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侯耀華釣了條大草青,這晚上的菜自然也就多了一道香辣水煮魚和一道紅燒魚劃水。
寧致遠又添了道蔬菜,于是原本的六菜一湯就成了九菜一湯,按村里的說法,這叫十全十美。
之前就嘗過幾次寧致遠手藝的李先進和侯耀華到還好,雖然一樣吃得滿嘴流油,但并沒覺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到是初來乍到的黃良在嘗過這幾道很常見的家常菜后,不但驚訝于味道出奇的好,更驚訝于寧致遠居然有這么一手好廚藝。
至于李嘉婷,雖然也吃過寧致遠燒過的菜,但那時的廚藝和到了李家洼之后相比又明顯有所不如。
一張小嘴吃得根本就沒停過,哪怕那香辣水煮魚又麻又辣,也依舊忍不住一筷接一筷子的往嘴里塞著那嫩滑到入口即化的魚片。
眼瞅著困擾自己多年的問題有了撥云見日的可能,心情大好的李先進自然要開懷暢飲一番。
那一小壇子五斤重的土釀的燒酒,居然一不小心就被他干掉了近一半,整個人喝得酩酊大醉。
原本還想著晚上的時候通知村里各家各戶開個碰頭會,說說關于擴大蘑菇種植和野生水產山貨的銷售問題。
看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一張臉喝得比悟空的屁股還要紅的李先進,寧致遠搖了搖頭,只得將對方先送回了家。
一路走,一路聽著李先進在那里吐著醉言,寧致遠到是一點取笑的意思也沒有,心里頗有一番感嘆。
等將人送到家中之后,看著李香蘭擔心和責怪的眼神,不免有些歉意地說道:“嬸兒,叔今天高興,你就別說他了。”
想想這前自家男人離開時說得話,再看看已經躺倒在床上呼嚕打得震天響的對方。
李香蘭也知道,自家男人肯定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否則怎么會喝得得意忘形,醉成這樣。
在與李香蘭寒暄了兩句之后,臨走之前寧致遠不忘提了一句道:“嬸兒,你家里應該有暫時用不到的雜物房吧?”
“雜物房?有啊,怎么了?”被突然這么一問,李香蘭不免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說道。
“這樣,如果晚上有時間的話,嬸兒就把房子給騰空了吧,等明天再讓叔照我那兒的樣子去做幾排架子。”
“等架子弄好了,再到我那里去拿些菌種回來,把蘑菇房弄起來,相信要不了幾天就能見到錢了。”寧致遠解釋道。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可聽了這話的李香蘭哪里還不知道這是人家在關照自己。
于是一張臉頓時笑得跟花兒一樣,連連答應道:“哎,嬸兒知道了,一會兒就收拾,明天一準兒去你那里拿菌種。”
眼瞅著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寧致遠笑道:“嬸兒,這事兒吧,您可暫時不要對外面說哦。”
“放心放心,嬸子的嘴可是最嚴了,絕對不會亂說得。”在自己的雙唇上比劃了一個拉拉鏈的姿勢,李香蘭連連答應道。
“嬸兒我還是放心的,對了,除了蘑菇房之外,可以得話,再弄幾畝薄地吧,后面還有別的用處。”寧致遠又提醒了一句道。
“薄地?沒問題。”雖然不知道要這種地有什么用,但身為一村之長的夫人,想弄幾畝薄地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而且根本就不需要花什么成本,出了問題也不會有什么,所以,李香蘭也沒有多問,只管先答應下來再說。
等寧致遠回到家中之后,才發現李嘉婷已經被大妞給接了過去,兩個丫頭今天晚上睡在一起。
至于黃良,也因為被熱情過度的李先進接著敬了不少的燒酒,這會兒酒勁上來,已經“陣亡”在客房的炕席上了。
“嘿嘿圓子,怎么樣,是不是很失望?”晚上并沒有多喝,光顧著吃菜的侯耀華嬉皮笑臉地揶揄道。
“我失望你妹!”被戳穿了心思的寧致遠不免有些惱羞成怒,于是岔開話題說道:“你這回來,什么時候回去?”
