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一趟山,禍害完了桃源山谷的寧致遠,眼瞅著地之源那邊的事情,由兩位死黨負責(zé),李家洼這邊,更是有著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的孔萱掌管,于是就徹底地清閑了下來。
除了偶爾讓姚勁松開著廂式冷藏車過來拖一車子的堅果、食材回公司之外,平日里不是曬太陽就是泡溫泉,要不就是興致來了,賣弄一下自己的廚藝。
私底下則是經(jīng)常和大妞探討一下符文符陣的運用,或者與姚勁松一起,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把已經(jīng)修起來屬于“豆腐渣”工程的青石板路給加固一下。
不過,因為八戒、無痕的“失蹤”,到是沒少讓寧致遠被三位長輩,以及身邊的親友數(shù)落。于是,只得偶爾讓窩在洞天里壓根不想出來的八戒和無痕,時常地出現(xiàn)幾次。
時間一久,趙秀珍他們也就習(xí)以為常了,而村子里的那些人也覺得這寧家的牲口一個個都快成精了。再加上寧致遠在村子里的地位與日俱增,可沒人傻到在這兩牲口身上動什么歪念頭。
至于引溫泉到家的事情,寧致遠到是不急,只是讓姚勁松把地下的輸水管道給弄好,但卻并沒有打通,而是打算等自己的別墅山莊建好框架之后再弄也不遲。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每到周六周日來李家洼玩的游客反到是多了起來,甚至就連周五都會有人訂下住處,甚至一直待到周日晚上才會趕回城里。
除了李家洼無污染的綠色果蔬之外,野生的水產(chǎn)、山貨、野味,還有清閑的空氣,即便是冬日也有著一片片綠色的景致,再加上最為關(guān)鍵的溫泉,來玩的人多到也不足為奇。
誰讓這年頭出門旅游一趟,花錢多不說,而且人也累,遇上什么五一、國慶之類的節(jié)假日出去,更是成了人擠人、根本體會不到半點游玩的輕閑和愜意。
而李家洼這邊,雖然是偏了一些,但有私家車的話,開個車個從市里過來,撐死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樣子,環(huán)境又是純天然的,不比那些什么著名景點差多少。
吃得雖然談不到有多精致,但那原汁原味,不帶一絲污染的地道農(nóng)家大灶土菜、喝多了一點也不上頭的自釀土酒,越泡越是舒坦的天然溫泉。
而且,這些吃喝價格不比在城里吃館子貴多少,泡的溫泉更了除了進山引路的費用之外,一分額外的錢都不用花,成本可比外出旅游實惠多了。
即便是一周來上一次,不但花費不會太多,最關(guān)鍵的是,不耽誤時間啊。只需要周末兩天,就能體驗到堪比,甚至是超過長假外出旅游的享受,人們自然趨之若鶩。
由于李家洼還沒有專門供游客休息的住處,來人自然只能借助農(nóng)家之中,能有閑功夫往這邊跑的人,這花起錢來自然不會小氣,不管是吃住,錢給的都足。
甚至在離開的時候,村民自家弄的那些個咸貨、臘貨,還有新鮮的果蔬、野生的魚蝦,以及自釀的土酒,都會被來玩的游客們弄上不少打包帶回去。
而這些食材的價格,雖然并不比市價便宜,甚至還有略貴一些。但別忘了,這些可都是沒污染的純綠色食品,而且種植的環(huán)境的方法,游客們都能親眼所見,這生意自然紅火。
這樣一來,往年窩冬在家沒事可做的村民們,基本上是坐在家中,就能多上一筆不菲的收入,這實實在在的好處落在手上,村民心中樂開花的同時,更沒人敢質(zhì)疑某人的權(quán)威。
只不過,這年頭不管什么事兒,有人歡喜就有人憂,這不,賦閑在家又是半拉月的寧致遠,就接到了有段時間沒聯(lián)系的黃良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事兒要面談。
被這個電話給提了個醒兒,又開始惦記著要把對方給挖過來的寧致遠,自然不會拒絕,等到了約好的時間,還特意下了一趟廚房,好酒好菜搞了滿滿一桌。
只是,讓寧致遠有些想不到得是,等印象中的黃胖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卻嚇了自己一跳。要不是五官還是那個五官,說與之前完全是兩個人都不為過。
“我說胖哥,你你這是咋得了?”剛從廚房里出來的寧致遠,一邊用圍裙擦著手,一邊上下打量著,最少比之前瘦了快一半的對方,驚訝地問道。
“還能咋得,生病了唄,唉,這人啊,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算了,不說這不高興的事兒了,圓子,我這趟來,可是來抗議的?!睌[了擺手,一臉苦笑的黃良說道。
“抗議?胖哥,你不會腦子那啥了吧,我有啥事兒好讓你來抗議的,要抗議你也應(yīng)該是去找到政府吧?”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的寧致遠,玩笑著說道。
“扯蛋,我腦子可沒毛病。我說圓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你們李家洼現(xiàn)在搞農(nóng)家樂,生意是紅火了,可給我們那里的供貨數(shù)量卻是越來越少?。?!”
