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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邪魅王爺替身妻09

    方灼換了身干凈衣服, 回來時太醫剛好診完。
    他迅速寫下方子, 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 就提著藥箱離開了。
    管家把方子交給下人, 讓他趕緊跟上太醫去抓藥, 隨后去又命人打了一盆熱水送進房里。
    方灼站在床邊, 看著面朝下趴著的男人,伸手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肌肉緊實,觸感極好。
    管家把水放到床頭, 擰了一張帕子,方灼眼疾手快的接過,“我來吧?!?br/>     蕭嶄那四十大板沒有絲毫放水, 全是鉚足了勁兒打的,皮開肉綻。
    為了方便上藥和照顧, 他上身半倮,下面只套了一條中褲,一抬眼方灼就能看見兩個性感的腰窩。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別開眼, 動作輕緩的開始替男人擦拭后背。
    管家兩手疊著, 就安靜站在一旁盯著。
    方灼悄悄瞥了他一眼, 實在不好意思當著老人家的面下手, 只好硬著頭皮, 當一個正經護工。
    擦完后,他把帕子扔進水里,假意彎腰把盆子端起來, “我去倒水?!?br/>     管家這才伸手接過,“我去,您看著王爺。”
    方灼點點頭,從管家接過銅盆,到走出房間,他一直是規規矩矩的。
    等人徹底走出去,立刻俯身,撐著床沿親了下男人的嘴唇。
    大概是發燒的緣故,蕭嶄的嘴唇很燙,像是燃起的火苗,能直接燒到人心里。
    “有反饋消息嗎?”方灼在心里飛快的問道。
    233說,“沒有。”
    方灼只能把舌頭往里伸了一下,剛觸碰到男人緊合的齒關,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管家換了一盆干凈的水,又回來了。
    方灼急忙起身,若無其事的低頭摳手指甲。
    管家來到床邊,莫名覺得氣氛有些怪異,“我讓廚房給您煮了姜湯,等下送去蘭園。”
    言下之意,您趕緊走吧。
    走?是不可能的。
    剛剛那一吻至今都沒收到反饋,應該是白親了,他得再試試別的。
    更何況,像蕭嶄今晚這種昏迷得不省人事,可以隨便親的機會萬年難遇,他必須抓住。
    “我身體好得很,淋一場雨不會有事,不用喝姜湯。今晚王爺就由我照顧,您回去休息吧?!狈阶菩Φ娜诵鬅o害,臉上大寫著真誠和純潔。
    管家沉默片刻,“那等伺候完王爺喝藥,我再回去?!?br/>     這怎么行!
    喝藥才是重頭戲好么!
    方灼忙說,“不用您,我一個人就行,真的。”
    管家搖了搖頭,“不成,吃完藥我還得給王爺上藥?!?br/>     “上藥?”方灼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他按耐住心里的激動,淡聲說,“您跟我說說怎么用藥就行?!?br/>     管家垂下眼眸,斂著情緒,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方灼心里打鼓,猜測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過急切,想緩和一下的時候,管家突然抬頭說,“王爺的傷我已經清理過,直接將傷藥外敷就行……那接下來的事,就有勞王妃了?!?br/>     “我都記下了,您放心吧?!?br/>     管家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兩個人,氣氛從緊張變得平靜。
    方灼臉皮厚,偷親了人也不覺得害臊,側身坐在床頭,用毛巾幫男人擦汗。
    視線落在那條疤上,用手指頭輕輕蹭過,問系統,“這傷是怎么來的?”
    233,“說來話長。”
    方灼,“那就長話短說?!?br/>     233,“摔的。”
    方灼等了半晌,也沒等來后話,難以置信的問,“沒了?”
    “沒了。”系統說。
    方灼,“……”
    真夠短的,就兩個字。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之前的資料顯示,蕭嶄從出生起就備受恩寵,有先帝護著,沒人敢動他,那就應該是先帝去世后被弄傷的?!?br/>     “是狗皇帝干的么?那他的眼睛呢?”
    “也是他?!?33說道,“六年前先皇剛剛過世,蕭嶄還沒出孝期就被皇帝派上戰場?!?br/>     蕭嶄那會兒初出茅廬,沒經歷過實戰,又年輕氣盛,見敵軍撤退就窮追猛打,結果中了埋伏,被逼退至懸崖。
    敵軍本想生擒皇子,以做要挾,卻不知道從哪兒飛出幾支箭。
    蕭嶄沒能躲開,胸口中了一箭,滾落懸崖。
    好在他命大,有驚無險,只是傷了一只眼鏡,留了一道疤。
    方灼的指尖拂過男人緊闔的眼瞼,想著,六年前,蕭嶄才十八歲。
    從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跌入血海地獄,成了皇帝手上開疆擴土的劍。
    到頭來,皇帝卻嫌這把劍太過鋒利,有被割傷的風險,想將其折斷丟棄。
    過河拆橋,兔死狗烹,無恥!
