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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麻煩精(1)

    ???????蘇荊臨僅用一只手撐著身子,目光幽深的看著我,臉上**著的笑容。從驚悚慢慢變成了一種狡黠,像是懷揣著什么陰謀詭計似的,讓人心里發(fā)顫。
    他伸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臉頰,我猛地側(cè)了一下頭,不想同他對視,我怕跟他對視久了,會被他摸透了心思。蘇荊臨的心思難測,他心腸那么狠,就算他在蘇關(guān)鋒身邊呆了那么久,如今所有真相揭露之后,還不是將他恨之入骨,想要置他于死地嗎?
    如此說來,過去我跟他之間發(fā)生過的那些事情。忘記了也是好的,忘記了我們之間可以輕松一點。如果說他蘇荊臨對我真的有情。起碼到今天為止,他都克制的挺好,做的那些事情,足以讓我心寒。若說當(dāng)初我還有力氣去喜歡他,那么如今發(fā)生那么多事,我也是真的累了,慢慢的我也學(xué)會了收斂,學(xué)會了放棄。
    其實我跟蘇荊臨之間的感情。從開頭就是錯誤的,先不說我們之間有那么多的糾葛,單說我們的身份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算我只是一直拖油瓶,就算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兄妹,但不管怎樣,在戶口本上,他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妹妹。我們要如何在一起?
    別說是普通人家不能接受,蘇家就更不可能的,我們?nèi)羰窃谝黄穑褪且淮蟪舐劊瑫绊懙焦镜拿u,像蘇荊臨這樣的人是不會放棄那些唾手可得的權(quán)勢的。如今想來,曾經(jīng)的我真是天真,以為只要相**了,什么事兒都不是事兒,都應(yīng)該為**繞道,可我終究還是錯了。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無敵之說。只因為我的執(zhí)著,可憐了我自己,也可憐了我那孩子。
    想起孩子。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擰了一下,痛的我無法呼吸。眼睛發(fā)熱,鼻子發(fā)酸,情緒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前夕。我不能想孩子,只要讓我想起那個孩子,我的情緒就會無法控制。
    我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咬著牙盡量控制住我自己,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松手。”
    房間里很安靜,我只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感受到蘇荊臨身上的氣息。隨即,我臉上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一雙微涼的手正觸碰著我的臉頰,我皺了皺眉,掙扎了一下,轉(zhuǎn)動了一下腦袋,下巴卻被他用力的擰住,并強行的固定住我的腦袋,狠狠的抬起了我的下巴。
    “臉怎么紅紅的?”他的聲音照舊還是不帶一絲溫度,問著聽起來像是寬慰的話。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蘇荊臨的臉近在咫尺,我勾了一下唇,道:“為什么?呵,你的未婚妻打的。”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心中一時氣憤,仰頭狠狠的沖著他的嘴巴撞了過去,惡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嘴角上,并張嘴咬住了他的下唇,用了狠勁,蘇荊臨起先怔了一下,當(dāng)我咬住他唇的時候,這臉色就沉了下來。我見他蹙眉要反抗,便迅速的松開了唇,倒了回去,哼哼的笑了兩聲,“呵,我不能白白挨這一巴掌,既然她以為我跟你有什么,那我必須得對你做點什么落實一下,蘇總,你說是不是?”
    他的下唇上頓時顯現(xiàn)出一個齒印,嘴唇也變得紅彤彤的,留下點印記,讓林悅抓狂去吧!我側(cè)著頭,斜視蘇荊臨,他嘴唇微揚,再次掐住我的下顎,俯下身子,整個人逼近過來,整張臉湊的極近,我?guī)缀醵寄軌蚋杏X到他炙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燒制的我整張臉都開始發(fā)熱。
    他的鼻尖有意無意的觸碰著我的鼻尖,那張紅潤的唇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覆蓋上我的唇。我的心跳頓時亂了節(jié)奏,氣氛忽然從爭鋒相對變得曖昧不堪。我猛地側(cè)過頭,屏著呼吸,有氣無力的說:“走開!”