知道對方只是開個玩笑的黃良到也沒啥到當真,只是指了指院子外面,苦著一張,明顯有些疲憊的臉,又將這段時間收貨的數(shù)量和以前的差距說了說。
“汗胖哥,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是啥事兒都不管的閑人一個,天天就是吃喝玩樂,那有那閑功夫去管這些事情。”
“不過,胖哥,當初跟村里簽的合同里,只是說了不能把貨源供應(yīng)給其它批發(fā)商,可沒說不能讓村民自己自己吃吧?”發(fā)現(xiàn)原來指得是這件事兒的寧致遠,搖頭笑道。
“得,我就知道你小子會這么說,也罷,反正我這個經(jīng)理也當不長了,這事兒又沒違反合同,我也懶得再做惡人?!币荒樜以缇椭辣砬榈狞S良,感嘆道。
“怎么?胖哥,周老板那邊對你”眼瞅著這話不像是玩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某人被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寧致遠,臉色一正,說道。
“我說你小子可別亂想,周總對我還是很不錯的,最近看病的醫(yī)藥費,都是實報實銷。只是我這一身的毛病很麻煩,按醫(yī)生的說法,是不能再勞累了?!?br/>
“你看我現(xiàn)在這體型,說出來不怕兄弟你笑話,俺現(xiàn)在還正是壯年,可沒想過這么早就離開這花花世界,所以,早點退下來,總比把命給忙沒了強?!?br/>
知道某人誤會了的黃良,放下剛喝了兩口的茶杯,連忙開口為自己蒙受不白之冤的老板解釋了一下,只是這眼神之中,難免還是閃過一絲無奈和不甘。
“胖哥,你這話說得實在啊,不過,這事兒吧,我到是有點想法。”清楚這里面的事情,肯定不會像對方說得那么簡單,但寧致遠也知道,這時候說再多別的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
于是詢問了一番,黃良到底是得了哪些病,居然會這么嚴重后,寧致遠略一沉吟,起身回到臥室,拿了紙筆和一塊掛鏈皮繩的玉墜出,當著對方的面在紙上寫了點東西。
“胖哥,我個人覺得你這樣的選擇其實是對,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用就行。而且,只有身體好,才是真正的好。這封信你按地址送過去,先把病情給確診了。”
“說實話,對于西醫(yī)我雖然并不反感,但對于現(xiàn)在的醫(yī)生,我實在是很不放心,這家壽百年雖然是中醫(yī),但確實很有些實力,相信看在我的面子上,對方應(yīng)該會給你好好診斷一下?!?br/>
“如果真得很嚴重,胖哥,聽我一句勸,你還是別在市里待了,那邊吃不好、睡不好,西藥副作用又大,不如來我這里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相信對你的身體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br/>
“至于用藥方面,個人還是推薦你用中藥,雖然見效可能慢些,但副作用相對于西藥來說要好多了,而且,這老山也不算小,山上野生的藥材也不少?!?br/>
“要是能夠全部都用足夠年份的野生藥材,我相信,這中藥的效果不見得會比西藥差。真要是不放心,我們也可以先試試,此路不通,我們再走其它路就是?!?br/>
說完,寧致遠就將自己寫給魏愛國,拜托對方給自己這位,雖然說不上是至交好友,但也非常合胃口的朋友診治診治的信,還有那枚玉墜遞到了黃良的面前。
“這這這真是”下意識接過信件和玉墜的黃良,看著信中雖然只是寥寥幾句,但情真意切的話語,一時之間,這心里五味陳雜,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哈哈胖哥,大家都是爽利的性子,就別這么婆婆媽媽的了,不管你最終怎么選擇,兄弟我都挺你!”看著對方微微發(fā)紅的眼眶,寧致遠哈哈一笑,拍胸脯說道。
“哥哥我算是明白啥叫患難之間見真情了,大恩不言謝,咱啥也不說了,來日方長,你且看吧?!毕乱庾R以為那玉墜子應(yīng)該是什么信物之類東東的黃良,感嘆著說道。
“謝什么謝,舉手之勞而已。難得咱哥倆見上一面,我可是準備了不少好菜,一會兒吃飯時,好好喝上一杯。就算你現(xiàn)在不能喝白酒,一點葡萄釀還是沒問題的?!?br/>
“等什么時候胖哥的身體完全好了,到那時咱再一醉方休喝個夠。”并沒特意指出那玉墜功用的寧致遠,拍了拍對方明顯比以前瘦弱不少的肩膀,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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