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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惡龍的寶藏26

    幾年的時光消磨下, 霍延對小妖精是否會化形已經沒有太多期盼, 龍的壽命很長, 早幾年, 晚幾年, 他都等得起。
    只是沒想到, 小妖精會在這樣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給他如此大的驚喜。
    霍延感覺胸腔里有只橫沖直撞的野獸,恨不得立刻就把人嚼碎了, 永遠藏在身體里。
    可是真的那樣,小東西會疼吧。
    他重重的喘息,平復著心里激烈的情緒。
    片刻后, 低頭在小孩兒腦袋上親了親,翻身下床, 他走到落地窗前,回頭看向床上小小的一團,手落到胸口。
    砰、砰、砰,心跳很快, 盈滿了喜悅。
    方灼這一覺睡得酣甜, 當鑰匙以來, 他不是躺在沉香木匣里, 就是被霍延握著, 放在胸口上,無論哪個,都是硬邦邦的。
    今天早上不一樣, 屁股下面軟綿綿的,像躺在棉花上,腦袋下還枕個又硬又熱的東西。
    方灼閉著眼眼睛摸了摸,又捏一捏,還挺有彈性。
    不對。
    他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深沉的黑眸,愣了將近半分鐘,才干澀的開口道,“早啊。”
    早個嘰吧。
    方灼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這奶聲奶氣的聲音是什么鬼。
    霍延掐了掐方灼的臉蛋,看到紅印子,又眷戀的用拇指摩挲,然后把人死死摟進懷里。
    方灼一臉懵逼的問系統,“什么情況?”
    233說,“你成人了。”
    方灼心頭一緊,隨即又聽系統說,“現在五歲。”
    五歲算什么,新聞里都說了,有些禽獸連小嬰兒都不放過。
    方灼依舊不放心,大佬嘛,擁有無限可能。
    所以當男人從保險箱里拿出那條鐐銬時,方灼已經認命躺平。
    霍延用冰涼的鐐銬輕輕蹭著方灼的臉蛋,“怕成這樣?”
    怕?不存在的。
    方灼睜開眼睛,扯過被子把自己卷起來,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你要把我鎖起來嗎?”
    霍延眼神漸漸深諳,彎下腰,兩只胳膊撐在床上,和小孩兒平視,“你想要嗎?”
    方灼眨眨眼,跟系統嘚瑟,“看到吧,我就說他舍不得。”
    233,“你又知道?”
    方灼,“等著。”
    方灼抿了抿紅潤的小嘴,眼簾垂下,睫毛顫抖,“不要可以嗎?”
    霍延胸腔里頓時燃起一團火熱,把心都快給燒化了。
    他轉身把鐐銬鎖回了保險柜,看意思是遲早都要搞一次大事。方灼舔了下嘴唇,沒事,哥哥我受的起。
    霍延回到床邊,用手指幫小孩兒梳理凌亂的頭發,輕聲說,“那我們換別的。”
    方灼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余地,識相得沒有反對。
    可是有一點他很奇怪,霍延對他化形似乎沒有太多的驚喜,跟他預想中的各種激烈情節不太相符。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方灼突然渾身一震,“233,大佬是不是不愛我了,他為什么一點激動都沒有?”
    除了剛剛醒來時兩人深情對望后的擁抱,霍延的情緒太過平淡。
    233說,“你是昨晚凌晨兩點化形的,霍延親了親你的腦門就起床了,他靠在窗戶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你發呆。”
    “隨后把鐐銬拿出來在你脖子、腳踝,還有手腕上來回比劃,之后,他下樓繞著別墅區跑了十圈,回來又在衛生間沖了一小時冷水澡,才終于冷靜下來,抱著你睡了兩個小時。”
    方灼目瞪口呆,這幾小時內,大佬的心路歷程一定非常精彩。
    半小時,管家上來敲門。
    大少爺沒出聲,他就老老實實在門口等著,好奇地盯著手里的盒子。
    稍微輕輕一搖,盒子里叮叮當當的作響,究竟是什么?
    很快,門開了。
    霍延伸手把盒子接過去,吩咐道,“多準備一個人的早餐。”
    管家一怔,本分地沒有多問,“好的,少爺。”
    霍延手里的盒子非常精致,雕花鎦金,掛著小金鎖。
    方灼是個矜持的寶寶,他心里好奇,臉上卻不顯,扭著小腦袋,看窗外飛來飛去趕著捉蟲吃的鳥兒。
    看著看著就發起愁來,趁霍延不注意,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下面,鳥太小了,連根毛都沒有。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房間里突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方灼抬起頭,想用余光偷瞥一下,誰知霍延竟然背對著他!
    方灼被那聲音搞得心癢難耐,不矜持了,“快快,阿三哥,快幫我瞅瞅究竟是什么。”
    “好東西。”233說的含糊。
    方灼追問,“多好?”
    233,“貴重金屬。”
    那小盒子不大,裝鐐銬或者是其他奇怪的東西的可能性不大,大佬這是要送他化形大禮盒?
