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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惡龍的寶藏11

    方灼默不作聲, 霍延幫他洗澡, 他就安靜的享受, 只是半睜著眼睛, 觀察男人的表情, 和手上灼熱的溫度。
    上次被咬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霍延的體溫異于常人,別人被摸到是什么感覺,無從而知。
    總之在他看來, 很爽就對了。
    看出那只大手的運動軌跡,他猶豫了下,把腿搭到一缸上, 被洗了個全套。
    方灼可以肯定,霍延對他是不一樣的, 除了讓他無法理解的占有欲,還有別的。
    “手抬起來。”霍延命令。
    方灼沒抬手,他把手伸到了另一個地方,摸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果然又硬了。
    霍延的手里的動作沒有停頓, 好像被摸的人不是自己, 他用花灑沖掉少年頭發和身上的泡沫, 關掉了水, 站了起來。
    方灼的手順勢滑下去,攥住男人被打濕的西褲,“你剛剛聽到了吧。”
    霍延垂下眼, 浴室里的光線昏暗,可這并不妨礙他看清那只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固執地攥著他不放。
    “松手。”
    方灼偏不松,被把尿那次他就覺得有問題。
    霍延明明想搞事情,為什么不搞,是因為顧忌他那方面不行,還是出于別的原因才克制著自己。
    前者,說明對方主觀上在照顧他的感受,后者,說明他是出于客觀不想碰自己。
    方灼想知道這個答案。
    “霍先生,我對徐安說的話是真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這個人。”方灼攥著褲腿的手剛松開,另一只手已經飛快抓住了男人的襯衣,生怕人跑了。
    霍延反手握住那只纖細的手腕,稍一用力,方灼就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要不起。”霍延聲音清淡,身上的氣勢卻很恐怖,正順著黑暗的空氣,無聲無息的鉆入毛孔。
    方灼強忍著膽怯,嘴硬道,“沒試過怎么知道。”
    反正黑漆漆的誰也看不見誰,他干脆跳起來,掛到霍延身上,“我就想試試,你就說你給不給機會吧。”
    說完臉就紅了,睫毛不安的顫動,他故意臉微微揚起,好讓自己的呼吸噴在對方的嘴唇上。
    霍延沒把人托住,但也沒將人扒下來。
    他很清楚,少年和他喜歡的金銀財寶是不同的,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那些只能被寄放在銀行,或是保險柜中的死物。
    在此之前,他從未和誰有過如此貼近的距離,兩人的相處模式,早就打破了他與人類保持距離的慣有的原則。
    方灼哪知道大佬的內心戲,他收緊胳膊,猴子一樣往上攀,兩條腿死死纏著男人精壯的腰,屁股下面恰好挨著個硬邦邦的東西。
    默默感受了下尺寸,為自己心疼一秒。
    “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喜歡你就行。”他嘀咕完,把嘴湊上去親了一下。
    霍延的嘴唇和他身上一樣燙,方灼心里激動,一冷一熱真他么絕配,你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
    他把臉皮扒下來扔到地上,努力伸脖子,嘴唇擦過霍延的耳垂,輕聲說,“霍先生真的不想要么,不會很難受嗎。”
    霍延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他一只手托住方灼的屁股,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頸,“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方灼盯著他的眼睛說,“知道。”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在走還來得及。”
    方灼眨了眨眼,“我只想走進你的心里。”
    233,“……”
    霍延的呼吸滾燙,方灼知道事情快成了,那傻逼不是嘲笑他沒開花嗎,老子今晚上開個夠。
    “哪怕有代價?”霍延克制住想把人揉進身體的沖動。
    “只要抱著你,我什么都不怕。”方灼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現在是怎么肉麻怎么來,先把人搞定再說。
    霍延問,“死也不怕?”
    方灼,“……”
    大兄弟你別嚇我啊,其實可以溫和一點的,不一定要搞死吧。
    他咽了咽口水,視死如歸了,“不怕。”
    霍延突然笑出聲,像是聽到什么極為高興的事,又像有什么突然釋然了,“這是你自己選的。”
    他本打算這一生,就這么一個人過下去,如果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當然好,如果找不到,死的時候也不會牽扯其他人。
    偏偏有個小東西,不知死活的非要闖進他的世界,擋都擋不住。
    霍延喟嘆一聲,手指輕柔的拂過少年的黑軟的頭發,聲音溫柔的讓人顫栗,“林海洋,你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方灼心里毛毛的,可還是果斷的說,“我不會后悔。”
    “真乖。”霍延帶著掛在身上的少年走出浴室,插上房卡。
    黑暗的視野突然明亮,方灼用手擋了下眼睛,隨后手腕被捏住,整個人都被拋到了床上。
    刺眼的光線讓他睜不開眼,眉頭一皺,霍延的臉出現在正上方,捉住了一只精貴的小鳥。
    小鳥不動不鬧,跟死了差不多。
    可是他清楚記得,那天晚上隔著房門聽見的誘人申吟,“一直都這樣?”
