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寧致遠想得是機會給了,能不能把握住就不關自己的事了,但在看到魏愛國二話不說,就將玉符給掛到了吳靖宇的脖子上,這心里還是很舒服地。
忙完之后,眼瞅著已經十一點多了,魏愛國自然不會讓某人就這么離去,于是打了個電話給山莊里的酒店,沒多會兒的功夫,就送來了一桌子的家常菜。
而讓寧致遠非常意外的是,這頓午飯的菜肴雖然很普通很家常,但用料非常的講究,關鍵是味道方面也是相當的有滋味,很有種技藝到了頂峰后返璞歸真的感覺。
好奇之下一問才知道,這山莊里的酒店總廚,可是一位特級大廚,據說曾經為國賓宴還有國家領導人掌過廚,退休之后被高薪聘請了過來。
普通人哪怕你再有錢有權,想吃到這位從不輕易出手的總廚親自烹飪的一桌家常菜可是非常的不容易,說起來,這一次也是沾了魏愛國的光,不然哪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其實很簡單,這人嘛,吃五谷雜糧的哪能不生病。這不,這位特級大廚也沒跑了,兩年前就有一次,在酒店上班時,突發急性心肌梗塞,差點就撒手人寰。
因為這位老爺子對西醫很排斥,所以,最后托人就找到了住在山莊里的魏愛國這邊。在經過搶救和一段時間的診治之后,不但救回了一條命,而且還恢復得非常不錯。
對于老一輩來說,這救命之恩,自然是要涌泉相報的。所以,不管什么時候,只要魏愛國這邊打電話過來訂餐,上到一桌高檔宴席,下到一碗最普通的蛋炒飯。
只要這位特級大廚在酒店里,那是絕對不會交給旁人來做,都是親自上陣。這樣的待遇,甭說山莊里的其它業主眼紅不已,就是省里的領導知道了,也是非常的羨慕。
沒辦法,人家大廚可是曾經伺候過國家領導人的,而且據說還得到某位頂級大佬的特別嘉獎。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有哪個想以勢相壓的話,純粹是腦子有問題。
而魏愛國在眼瞅著某人對午飯的制作者很感興趣,而且看那評論的語氣和內容,也都能說到點子上,于是,很仗義地表示,如果有需要,自己可以幫忙牽線,讓兩人認識一下。
對于一個吃貨來說,能結識一位特級廚師,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不過,寧致遠也知道,人情這種東西,還是還得慢些的好,畢竟自己還有另外的打算。
而寧致遠的那點小心思,對于魏愛國來說自然是看得很明白。雖然礙于自己的身份,無法親口承諾什么,但言語間卻是透露出了,可以幫忙說兩句話的意思。
眼瞅著人家把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看了個透徹,而且也給出了一定的承諾,寧致遠自然也沒傻到再去客氣,而是端起了酒杯,代替死黨敬了魏愛國一杯。
別看人家只是幫著遞上兩句話,可對于侯衛國來說,能把自己的名字留在那些大領導的耳朵里,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更別說還是特意為了某件事情。
可就在吃完飯后,寧致遠打算回公司與死黨匯合,然后去趟學校,拜訪一下,為了學校與公司的合作同了不少力的院長,順便看看網紋瓜寡種的培育進度時,卻被攔一下來。
“魏老,你這是什么意思?”看著被遞到自己面前的那張銀行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寧致遠,以為對方這是給的診金,不由皺起了眉頭,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小友,你可別誤會,這可不是給你的診金,而是那塊玉符的錢。”一眼就看出對方誤會了的魏愛國,指了指茶幾上的那張銀行卡,笑著解釋道。
“玉符的錢?”愣了一下的寧致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送出去的那塊玉符,即便不去考慮其本身所能帶來,寧神祛毒的妙用,單單就是玉牌本身,也是挺值錢的。
“沒錯,你這塊玉符的材質雖然離最頂極的羊脂白玉還有點差距,但是也算得上一塊極品的美玉,你不會以為我老眼昏花,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魏愛國笑道。
“得,您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不過,魏老,你可得告訴我這卡里有多少錢,太多了我可不敢要。”知道對方是不愿意多占自己這個晚輩便宜的寧致遠,聳聳肩,說道。
“不多,一百萬而已,小友你可千萬別推辭,這還只是算了玉的錢,這玉符真正的價值,我能不能付得起還是兩說。”豎起一根手指的魏愛國,不等某人開口,擺了擺手,苦笑道。
“呃那我就收下了。”眼瞅著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原本還覺得這一百萬的價格太高想推辭的寧致遠,只得把已經涌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抬手就將銀行卡給收了起來。
雖然寧致遠也知道,就自己煉制的玉符所具備的效果,真要拿出去賣的話,別說一百萬,上千萬都不算夸張。但收下這一百萬之后,這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心想告訴對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床上那位的問題給治好,而且,根本不用等太長的時間,全力出手的話,也就是個把小時就能把體內的毒素全問排空。
可轉念一想,這么做實在是太過高調,于是話涌到嘴邊,說得卻是:“魏老,你這位大徒弟的情況,我心里已經有了點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已經不必再擔心會再惡化下去。”
“只不過,眼瞅著這癱瘓的毛病已經有了治愈的可能,卻依舊心存死志,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才導致這種情況發生,但我想,此事必有蹊蹺!”
