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之后,寧致遠果斷地將公司運營和相關計劃實施方面需要處理的事情交給死黨,自己則打著去看看那條金龍魚情況如何為借口,在兩個死黨郁悶的眼神下閃了人。
由于公司里有了孫海濤坐鎮,白天的安全方面自然是沒了什么問題,所以,寧致遠離開的時候,直接就把因為閑得蛋疼,開始兼職起網上客服的姚勁松給帶在了身邊。
“姚大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嫌沒什么事兒可做嘛,現在猴子和桃子他們回來了,你以后就跟著我辦事兒吧,有需要拖貨送貨的時候,你再去幫個忙,怎么樣?”
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寧致遠,看著身邊這五大三粗,往那里一站就不怒而危,怎么看怎么都是保鏢的姚勁松,覺得讓對方呆在公司里當保安確實是太屈才了。
之前是公司里沒人,自己又要到處跑,所以,只能讓對方承擔起保安的工作。現在不同了,白天有孫海濤坐鎮,晚上姚勁松又住在公司,自然沒了后顧之憂。
而對于這個提議,這段時間閑得都有種身子骨快要發霉了感覺的姚勁松,自然是求之不得,低沉地說道:“我聽老板的安排。”
沒多會兒的功夫,再次走進清涼山公司花鳥魚蟲市場的兩人,順著上回的線路,直接來到了那家金海灣水族館,剛一進門就被這間店的店老板給認了出來。
“金老板,我又來了。幾天沒見,最近生意可好?”走進店門的寧致遠,拱手來了個抱拳禮,客氣地打著招呼。
“你好你好,最近生意還算不錯,來來,抽支煙。”從收銀臺后面走出來的金鐘國,習慣性的又拿出香煙遞了出來。
“呵呵金老板,你太客氣了,我和我的朋友可不會抽煙。”伸手輕擋對方拿著香煙的手,寧致遠搖頭笑道。
“對對對,你看我這記性,這人年紀大了,記憶力就有些下降,那不知道寧老板今天來是”收回香煙的金鐘國問道。
“哦,我這一次還想買條金龍魚,品相上無所謂,只要是成年雌魚就行。當然,證書、芯片之類的證明一定要全要真。”
“成年雌魚?難不成寧老板你是想搞魚苗繁殖?”從事這行許多年的金鐘國,愣了一下之后,下意識地問道。
“沒錯,家里養了一條雄魚,正缺一條雌魚來繁殖,所以,才又來麻煩金老板幫忙把把關,推薦一條了。”
對于自己的想法被猜出來,寧致遠是一也不驚訝。畢竟,對方也是玩龍魚的老前輩了,又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沒這點眼力那才真得見鬼了。
“寧老板,你這想法是好的,可是以國內目前的氣候環境,還有技術層面,想繁殖金龍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更別說這龍魚相繁殖,最少得有五六年的魚齡才行。”
“而且,如果只是銀龍、紅龍、青龍還有澳龍的話,在水族箱里繁殖到是問題不大,但金龍的話還真沒這個先例,寧老板,你可要三思啊。”
眼瞅著自己猜對了,金鐘國卻一點得意的意思也沒有,反而語重心長地勸說著,誰讓這龍魚的繁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讓人頭痛的大難題。
否則這金龍魚眼下也不會基本上都是靠從國外進口。當然,國內繁殖不是說沒有,只是投入太大,而且還不能保證有足夠的收益,還不如直接進口來得省事省力。
至于愛好者自行繁殖的事情,雖然在行內總能總能聽到,但真正繁殖成功的,就目前來說還真是沒有,否則,這龍魚的價格,也不會一直都居高不下了。
“呵呵金老板,謝謝你的好意,你說得這些我也明白,只是,我想這魚反正都是養,試試又不會有什么損失。”
“而且,我也沒指望這魚立馬就能繁殖,只是想弄條成年的雌魚給家里那條做個伴兒。”又拱了拱手的寧致遠笑道。
“原本是這樣啊。”
聽到這里,金鐘國才一臉的釋然,畢竟,這私下里想試著繁殖金龍魚的愛好者可不少,就連自己也曾經在這方面下過不少的力氣,雖然并沒能成功,但絲毫不影響對龍魚的愛好。
“呵呵金老板,你看,這一次能不能再麻煩你幫個忙,給我挑條性價比合適的雌龍魚出來?”知道對方是真心勸說的寧致遠,心中不夠又浮現出幾分愧疚感。
畢竟,所謂家里的那條雄魚,可不就是上回從對方手里買回來的那條瀕臨死亡的金頭過背金龍,雖然能治好這魚靠得是自己的本事和機緣,但這人情終究還是欠下了。
“放心吧,這事兒好辦,我店里就有附和你要求的龍魚,請跟我到這邊來看看。”眼瞅著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金鐘國這才引路往店里的一角走去。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一處放著一口一米來長、半米多高的水族箱前,只見一條體態優雅、色澤淡金的高背金龍魚,正在里面游來游去,好不清閑。
“寧老板,這條高背金龍是跟我那條金頭過背來自同一個魚場,同一個批魚苗,體長五十五厘米,成年雌性,證書、芯片等手續都全,無任何硬傷。”
