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市永勝縣縣醫(yī)院的住院區(qū)
剛把戰(zhàn)友父母的住院和治療手續(xù)都給辦好的姚勁松,正陪著韓志誠在那里看著已經在藥物的作用下,總算能表情放松地進入睡眠狀態(tài)的二老,一時有些相顧無言。
“姚大哥、韓大哥,二老的事情都辦好了吧。”在服務臺那邊問清楚了具體病房號的寧致遠,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看了看病床上的二老,輕聲問道。
“老板,都辦好了,我怕有別的病人吵著,所以,就給叔和嬸子開了個單間。多出來的病床正好可以給誠子住下來,有他陪著二老,萬一有什么需要也方便照顧。”
“我還請了一個看護,吃飯、喝水什么的,也能有個人能幫著,也能方便些。”看到自己老板的出現,一直有些擔心對方安全的姚勁松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這保鏢是在匯報錢花在了什么地方的寧致遠,擺了擺手示意,花錢的事情不用跟自己說之后,打量了一下明顯有些陳舊的病房,不由皺起了眉頭。
“錢該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夠了我這邊還有。不過,我看這縣醫(yī)院的條件還是有些差,等二老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后,我個人的意思,還是送去昆明那邊的市醫(yī)院比較好。”
“我也是這個意思,可誠子他”知道自己的老板不是那種見死不救性格的姚勁松,自然也想過把戰(zhàn)友的父母送到更好的醫(yī)院,可關鍵是有人不同意。
“寧老板,您和松子能過來看我,并且送來那筆錢,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不是我這當兒子的不孝順,可這病唉”
雖然也很想治好自己的父母,可醫(yī)院給出的診斷結果卻讓韓志誠很清楚,這種癌癥還是末期癌癥,別說是在縣醫(yī)院,就是在全國最好的醫(yī)院,想治好的可能性,也一樣是微乎其微。
如果說自己身體還健全的時候,別說十萬,就是二十萬、五十萬,大不了把這條命賣出去,韓志誠也肯定是要為自己的父母爭取一下,哪怕希望極其微小。
可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戰(zhàn)友的十萬塊,就已經是不得已而為之了,如果真要把二老給送到昆明好醫(yī)院去,這人情越欠越大,到時候可怎么還,總不能讓戰(zhàn)友去還吧。
“誠子!你我之間還需要講這些嘛!錢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安心陪著叔和嬸子看病就好,其它的事情,一切有我。”明白戰(zhàn)友意思的姚勁松,把眼一瞪,說道。
“是啊,韓大哥,雖然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面,但你既然是姚大哥的好戰(zhàn)友、好兄弟,就不必那么客氣。真要是覺得這人情難還,大不了以后給我打工慢慢還就是。”
同樣明白韓志誠心中所想的寧致遠,感受著眼前這兩人之間深厚的情誼,對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想法,還真有種趁人之危的罪惡感,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
“寧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要是在沒受傷之前,你這么說我肯定會一口答應下來,可現在你看看我,呵呵廢了,連路都走不來,就是想給你打工也打不了了。”
并不知道某人打算的韓志誠,卻是把剛剛那話當成了安慰,當下搖著頭,指了指自己那兩條因為長時間沒有接受按摩,已經開始肌肉萎縮的腿,滿臉的苦笑之色。
“韓大哥,說到你的腿,我正好懂一些按摩的手法,要不我?guī)屯颇靡幌拢俊毖鄢蛑f到這件事兒上,正好想看看對方的腿到底是為什么而廢的寧致遠,不由提議道。
“對對對,誠子,我老板可是會一手非常好的按摩手法,你這腿當初也是說了,不是沒有恢復的可能性,讓我老板幫你看看,興許有轉機也說不定。”
