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怎么了?”感受到自己老板原本還挺高興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陰沉,坐在一旁的姚勁松,下意識地觀察了一下四周情況,卻并沒發現什么可能潛在的危險。
“沒事,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只是眨眼的功夫,眉間那一絲陰沉就消失不見的寧致遠,臉上重新浮現出淡淡地笑意,搖了搖頭,說道。
“熟人?”姚勁松聞言不由有些訝然,心想什么樣的熟人能讓老板的臉色變得陰沉。而這個疑問,很快就從自己老板的視線中,那個剛走進餐廳里的那個身影上得到了答案。
“看來,老板與這位美眉之間應該發生過一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以老板白手起家創業之前的情況,看來多半是不過,怎么沒看到有人陪著這位一起?”
就在姚勁松猜測著自己老板和這位質量確實很不錯的美女之間到底有什么糾葛時。情緒瞬間失衡的寧致遠,卻是在心態恢復正常之后,暗中自嘲了起來。
“都說初戀是刻骨銘心的,原本我還以為現如今的自己,事業小成不說,身邊也有佳人相伴,能很輕易地就徹底忘懷這份過去,可沒成想依舊逃不出情感的樊籠。”
好在自嘲歸自嘲,寧致遠現如今的心境,甚至是人生目標,早已經不是以前所能相提并論。所以,在自嘲完之后,原本的情緒波動很快就徹底平靜了下來。
想想也是,有了五行寶鏡之后,寧致遠的人生早已經脫離了原來的道路,就算不往大了說,最少也是能夠逍遙自在,何必再去為一個這樣的女人,過去的情感掛懷。
而這一瞬間的情緒和想法上的變化,雖然并沒有什么大的動靜,但落在一旁的姚勁松眼中,自己老板身上那種無形氣質的變化,卻是讓他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再聯想到寧致遠這一回從李家洼回來之后,連帶著另外兩個老板一起,和之前迥然不同的變化,雖然明知道好奇不是一個合格保鏢該有的情緒,但姚勁松依舊忍不住暗中猜測。
而這時,剛走進楓丹白露大門的趙馨婷,也在跟著服務員的身后往餐桌這邊走來,無意中的一瞥,卻正好落在了某個讓自己記憶深刻的身影上。
“致寧致遠,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嘛?”跟引路的服務員打了個招呼之后,只是遲疑了一會兒的趙馨婷,身形款款地走到某人的面前,笑著說道。
“趙同學,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我過得挺不錯,你呢?”心態上的徹底放開,讓寧致遠面對自己曾經的青梅竹馬時,變得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神情非常的自然與恬淡。
“不請我坐下嗎?”看著對方那淡然的神情,趙馨婷的心中卻是不免有些幽怨。畢竟,自己落到如今這般田地,很大程度上可以說跟眼前這位有著莫大的關系。
“抱歉,請坐。”雖然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但寧致遠還沒傻到做出什么讓人誤會的舉動,于是扔了一個眼神給旁邊的姚勁松,同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而接到自己老板眼神示意的姚勁松,下意識地站起身,走到這位不速之客的旁邊,將對方身前的那張椅子輕輕拉開,然后做了一個請入坐的手勢。
之前就發現這位五大三粗的漢子,原本以為是寧致遠朋友的趙馨婷,在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之后,哪里還不知道自己猜錯了,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
“謝謝。”笑著與姚勁松點了點頭表示謝意之后,款款坐下的趙馨婷,將烏黑的秀發往耳后一捋,笑著問道:“寧致遠,不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哦,這位是姚勁松,我公司的保安。姚大哥,這位是趙馨婷,以前和我是同一個兒童福利院出來的,也是同一所大學的同學。”伸出手在兩人面前擺了擺的寧致遠,笑道。
“你好。”
“你好。”
相互之間有了一個初步認識的姚勁松和趙馨婷相互大了一個招呼。不過,相對于姚勁松的平靜來說,趙馨婷的心里對這個保安的說法,卻是一點也不信。
你見過哪個保安能跟著自己的老板出入這種高檔西餐廳的場合,又有哪個保安能只是一個眼神,就站出來給自己拉開椅子,保安?開玩笑,保鏢才是真得!