    然而,這一聲,卻讓他揚起了笑容,側(cè)了一下頭,嘴唇竟然貼在了我的耳朵上,用氣聲道:“你這樣,不夠。”
    “嗯?”我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熱氣噴在我的耳朵里,癢癢的,渾身像是通了電流一樣,整個身子一軟,想要避開,一轉(zhuǎn)頭,蘇荊臨的唇一下就覆在了我的唇上,我睜大眼睛,看到他眼中微微閃爍的光芒,我只停頓了一下,就想往后躲,可蘇荊臨仿佛知道我的意圖一般,迅速的逼近,并將我的雙手掌控在他的手中。
    稍稍一翻身,他整個人就壓制在了我的身上,嘴上啃咬的動作也沒有停滯。我緊咬著牙關(guān),不愿讓他得逞,可是他并沒有在我的唇上流連多久,轉(zhuǎn)而便埋首在我的脖頸之間。他起先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動作,其實我能夠察覺到他身體某個部位的異樣,說實話,我現(xiàn)在并不敢用太大的動作去反抗,怕點燃了火種。
    然而,當(dāng)我感覺到他堅硬的牙齒時,想要掙扎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張嘴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力道之大,讓我著實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你有病啊!痛!痛!”
    不管我怎么掙扎,蘇荊臨也沒有半點松嘴的打算,直到我感覺到一陣尖銳的刺痛,他才猛然松了嘴,依舊是面帶微笑,唇角斜斜的上揚著,“你說的沒錯,你這一巴掌不能白挨,我們之間必須做點什么,才不枉費你挨的這一巴掌。來吧,我替林悅補償你。”
    他說著,還特?zé)o賴的扯了一下領(lǐng)帶,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趁著他脫外套的時候,我猛地將他推開,連滾帶爬的下了床,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門口,厲聲道:“你給我出去!”
    蘇荊臨慢慢的起身坐在床上,長腿一伸,背靠在床頭上,笑道:“是你自己說的,這一巴掌不能白白挨,我在你這里躺一個晚上,你這一巴掌就挨的貨真價實了,這樣你也不會覺得委屈了,不是嗎?林悅是我的未婚妻,她做的事情,我總得替她負責(zé),不是嗎?”
    他臉上浮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眉梢微微挑動了一下,說:“所以今晚,我會睡在這里,跟你一起。
    我站在床尾,雙手死死的捂住胸口,抿著唇,看著他一副無賴的樣子,心里簡直無與倫比的糾結(jié),形容不出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正當(dāng)我糾結(jié)的時候,蘇荊臨忽然坐了起來,雙腳放到了地上,像個大爺一樣,一邊脫鞋,一邊說:“幫我去拿雙拖鞋。”
    他這副樣子,似乎是真的要留下來睡覺的樣子。
    “鬼才幫你去拿,蘇荊臨,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對我余情未了。”
    “隨便你怎么想,反正最后我還是會跟林悅結(jié)婚,不會改變。”他并未看我,只自顧自的解著領(lǐng)帶。這話跟刀子似得,一下子扎在心眼上,初時沒什么感覺,慢慢的便能感覺到鉆心的疼。
    我哼哼了一聲,笑道:“那你這樣,當(dāng)我是什么?”
    “跟你媽一樣,情婦咯,又不是養(yǎng)不起。”
    他真是字字句句都有本事戳中我的心,這個‘媽’字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但無論是哪一個,都逃不了情婦這個字眼,而我生母,可謂是徹徹底底的情婦,到死的那一刻都是。而我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私生女。
    好吧,之前心里那一絲絲的悸動,也被這幾句話打的一干二凈了。如果他說這些,做這些,是為了讓我恨他的話,那么他蘇荊臨挺成功的,起碼這一刻,我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然的笑了笑,微微揚了揚下巴,說:“行啊,你先把孩子還給我,你先讓林悅把孩子還給我!在你們眼里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沒有,誰都可以騙我,欺我,罵我,辱我!任由你們欺負,捏扁捏圓!這些都沒關(guān)系!你們想怎么對我都沒有關(guān)系,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但現(xiàn)在,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就是請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你讓她把孩子還給我!”
