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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清晨,薄霧。
    曉風拂面,樹林里鳥鳴婉轉,馬蹄陣陣。
    西盡愁拉了拉馬韁,讓那匹藏青色的膘馬走得慢些,因為此時尹珉珉把頭靠在了他的胸前。尹昀死后的第二天,西盡愁便帶著尹珉珉離開了她自小生長的那片土地,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杭州。因為無論是兩年前把自己莫名其妙卷進去的天翔門主暗殺事件,還是尹昀最后留下的那些遺言,都逼迫著西盡愁做出這樣的決定。
    「第一次出遠門吧?」西盡愁低頭望著懷里的少女,溫和地問。
    而尹珉珉卻沒有作答,只是呆呆地望著地面。
    他們離開篁竹林已經整整三天了。這三天里,那個一向精力過人到處惹是生非的尹珉珉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路上死氣沉沉,連話也很少說。不過三天,她就已消瘦了不少。畢竟十六歲還是半大個孩子,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親被七十六種暗器攻擊慘死的場面,心里的痛楚又有多少人能夠明白?
    尹珉珉的這種變化讓西盡愁感到無所適從。一來他本就不擅長安慰別人,二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安慰都是無用的,只有靠時間來慢慢消淡她心中的傷痛了。
    出了黃泉巷,他們一直朝著長江河道的方向往北趕路。原本還微微帶著寒意的天氣,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里,突然悶熱起來。所以他們一般都是在夜晚和早晨趕路,正午時分就找間客棧投宿休息。
    「困了嗎?」見尹珉珉靠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西盡愁關心地問了一句。
    「不……」尹珉珉小聲地回答,「沒有……我只是想就這樣靠一下而已……」
    離家三日,她的腦海里沒有一刻是平靜的。只要閉上眼睛,仿佛就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父親全身是血的可怕模樣就像是打進腦子里似的無法淡去,各種各樣的金屬暗器深深插入肉里,流出來的血液被不知名的毒藥染成了怪異的顏色,父親倒下的那一動作在腦海里不斷重復,不斷重復……最后是身體倒地的沉重聲響……
    尹珉珉的身體猛然抽搐了一下,咬牙,緊緊扼住了自己的手腕。為什么要自殺?為什么非死不可?為什么要這樣殘忍地把我丟下不管?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一定有人策劃了這一切陰謀……可惡,好可惡……
    「珉珉?」西盡愁突然焦急地喊了一聲,急忙抽手卡住了尹珉珉的臉頰,一股紅血順著他的手腕流了下來。
    「不要再咬了!」西盡愁皺起眉頭,提高了音量。但尹珉珉卻好像全然沒有聽到似的又使了一把勁,咬住了下唇的牙齒更深了一層,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下巴一直滴落到馬鞍上。
    「你在干什么啊……」
    看到尹珉珉這副模樣,西盡愁有些慌神,使勁扳開了她的嘴。尹珉珉把頭一擺,猛地甩開了西盡愁的手,聲音壓在喉嚨里,發出野獸般低沉的叫聲。
    「不要想了……珉珉,不要再去想了……」類似哀求的聲音。
    「西大哥……」尹珉珉緩緩抬起了頭,揪住西盡愁衣襟,強抑著眼眶中的淚水說,「我真的好難受……為什么會這樣?爹他為什么要死?我……」
    「不要再說了。」西盡愁的手指抵到了尹珉珉的嘴唇上,「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相信我。」
    尹珉珉的喉嚨哽著,低頭不再說話。
    西盡愁深呼吸了一下,重新振作起精神道:「好了,只要走出這片樹林,馬上就可以到達渡口,到時候坐船順流而下,就不用這么辛苦趕路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拍拍尹珉珉的肩膀,西盡愁夾了一下馬。
    「西大哥……」尹珉珉突然小聲地喚了一聲。
    「什么?」西盡愁有些吃驚,立刻答話,畢竟這是三天以來尹珉珉第一次主動說話。
    「你知不知道那幾壇女兒紅是在我出生那年釀下的……」尹珉珉出生的那一年就是尹昀躲入黃泉巷的那一年。
    西盡愁應了一聲:「知道。」
    于是尹珉珉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那你知不知道女兒紅這種酒是要在女兒出嫁的時候才拿出來喝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細,如果不是因為這樹林過于幽靜,西盡愁根本就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么。
    「我想……我知道為什么爹會在那天把那女兒紅拿出來喝……」說這句話時尹珉珉把頭埋得更低了。
    「我也知道……」西盡愁淡淡地回答,聲音里滿是遺憾。
    那夜,他本應該看出尹昀是想要尋死的,但他卻疏忽了,所以在尹昀說出那句『你無法拒絕一個死人的要求』時,他竟然連吃驚的時間都沒有,尹昀便已經出手了。
    「知道什么?」尹珉珉反問,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西盡愁會這么直接地回答。以他的個性,遇到這樣的問題都會搪塞著轉移話題吧?