    等他把外掛送出去,蕭嶄天下無敵,看誰還能動得了他。
    方灼義憤填膺,下手時不自覺帶了點情緒,擦重了,蕭嶄眉頭皺起來,有醒來的跡象。
    他急忙將帕子一丟,麻溜的從床上下去,藏到床側。那地方有床帳擋著,看不著。
    蕭嶄睜眼,神志有些不清,他撐起身看向四周,管家不在,也沒有別的下人,只能靠自己。
    行軍打仗,受傷時家常便飯,但傷到這么尷尬的位置,還是頭一遭。
    他沒辦法以正常姿勢下床,只能以趴跪的姿勢一點點往外挪。
    躲在床帳后的方灼,看見這一幕有點手癢,好想出去幫忙啊。
    “他現在看見我,會不會把我趕出去?”
    233果斷說,“會?!?br/>     方灼抿了抿嘴,忍下來。
    蕭嶄步履蹣跚,眉頭緊皺,偶爾還吃痛的呲下牙。
    原來大佬屁股挨了揍,也跟普通一樣會有痛苦的表情啊。
    等對方將杯子里的水喝完,重新趴回床上睡著以后,方灼才走出來,倒了杯水端過來。
    只要男人的嘴唇一干,他就用指尖沾水,點在上面。
    管家端著藥碗,躲在外面偷看得差不多才進去。
    其實從本意來講,他并不希望自家王爺和男人在一起。
    但作為一個下屬,他沒有資格干涉主子的意志,不管是對是錯的,都該由主子自己選擇和決斷。
    而他,只需要完成先皇遺愿,對王爺永遠忠誠,就夠了。
    管家把藥碗放下,“藥還很燙,得晾一下。”
    說著又掏出一個紙包地遞過去,“里面是敷外傷的草藥,清理傷患處后,直接涂抹。”
    方灼看著那黑乎乎的湯藥,和神神秘秘的紙包,替蕭嶄默默禱告,“好我記住了,謝謝管家?!?br/>     管家搖了搖頭,“王爺嘴硬,如果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王妃請多擔待?!?br/>     “不會不會?!狈阶茮]想到管家這么客氣,忙說,“生病的人容易心情不好,我理解。”
    管家嘴唇翕動,又閉緊,算了,留著讓人自行體會吧。
    外面的雨不但沒有減小,反而越小越大,嘩啦啦的聲音,反襯得屋子里越發靜謐。
    方灼每隔三五分鐘就碰一下碗,確定不燙后,把藥碗端了起來。
    他舀起一勺嘗了下,我的媽,能把人苦死。
    233無語,“你連主角的藥也饞?”
    看來系統還是個純潔的小寶寶,方灼白眼一翻,“饞個屁,我就含嘴里,不咽下去?!?br/>     233,“???”
    方灼,“哼?!?br/>     話雖如此,他還是把那一小勺藥吞了下去,起身出門。
    門口,兩個侍衛腰板挺直,手握刀柄,目不斜視,應該不會偷看或者突然闖進門。
    但為了保險起見,進門后,他還是把門窗拴得嚴嚴實實。
    “王爺,該起來喝藥了。”方灼走回床前,輕輕拍了拍蕭嶄的肩膀。
    男人依舊昏睡,沒有任何要清醒的跡象。
    真是太好了。
    方灼連忙脫鞋子上床,費了吃奶的勁,終于將昏迷的男人擺弄成了側躺。
    他拍拍手下床,端起那碗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一手撐住床頭,附身湊上去,將自己的嘴唇貼在了男人的唇上。
    在保證湯藥不流出來的情況下,他把舌頭伸過去,想撬開男人的牙齒……
    操,撬不開!電視劇果然是騙人的。
    方灼氣得差點嗆住,急忙把那口苦死人的藥吞咽下去。
    他湊近一點,把手放到男人唇上,觸感有點干燥,有點燙,按壓卻很柔軟,和硬朗的形象截然相反。
    233,“別跑題。”
    “哦哦?!狈阶苹厣?,咬牙把手指戳了進去。
    大概是覺得不舒服,蕭嶄眉頭一蹙,牙齒微微啟開。
    方灼眼疾手快,把手指橫到上下牙之間,仰頭喝了口藥,第三次親上去。
    在手指抽開之前,他把舌尖伸過去,順手掐住男人的兩腮,迫使他接納自己嘴里的藥汁。
    如此反復三次,確定嘴里最后一口藥被徹底喂進去后,方灼松開手。
    然而,就在下一秒,尚未來得及完全收回的舌頭被男人猛地咬住。
    “唔!”
    疼疼疼疼疼!