    我終是紅了眼眶,那些繁瑣的事情紛紛回到腦海里,讓我覺得身心俱疲,我伸手,像小時候每次向他要糖果一樣,渴望他給我一點甜頭。而如今再甜的糖果都沒有辦法讓我覺得甜了,我的孩子一天不回到我的身邊,一天都不會覺得安心。
    “你都愿意跟她結(jié)婚了,為什么她還是不愿意把孩子還給我?我究竟能妨礙到你們什么!她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你!你為什么不救我的孩子!你的心腸為什么那么硬那么恨!我恨你!你們不把孩子還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我們大家就一起下地獄吧!你要是敢讓我的孩子叫別人一生媽媽,我一定殺了你們!”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兩件,一件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一件便是看著自己的孩子喊自己最厭惡的人一聲媽媽!
    我想象不到林悅會用什么手段來折磨我!
    蘇荊臨手上的動作一頓,旋即還是將領(lǐng)帶惡狠狠的扯了下來,并隨手丟在了一旁,低哼了一聲,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我卻受不了那些回憶的痛苦,慢慢的蹲了下來,抱住了腦袋,止不住的哭泣起來。我想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神經(jīng)錯亂,然后變成一個瘋子。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忽然敲響,蘇荊沛的聲音傳了進來,“姐,剛剛是不是你在叫啊?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我猛地抬頭,正好就看到蘇荊臨站在我的身前,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穿好了,側(cè)著頭,正往房門口的方向看,這時候門把轉(zhuǎn)動,他幾乎是在一瞬間竄進了衛(wèi)生間,并迅速的關(guān)上了門。關(guān)門的前一刻,他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稍稍愣怔了一下,才猛的轉(zhuǎn)過頭,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蘇荊沛已經(jīng)走了進去,說:“姐,你怎么了?”
    我轉(zhuǎn)頭,因為剛剛哭過,雙眼紅腫,一眼就看的出來。我也不說假話,吸了吸鼻子,勉強的笑了一下,說:“我就是想孩子了,沒事,不用管我,也別多問了,回去休息吧。”
    他看了我兩眼,目光在我脖頸上掃了兩眼,張張嘴,似乎想要問什么,我便搶先開口,伸手推了他一把,道:“我的私事,你別多管,管好自己就好了。”
    “那好吧,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咱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兒都可以一起分擔(dān),你別一個人扛著。”
    我點點頭,便將他弄出了房間,并關(guān)上了門。旋即蘇荊臨便開了門,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嘲諷的笑了笑,并未多說什么。他此刻的模樣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最初的模樣,冷著一張臉,他看了我一眼,便靠墻而站,伸手在衣服袋子里摸了摸,取了包煙出來,抽了一根出來點上。
    我們就這樣相顧無言的站著,鼻間全是煙味。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我才轉(zhuǎn)身開了門,往外探了一眼,客廳里漆黑一片。屋子里的燈已經(jīng)被蘇荊沛給關(guān)了,我出去張望了兩眼,走到客廳,才猛然發(fā)現(xiàn),蘇荊沛竟然躺在沙發(fā)上,見著我的時候,還跟我打了一聲招呼,說:“姐,你這么大的房子,怎么連個客房都不準(zhǔn)備啊,害的我只能睡沙發(fā)了。”
    我怔了怔,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睡沙發(fā),“不是給你準(zhǔn)備房間了嗎?干嘛要睡沙發(fā)?”
