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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惡龍的寶藏17

    三、三分之二?
    方灼腦子里嗡嗡作響, 眼前也是天旋地轉, 被這幾個字給炸懵了。
    一半不夠, 還他么給三分之二, 大佬這是有多愛我啊!
    方灼趕緊讓系統把數據調查來, 果然, 小星星被點亮了,目前是四顆啦。
    大佬的愛真實誠。
    他心里嘖嘖嘖,跟系統說, “阿三哥我錯了,真的,我現在特別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巴子, 大佬哪里是吝嗇,分明是在醞釀大招。”
    233說, “一個耳巴子哪里夠,至少得兩個。”
    方灼說,“到底不是親生兄弟,心真狠。”
    233賞了他兩個字, “呵呵。”
    方灼聽出了嘲諷和冷漠, 撇撇嘴, 開始糾結要選哪些。
    大佬的卡就是不一樣, 顏色比較單一, 不是黑卡就是金卡,顏色上沒法多做選擇,那就從尾號上選吧。
    結果方灼發現, 大佬可能有點小迷信,尾號不是6就是8,兩個都很招人愛。
    他為難的抬頭,“霍先生,要不你幫我選吧。”
    霍延,“……”
    這跟拿刀往自己身上刮有什么區別?
    眼前的人不再是呆蠢的小白兔,而是一只還要吃他肉的狼。
    霍延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一句話,“自己選。”
    方灼嘆口氣,“可是6和8我都很喜歡呢。”
    放棄哪個都覺得很遺憾,最好是全都揣進兜里。
    呸,不能這么貪心。
    他都想好了,除了家用以外,剩余的錢得都給大佬攢著,要是有一天大佬垮臺了,這些錢應該夠他東山再起。
    聽了少年的話,霍延臉上的陰郁逐漸加重,呼吸變得粗重。
    他繃緊拳頭,竭力克制住怒火,收起那些銀行卡塞回錢包里,“那就都別要了,省的你糾結。”
    方灼,“……”還有這種操作?大佬你這是耍賴吧。
    方灼坐在床上,眼睜睜看著霍延大步離開,老半天沒反應過來。
    旁邊的保鏢抿了抿嘴,有些恨鐵不成鋼,“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嘴那么小,能全塞下去嗎?”
    “我沒想全塞啊……”方灼的心情過山車,突然高漲,又突然從云端跌到谷底。
    好在他健忘,這點小事打兩盤游戲就全忘了。
    那頭,艾佳見他遲遲沒領紅包,又發來消息。
    方灼這才想起正事,剛準備點開紅包,霍延如同一陣颶風,又氣勢洶洶地刮了回來。
    他粗略掃了眼屏幕上的對話,把手機截過去扔遠了,啪的一聲,方灼面前就被撒了一堆銀行卡,緊接著腦門上被粘了張小紙片,是一張便利貼。
    “密碼都是同一個,自己背下來。”霍延冷冽道,給錢都給的高高在上。
    他剛剛出去,被保鏢補了不少毒雞湯。
    譬如,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來帶來,死不帶去。又譬如,錢嘛,沒了可以再賺,可是有些人一旦錯過,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保鏢們也是冒死諫言,這棵鐵樹好不容易才開花,如果這朵花落敗,再想有下一朵,怕是比登天都難。
    他們也是真心誠意位老板好。
    方灼眨了眨眼,錯愕的看向男人,慢動作的捧起那堆卡,熱淚盈眶,恨不得抱著金主爸爸嚎啕大哭。
    太感人了,大佬怎么能這么好。
    一看著少年眼里閃著金光的淚花,霍延就覺得口干舌燥。
    他遵從本能,俯身輕舔,將那一點少得可憐的金色液體卷入口中,甜的。這一刻,他竟然覺得那一堆銀行卡給得很值。
    方灼細心的數了下,和之前大佬掏出來的數目一樣,這是一張都沒給自己留。
    他分了三張以8結尾的銀行卡過去,“給你。”
    隨后用網銀把金主大佬的錢轉給自己,又轉給了冬冬,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他將那些銀行卡,整整齊齊的裝進了自己的破錢包里,又把錢包塞進了衣帽間的衣服里藏了又藏,像只努力藏食的小動物。
    霍延捏著那三張卡,心情復雜。
    他知道金錢對人類同樣極具誘惑,而少年竟然連猶豫都沒有,就退回了三張。
    心里柔軟了一團,想把小金人整個人都塞進去,關在里面不放出來。
    方灼把巨額財產藏好,心滿意足地往外走,腳剛跨出衣帽間的門,人就被扯了過去按在墻上。
    鋪天蓋地的親吻落下,霍延的牙齒拖拽著少年的舌頭,又吸又咬,恨不得把人拆解入腹。
    方灼被親得快窒息了,推了好幾下才將男人推開,撐著他的胸口大口喘息。
    霍延扣著他的后頸,把人壓近,抵住少年微涼的額頭,“喜歡錢嗎?”