    出乎尹珉珉意外的是西盡愁不但沒有回避,甚至還給出了正面答案:「你爹最后把你托付給我照顧,因為他一死,我便是你唯一的親人……」
    沒有人知道尹珉珉的母親是誰,以及是死是活。尹昀從未在西盡愁面前提說過有關尹珉珉母親的事情,而西盡愁也從未問過。現在尹昀一死,這個迷題的答案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揭曉?
    「是啊,爹就這樣把我拋下了……」尹珉珉雙眼無光呆呆地望著馬頭,低聲輕喃著,「把我拋給別人了……」
    西大哥,我可不可以有一絲妄想……妄想你說的那一份『照顧』是一輩子?不想離開你,自從你去了杭州,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到底誰可以和你廝守終生,誰又會成為你的結發妻子……如果不是我,我該怎么辦?
    剛想到這里,尹珉珉就自朝般的笑了一聲。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父親尸骨未寒,自己怎么想起這種事情來了?西大哥,如果有一天連你也離開我了,在這個世界上,我便真的一無所有了……
    「珉珉?」發覺到尹珉珉在發呆,西盡愁喚了她一聲。
    「不要在這里睡覺,會著涼的……」
    「西大哥!」尹珉珉被雷擊似的一抬頭問道,「我爹為什么要殺耿原修呢?」
    「你不知道?」西盡愁非常吃驚。本以為尹珉珉會知道一些內幕,但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
    尹珉珉搖了搖頭。她只知道耿原修是杭州天翔門的幕后支持者,財大勢大。但卻不知道父親和耿原修之間有什么瓜葛,所以更不知道尹昀為什么要拜托西盡愁殺耿原修了。
    西盡愁沉思了一會兒又問:「你爹在找我回黃泉巷之前有什么反常嗎?」
    「反常?」尹珉珉皺眉思索了一陣子,才驀然想起來,「我爹他收到過一封信……」
    「信?」
    尹珉珉點點頭:「是信鴿送來的。從我記事以來,常常有信鴿給父親送信,所以我也沒太留意。但父親的確是在收到了一封信后,就急著找你回來了。」
    「這樣啊……」西盡愁終于明白為什么已經隱居多年的尹昀消息竟如此靈通了,原來他一直和外界保持著聯系。
    令無數江湖英雄望而卻步的黃泉巷竟被幾只信鴿輕易通過了,不知那些由『黃泉巷』踏上『黃泉路』的幽靈們會有何感想呢?
    西盡愁苦笑,他自以為和尹昀是朋友,然而尹昀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他呢?這次他的猝死又會不會是一個騙局……
    這時,西盡愁搖搖頭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他不愿去懷疑自己的朋友。那么,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相信尹昀。
    難道真的只有殺了耿原修,再次和杭州天翔門結下梁子,才能把事情弄明白?
