了這方面的話題,將自己的想法開誠布公來得好。
“哦?原來你是這樣的打算啊。”在聽完自己這個學生提出的那兩個條件之后,周存義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而一旁的陸大有,眼瞅著某人并沒有避諱自己就把這種私密的話題給說了出來,心中自然非常得舒服。
至于提出來的這兩個條件,在陸大有的眼里,說實話,跟沒提也沒什么區別,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就拿提前拿到畢業證書來說,那些對學校有著杰出貢獻的學生,基本上都能享受到類似這種待遇。
哪怕因為時間不對,暫時拿不到實體的證書,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需等到恰當的時間,自然能水到渠成。
至于派兩個好朋友參加農博會的事情,畢竟成果是人家自己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沒有自己人參與其中,怎么能夠放心。
再加上,聽這個學弟的意思,人家已經在組建公司了,而且還是三人一起合作的公司,這么做自然更是合情合理了。
當然,之所以會這么想,最關鍵的還是,這兩個要求,對于陸大有來說,一點壞處也沒有。
相反,能結識三個有著發展潛力的學弟,不管是對自己的工作而言,還是私利方面,都是一個好事兒。
所以,雖然這事兒當著院長的面,沒有承諾的資格,但在心里,陸大有依舊決定,這順水的人情,還是要做一做地。
只不過,想是這么想沒錯,可如果周存義不同意得話,陸大有自然不會傻到把事兒攬到身上,。
所以,雖然明知道這兩個條件不算什么,可看到院長的態度有些沉吟,于是很聰明地閉上嘴,靜觀其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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