    傻子才不喜歡呢,方灼坦白道,“喜歡啊。”
    霍延的眼神極具侵略,語氣卻很溫柔,“那就乖點,聽話點,我給你賺更多的錢。”
    方灼把頭埋進大佬胸口,用力抱住,大佬怎么能這么可愛啊,真想把全世界最好東西也給他。
    嘖,別說,這玩意兒他還真有。
    時光回溯嘛,這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可是這次任務難度大,也沒有任何提示,他甚至無法確定,外掛究竟是在自己身上,還是在其他某個地方。
    方灼苦惱的抓了下頭發,從霍延懷里退出來,“先生,我能問一下,你們在海里找什么嗎?”
    以前的霍延對他有防備,不說很正常。現在不一樣,男人把家底都掏給他了,而且還有四顆星星擺在那兒呢。
    方灼有底氣,一定能聽到想要的答案。
    霍延目光沉甸甸的壓下來,攥緊他的胳膊,意味不明地反問,“你確定自己想知道?”
    “我確定。”方灼攥緊男人胸口的襯衣,墊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我想了解真正的你,全部的你。”
    霍延眸色漸漸深諳,將人放開,摘掉了自己的左手手套,露出手背上的黑色麟片,“我在找一把鑰匙。”
    鑰匙?方灼腦子里飛快閃過一個念頭,他怔了怔,目光落在男人手臂上,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那這個是怎么回事?疼嗎?”
    沒有害怕和嫌棄,這個反應出乎意料,霍延笑了一聲,“不疼。”
    方灼沉默片刻,遲疑的確定,“你難道是條鯉魚精嗎?真巧,我是……”
    鑰匙精三個又被卡在了嗓子眼。
    “我不是。”霍延嚴肅著臉,“我是龍。”
    哦,是條龍啊。
    臥槽,龍?!
    方灼驚愕,瞪圓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到了這個時代,龍早就成了被后人加工的神話,少年不信很正常。
    鑒于場地原因,霍延沒搞大事情,只是來了個小變身,只聽見“噗”的一聲,大佬憑空消失了,衣服落到了地上。
    方灼蹲下,發現衣服里有東西在蠕動,掀開一看,還真是條長著犄角的小黑龍。
    眨眼間,黑龍就順著他的腳踝,爬到了他的大腿根,龍身擦過襠部,隨后爬上胸口,直接鉆進了他的衣服里。
    他明顯感覺,自己胸前某顆紅豆被蹭了一下。
    方灼:“!!!”
    方灼趕緊伸手,把老變態從衣服里拽出來。
    小黑龍的全身漆黑,看不出表情,那雙金色的眼睛,卻綻放著駭人的冷光。
    方灼訕訕的把抓的姿勢改為了捧,非常狗腿的把大佬帶出去,放到了床上,還體貼的找來干凈的衣服擺好。
    不過眨眼間,一具成熟男性的身體杵在了面前。
    方灼臉一紅,默默背過身,衣料摩擦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化作一支筆,細致的描繪出男人穿衣的每個細節,和肢體動作。
    骨節分明的手指,結實有力的手臂,肌肉緊實的腹肌,還有被包裹的……
    方灼被自己腦海里的畫面震驚了,用力在腿上掐了一把,飛快跑去廚房拿了瓶冰鎮礦泉水,仰頭灌了將近一半,終于冷靜下來,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霍延要找一把鑰匙,而他恰好是一個鑰匙精,霍延是龍,而他的背上恰好也有一條龍,這其中會不會有關聯?