    西盡愁心煩得很。
    ◆◇◆◇◆◇◆◇◆◇
    長江上游,河道崎嶇,少有船過,所以渡口也頗為冷清。然而今天這渡口客棧卻異常熱鬧。堂倌為了招呼遠道而來的客人忙得腳不挨地,店老板也在柜臺后滿臉喜慶地打著算盤,笑得合不攏嘴。
    在店里喝酒的大都是身高過了八尺的壯漢,大概三十來個。他們的頭上裹著藍色的頭巾,腰上掛著闊背的砍刀,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從裝扮上看出他們是一群鏢師,并且是杭州天翔門的鏢師——因為藍色正是天翔的象征。
    停放在客棧外的鏢車共有三輛,全都嚴嚴實實地打著釘子封得嚴嚴實實,不知道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鏢車輾過的痕跡竟都入土超過半寸,依稀可以推測出是他們運送的是非常沉重的物品。
    幾桿精致的鏢旗斜靠在鏢車上,在晨風中招展開來,鏢旗上鑲著金線的『天翔』二字在熹光中格外耀眼。
    昨日在這渡口客棧投宿了一夜的,正是杭州『天翔鏢局』的人。今天一大早,他們整裝待發,坐在客棧里等候天翔的運輸船接他們回杭州去。
    ◆◇◆◇◆◇◆◇◆◇
    天翔門旗下門徒上萬,其中有一大半都是靠藥王神耿原修供養著的。雖然做的是藥材買賣,但耿家的財力實在是大得讓人咂舌。單就財力這一個方面來說,稱耿原修為半個皇帝也不算過分。
    耿家的黃金珠玉便是天翔門可以獨霸一方的堅實后盾。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因此,天翔門雖是江湖門派,但在很大程度上卻受制于耿原修這個富得流油的大商賈。所以,江湖中有人蔑稱天翔門是耿原修的『打手門派』也不無道理。
    但天翔門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地位,并不僅僅是一個耿原修撐起來的。門派里面當然少不了能人妙士的經營打點。天翔門分為東西南北四堂,四大堂主各司其職。天翔東堂掌管武道,堂主賀峰。天翔西堂掌管鏢局,堂主荊君祥。天翔南堂掌管船政,堂主耿奕是耿原修之子。
    四堂之中,北堂最尊,北堂堂主即是天翔門主,天翔門內一切重要事務都要由他做出最后裁決。但前任天翔門主唐易卻在兩年前被七刃鏢所殺,至今兇手不明,所以門主之位就一直空了這么兩年,這段時間門主的事情都交由東堂堂主賀峰代理。最近江湖上有風聲傳出說耿原修要讓東堂堂主賀峰登位為門主,然后任命其養子岳凌樓為東堂堂主。
    這次跑鏢到云南的人都是西堂荊君祥的手下。因為押送的是三箱白銀,荊君祥派出了手下的段瑞南。段瑞南是一條耿直的硬漢,憑著一把青光砍刀縱橫江湖數十年,終于被提拔成了天翔鏢局一個響當當的鏢頭。他今日的成就全是憑著好武藝和滿身的刀疤換來的,所以平生最看不起那些靠著諂媚逢迎向上爬升的佞幸之徒。
    此時,段瑞南一邊啃著半個饅頭,一邊叮囑部下道:「都給我放聰明一點,把鏢車看好。如果有半點閃失,大家都沒命回杭州去!」
    屬下們齊齊應了一聲。對于段瑞南,他們多懷著敬畏之情。
    這時,一名小鏢師突然問了段瑞南一句:「段鏢頭啊,我們把這趟鏢押回去,正好可以趕上賀堂主的登位慶典,這三車滿滿的銀子耿老爺是不是要拿去賞賜他啊?」小鏢師邊說邊望了望客棧外的鏢車,他剛入鏢局不久,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和這么多錢如此親近。
    「那還用說?」段瑞南做人耿直,說話也耿直,「耿老爺歷來出手大方,再加上他又很賞識賀峰,把天翔門的事交給他代管。這次叫我們無論如何要趕在登位慶典前把鏢押回去,不是想賞給賀峰那還能拿來干什么?」
    小鏢師立刻逢迎道:「是啊,是啊。名震天下的賀堂主和荊堂主,還有已逝的唐門主都是耿老爺一手提拔出來的。耿老爺慧眼識英雄……」
    「啪!」
    突然傳出的脆響打破了客棧和諧的氣氛。鏢師們齊唰唰地把手按到了刀柄上,警戒地朝聲源處望去。他們都知道這趟鏢絕對不能出半點差池。
    聲音是客棧的角落里傳出來的,那里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名客人。那人帶著一頂有白紗幔遮掩的笠帽,穿著一襲和這荒郊不太合襯的華貴白衣。綢緞般的青絲直垂到腰跡,看身形完全不辨男女。剛剛那突兀的響聲正是此人用手指捏碎酒杯而發出的。
    死寂!連空氣仿佛都凝結了般的死寂!