“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建議魏老你問問清楚,好從根子上把問題給解決了,否則,就算這病真得能治好,萬一令徒一個想不開,之前的努力可就”
這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對于魏愛國來說卻是聽得再明白不過。只可惜,關于自己大徒弟的事情,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更談不上從根子上把問題給解決了。
否則,就算那詭異的毒素沒辦法祛除,身體還是處于癱瘓狀態,以魏愛國的手段,吳靖宇也不至于是現在這種雖然活著,但跟死了已經沒什么區別的狀態。
“呵呵放心吧,只要這病有治愈的可能,我會想辦法從靖宇那邊把事情給問清楚的。”知道剛剛那話是出于真心關懷的魏愛國,故作輕松地笑道。
“那就好,魏老,如果還有用到我的地方,您可別客氣,這兩天我還會待在城里,有什么事情給個電話就行,隨叫隨到。”知道這事兒自己不過過問太多的寧致遠,說完就站了起來。
“知道你這趟回來有很多事兒要忙,我也不耽誤你辦正事,長青,你讓小陸開車幫我把小友給送回他的公司去吧。”一同站起身的魏愛國,笑著說完,轉頭吩咐道。
接到指示的李長青,立時走到車庫旁邊,專門給司機用的休息間里,很快,那輛據說是某位領導特批的紅旗車,就從車庫里開了出來,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
原本按魏愛國的意思,自己雖然要留下來照看大徒弟,但怎么也得讓小徒弟送送客人,不然也太失禮了。可在寧致遠的再三婉拒之下,只得放棄了這個打算。
等車子緩緩駛離別墅,最后消失在即便在冬天也照樣郁郁蔥蔥的林間小道上之后,站在別墅門外的魏愛國卻是一點回屋的意思也沒有,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師父,那枚玉符,您覺得是真是假?”大概猜測到一點自己師父在想什么的李長青,等了一會兒之后,這才將自己一直放在心中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應該不像是假的,你也看到了,靖宇戴上那玉符之后,很快就睡著了,眉宇間的神色也輕松了不少。能不能祛毒不說,定心寧神的效果是絕對有的。”
“而且,在拿著那玉符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股,不對,應該是四股微弱,但確實存在的氣感,那種感覺很舒服。單單就是這兩點,想來這玉符就不是會是假的。”
從事中醫這幾十年下來,不管是年輕的時候跟著自己的師父耳聞目睹,還是出師之后自己行醫時的一些經歷,都讓魏愛國很清楚,這世間有很多事情,并不是目前的科學能完全解釋得清的。
“可這樣的話,那一百萬會不會太少了點。”跟著自己師父這么多年下來,自然也接觸過一些奇人異士的李長青,可是很清楚自己師父的為人,不由皺起眉頭說道。
“就那塊玉本身來說,一百萬也差不多了。可如果那玉符除了定心寧神的作用外,真得還有祛毒功效的話,那就不是錢能衡量的了,說是價值連城都不為過。”
“這么大的一個人情,哪里是用錢就能還得了的。不過,救人要緊,這人情,只能想辦法慢慢還了。”雖然還沒看到祛毒的效果,但心下已經信了多半的魏愛國,搖頭感嘆道。
“是啊,真要是像他所說得那樣,這個人情我們就欠得太大了。只不過,師父,這玉符的來歷,我覺得”知道事情到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李長青,話風一轉,說道。
“好了!長青,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師徒倆知道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不用多想,更不要去過問。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你師兄當初就是不聽話,結果現在”
“長青,聽師父一句勸,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等自己這小徒弟把話說完,很容易就明白對方好奇之意的魏愛國,臉色先是一沉,隨后擺了擺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師父,徒弟知錯了。”知道在自己師父的心中,師兄的事情一直都是根刺橫在那里的李長青,雖然已經邁入中年,但眼下卻依舊跟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耷拉著腦袋站在那里。
“好啦,多大的人了,還跟個長不大的娃娃似的。”知道自己這小徒弟,雖然不如大徒弟聰明,但卻最聽自己話的魏愛國,看著對方的模樣,很有種回到從前感覺,搖頭笑道。
“在師父您面前,我就是七老八十了,還不照樣是個娃娃。”感受到自家師父話里的笑意,就知道對方沒再生氣的李長青,沒臉沒皮的笑著說道。
“這孩子”知道這徒弟是在逗自己開心的魏愛國,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這才轉身往屋子里走去,心中,卻是不由自住地順著剛剛那句話想了下去。
而李長青在很狗腿地扶著自己身體健康,根本不需要扶的師父走進別墅的時候,下意識地回轉過頭來,看著剛剛汽車消失的方向,眼中依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探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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