    方灼把系統喊出來,“霍延找的鑰匙是我嗎?”
    233見他終于觸碰到了關鍵線索,迫不及待的肚子里的秘密倒了了出來,“是的,你是打開龍族龍冢的鑰匙。”
    方灼哇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厲害,耐思!
    “那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方灼納悶。
    233說,“這是劇情的一環,我不能透露,不過你可以去問你爸爸。”
    方灼沒有半刻耽誤,縮到另一個房間的,給林江河撥了過去。
    最近臺風天,林江河沒出海,賦閑在家,每當看見窗外飄搖的風雨,就會想遠在金銀島的兒子。
    “兒子啊,在金銀島怎么樣?什么時候能回來?”期間父子倆也曾通話,互報平安,可林江河還是想兒子想得緊
    聽見聽筒里滿滿都是雀躍和思念的聲音,方灼有點不知所措,不自覺地用腳尖踢著茶幾腿。
    “我也不清楚,來接我們的船還沒到呢。”
    記憶中,林江河對原主很好,突然讓他問對方自己的身世,總覺得有點傷人。
    見兒子遲遲不說話,林江河的眉頭皺了起來,“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兒了?”
    “沒有。”方灼繼續踢茶幾腿,心里煩躁,迂回開口,“爸,您實話告訴我,我媽是不是沒死,她還活著。”
    這問題原主小時候問過很多遍,林江河的答案只有一個,死了。后來原主就把問題藏在心里,不問,但始終懷疑。
    如今多年前的舊話重提,林江河懷疑兒子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他當年撿孩子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大家雖然口頭答應不透露,誰知道私下里會不會當成談資說出來?
    林江河重重嘆口氣,不管有沒有流言蜚語,有些話遲早還是要說的,“有件事情你滿十八歲那天,爸爸就想告訴你的。”
    “你不是爸爸親生的孩子,你是爸爸撿來的。”林江河的語速很快,他擔心稍微說慢一點,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停退潮我去沙灘上撿螃蟹,結果卻在咱們家南邊的巖石縫里撿到了你。你當時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尤其是腦袋,磕了老大一洞,流了好多血,后來我就把你送去了醫院。據醫生說,要是再晚一點,你的命就沒了。當時你應該有四五歲。”
    方灼,“那我的……”
    林江河打斷他,“別打岔,聽我說完,你在醫院躺了三天才醒,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問什么都說不知道。”
    當時的漁村還很落戶,法律觀念淡薄,林江河養了幾天小孩兒,實在喜歡,就自私的把孩子留下來,又想辦法找人落戶登記。
    從此三十還沒娶媳婦的林江河,卻多了個叫林海洋的兒子。
    這些年林江河過得并不安穩,尤其是年紀大了,更加需要孩子陪伴,他總是擔心有一天林海洋會離開,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只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么快。
    林江河說完以后,沉默了片刻,“如果你想要找你親生爸媽,爸……我可以幫你,我還攢了一些錢,打算將來給你娶媳婦的。”
    方灼聽著林江河硬擠出來的笑聲,胸口憋悶,“我沒有親生父母,你就是我親爹。”
    兩人把話說開了,相處反倒更輕松了,又多說了幾句,方灼才掛掉電話。
    他握著手機,靜默地坐在床邊。
    失憶大法好,他是怎么到的海邊,怎么才能變回鑰匙打開龍冢,還有他背后的越來越金光閃閃的大金龍,又有什么作用……他全都不記得了。
    謎團還有很多,但既然已經找到線頭,徹底拆開只是時間問題。
    方灼沒辦法口頭說明自己的妖精身份,那其他的呢,譬如我的是你的鑰匙?