    方灼巨尷尬,“一直這樣。”
    霍延沒露出嫌棄的表情,一邊把玩,一邊說,“霍家的人活不過三十五歲,你跟了我,到死都必須是我的人,我就是下地獄,你也得跟著。”
    現在醫學那么發達,就連癌癥只要發現得早,也能被治愈,就算是無法根治的其他疾病,相信多幾年也能被攻克。
    方灼又在心里掰指頭算了下,男人今年三十一,花一樣的年紀。
    霍延在開玩笑吧,一定是。
    “你騙我,你還這么年輕,不會死的。”他攥著拳頭,擔憂跟緊張全寫在臉上。
    “你必須信。”霍延說著咬破手指,將手指放到方灼的唇上,“乖,舔舔。”
    方灼其實有點惡心,但想到對方血液或許可以幫他重振雄風,立刻伸出舌頭。
    儒濕柔軟的舌頭舔過指腹,霍延的眼里涌起暗色,眼前半闔著眼的少年,真像個欠揉躪的小動物,又乖又軟。
    他的手掌貼著方灼的腰身,用力握住一掀,將人翻了個面。
    方灼眨了下眼,感覺有一具身體覆蓋上來,后頸傳濕漉漉的觸感。
    霍延在舔他。
    起初只是脖子,隨后是后背,然后他又被翻了過去……十分鐘后,方灼感覺自己洗了個口水澡,身體也漸漸開始發熱。
    熟悉又令人激動的感覺終于又來了,方灼再次體會到身為男人的自信,還沒欣賞夠呢,只在他身種過一次草莓的霍姓農民,開始犁地了。
    不疼,就是爽,這是他身為妖精的天賦,怎么犁都不會壞,可直到嗓子叫啞了,霍延也沒親親他的嘴巴。
    方灼也不是吃素的,這場農活快結束的時候,他調動發軟的四肢,坐到了霍延身上。
    兩人的眼睛里都有火,一個是怒火,一個是欲-火。
    既然慢慢來行不通,那就來點激烈的。
    方灼瞇了瞇眼睛,像是在笑,手掌輕輕摸上男人的臉頰。
    霍延盯著他,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結果是火星撞地球,少年猛地一頭撞了下來。
    “林海洋。”霍延一字一句,全是吃人的怒火。
    方灼也疼得夠嗆,捂著額頭,趁男人的嘴巴還未閉緊,用力親上去,舌頭一個勁兒的往里鉆。
    霍延明顯一怔,心臟的跳動聲覆蓋了一切外界聲音,他感覺舌尖刺痛,鮮血的味道灌滿了兩人的口腔。
    方灼松開嘴,把那口舌尖血吞了下去。
    霍延將他從身上掀下去,掐著他的兩腮,將那張嘴強行分開,眉頭緊蹙,“你吞下去了?”
    舌尖主心肺,一口舌尖血,相當于是心頭血。
    龍性本淫,普通的血液就能讓小孩兒欲伙焚身,更何況是珍貴的心頭血。
    方灼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人丟進火里翻來覆去的炙烤,連腦子都被燒糊涂了。
    等他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后,身上到處都是掐痕,嘴唇破破爛爛,說個話都疼得他想喊娘。
    屁股就跟別提了,雖然沒流血,但是已經麻木了。
    這還是人么,我發了三天情,他就做了三天。
    方灼把身體摔回床上,“霍延到底是什么,你不能告訴我么,我有心理準備的。”
    233把話題岔開,“你更應該關心任務情況。”
    方灼現在是抬根手指都嫌費勁,他夾著被子滾了半圈,抱著霍延睡過的枕頭,用臉蹭了蹭,“你說吧。”
    語氣慵懶,沒有半點積極性。
    233體諒他的辛苦,把任務進度扔了出來。
    【感情線:兩顆半星。】
    方灼翻了個白眼,激活就激活吧,本來這個世界他的設定就是爬床的小妖精。
    睡了三天換來兩顆半星星,不枉他累死累活一場。
    他抻了個懶腰,“劇情線呢?”