    方灼收回舌頭,捂嘴蹲在腳榻上,眼淚花直冒。
    他用舌尖頂了下上顎,疼不說,滿嘴都是鐵銹味。
    媽的,燒暈過去都這么不安分,老子好心好意給你喂藥,好吧,雖然也有私心,但我總體出發點是為你好啊兄弟!
    他身后,蕭嶄的喉結滾了下,眼瞼也在動,緊接著就緩慢掀開眼簾,默然注視著方灼的后腦勺。
    藥的苦澀和血腥味交-纏在一起,他伸出舌頭舔了下唇,眼簾重新闔上。
    和表面的平靜不同,蕭嶄心如擂鼓,劇烈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
    難怪小無賴總往馬廄跑,還蠻狠的要求他一起出游,竟然是因為這個。
    方灼自己在心里發泄一通,爽多了,抓著系統問,“外掛解鎖了嗎?”
    233查一下,依舊沒有收到解鎖反饋。
    它遺憾道,“沒有?!?br/>     方灼像只癟掉的氣球,蔫嘰嘰的垮下臉,“不帶這么玩兒的啊,為了喂藥,我舌頭都快被咬掉了,會不會是消息延遲?”
    233說,“不可能。”
    看系統回答這么堅定,方灼知道,這第二次又忙活了。
    他瞥了一眼床頭的藥包,一點繼續的動力都沒有。
    可如果不給男人敷藥,傷口感染發炎,真爛了怎么辦,這屁股說不準以后還是他的呢。
    “為什么我這么苦逼。”方灼說,“三哥,我需要一個么么噠才有動力繼續折騰?!?br/>     233沒吭聲,方灼就是不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233終于憋了三個字出來,“么么噠?!?br/>     方灼抻了下腰,拍拍臉從腳榻上站起來,取過藥包,朝著蕭嶄湊近。
    “王爺?!彼吐暫暗?。
    蕭嶄雙目緊閉,也不知道究竟醒了還是沒醒。
    方灼抿起嘴角,片刻后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應答,便跪坐在床上,把手伸了過去。
    眼看著指尖要碰到男人的褲腰,屋子里突然響起一道沙啞,略帶殺氣嗓音。
    “出去?!?br/>     這聲音如同炸-彈在方灼腦海炸開,他的所有動作,在這瞬間歸為靜止。
    他把手手規規矩矩放到膝蓋上,身體傾斜,“王爺您醒啦。”
    蕭嶄暗啞道,“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br/>     方灼無辜的眨眨眼,“我不能出去,還沒給您上完藥呢。”
    蕭嶄面部扭曲了下,攥著拳頭說,“讓管家來?!?br/>     “管家年紀大了,您忍心讓他這么操勞?”方灼打開藥包,里面是被碾成糊糊的草藥。
    他用手指沾起一點聞了聞,嫌棄的皺眉繼續道,“而且管家眼神不好,萬一敷錯了位置怎么辦?!?br/>     “我說最后一遍,讓管家來。”蕭嶄聲音漸冷,臉上卻火-熱。
    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究竟是臉上燒了起來,還是生病的緣故。
    方灼默不作聲的把藥包放在床上,弄了一坨草藥在掌心,快準狠地扒掉了安王爺的最后一塊遮羞布。
    “馮海!”
    這一聲怒喊,就連門外的侍衛都聽見了,想進去看看,卻發現房門被從里面閂住了。
    “王妃?!笔绦l喊道。
    “沒事,我在幫王爺上藥。”青年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傳出來。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猶豫一瞬,握緊刀柄,繼續站崗。
    方灼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一團,有些不忍,用手指挖了一點藥涂上去,“疼嗎?”
    本來是疼的,可青年的動作太過輕柔,疼依舊疼,就是多了一絲癢意。
    蕭嶄臉上扭曲,硬邦邦的說,“不疼?!?br/>     方灼驚訝,能當世界主角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屁股都皮開肉綻了,竟然說不疼。
    “真不疼???”
    “嗯。”
    方灼瞥了下嘴,為了加快涂藥速度,沾藥的手指由一根變成了兩根,非常仔細的將藥一一抹勻。
    青年的溫熱的呼吸,噴在涂過藥的皮膚上,有種奇異的涼意。
    而那陣一陣又一陣涼意,正順著尾椎骨往上爬,從毛孔滲入血肉,竄進四肢百骸。
    蕭嶄額角青筋鼓起,渾身肌肉繃緊,聲音壓抑得近乎恐怖,“來人,把王妃給我請出去!”
    方灼看他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樣子,有些可憐,但還是殘忍的說出事實。
    “王爺,門已經被我閂上了,侍衛進不來?!蹦憔褪呛捌坪韲狄矝]用。</br>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夢幻染、串串、扶蘇心比天下重、橙子?澄澄、珉珉99、但能凌白雪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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