    他張嘴試了好幾次,但凡是和身份有關的信息,全都無法出口。
    說不行,那我寫或者畫總行了吧,結果兩樣都不行,這是世界規則的限制。
    聽見手機響,他把筆一丟,伸手取了過來。
    霍延掃了他一眼,方灼立刻把手機遞過去。
    霍延說,“我不看。”
    “哦。”方灼二話不說,拿著手機走到一旁,余光瞥到男人追來的眼神,偷笑了一下。
    屏幕上,是冬冬發來的消息。
    【救命。】
    緊接著就是一段語音,混著奔跑的嘈雜聲,“救命,有人在追我。”
    方灼霍然起身,喊道,“冬冬好像出事了!”
    t的存在就像個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他會從什么地方冒出來。
    冬冬的微信號就是手機號,保鏢一邊往外走,一邊照著撥過去,是一串令人心焦的忙音。
    霍延人手不夠,跟其他老板借了幾個人,在酒店上下四處所搜。
    最終是在酒店負一層的停車場里找到了人。
    地下室因為暴雨,積了很多水,冬冬半截身體陷在角落的污水中,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他不停的發抖,下顎處有一條新鮮的血痕,正在冒血珠子。
    奄奄一息的青年被帶離停車場,送回房間,結果一進門,冬冬就開始聲嘶力竭的干嚎,說什么都不肯住,還說里面有鬼,那只鬼要殺他。
    幾個保鏢有些為難,看向霍延。
    霍延的錢是絕不可能花在外人身上的,漠然道,“讓他自己另開一間。”
    冬冬現在嚇得神不附體,沒那個意識,最終還是他的同事,去他房間找到錢包,幫忙重新開房。
    方灼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霍延身邊,視線一直落在冬冬下顎的傷口上。
    扒皮魔就是從下顎下手,順著將臉皮扒下來的嗎?
    他打了個寒顫,默默朝霍延靠攏。
    雖然開了房間,但是冬冬還是不敢一個人住,總是擔心那個人又回來殺他。
    曾經稱兄道姐的兄弟閨蜜們,誰多不愿意陪他,生害怕受到牽連。
    最終,他將希望放到了方灼身上。
    開玩笑,方灼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是他愿意,霍延也不愿意。
    所以晚上的時候,就收到了很多條來自冬冬的信息。
    對方大概是真的嚇狠了,顛三倒四的述說當時的險情,字里行間都透著,我好害怕。
    方灼對扒皮魔挺好奇,想多了解一些,時不時會回復一句。
    同時,為了讓霍延明白自己就是他要找的金鑰匙,他一早就脫了上衣,光著背趴在床上,露出后背的栩栩如生的大金龍。
    金龍依舊是那副昂首呼嘯的姿勢,只是氣勢更強了。
    尤其是那雙紅如滴血的眼睛,有好幾次,就連霍延都感覺,那雙眼睛逼真有神,像是活的。
    他從后面覆上去,將人壓在身下,感受著對方微涼的溫度。
    其實少年的身體受到龍精的滋潤,畏寒已經開始好轉,大概是這些轉變太過微小,就連方灼自己都沒有發現,每天依舊雷打不動的穿著貼暖寶寶的衣服。
    巨龍大佬就在背后,方灼機警,把手機拋遠,打算秒睡以保住自己那朵嬌嫩的小花花,男人卻伸手,拿起手機塞回他手里。
    不容置喙的命令,“繼續。”
    因為沒電,房間里到處都是蠟燭。
    方灼就這樣當著自家男人的面,在浪漫的燭光中,跟另一個男人繼續聊天。
    方灼:【那你看清他的長相么了?】
    冬冬:【停車場的光線昏暗,我沒看清……林海洋,我真的好害怕,我剛剛又聽見門外有腳步聲,你說會不會是他又回來了。】
    方灼:【不會。】
    今天下午扒皮魔才殺人未遂,酒店里現在到處都找他的人,傻子才會在這個節骨眼再次作案。
    冬冬卻不這么認為,【就一晚行不行,你能不能過來陪我?】
    下一秒,方灼被男人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蹙著眉動了一下肩,隨后耳朵就被咬了一口。
    霍延的舌頭舔著他的耳廓,“他在勾-引你。”
    方灼又想裝死了,被霍延一眼拆穿,他說,“繼續回。”
    大佬這是給他出了一道送命題,若是答案不夠果斷,不夠無情,他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于是,方灼選了個最穩妥的答案,直接把人拉黑了。
    那頭,又是苦肉計又是裝可憐,終于成功搭上線的冬冬,“……………”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戲精本精、q1ng、串串、西洲゛、西洲゛、西洲゛、西洲゛、西洲゛、西洲゛、西洲゛、西洲゛、西洲゛、西洲゛、一葉千杊、云陵菲、我真的叫花花、阿憐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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