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朦朧,待視野漸漸清晰,給了自己一爪子的瘦削怪物冷不迭出現在眼前,愣了愣神,奧爾菲斯?jié)M腔怒火,撐起身子要和他搏斗,然而還沒起身,身體各處的傷痛規(guī)勸似的拉住他,而且那怪物伸出右手按在他頭上,硬是將他按回去。
瞥了眼身子的墊子,奧爾菲斯左右看了看,注意到四面的墻壁是灰白色,中間堆放著冰冷的機器,從這邊看得出看得出很久都沒有運作過,布滿了灰塵。
回憶起之前他所指的中央房子,此刻就應該是這里了吧?密涅瓦軍工廠加工房。
上下打量面前的怪物,奧爾菲斯再次回憶起被剪刀手支配的恐懼。他怎么也想不到對方高大瘦削,力量那么大,如果是正常人,應該會十分的脆弱。細細一想,是他將其他怪物當做正常人般容易對付,也順勢其劃分成正常人。
“你可真是個怪物。”奧爾菲斯脫口而出。
杰克腦袋一歪,打了聲口哨,指了指腳底的日記本。奧爾菲斯順著瘦長手指看過去,臉頓時抽搐了幾分。雖然他現在會思考,但絕對不可能像另一個自己一樣能隨時隨地將自己代入思考。不過留些東西是可以的。
忽然發(fā)現自己沒有了筆,奧爾菲斯看著剪刀手說道:“你有筆嗎?我沒有筆了。”他將爛掉的書包摘了下來。
杰克伸出剪刀手撓了撓高禮帽下的腦袋,從西服前的小口袋掏出一根水鋼筆。奧爾菲斯坐起身接過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找到私人的日記準備開始記錄。
“寫些什么好?這個是私人日記,給我轉過去。”
呵斥杰克一句,奧爾菲斯忽然想到了什么,將筆遞回去說道:“把你的名字給我寫出來。”
瘦長的手接過去,在筆記本一行寫下了“Jack”四個字母,十分漂亮的字,一眼就知道是高層人士才會書寫的字。
“杰克……是個不錯的名字,讓我聯(lián)想到了開膛手杰克。”
嘴巴還未合住,一道勁風忽然貼著頭發(fā)掃過,一小撮頭發(fā)晃悠悠地飄飛到眼前,奧爾菲斯想到了什么,問道:“你就是開膛手杰克?”
對方沒有說話。
奧爾菲斯撓撓頭發(fā),撿起那一撮頭發(fā)說道:“說實話,你再向下一點我可能已經倒在血泊了。難道你和鹿頭一樣不能說話嗎?經過溫斯頓莊園主屋,再到這里,我覺得你們屠夫或許都有難言之隱。”
空蕩蕩的加工廠冷冷清清,冰冷的機械早已銹跡斑斑,在燈光下暴露出難看的銹紅色,角落堆放著報廢的零件,成了蜘蛛的領地。二人鉆在夾角,吐息間,倒是添加了些許生氣,空氣中摻雜著焦灼和鐵銹味,此刻倒多了絲生息,倒讓這里與外面形成對比。
忽然一聲炸響在窗外回響,奧爾菲斯猛地一顫,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為什么和這個怪物這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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