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家里這么多的事情,你居然還想著一個人偷偷溜出去會小情人!!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啊要!”聽完死黨的話之后,愣完之后侯耀華表示出了強烈的譴責。
“等一下,我先說明,這次去云南可不是什么旅游,我是去考察松茸和松露這些高檔食用菌去得。而且,這也是之前和愛麗克斯說好的,如果有搞頭的話,就會和公司進行合作。”
“還有,神馬叫偷偷溜出去,我真要偷偷溜出去得話,還會在這里跟你們說!再有,我可不是一個人啊,看清楚嘍,這是兩張機票,除了我之外,姚大哥也一起去。”
鄙視了死黨一眼的寧致遠,不急不忙地從兜里拿出兩張機票,然后,慢條斯理并且有理有據地,將對方剛剛表示出的強烈譴責,給一一反駁掉。
“我勒個擦!這么說,你還有理了啊!!不行!這次去云南也得有我一份兒。”看著桌面上的兩張飛機票,知道這玩意自己搶了也沒用的侯耀華,一拍桌面,站起身喊道。
坐在一旁的孫海濤眼瞅著再這么吵吵下去,辦公室就快成菜市場了,于是,一把將站起來的侯耀華給按回了座位上,然后才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你們兩個顧忌點環境好不,這是公司,不是菜市場,想吵架到外面慢慢吵去,被手底下人看到你們這個樣子,還要不要當老板的威信了?”
“就是就是,說話就說話,又拍桌子又跳腳的,你當是在唱戲啊。”利索地將桌上的機票收回口袋里的寧致遠,沖著重新在對面坐下,正一臉黑線的死黨,得意地說道。
“我我忍!”知道動用武力根本就是找虐的侯耀華,沒好氣地偷偷比劃了一根中指,表示心中的不滿。當然,這類的事情大學四年經常發生,并不代表兩人之間真產生了矛盾。
“行啦,圓子,你也少說一句,別忘了,我可是跟猴子一路的,你說你也是,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挑這么個時間走,家里這么一大攤子事,難不成真就交給我和猴子了?”
看著兩個死黨在那里做著小動作互相鄙視著的孫海濤,很慶幸公司現在很忙,忙到沒人注意到辦公室這邊,否則,真不知道底下的員工會是什么樣的想法。
“當然啦,不交給你們交給誰。別忘了,你們一個是孫總,一個是候總,公司的直系領導者,而我不過是個只管分紅不管事兒的甩手掌柜,有我沒我都是一樣地。”
“甚至于,沒有我在旁邊指手畫腳的亂搞一通,公司的發展反而會更快更好,瞅瞅,只不過是一個多星期的功夫,公司的銷售、利潤等等方面,都比我在的時候好了很多。”
“這說明什么,這就說明,公司是在你們二位的英明領導之下才有了這樣的成長,不靠你們靠誰!”指了指窗外正忙活的熱火朝天的辦公區,寧致遠翹起兩根大拇指贊道。
“我勒個擦!”
“你妹的!!”
聽著死黨的話,侯耀華與孫海濤面面相覷了一下之后,也顧不上會不會被外面的員工看到,直接豎起四根中指,齊齊地朝某人投去鄙視的眼神。
不過,鄙視歸鄙視,侯耀華與孫海濤不得不承認地說,被死黨這樣恭維一下,自己心里還是很嗨皮的。更何況,對方說得也是事實,頂多也就是語氣夸張了些而已。
“行啦行啦,鄙視也鄙視過了,這事兒可就這么說定了啊。知道你們忙,我下午的飛機,就不勞你們送了。”對死黨們的鄙視照單全收的寧致遠,聳聳肩說道。
“你溜出去玩還想讓我們送?美得你!不過,圓子,你這一走,萬一魏老那邊找你咋辦?”眼瞅著鄙視沒有用,也只能認命的侯耀華,臭著臉說道。
“魏老?他不是在給自己的徒弟調養嘛,哪有時間顧得上我這個小角色,再說了,就算找了,難不成我就得屁顛屁顛的過去?那也太不值錢了吧。”
“再說了,我可沒說自己有把握治好那位倒霉蛋,這種事情,還是晾一晾比較好,太過積極主動了,一個不好,如果出了什么問題,到時候說不定還得怪到我們頭上。”
“如果真要是打電話打到公司這兒了,你們就說我出差辦公事兒去了,要一段時間之后才能回來,反正這本來就是事實,大家統一好口徑,就沒問題了。”
這段時間只是跟魏愛國那邊通過幾次電話,又給床上某個已經從牛角尖里鉆出來的倒霉蛋,做了兩次按摩的寧致遠,覺得一定的矜持還是很有必要地。
要不老話怎么說會,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會被珍惜。而且,寧致遠可不想因為這事兒,“轉職”成什么專業的按摩師,天天不是伺候這個就是伺候那個,那也慘了。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圓子,你這一趟出去,別光顧著考察,早去早點回。家里這么多事,光靠我和猴子哪成。”知道事以至此也沒啥好說的孫海濤,有意在考察這兩個字上加重了音。
“等一下,就算魏老那邊的事情你想晾一晾,可村子那邊呢,現在資金也有了,政策也變得差不多了,第二幢木屋也開始建了,后面的事情到底怎么搞?”