也不知道是不是養得久了已經有了一絲的靈性,在金鐘國指著水族箱里的那條高背金龍做著介紹時,原本還悠閑自得的龍魚,輕輕一甩尾,就靠了過來。
原本也只是想在對方手上再買條龍魚,讓對方賺點錢,也好將之前無形中欠下的人情還掉一些的寧致遠,經過之前那條金頭過背金龍的事情后,對眼前這位的人品也是很放心。
更何況,真要是魚有問題,對于寧致遠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兒,不但對之前的事情不用再愧疚了,而且,有靈泉在,只要還沒死,基本上就能救得回來。
所以,在金鐘國介紹完之后,連進一步檢查的意思也沒有,直接點頭拍板道:“既然能讓金老板推薦,這魚肯定沒問題,就選這一條吧,多少錢。”
“呵呵寧老板,你就不再考慮考慮?而且這魚的價錢你可還沒問呢。”愣了一下的金鐘國,隔著玻璃摸了摸水族箱里的高背金龍,笑著說道。
“換成是別家,我肯定要先問清楚價格,甚至還要把價格盡量往低了還,可到了這里,完全沒這個必要,因為我相信你的人品。”擺了擺手的寧致遠,笑道。
而這樣的說法,不但金鐘國有些傻眼,就連跟在后面不用cosplay就已經很保鏢的姚勁松,也覺得自己老板的想法實在是有些看不懂,這年頭做生意哪有這樣搞得。
“寧老板這么說,我可就慚愧了,魚的價錢先不急著說,我想冒昧的問一句,上回你帶走的那條龍魚,現在”很快回過神來的金鐘國笑著搖了搖頭,換了個話題問道。
早在一進這家金海灣時,就從對方很想問自己這個問題,能憋到現在才開口,對于眼前這位的忍耐能力,暗中佩服的寧致遠在心里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嘴上卻笑道:
“哦,這件事情金老板不提我也打算一會兒說的,那條金頭過背,已經被我的朋友給救回來了。只不過,貌似中間出了點問題,這會兒還在調養與觀察中。”
“出了問題?!出了什么問題,有沒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寧老板,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忙。”剛聽了自己的魚被救回來,還沒來得及高興,金鐘國的心情就被后面的話給弄得急了。
“金老板,你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了,雖然是出了一點問題,但貌似并不是壞事,具體什么情況,還得看調養和觀察之后的結果再能確定。”
感受著對方那發自內心的急切之意,寧致遠卻并沒有從中看出一星半點,因為接到那條魚被自己救活后,應該流露出來的后悔之色,心中更是暗暗佩服。
別人會怎么樣寧致遠不好說,但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得知那條價值大幾十萬的金頭過背居然救活了,而且還是被自己兩千塊就給賣了,不心痛才怪。
“呃好事兒?寧老板,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你能不能給我交個底啊,不然我這心總懸在那里,也不是個事兒啊。”愣了一下的金鐘國,苦著臉說道。
其實,在得知自己的那條鎮店之寶居然被救回來了,金鐘國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但轉念一想,這種事情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而且完全沒必要拿這事兒忽悠自己啊。
反正這魚都已經賣出去了,難不成還怕自己后悔。當然,對于金鐘國來說,要說一點悔意也沒有那是假的,只不過,相對于那條魚的安危,這點兒悔意很快就消散了。
而且,在這行當里做了這么久,貨真價實、誠實守信、童叟無欺,這可一直都是金鐘國做生意的三準則。既然已經銀貨兩訖,那東西就是人家的,后悔根本沒必要。
“這個我也不好說,不過,我偷偷地拍了照片,到是可以給金老板看看,但是,這照片你自己看就行了,千萬別外傳啊,免得我那個脾氣古怪的朋友給我翻臉。”
來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的寧致遠說著就掏出自己的愛瘋手機,在金鐘國一臉期盼的眼神中,將那條魚在剛經過靈泉滋潤后,從瀕死狀態中救回來的那幾張照片調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這手機的拍攝效果灰常不錯,即便是從近距離用偷拍的手法,也是將魚的細節給拍得清清楚楚,讓金鐘國一看就本能地知道,照片上的就是自己曾經的那條金頭過背。
不過,在確認了照片上的魚不是冒名頂替,金鐘國的心里自然是激動不已。只不過,稍微緩過一點勁來之后,才想起自己的魚,可是被行內的專家判了死刑的。于是滿臉震驚地說道:
“這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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