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后,早就被寧致遠特殊照顧的趙秀珍甚至李老實他們,在打開房門的時候,也只是發現昨天晚上下了場雨,而村子里的空氣特別的清閑,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受。
只不過,趙秀珍她們所無法察覺的是,自己頸子上掛著的那個,款式各不相同的玉墜,吸納起四周元氣的效率,卻要比往日要提高了一些,對于身體的滋養效果自然也就更好。
但對于李家洼的其它村民來說,一覺醒來之后,不但發現自己昨天晚上睡得非常沉、非常香,而且,打開房門后那撲而而來的濕潤和異常清閑的空氣,更是讓自己精神一振。
而那些有著老寒腿、肩周炎等風濕類疾病的村民,卻都意外的發現,在往日遇到陰雨天時,會很難受的腰腿,不但一點痛苦的感覺也沒有,反到是覺得全身上下沒來由的一陣輕松。
特別是那些因為有著很長時間的煙齡,從而導致有著或大或小肺部毛病的村民,更是在呼吸的時候,體會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沁人心脾的清涼和舒爽感覺。
等起床之后,照例去給家里養的那些牲口喂食時,村民們又驚訝地發現,不管是自家養的雞鴨,還是池子里放著準備做為食材的魚蝦,一個個都顯得很精神,活力十足。
只可惜,對于幾乎一輩子都生活在李家洼的村民們來說,這些感觸雖然確實有些不同,但也并沒有人真正發現不同在什么地方,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是下完雨后很正常的感覺。
而相對于村民們只是一時的驚訝,很快又投入到新一天生活中來說,那幾位來李家洼玩的游客們,在起床之后,卻發現,雖然天地還是那番天地,但給自己的感覺卻與昨日完全不同。
只可惜,具體要說哪里不同,到也沒人能說出個一二三來。甚至就是調出自己頭一天所拍攝的照片或者視頻,也只是覺得,現實的環境與風景更讓人心曠神怡而已。
忙活了一晚上幾乎都沒睡,凌晨四點多才將大妞他們送回各自住處的寧致遠,在看到自己的三個長輩,只是對雨后的空氣如此的清新,驚訝了幾句就沒太在意后,不由暗中一笑。
雖然做為陣樁陣基的材質越好,符陣所能產生的效果自然也就算好,但寧致遠之所以選用最為普通的石柱做為陣樁,其實就是為了能讓符陣產生的效果不會太過駭人。
而且,隨著五根主陣樁上的玉符充滿了純化過的元氣之后,還可以重新更換新的玉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聚元陣,在改變李家洼環境的情況下,也起到了元石制造機的作用。
而有了高純度、高能量的元石,不但可以用來加速元氣池的成長,同樣也意味著,能把《五行真解;符箓篇》里所記載的符箓、符陣給普通到實際的生活當中。
畢竟,等以后移民進洞天的人口多了,雖然也有想過把專門用來筑基的五岳真形訣普及下去,但寧致遠卻沒傻到,把更高層次的煉氣法門推廣開來。
這樣一來,能夠學到符箓、符陣以及各種法術的人勢必不會多。那如果沒有元石做為能源的話,大部分普通人自然就沒辦法運用以符箓、符陣為基礎發展出來的各種設施與技術。
沒錯,在與大妞一塊兒學習和探討符箓、符陣的用法時,寧致遠發現,現實中的很多設備,都可以被能產生同樣效果,甚至效果更好的符箓或者符陣給替代掉。
只可惜,光《五行真解;符箓篇》里記載的基礎符箓就足足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枚之多,再加上已經衍生出來的組合符箓、基礎符陣,想要短時間內吃透,那純粹是癡人說夢。
而且,《五行真解;符箓篇》的總綱里本就記載著,現有的內容并不是全部,更多的衍生變化,還需要修煉者自行摸索。這符箓之道,說是博大精深一點都不為過。
只不過,看過《五行真解》總綱的寧致遠也清楚,在這面五行寶鏡所在的世界,符箓、符陣雖然也不算是小術,但相對于能夠證道長生的道法來說,重要性上可差得太多。
好在,寧致遠也沒想過干什么大事業,甚至對那個世界每個位煉氣士都孜孜不倦追求的長生不死,態度也是可有可無,畢竟,自己一個人活得再久,又能咋樣。
與其經歷太過的生生死死與聚散離合,沒有了親朋好友在身邊,孤孤單單一個人,還不如把有限的生命活得更有意義,也更精彩來得實惠。
當吃完早飯之后,感受著空氣中明顯要比以前要來得充沛的元氣,很有成就感的寧致遠,拿起自制的魚竿,又拎了個木桶,就坐到了溪邊,開始打發起時間來。
隨著太陽升起,雖然已經是冬天,但當日頭曬到身上時,那種暖洋洋的感覺,卻依舊讓已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寒暑不侵的寧致遠,舒坦地真哼哼。
這人一舒服,自然就犯困,反正也沒真想釣魚,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的寧致遠,干脆撿了個樹枝砍成y型插到地上,然后把自制的魚竿往上一擺,自己則往折疊椅上一躺,打起了盹兒。