眼瞅著孫海濤松了口,一旁的侯耀華雖然知道自己是阻擋不了死黨跑這一趟,但一想到還有那么多的事情要解決,對方卻可以出去輕松享樂,這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能怎么樣,該建的木屋先建著,至于修路的事情不是已經說過了嘛,先不用著急開工,務必要等政策談下來、并且把合同簽好后再說,這還用得著問我嘛!!”
“我的候總,你就好好地負責好公關部的工作吧。不過,請務必注意安全,別弄出啥毛病或者‘搞出人命’來就行了。”知道死黨這是羨慕嫉妒恨的寧致遠,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感受著死黨戲謔的眼神,侯耀華頓時就有種氣得牙癢癢的感覺,有心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可一想到兩人武力值上的差距太大,只能譴責,強烈地譴責。
就在寧致遠他們三人相互的鄙視、譴責,以及說說笑笑中,將公司接下來這段時間的發展工作都給安排妥當之后,因為機票的時間問題,連送行的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回酒店把自己長住的房間給退了的寧致遠,也沒帶什么行禮,只是拎了個小包,帶著同樣只是背了個大包的姚勁松一起,坐著衛展鵬的出租車就往機場趕去。
當然,在離開之前,也沒忘跟李家洼那邊的長輩打聲招呼。不出預料地,從院長媽媽和劉姨二人那里,收獲了一連串關于出門在外注意安全等等方面的關懷與叮囑。
帶著有長輩的感覺真好的念頭,寧致遠與姚勁松順利地經過檢票口和登機通道,跟著一幫戴著某旅行社帽子的游客一起登上了這一趟的飛機。
等在空姐的指引下在商務艙里坐下的寧致遠,在體會了一會兒頭一回坐飛機的新奇之后,卻意外地發現,身邊的這些商務艙座位大多都是空著的。
不過,想想也是,商務艙的票價比經濟艙可要貴上一些,不管是個人也好還是旅游公司也罷,沒有必要,誰會多花這些冤枉錢,也就寧致遠這種初哥想試試。
其實,關于機票,寧致遠原本是打算搞個頭等艙的,也就是所謂的豪華艙,可最后還是在姚勁松的勸說之下,退而求其次地弄了個商務艙。
等空姐們確認過了乘客們已經全了之后,沒多會兒的功夫,隨著甜美的提示聲音在機艙內響起,原本一直停著的飛機也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還別說,頭一回坐這飛機,寧致遠還真就有些緊張。轉頭一看,發現坐在一旁的姚勁松到是灰常的蛋定,轉念一想,也是,人家連武裝直升機都開過,這種民用飛機有啥好緊張的。
等飛機長空之后,聽到提示音再次響起的寧致遠,這才總算是暗松了一口氣,結果卻發現自己的額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已經有了一層細汗。
就在寧致遠暗嘲自己也丟臉的時候,卻見一位身穿制服的空姐款款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關心的表情問道:“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呃沒事,只是頭一回坐這種飛機,一時還有些不太習慣,現在已經好多了。”并沒有隱瞞自己是頭一回坐飛機的寧致遠,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如果有事兒的話,您可以隨時找我們,飛機上我們備有常用的各種藥品。看您的臉色,我還是您送一份喝得吧,不知道先生您想喝點什么。”
看著眼前這位帥哥臉上的陽光笑容,即便是因為工作性質,平時也看過不少明星的空姐,也不得不承認,單從長相上來說,這位已經能夠把很多名氣給扔出好幾條街了。
再加上對方身上的衣著打扮,雖然一點都不顯眼,但做對于一個時常關注著時尚潮流的女性來說,還是很容易就能看出,眼前這位肯定是哪家有錢的公子哥。
更別說,對方身邊坐著的那位同伴,一看就知道是位保鏢,而且還不是普通保鏢,能帶著這樣的手下在身邊,這身份就算是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所以,當年少、多金、帥氣,這幾個字眼串連在一起,剛剛那番慶落在空姐的耳中,自然就有了另一層的意思。本就很親切的笑容,頓時就更加熱情了幾份。
“好啊,如果有紅酒的話給我來點紅酒吧,實在不行的話,香檳也可以。”并不知道自己說得話被人家給誤會了的寧致遠,自然不會拒絕這份好意。
“好的,那請您稍等。”并不意外對方會點酒的空姐,笑著說完,這才款款地往工作艙走去。等走進去之后,卻沖著同事們興奮地笑道:“嘻嘻我剛剛發現了一個帥哥,好帥得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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