    “睡在二樓很難聽到動靜,萬一晚上你出個什么意外,我知都不知道。睡在客廳,離你的房間近,方便照顧你。”他笑呵呵的說著。
    我聽了鼻子不由的發(fā)酸,心眼里卻是暖暖的,默了許久,我才吸了吸鼻子,走向廚房,開了燈,給自己倒了杯溫水,笑道:“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兒,回房間睡去。”
    “姐,你也別管我,休息去吧,這兒挺好的。”
    我勸說了兩句,可蘇荊沛堅持己見,我也沒辦法,只好回了房間,正當(dāng)我要回房的時候,蘇荊沛又叫住了我,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說:“姐,如果是大哥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我?guī)湍愠鲱^。反正事到如今,我跟他的關(guān)系也很難恢復(fù)到以前的樣子了,撕破臉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要真過分了,我就過去揍他一頓,替你出氣!”
    他說的斬釘截鐵,那種感覺好像是伸出了自己的肩膀,重重的拍了兩下,然后告訴我說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這個弟弟可以依靠,我會保護你的云云。我這鼻子又忍不住發(fā)酸,所幸客廳里沒有開燈,他也看不到我臉上的表情,我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之后,就回了房間。
    蘇荊臨這邊已經(jīng)坐在床邊的藤椅上了,一搖一搖的,頭頂上煙霧繚繞。我沖著他的后腦勺瞪了一眼,吸了口氣,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荊沛在客廳。”我說。
    “嗯,我聽見了。”他十分坦然,皮鞋放在一側(cè),**著雙腳,才在地板上。
    我沒問他你打算怎么辦,只轉(zhuǎn)身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爬上了床,“我要休息了,你想用什么方法離開,隨你,走的時候記得關(guān)門。”語落,我便躺了下來,關(guān)掉了大燈,只留下一盞地?zé)簦⒈蛔永^了頭頂。
    然而,房間里多了一個人,我又怎么可能睡得著,更何況這人還是蘇荊臨!我在被子里蒙了好一會,直捂得渾身燥熱,終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縫隙,讓外頭的冷氣飄進來一點。
    “你的孩子,我一定會還給你,但我希望其他事情你最好不要攙和進來。既然已經(jīng)跟蘇家斷了關(guān)系,就再也不要回來!”蘇荊臨忽然開口嚇了我一跳,我沒有出聲假裝熟睡,他說的其他事情,我大致能夠猜到是什么,這話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會答應(yīng)下來,但如今我知道蘇關(guān)鋒是我的父親之后,我不認為自己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四面楚歌,而不出手?jǐn)v和。
    我是人,有感情的。我不回答,假裝沒有聽見。不知過了多久,床的一邊忽然凹陷下去,一只手覆蓋在了我的背脊上,原本我以為他還要說點什么,我等了很久,卻沒有等到他的只言片語,只感覺到頭部有什么東西壓了一下,因為是隔著被子的,所以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后來,等我把被子扯開的時候,藤椅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房間里,那唯一的一盞地?zé)粢碴P(guān)了。我迅速的從床上起來,扒開了窗簾,往下看了一眼,不過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沒有。我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想要哭泣,我跟他,終究還是要成為敵人的。
    隔天清晨,因為脖子上的齒印,大夏天的,我得圍著一塊絲巾出門,為此頻頻引來矚目。真恨昨晚沒有在蘇荊臨臉上留個牙印,讓他丟面子!