    方灼的嘴角翹起來,怎么都壓不住,轉瞬,臉就垮了下來。
    霍延拿著一只掛著小鈴鐺的腳鐲子朝他走來。
    林海洋現在還小,鐐銬的確很不合適,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連夜讓人做了這個。只要小孩兒一動,企圖離開他的范圍,鈴鐺就會當啷作響,隨時提醒他把人抓回來。
    方灼盯著被強行套在右腳踝上的鐲子,五官皺成了一團。
    霍延一直注意著他的反應,“怎么,不喜歡?”
    作為順毛專業戶,方灼怎么會說不喜歡,一笑眼睛就彎成了月牙,“喜歡啊,謝謝先生。”
    霍延蹲下,讓方灼扶著自己的肩膀,將大小剛剛合適的鐲子放松了一點點,“喜歡就好,我還給你準備了別的。”
    鉑金款、紅線款、黃金款,18k金款,總有一款是你要的。
    方灼一個都不想要,只想死。
    要真是個小孩子,這種叮叮當當的東西他一定會喜歡,可他不是。
    這東西在他看來,就和情-趣用品差不多。
    太羞恥了。
    霍延捏了捏方灼肉嘟嘟的小臉,把人抱起來,來到樓下。
    正在工作的傭人們,瞬間驚呆了,大少爺手里抱著個啥?
    眾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個小孩兒。
    小孩兒粉雕玉琢,看著也就四五歲,穿著少爺的寬大襯衣,右腳上還掛了小鈴鐺。
    這一幕無疑是個深水炸-彈,把所有人都給炸懵了。
    管家第一個回神,懟了幾下就近的兩個傭人,讓他們趕緊去打小報告。
    霍母聽見消息的時候正在花園里修剪枝丫,差點把手指給剪掉。霍延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家,上哪兒去搞個小孩兒出來?
    看見方灼以后,這些疑問沒了,滿心都是這孩子真可愛。剛要伸手,霍延就抱著小孩兒轉了個身,避開了。
    聞訊從書房下來的霍父臉一沉,“這孩子哪兒來的?”
    霍延抱著方灼在餐桌前坐下,“撿來的。”
    方灼的下巴擱在霍延肩上,小手抱著他的脖子,趁著周圍沒人看見,悄悄掐了一下。
    那點小力氣,如同隔靴搔癢。
    霍延嘴角勾了勾,“他叫林海洋,以后就在家里住下了。”
    夫妻倆面面相覷,剛要開口,兒子又丟來一句,“我的,我養。”
    霍母脫口而出,“你的什么?”
    霍延的手輕柔的在方灼背上拍了拍,語氣溫柔下來,“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霍延的“我養”是真的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就差沒把屎把尿了。
    最煩惱的是,方灼距離他的范圍,不能超過五米。而大多數時候,兩人都是零距離。
    霍延看書的時候,方灼就被抱著放在腿上;吃飯的時候,先把小孩兒喂飽,才自己扒兩口;睡覺就更嚴重了,非要把人死死抱在懷里,他才能睡著。
    方灼人小,心大,他知道大佬沒有安全感,就老老實實的被他擺弄,從不反抗。
    更何況每□□來伸手,飯來張口,這種日子不要太爽。
    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233,“你墮落了,終日沉迷享受,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有一顆星星沒拿到。”
    方灼鄙視,“我現在才五歲,怎么刷感情線,你是讓我誘導大佬違法犯罪嗎?”
    233,“……”
    霍延不但救了族人的命,還在商業上表現出驚人天賦,甚至很可能,在繼霍父之后,他會成為下一任族長。
    這樣的男人,勢必是姑娘們趨之若鶩的對象。
    他二十歲生日這天,霍父在家里大擺宴席,各色美女云集。
    七歲的小方灼死死攥著棒棒糖,一只手被牽著,站在霍延邊上。
    對面,一位穿著粉紅抹胸長裙的少女,一臉羞澀,“霍延,你還記得我嗎?八歲那年我們一起上過射擊課。”
    霍延面無表情的說了聲不記得,不打算繼續交談。
    粉紅裙急忙說道,“那時候你的槍法就很準了,不如哪天我們切磋切磋,這幾年我的槍法也精進不少呢。”
    說完還輕輕撩動頭發,濃郁的芳香撲面而來。
    方灼被熏得打了個噴嚏,重重啜了兩下棒棒糖,心里很不爽。
    妹子你來晚啦,霍大少的槍已經被我預定了。
    他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西褲,示意快點結束話題。
    霍延用手指揩掉方灼嘴角沾到的糖,“怎么吃得到處都是,嗯?”
    這溫柔如哄小情人一樣的語氣,令粉紅裙十分心動。
    對待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野孩子都能這么溫柔,對將來的妻子只會更好吧。
    “霍延,你說我們定哪天好?”粉紅裙再次開口。
    龍族經過這幾年的繁衍,人口已經增長到了六十多人,將來族群只會更加龐大,如果能當上未來族長的夫人,對于她和自己家族,都是很好的助力。
    而這樣的助力,除了她,還有不少女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呢。
    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拿下。
    “抱歉,我很忙,沒有時間。”霍延說完,將方灼抱起來,親昵的問,“累不累,困不困?”