等時間指向了十點快一刻時,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好好瞇盹了一下的寧致遠,很輕易地就聽出,這些腳步中,打頭的那個正是再熟悉不過的大妞。
果然,隨著腳步聲的接近,不出所料地就聽到大妞甜美的聲音響起:“致遠哥,你不是說要釣魚給中午加菜的話,怎么又偷懶了,別睡啦,來客人了。”
“哦?原來是魏老、李大哥和胖哥,抱歉抱歉,釣魚釣的一時忘形,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一幅被驚醒了的模樣,轉頭看去的寧致遠,連忙站起身,歉意地說道。
“呵呵小友倚樹垂釣,深得偷得浮生半日閑之趣,我們羨慕還羨慕不來,怎么會怪罪。”三人中資格最老的魏愛國,看著面前秀麗的山水,不由笑著感嘆道。
“哈哈不怕魏老笑話,我這哪里偷得浮生半日閑,說是不偷浮生日日閑還差不多。”沖著李長青和黃良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的寧致遠,聳了聳肩笑道。
“不偷浮生日日閑,好啊,這樣的生活,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小友能日日寄情于山水之中,頗有幾分古人的情懷啊。”知道眼前這小輩真真就是個甩手掌柜的魏愛國,笑道。
“致遠哥,你就別在這里打岔了,還是快請魏爺爺他們到家里坐吧,還有,家里可還等著你的魚呢。”站在一旁的大妞,眼瞅著某人說個沒完,當下忽閃著大眼睛說道。
“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剛睡醒了還糊涂著,走走走,貴客蒞臨,這魚不釣也罷。”拍了拍自己額頭的寧致遠,說著就要拿起魚竿、水桶等物,打算先回去再說。
可沒成想,這邊魚竿剛拿起來,卻聽一旁的魏愛國笑道:“小友,不用那么客氣。而且,我到是覺得能在這山水的懷抱下暢談,反到是一件美事。”
“啊?這樣啊也好。”剛把魚餌早就被吃光了的魚竿給收回來的寧致遠,到是沒想到眼前這位長輩還有這種閑情逸趣,看了看時間發現還不算遲,于是也沒拒絕。
不過,到是沒忘吩咐大妞回去再拿三個板凳,順便帶點茶水神馬的過來。畢竟,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客人,只有一張折疊椅,總不至于讓其他人都站在說話吧。
好在,寧致遠幾乎每天必來的這處釣魚點,離新的寧家別院并不算遠。沒多會兒的功夫,大妞和姚勁松,就把板凳、矮桌,還有茶水、果盤都給送了過來。
等放開東西的大妞和姚勁松離開之后,與魏愛國他們又寒暄了一番的寧致遠,眼瞅著離午飯的時間也沒多久,所以,很快就把話題給引到了正題上。
“魏老,李老哥,不知我胖哥身上的病癥,嚴重不嚴重?”知道對方還欠著自己人情的寧致遠,到是沒客氣,看了看陪坐在一旁,變得跟個鋸了嘴兒的葫蘆一樣的黃良,問道。
“我已經給黃經理看過了,中醫上的說法太過專業,我就不說了,按西醫的說法,黃經理身上的病,都是肥胖人群的常見病。說嚴重到也不算很嚴重,但治療起來也很是麻煩。”
“即便有我開的兩張藥方,但還想像以前那樣東奔西走、四處忙碌,酒色無度、飲食無規律的話,肯定不行。需要一定時間的調養,等有了一定的起色后才能再說其它。”
經過昨天的見面,也知道黃良是什么職業,同樣也看出對方這一身毛病都是因為什么原因造成的魏愛國,言語之間到是怎么客氣,就差直接說明某人平時的生活太亂了。
而做在一旁的黃良,按說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這張嘴皮子肯定不是吃閑飯的,但眼下卻跟個鵪鶉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別說耍嘴皮子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也難怪,誰讓在從寧致遠這邊得了那信之后,回到市里的黃良在向自己的老板周艷妮匯報工作的同時,正好提了一下自己要去壽百年看病的事情。
結果,周大老板在聽說自己這個得力手下,居然能請得動魏老給他診斷,心中驚訝之余,到是沒忘將壽百年和魏老的情況大概地提醒了一下,也免得弄出什么誤會。
于是在聽說,寧致遠居然能請出這么一尊“大神”給自己瞧病,黃良心中感激不盡的同時,哪兒還敢在魏老面前瞎咧咧,這不,為了避免說錯話,干脆就修了“閉口禪”。
而對于魏愛國的說法,寧致遠并不意外,畢竟與西醫不同,中醫講究的就是一個養字,再加上,黃良的出現,正好能在某些方面用得上,于是點了點頭,問道:
“麻煩咱不怕,只要不是很嚴重就行。那魏老您看,如果我讓胖哥在李家洼這邊住上一段時間,再配合著您開的藥方,好好地調養一番,不知道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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