    之后的日子還算平靜,并未發(fā)生什么特殊的事情,蘇荊沛用了三天的時間,把自己負責(zé)的項目紛紛交給了別人,并且不顧喬秀玉的反對,辭掉了職務(wù),正式返回學(xué)校上課去了。當(dāng)然,他照樣還是住在我那兒,有空就會去醫(yī)院看蘇關(guān)鋒。
    我也時常去醫(yī)院看蘇關(guān)鋒,他并沒有將我是他親生女兒的事情對外公開,喬秀玉依舊作為他的傀儡掌控著公司,所有的一切似乎沒有任何變化,每個人依舊按照原來都是身份活著,沒有絲毫變化。我不能直白的去問蘇關(guān)鋒一些事情,只旁敲側(cè)擊的問過,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告訴我,仿佛不希望我知道這些事情。
    但有些事情,他也并沒有避著我做,比如說他手下來匯報事情的時候,剛巧碰著我也在,他不會刻意將我支開,而是任由我坐在那里,聽一些事情。有時候,他也會跟我說說過去的事情,和如今蘇氏的情況,在蘇氏高層里,有多少人是他的心腹,多少人是站在他這邊的,亦有多少人是他要防備的。
    當(dāng)然,他在說的時候,我表現(xiàn)的并不認真,只當(dāng)是聽故事,但他說的那些,我暗中還是記在心里。去公司的時候,我會特別注意一下。
    所以,對于蘇關(guān)鋒不公開我身份,按兵不動的做法,私以為他好像是在保護我。他說過,無論是道上,還是商場上,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得罪過的人必然不少。再加上蔣策的事情,其實他的處境還是挺危險的,以前他強的時候,很多人都想著他死,現(xiàn)在他倒下了,局勢又這么亂,就有更多的人,想讓他死了。
    他大抵也是不想連累我,禍不及家人,只是一句空話而已。
    小宇的病得到了治愈,他做骨髓移植后的一個星期,賀正揚帶著我一塊去看望了他,我買了許多東西過去,再次看到小宇的時候,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見著我的時候,熱情的叫了一聲舅媽,大概是叫習(xí)慣了。
    賀嫣在一旁糾正他,這一糾正,反倒引發(fā)了他十萬個為什么的精神,最后還是賀正揚,笑嘻嘻的捏了捏他的臉蛋,說:“舅媽就舅媽唄,一個稱呼而已,有什么可計較的。”
    賀嫣一聽,一張臉沉了沉,但在孩子的面前,她自然是不會發(fā)怒。賀正揚跟小宇說了一會話,就把我拉到了一旁,把我買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給他看。小宇也非常配合的,每一樣都喜歡,表情也十分豐富。
    本就是個活潑的孩子,身體健康起來了,就更活潑了。看到小宇,我總?cè)滩蛔∫肫鹞业淖约旱暮⒆樱郊覀商礁肆謵傄粋€多月了,結(jié)果什么都沒跟出來了,她每天過的日子,從私家偵探的口里聽著,好像再普通不過,可我總覺得這中間隱藏這什么一般。
    賀正揚倒是挺了解我的心理,那天我們并沒有在病房里逗留太久,只坐了一會,他就送我離開了,也讓我松口氣。小宇能好起來,我心里很高興,可我看到他總是忍不住要想起我自己的孩子,這讓我受不了。
    他把我送到醫(yī)院停車上,“對不起,我……我只要想到我的孩子,情緒就很難控制,抱歉。小宇好了,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想哭,真的。”我吸了吸鼻子,有些頹然,擺了擺手,“算了,我還是去工作吧,一會還要去看看家具材料。你幫我跟小宇說聲抱歉,等我以后再來看他。”
    賀正揚溫和的笑著,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笑道:“不會有人怪你的。你看小宇那么幸運,你的孩子也會那么幸運的,用不了多久,一定能找到他,你放心。”
    我勉強的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謝謝,那我先走了。”團華央號。
    “好,晚上我還是會過來蹭飯吃!”他笑笑,替我開了車門。
    最近一些日子,賀正揚一直來我家里吃飯,他現(xiàn)在跟蘇荊沛關(guān)系也特別好,我現(xiàn)在倒是成了他們兩個的煮飯婆了,每天晚餐,這兩人必定是坐在飯桌前,等我上菜,投喂。
    不過我每天也很忙,特別是賀正揚來家里吃飯之后,就更忙。蘇荊臨簡直也是個麻煩精,真正的麻煩精。他這人也奇怪,總是對我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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