    鏢師們沒有動,那白衣人也沒有動,他們好像都在等待對方的進一步動作似的。惡斗一觸即發,鏢師們都屏住了呼吸,直盯著那白衣人看。
    「啊,客官……」堂倌突然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他忙著去收拾白衣人弄碎的酒杯,并且陪笑道:「哎喲,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地方偏僻,飯菜如果不合你的胃口我們立刻撤了重做,你千萬不要動火啊……」
    白衣人一聲不吭,看著堂倌又是擦桌子又是撿碎片地忙活了半天,還是沒有任何表示。態度冷漠地不像一個活物,而是一尊雕塑。由始至終,白衣人都沒有看過段瑞南一眼。
    鏢師們聽店小二這么一說,稍稍放送了警惕,把刀重新收好。
    「好啦好啦,沒事兒……」剛剛說話的那名小鏢師安撫了一下他的前輩們后,又和段瑞南談了起來,「鏢頭你剛剛講到哪里了?」
    段瑞南不放心地看了白衣人兩眼,頓了頓才對那小鏢師說:「其它三個堂主就不說了,但是……」重重嘆了一口氣,「我實在不懂老爺他為什么會提拔岳凌樓來作東堂堂主……」
    那小鏢師接話道:「南堂堂主耿奕是耿老爺的獨子,而這岳凌樓是耿老爺的養子,所以……」
    「如果真是養子那倒也罷了……」段瑞南打斷了小鏢師的話,加重語氣說,「那姓岳的小子根本就是不是個男人,生得細腰細腿的,整天跟男人眉來眼去,只懂得賣弄風騷……」
    段瑞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本想再多罵兩句,但左臉卻挨了一巴掌,連整個身體都被抽飛了出去。段瑞南本來就生得魁梧,再加上身上那柄鋼刀,加起來少說也有兩百斤重,現在竟然被一個看似纖弱的白衣人一巴掌抽飛十幾米,重重地撞到了一棵古樹上。如果不是這一撞,還不知道段瑞南要飛出多遠呢。
    捂住心口,口中已微有血味的段瑞南張口就道:「你到底是……」
    『誰』字還有出口,段瑞南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中堂已被一柄貫口而入的匕首刺破!匕首刺穿了段瑞南的頭骨,甚至定入樹干!
    瞬間,段瑞南雙目血絲密布,就像快要裂出來似的,臉也變成了鐵青的顏色,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自己憑著一把闊口刀拼殺了幾十年,但在死之前卻連揮都未能揮一下……他死不瞑目。
    這時,白衣人突兀地問道:「想知道我是誰么?」
    他的聲腺異常的美妙,全然不像是下手如此狠毒的人。晨風輕撫,撩開了他遮住面容的白紗,段瑞南雙瞳頓時瞪大了。他認出了這個人!
    白衣人慢慢回目,瞥向段瑞南,眼神里有說不出的鄙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嘲笑的意味。他說:「我就是那個姓岳的小子,生得細腰細腿,整天跟男人眉來眼去,只懂得賣弄風騷……」
    所幸段瑞南的眼睛還可以看見,所幸段瑞南的耳朵也還可以聽見,所幸他死得還算明白。
    岳凌樓眼神一凜,握刀的手猛一用力,匕首向下滑剖開了段瑞南的下頜。他要叫段瑞南到了閻王殿都不能開口說話!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等那些鏢師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段瑞南早已咽氣。
    三十多名訓練有素的鏢師同時拔刀朝岳凌樓砍來,而岳凌樓手上沒有任何武器,他的那一柄匕首還插在段瑞南的頭上,他不想去拔那把匕首,因為那把匕首已經太臟。
    三十多把雪亮的砍刀向岳凌樓劈砍下來,岳凌樓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竟也不想躲開。
    當所有的鏢師都以為岳凌樓會被亂刀砍死時,他們的刀卻被架住了——被兩柄突然冒出來擋在岳凌樓前面的劍架住了!
    刀劍相搏,星火迸射。
    鏢師們這才發現,拿劍的竟是客棧里的店家和堂倌。
    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走入了圈套,因為昨晚和今天早晨的食物里都被下過了『君子毒』,此毒無色無味,就算行走多年的老江湖都難以辨識,服下過后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但只要一運功,君子毒就會流走于全身。
    所以剛才的段瑞南才會那么沒有反抗能力。他正運氣想要拼殺的時候,君子毒就竄入了他的五臟六腑,即使沒有岳凌樓那一刀,毒素也會立刻要了他的命。現在那三十多個鏢師也和段瑞南是一種情況,他們運氣朝岳凌樓殺來的時候,也同時殺了他們自己。
    而為岳凌樓擋劍的兩人正是三天前監視過西盡愁,但卻還未進黃泉巷就逃走的那兩人。他們是天翔門東堂堂主賀峰的手下——劉辰一和江城。
    但他們為什么會和岳凌樓在一起?又為什么要劫自己門派的鏢呢?