而姚勁松在重新回到自己的坐位之后,表面上雖然很平靜,但是回想到剛剛自己的行為,那種從特殊部隊里養成的警覺性,卻讓他的精神頓時為之一驚。
當然,這里的震驚自然不可能是因為趙馨婷的長相,更不可能是因為對方和寧致遠之間的糾葛,而是姚勁松發現,剛剛的自己,居然能一下子就領悟了老板的眼神示意。
甚至于,就仿佛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一樣,也不對,應該說是就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一樣,自然而然地站起身給人家拉開椅子,但卻并非是自己的意愿。
好在,雖然反應過來情況不對,但有著過硬軍事素養的姚勁松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常,只是坐在那里,靜靜地旁觀著事情的發展,不過,心中卻是更加警覺起來。
而對于自己這個保鏢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之色,寧致遠卻是絲毫不漏地看在了眼里,不過,剛剛的事情本就是有意為之,所以,對方不動聲色的表現,心中卻是灰常滿意地。
“寧致遠,聽說你搞了一個公司,培育出了一種新的網紋瓜品種,還參加了這一次的農博會,真是讓人想不到,只是一段時間沒見,你的變化居然會這么大。”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青梅竹馬,趙馨婷的心里雖然覺得自己落到眼下這種地步,全是對方的原因才造成的,但相比之下,心中更多得卻是懊悔的情緒。
“呵呵一般般吧,算不上什么。”經過剛剛見面時的情緒波動之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的寧致遠,看著眼前這位曾經的青梅竹馬,實在是連聊天的興趣也沒有。
當然,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心態,不是怨懟,更不是成心想擺什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架子。只是覺得兩人之間已經和路人一樣,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只可惜,雖然寧致遠是這樣的態度,但落在趙馨婷的眼里,卻依舊覺得是一種諷刺、一種嘲弄。不過,卻也沒傻到就表現出什么來,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有了另一條路可以發展。
而且,相對于之前的癡心妄想而言,這一次的機會,卻要明顯來得更實惠也更容易實現,所以,犯不著象那些里的腦殘女配角一樣,為以前的事情鬧出什么亂子,不值得。
于是,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之下,趙馨婷和寧致遠稍微地談了兩句,在確認自己這個曾經的青梅竹馬,已經挽回不了之后,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了。
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插曲,因為這一次的偶爾誤打誤撞之下,算是徹底解開心結的寧致遠,自然不會像那些里的二波依男主角一樣,非要再去招惹事端。
而這時,孫海濤帶著四名女員工也趕了過來,不過,在看到某位居然也在時,不由一愣,隨后卻連招呼也沒打一個,直接帶著人就來到了死黨這邊的餐桌前。
“我說圓子,她怎么會在這里?”示意美眉們都坐下之后,指了指某個方向的孫海濤,皺著眉頭說道。
“桃子,你這話說得可真是沒道理了,楓丹白露又不是我們開的,就算是我們開的,這打開店門做生意,憑什么不讓人家來?”靠在椅背上的寧致遠,笑道。
“呃”看著死黨那淡然的笑意,孫海濤不由一愣,隨后才反應過來,對方說得可不是什么氣話,只是一種看到路人的態度而已,心中這才暗松了一口氣。
“好啦,別讓這些不相干的事情,干擾我們聚餐的心情,對了,猴子人呢?怎么還沒過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啊。”感受著美眉員工們的好奇與探究,寧致遠視若無睹地說道。
“哦,這小子去學校辦事兒,被耽誤了一會兒,剛剛接了電話,已經在來得路上,應該快到了。”知道死黨的事情不好當著其它人多說的孫海濤,順著話題說了下去。
就在二人剛說完的當口,就見侯耀華的那輛suv緩緩開進楓丹白露的入口,很快,對方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餐廳之中,不過,明顯也因為某位的出現,愣了一下。
“圓子,她怎么來了。”與孫海濤同樣的是,絲毫沒有去搭理趙馨婷意思的侯耀華,快步走到桌邊坐下后,拿起水杯灌了一氣,然后一抹嘴,問道。
“呵呵我之前就跟桃子說了,人家愿意上哪兒吃飯,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到是你,有自己的車子還能遲到,不會又是因為哪個美眉耽誤了時間吧。”
早已經把曾經的青梅竹馬當成路人一樣的寧致遠,真的不想因為這事兒影響聚餐的心情。于是,笑著搖了搖頭,岔開了話題,反到是揶揄起了自己的死黨。
“汗”感受馮媛媛和楊靜雯明顯有些異樣的眼神,還有其它兩個美眉員工的視線,一臉黑線的侯耀華,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成了轉移話題的替罪羊,連忙說道:
“得了吧,我這不是去學校把農博會后面的事情給辦了嘛,對了,聽院長的意思,是讓我問問你,這網紋瓜是我們公司自己搞,還是找人合作。”
“哦?院長真有這么說?那他有沒有說,如果我們想找人合作的話,怎么個合作法子呢?”雖然知道自己培育的這種網紋瓜確實有不錯的錢景,但寧致遠還真沒想到院長會這么關心。
“這個到是沒說,不過,想來也是看我們公司才剛成立,而且在這方面沒有什么經驗,同時也挺看好這個項目,所以,才想著幫我們一把,弄個雙贏的局面吧。”
“院長說了,這事兒怎么辦還是看你的決定,還特意強調了讓我們不要有什么心理壓力,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眼瞅著話題終于被岔開,暗松了一口氣的侯耀華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嗯”知道堂堂一個院長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的寧致遠,沉吟了一下之后,果斷地說道:“這樣吧,這事兒我還是不參與了。”
“反正我只是想當個甩手掌柜,手上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具體怎么辦你們自己協商一下就好,怎么樣做才要對我們對公司最有利,那就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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