    方灼搖了搖頭。
    身體年齡和心理年齡不匹配是一件很心累的事,總是犯困,而且見什么都想吃,甚至于偶爾看見路邊的搖搖椅,都下意識想體驗。
    太他么恐怖了。
    233說,“你縮小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智。”
    方灼堅決否認這一點。
    有霍延在地方就是焦點,兩人間的互動,有不少人關注。
    霍延剛轉身,粉紅裙就聽見周圍響起了議論聲。
    那些聲音如同跗骨之蛆,咬得她渾身難受,一抬眼,就看見正一臉譏諷看自己笑話的死對頭。
    她咬牙,用力跺了下腳,鼓起勇氣追上去。
    “霍延,我……”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個稚嫩的童音說,“爸爸,我不喜歡剛剛那位阿姨。”
    爸爸……阿姨……
    粉紅裙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也剛滿20不久好么!
    “霍……”聲音還沒來得及出嗓子眼,霍延的聲音響起,“你不喜歡的,我也不會喜歡。”
    一個女生,聽到這種話,臉皮再后也不好意思往前湊了。
    方灼扭身,趴在了霍延的肩膀上,沖著正對著自己瞪眼的粉紅裙咧嘴一笑。
    霍延捏住方灼的小鼻頭,不讓他躲,“小壞蛋。”
    這天以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要拿下霍延,得先拿下他那個便宜兒子。
    這消息傳到霍延耳朵里的而第二天,便宜兒子的說法,變成了童養媳。
    誰都想不到,霍延會把自己漫長的一生,綁在一個小孩子身上。這太匪夷所思了。
    許多人暗地里猜測,霍家大少爺,是有什么隱秘的癖好。
    別說是別人,就是霍父霍母起初也這么覺得,還苦口婆心地勸過一次,讓霍延幫林海洋找個好人家,別再繼續禍害,毀了孩子一輩子。
    現在想起兒子當時的表情,夫妻倆還慎的慌。
    那是霍延第一次跟他們發脾氣,面色森寒,情緒暴虐,直接把手邊的東西全砸了,像頭發狂的野獸。
    最后是方灼趿著拖鞋跑過去,抱著霍延的腿說,“你別生氣,別害怕,我哪也不去。”
    簡單一句話,就讓野獸安靜了下來。從那以后,倆人再沒說過什么。
    方灼長得可愛,嘴巴甜,夫妻倆決定接受他以后,沒多久就被他徹底虜獲,大大小小的寶貝送了他不少寶貝。
    木匣由小號換成中號,又由中好換成大號,現在木匣已經不夠裝了,霍延就給他弄了個定制的保險箱,把寶貝整整齊齊碼在里面。
    真沒想到,穿來穿去,穿成了暴發戶。
    方灼暗暗發誓,他還可以繼續暴。
    大概是改變了過去的緣故,原本該發生在霍延十七歲時的綁架,推遲到了他二十四歲,方灼十一歲這年。
    當時正值暑假,方灼如往常一樣,被霍延拎去公司,男人工作,他就怕在哪兒寫作業。
    下午下班的時候,霍延抱著他從公司出來,大概是連續三天熬夜加班搞項目,讓人有些疲憊,男人竟然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方灼的一只手被他牢牢攥著,只能單手給他蓋毯子,隨后繼續在手機上戳游戲。
    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車子已經上了高架橋,朝著郊區開去。
    老司機了見方灼想打電話,當即把信號屏蔽器打開了。
    “我老板只是想請少爺喝杯茶,敘個舊。”
    時光回溯后不久,霍延就找理由,把跟綁架案有關的所有人都辭退了。以為這樣就可以杜絕事情發生。
    可惜他錯了,屬于他的命運關卡永遠都在,遇見只是遲早的問題。
    霍延睡得很沉,方灼猜測,應該是公司里出有內鬼,對他下了安眠藥之類的。
    可大佬的嗅覺不是很靈嗎?
    趁司機不注意,他悄悄俯下身,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那張昏迷的臉,想看看男人是不是裝的。
    結果看著看著,思維就偏了。
    男人的睫毛長,鼻子也挺,嘴唇不厚不薄,方灼還記得親吻時的柔軟和彈性。
    他在心里嘆氣,“我都六年沒跟大佬親嘴了,都忘了是什么味道。”
    233問他,“你指是嘴唇還是唾液?”
    方灼砸了下嘴,有點害羞,“都有吧。”
    233說,“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唾液是無色無味的,至于嘴唇的味道,這要看主角吃完東西后有沒有擦干凈嘴。”
    方灼,“……”瞬間什么欲-望都沒了。
    就在他打算起身的時候,霍延突然睜開眼,點漆般黑亮的眼眸帶著一絲笑意,突然抬頭在小孩兒臉上親了一口。
    隨后又閉上了眼睛。
    我就說嘛,真會裝。方灼抿著嘴,屁股一轉坐到了旁邊。
    三分鐘后,他抬起手摸了摸臉,傻笑起來,大佬的嘴唇還是那么有彈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q1ng的手榴彈、聿、澪、串串、西洲゛、熊孩子可以滾開嗎、熊孩子可以滾開嗎、貞貞日上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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