“我說你小子怎么過河拆橋啊,我辛辛苦苦把女人還有生意給你帶上門,怎么就想趕我走啊?!”侯耀華沒好氣地說道。
“切,我哪有想趕你走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走,不急的話,明天要不要去竹屋那邊玩玩?”寧致遠撇嘴說道。
“廢話,來之前看過九泉映月和獵野豬的照片后,你家那位就已經準備好了進山的打算,你說能不去嗎?”
“對嘍,泡溫泉哦,你家那位肯定要穿泳衣的哦,嘿嘿圓子,你有眼福嘍。”說到最后侯耀華又開始不正經了。
懶得理會死黨的寧致遠,知道這種事兒越描越黑,只得又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對了,我讓你辦得事兒,效果怎么樣?”
眼瞅著說到了正事兒,侯耀華也沒再繼續開玩笑,而是眉飛色舞地說道:“兄弟我出馬,效果怎么不好!”
說完,就將自己把拍下的照片和視頻挑選和剪輯了發到網上后,引起的種種轟動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不過說完這些之后,侯耀華也不忘提醒道:“我說圓子,網上的反應雖然不錯,可李家洼這邊的交通實在是個問題。”
“就山上這條破路,來一次顛一次,要是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想你的計劃肯定會大打折扣。”
“呵呵放心吧,這一點我早就想過。其實換個角度來看,路難行點對我來說并不是件壞事兒。”
“畢竟太容易進來了,我怕要不了多久這李家洼,就要變得跟外面那些村子一樣,沒了世外桃源的味道了。”
“而且,你不覺得,如果步子邁的太大了,一個不好,反而會適得其反嗎?”寧致遠不以為意地笑道。
“算了,知道你小子算計的比我周全,這事兒我是不煩了,反正有什么要做得你說我做就是。”侯耀華搖了搖頭說道.
“別說還真有要你做得事情。”寧致遠說著,就從屋里將自己下午帶回來的雙肩包給拿了出來。
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的侯耀華,在看到自己的死黨從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拿出一支超大號的靈芝后,頓時就傻眼了。
要說這野生靈芝雖然不如野生人參來得稀罕,但也不是誰跑山里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得。
而且光從這明顯比人臉還要大上兩三倍的芝傘面積上來說,明擺這株靈芝的年份可著實不短。
更別說,這朵靈芝并不是常見的赤紅色,而是在赤紅色的芝傘面上,多了幾道仿佛年輪一樣的金色線條。
雖然侯耀華不懂這幾道金色線條代表了什么,但光從視覺角度上來說,卻要比自家帶回去的那株要來得更好。
“不是吧,圓子,你怎么又弄了一支這么大的靈芝?這不會也是你在山里找到的吧。”侯耀華有點目瞪口呆地說道。
“差不多吧,你打電話之前不是下了一場暴雨嗎,我那會兒正好在山里,為了躲雨無意中就發現了這個。”
“怎么樣,幫兄弟一個忙,正好最近手頭緊,看看能不能找個地方把這玩意兒給賣了。”寧致遠笑著說道。
“啊?賣了?那多可惜啊,不如留下來入藥多好,這玩意聽說不管是入藥還是做藥膳都很補的。”侯耀華搖頭道。
“得了吧,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天天衣食不愁的官二代啊,趕緊給我找個好買家,知道不。”寧致遠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找買家的話,你干嘛不找那個周艷妮,人家的路子可是廣的很,相信有你家那位在,對方肯定愿意幫這個忙。”從開始的驚嘆中回過神來的侯耀華,嬉皮笑臉地說道。
“滾你丫的,她再有路子那也只是外人,再說了,什么叫我家那位,我家哪位!別亂說。”
“我孤家寡人一個到是沒什么,小心壞了人家美眉的名聲,到時候人家家里人找你的麻煩。”瞪了死黨一樣的寧致遠說道。
眼瞅著死黨有點火了,侯耀華連忙收起了玩笑,拿過那株靈芝在手中把玩著,正色說道:
“得,誰讓我攤上你這么個兄弟,這事兒就交給我吧,放心,一定想辦法給你找個好買家,不過能賣多少錢我就不敢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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