    233,“沒有。你現在也是劇情的一份子,所以無權獲悉。”
    有劇情進度,多少能猜到一些接下來的發展方向,沒有才是對的,我知道人生方向,他卻不知道,這不太公平。
    “那外掛呢?這個總有吧。”方灼問道。
    233說,“去照照鏡子吧。”
    方灼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有點懵,但還是聽話下床,扶著墻,半死不活的挪進衛生間。
    鏡子里的人畏寒的抱著胳膊,臉上卻是容光煥發,像是吃過大補藥,好像就連皮膚都更好了。
    他眨了眨眼,剛剛好像瞥到了什么東西,反手往后背摸了摸,只摸到滑溜溜的皮膚。
    方灼轉了個身,扭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布滿吻痕的后背上,盤亙著一條金色的龍,龍首朝天,龍尾延伸進褲腰。
    方灼呆了呆,迅速把小褲子脫掉,龍尾巴剛剛到尾椎骨的位置。
    他把褲子提起來,刷了刷牙,忍不住又轉過背看了眼鏡子,太他么壯觀了,這么大的紋身,應該廢了不少功夫吧。
    “霍延干嘛給我弄條龍在背上,不是說紋身挺疼么,我怎么不知道?”
    233,“不是霍延弄的。”
    “那是誰?!”難道這三天里還有其他人出現在房間?
    “我告訴過你,這次外掛派送比較麻煩。”233說,“這是你吞了舌尖血后顯現出來的。”
    方灼問,“那然后呢?這東西有什么作用呢?”
    233,“無可奉告。”
    那條龍太過逼真,與其說上紋上去的,更像是與身俱來的,好似本就和這幅身體是一體的。
    太不可思議了,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金鑰匙。
    方灼心里說不出的驕傲,屁股都要翹上天了,邊刷牙邊哼歌,腰身扭來扭去,突然瞥見門口的人,身體僵住不動了。
    “霍先生。”
    “怎么不扭了?”霍延斜靠在門框上,姿勢放松。
    大概是發生過親密關系的緣故,男人說話的方式沒有之前那么冷硬。
    方灼吐掉嘴里的泡泡,打了個寒顫,想起男人身上的溫度,他一下子撲上去,胳膊鉆進西服外套,死死摟住男人的腰。
    太暖和了,比暖寶寶強多了。
    霍延將他從身上扒下來,拎小雞似的,把人丟回床上。
    “你背上的東西怎么回事?”霍延又換上了嚴肅的面孔,就連說話的時候,都在釋放懾人的威壓。
    少年吞下舌尖血不久,背上就出現了異景。
    起初只是若隱若現,耗了整整一晚上,這條金龍才徹底成為實質。
    方灼實話實說,“我不知道,睡一覺起來就有了。”
    他往被子里縮了縮,只露出兩只眼睛,對著那張戾氣橫生的臉補充道,“我沒騙你。”
    霍延揉了揉眉心,突然走過去,把被子掀開,將人翻了個面。
    金龍惟妙惟肖,就連每一片龍鱗都泛著金色的光澤,他的手指從龍首往下劃,描繪過每一處地方,這是一條龍,又不是一條龍。
    錯落的龍鱗間,藏著一幅地圖。
    咚咚的敲門響起,霍延把被子蓋回去,說了聲進來。
    保鏢領著一個中年人進門,這是位畫贗品畫的高手,霍延打算讓他將少年背上的龍,一點不差的畫出來。
    可人到了眼前,又覺得不順眼。
    尤其是想到青年光倮的后背,要暴露在其他男人面前,心里躥出一股無名火。
    霍延臉色陰冷,手一揮,“把人帶出去。”
    方灼全程不在狀況,他裹著被子坐起來,“霍先生,您打算做什么,需要我幫忙嗎?”
    霍延看著他,頭發亂糟糟的,嘴巴又破了好幾個口子,是被他昨晚給咬的。
    想起少年昨晚的叫喊,霍延的眼神暗沉深邃起來。
    他沒說話,轉身出門,再進來時,手上多了速寫本和鉛筆。
    方灼像條死魚一樣,在床上趴了三個小時,終于得到解放。
    他下床,跑到男人身邊看了兩眼,紙上的素描和自己之前在鏡子的大金龍幾乎一模一樣。
    “先生真厲害。”方灼由衷稱贊,沒有絲毫虛情假意。
    霍延受用,賞給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這話你說過很多次。”
    方灼的臉紅,嘴巴抿了抿,那三天的事情我一丁點也不記得,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霍延抬著下巴看他,“不信?我有視頻。”
    方灼驚恐的瞪大眼睛,你他么是個變態么,瞎幾把拍什么!
    “刪了。”方灼盯著霍延,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
    霍延不說話,從臉到眼,波瀾不驚。
    方灼被他看得抬不起頭看,嘴巴動了動,聲如蚊吶,“那什么,你要是喜歡就留著吧。”
    男人還是不說話。
    方灼咬了咬牙,別人是割地賠款,他是連人帶屁股一起賠出去,“我剛剛就是太害羞了,其實我還挺你喜歡當你小電影男主角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串串的手榴彈,和我真的叫花花、肉包、hehuala、阿憐、我愛學習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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