    鏢師們想不明白,他們也不會明白了。
    因為死人是無法思考的……
    ◆◇◆◇◆◇◆◇◆◇
    岳凌樓、劉辰一、江城早已在這渡口客棧等候了三日,等的就是段瑞南押的這趟鏢。
    岳凌樓一直在幫東堂賀峰做事,他這次來云南是為了完成一個特殊的任務,而劉辰一和江城則是他的屬下。江劉兩人不過二十歲出頭,但卻經歷了不少江湖爭端,不僅武藝超群,而且氣質俊逸非凡,因為岳凌樓是從不帶丑人在身邊的。
    客棧后面的林子里,早就挖好了一個可以同時掩埋三十具尸體的土坑,只要把尸體一扔再一填埋,便可以毀尸滅跡。而那三大箱白銀則被拋入了江底,他們之所以劫鏢并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收降云南的『千鴻一派』。
    如果在十年前提到這個門派,沒有人不會露出敬畏的神色。千鴻一派是云南常家的家業,在它的鼎盛時期,曾經把整個西南地區都納入了管轄范圍。但是在前總舵主死后,他的兒子并沒有從父親那里繼承到一統大局的手腕。所以,現在的千鴻一派雖然表面平和,但是內里卻是潛流涌動,暗藏殺機。只要稍加利用,挑起他們之間的爭斗,那么天翔門便可以輕易從中漁利。
    半月之前,天翔鏢局接了千鴻一派一個生意,答應把『玉鴻翎』送回云南。
    所謂玉鴻翎,不過只是巴掌大小的一塊玉石,但卻因為它背后的一個傳說而成為千鴻一派代代相傳的寶物。多年前在一場江湖風波中不知所蹤,卻不知為何這玉鴻翎竟落到了耿原修的手上,他提出把此玉鴻翎物歸原主,而千鴻一派也許諾重金酬謝。
    但押送酬金的鏢師卻全都死與路上,酬金更是不翼而飛,這種事情發生后,天翔門怎么會就此善罷甘休呢?天翔門和千鴻一派必定反目成仇,而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的角色就是鏢局的總鏢頭西堂堂主荊君祥了。
    所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次,不僅可以把千鴻一派收歸天翔旗下,更可以一并鏟除了天翔門中荊君祥那股不安分的勢力。賀峰就是算準了這點,才讓岳凌樓他們把鏢銀給斷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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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江城把最后一具尸體拋入土坑之中,岳凌樓轉身離開。今天竟然聽到有人說耿原修是個識英雄重英雄的人,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那個人,根本就不配受人尊敬,他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用金銀堆建起來的假象罷了。名聲也好,勢力也好……全都是。
    「凌樓!」江城突然喊住了他,「那一具尸體也要埋了嗎?」江城指的是段瑞南的尸體,那尸體現在還被釘在樹干上沒取下來。因為岳凌樓沒說,所以江城也不敢貿然行事。
    「不用。」岳凌樓頭也不回地冷冷回答。那個人竟敢如此辱罵自己,絕對不能讓他死得輕松,「我要把他曝尸三日,讓他的尸體被蟲獸啃食,不得安寧。給他一點教訓,叫他下輩子做人安分一點,不要到處亂說話……」
    「那樣不太好吧……」江城小心翼翼地插嘴。
    岳凌樓轉身望著江城,揚一揚下巴反問:「有什么不好?」
    「明日天翔門的船恐怕就要到渡口了,如果他們看到段瑞南的尸體的話……」
    「就不會認為鏢局的人是被千鴻一派扣殺的,對不對?」岳凌樓打斷江城的話。其中的厲害關系他當然知道,只不過剛剛正在氣頭上,說些氣話來發泄發泄而已。
    江城默默地點了點頭。
    「難得你還有長腦子的時候。」岳凌樓突然笑了,「不用擔心,我只是說說氣話而已。那就把他曝尸一日,到了晚上再放下來。」
    江城雖然跟在岳凌樓身邊也有好幾年了,照理說應該對這個妖氣十足的人物免疫了才對。但是岳凌樓剛才的那一笑竟把江城笑得小鹿亂撞起來,都說江南多美女,但是在江南長大的江城卻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在鶯飛燕舞的煙花之地也很難看到比岳凌樓漂亮的女人。
    毫不客氣地形容,岳凌樓根本就是一個妖物,他身上完美地結合了女人的嬌媚和男人的俊朗。女人在他面前抬不起頭,男人常常被他迷得七暈八素。他好像天生就有一種勾引男人的魅力,這種魅力本就難以掩飾,再加上他非常懂得運用這一上天賜予他的武器,所以就更令人招架不住。
    見岳凌樓走遠了,江城又在他身后追問了一句:「你到底想到哪里去啊?」
    岳凌樓很煩江城的婆婆媽媽,于是抵了他一句:「河邊,你也要跟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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