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化完妝,時間已經不早了。
    拍婚紗照的時候,裴杉杉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眼角眉梢間都是疲憊和困意。
    今天起的早,又滑了一上午的冰,還試婚紗,化了那么久的妝,現在簡直就是憑意志力活著。
    丹尼爾見她實在困得厲害,摟著她的腰,低聲道:“能堅持嗎?拍幾張我們就回去。”
    裴杉杉打起精神:“我沒事,拍吧,”
    那邊,攝影師也準備好了,拿著相機用英文對他們道:“先生太太再靠近一點,更親密一點,深情看著彼此,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相愛的兩個人……”
    裴杉杉自己本身就是攝影師,知道拍照時,攝影師會說些話來調節氣氛,讓原本拘謹的模特,能夠輕松下來,拿出更好的狀態呈現在鏡頭前。
    道理是她是再清楚不過的,可當真正實施起來時,還像是個新手似得,眼睛和手都有自己的想法。
    丹尼爾環著她腰的那只手收緊,將人拉到了自己面前,眸子凝著她:“你就把這個當作是我們正式的婚紗照,投入一點就行了。”
    裴杉杉嘴巴動了動,沒發出聲音來。
    不正式的都已經夠緊張了,更別說正式了。
    丹尼爾頭低了幾分,循循善誘的繼續:“更何況,如果有滿意的,放到我們婚禮上來用,也未嘗不可。”
    裴杉杉唇角不由得翹了翹,小聲道:“誰說要和你結婚了。”
    丹尼爾道:“你自己說的,忘了嗎。”
    他指的是,前幾天當著塞琳娜的面說的那次。
    “我那是……”
    “不管是因為什么,說出的話,都不能收回。”
    丹尼爾已經離她很近了,說話的時候,薄唇若有若無擦過她的鼻尖。
    這個時候,攝影師已經抓了不少張,他又道:“先生親吻你的太太,吻久一點,深情一點。”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丹尼爾也覆上了裴杉杉的唇。
    ……
    拍完婚紗照,他們在加拿大最后一個行程,也就結束了。
    裴杉杉回去后,甚至不想卸妝,直接倒在了床上。
    丹尼爾見狀,去浴室拿了她的卸妝巾,折回蹲在她的面前,輕輕給她擦著臉上的妝。
    裴杉杉睡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都懶得去計較他這些是從哪兒學的了。
    不過丹尼爾卻從她那深深的一眼中,察覺出了什么,立即道:“我沒給別人做過這種事,只有你。”
    裴杉杉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嘴角止不住翹起。
    丹尼爾把卸妝巾扔進垃圾桶,又去拿了清潔面巾,給她把臉擦干凈后,才進了浴室洗澡。
    裴杉杉還是第一次,這樣躺著被人伺候著卸妝,說不舒服是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逐漸好起來的原因,連身體都感覺沒那么疲憊了,甚至還來了幾分精神。
    她趴在床上,從旁邊摸到了手機。
    今天拍的那些婚紗照,她讓攝影師給自己發了一份,不是她信不過對方的專業水準,而是每個人的修圖風格不同,這種照片,她還是想自己來。
    裴杉杉簡單選了幾張最滿意的,打開了手機上的修圖軟件,準備淺修一下。
    丹尼爾找的這個攝影師,專業程度確實夠硬,即便是在棚里,也把人物和景融合的恰到好處,每一幀都像是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