之前都在為戰(zhàn)友父母的情況而擔憂的姚勁松,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老板,在離開金陵前的這段時間里,可是展示了一手極為高超的按摩手法,于是連忙點頭附和起來。
只可惜,這話落在韓志誠的耳中,卻以為戰(zhàn)友這是在安慰自己,當下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算了吧,松子,我自己的情況還不了解嘛,別說這么長時間沒有接受物理治療,肌肉已經開始萎縮,就是一直接受治療到現在,恢復的可能性估計比我中五百萬還要小。”
“誠子,說句難聽的話,你現在這種情況,再慘又能慘到哪里去,試一下又能怎么樣?”知道戰(zhàn)友其實也是好意的姚勁松,卻忍不住拿話擠兌起來。
“這”眼瞅著自己這戰(zhàn)友不像是在說笑,雖然并不認為自己的這兩腿能恢復,但韓志誠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是啊,韓大哥,按摩又不是吃藥,會有什么副作用,而且,我會的這種手法,可是與普通的按摩不一樣,試一下,相信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的。”
“不過,二老正在睡覺,我們還是另找一個地方吧。”眼瞅著話說得有些僵了,站在一旁的寧致遠連忙朝姚勁松扔了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再想辦法弄張病床。
接到示意的姚勁松,轉身就走到外面,找到之前塞了一個大紅包的主任醫(yī)師,將臨時借和病床的事情說了說,在鈔票的作用下,很快,一間還沒有病人入住的病房就被打開。
大約四十分鐘之后,卷著襯衫袖子從病房里出來的寧致遠,如果不是臉上還殘留著劇烈運動后的紅暈,根本看不出忙活了足足四十分鐘。
“老板,怎么樣,誠子他”雖然知道自己戰(zhàn)友的情況,清楚不是人力想治就能治好的,但姚勁松的心里,自然還是希望能看到一個完好如初的韓志誠。
“噓!小點聲,韓大哥已經睡著了,我們出去說。”做了個輕點聲的手勢之后,寧致遠就拉著姚勁松來到了電梯間里的休息椅上坐下,半路上還不忘叮囑護士幫忙照看那邊一下。
也不知道是接到了收過好處的主任醫(yī)師的關照,還是看在某人英俊帥氣的份兒上,又或者是兩者都有的緣故,在前臺的護士美眉答應得那叫一個干脆。
“姚大哥,我知道你們有保密規(guī)定,所以,你戰(zhàn)友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造成的我就不問了,但就剛剛我查看的結果來看,你戰(zhàn)友的病不是不能治。”
感受著自己這保鏢眼中的急切之色,回想到剛剛自己借著按摩的機會,將韓志誠的全身都做了一個檢查的寧致遠,沉吟了一下之后,給出了一個讓人驚喜的答案。
如果說,這樣的話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其實是從一般的醫(yī)生嘴里說出來,姚勁松根本就不會相信,畢竟,戰(zhàn)友的傷,如果不是沒有了希望,也不會因此而被退伍。
可在跟著寧致遠這么長時間下來,以姚勁松在部隊里養(yǎng)成的警覺性,哪里還看不出自己這個老板很是神秘,再加上那五行健體操的驚人效果,心里自然是信了幾分。
“老板,你說真得?那可太好了!要知道誠子他以前可是對了,不知道治療起來困難嘛?”眼瞅著自己的老板不像是說笑或者安慰,姚勁松頓時激動地說道。
“困難到還好,只是需要花點時間,而且,想治的話,在醫(yī)院里是治不了的,得到一個特殊的地方才行。”原本就是想把韓志誠給收為己用的寧致遠,坦然地說道。
“特殊的地方?”雖然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覺得連軍區(qū)醫(yī)院都沒辦法著手的傷,肯定不會那么容易就能治好,但聽到這樣的說法,姚勁松還是有些意外。
想借此機會把韓志誠變成自己人的同時,也想把姚勁松給拉攏過來的寧致遠,雖然不可能把自己真正的底牌給透露出去,但到是并不妨礙換個說法,來暗示一二:
“對,在那個地方,不只是韓大哥身上的傷可以治,而且兩位老人的病也能治,只不過,一旦去了那個地方,很難再出來。當然,也不是出不來,只是代價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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