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誰家女兒嬌 第七十六章 學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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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回了侯府，禾洛先就去見了趙氏。  跟往常一樣，趙氏照例問了一句，“沒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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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猶豫了片刻，還是老老實實將游湖時碰到長樂王爺大公子的事說了出來。  趙氏聽完倒沒什么大反應，沉吟片刻“唔”了聲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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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于是準備告退，可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住了腳步，眼巴巴望著趙氏，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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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有什么事？”趙氏揉揉太陽穴，有些疲累。  到底年紀大了，不比以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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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姥姥，洛兒想學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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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什么？！”趙氏卻是真的沒聽明白，加重語氣重復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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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洛兒，想學舞。  ”禾洛索性豁出去了，直視著趙氏，“姥姥，可否請老師教洛兒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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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氏聞言拍案，“那下作事學了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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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不語，低著頭僵在那，心底卻是打定主意這次非跟趙氏求得學舞的權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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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洛兒大了，轉眼便該嫁人了。  ”趙氏嘆息了聲，拉過禾洛的手，捋開她額前留海，“只是怎么突然要去學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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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咬著嘴唇，心思百轉千回，想著該怎么勸服趙氏。  而趙氏摸摸她的臉，又長長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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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表情，多像那時候的瑤華啊，一樣的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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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許是聽趙氏提及瑤華，禾洛的心一軟，身形也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姥姥，洛兒想學舞，其實只是純粹想鍛煉身形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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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鍛煉身形？”趙氏疑惑地看著禾洛，“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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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臉紅了紅，如此這般說了一通，良久，趙氏才點點頭。  “上過女院的就是不一樣，還有這許多花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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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跟女院可沒關系。  禾洛在心里嘀咕。  眼睛卻是期盼的看著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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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好吧。  ”趙氏勉強同意，“我卻是不認識什么舞——對了，不如就請流清閣的來教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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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全憑姥姥安排。  ”禾洛心里樂開了花，最好把流清閣的蕭凌兒請來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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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樂滋滋回了橫蕪院，禾洛也不著急做其他，首先就讓人把她的琴拿到亭中，自己吃些點心水果。  便端坐琴臺前開始撫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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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卻不是完整流暢的曲調，禾洛皺著眉彈一段停一段，到關鍵處更是幾次三番地重復，調試，一旁伺候的花尋聽著魔音入耳，不由也皺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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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姐，您卻是要彈什么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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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新曲。  ”禾洛頭也沒抬，簡單吐出兩字就繼續撥弄著琴弦。  三兩聲如泉涌，四五句似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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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琴聲將寧湘也吸引了過來，她好奇地看著禾洛一副認真鉆研的模樣，完全不知她在做什么，禾洛彈試了許久方才停下，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寧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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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洛兒。  你在做什么？可有什么曲子難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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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若是旁人說這話，禾洛必是要惱了，可說的人是寧湘，那就另當別論。  畢竟她的琴技雖不差，可比起寧湘還是差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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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唔，我想譜首新曲子，關鍵處總覺得不妥——”禾洛擰眉，“你聽。  ”說著手下輕動，一首前所未聞的曲子在指間誕生，只是總有幾處不夠連貫。  似有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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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寧湘凝神聽了一會。  又讓禾洛重新彈，在那凝滯部分停下。  試著撥弦，再連貫的彈一遍。  如此這般，禾洛覺得大大受益，不由連聲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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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是湘兒聰明，我一直苦思不得其解，還是湘兒點撥地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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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寧湘彎唇一笑，“你我姐妹，客氣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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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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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過了兩日，趙氏派人來傳禾洛。  禾洛去了，見到廳堂上站著的女子似有所悟，果不其然，趙氏指指她，道，“洛兒，流清閣的清云姑娘，便讓她指點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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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謝謝姥姥！”禾洛躬身行了個禮，便歡快地拉著清云想要離開，冷不防趙氏又喊住了她，“找個偏僻的院子，千萬別讓你姥爺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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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是姥姥想的周到。  ”禾洛恭維了一句，這才拉著清云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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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趙氏目送她們離開后也微微揚起嘴角。  臺上一刻，臺下十年。  她這外孫女也忒天真了，以她十六歲的年紀想要學舞怕是不易啊——也好，讓她玩上幾日，待受挫了自然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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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然而趙氏到底是低估了禾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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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學舞并非一時興起，而是早有計較。  從她少時在寒山書院周年慶上見到的舞蹈，到后來流清閣獻舞，學舞之心便日益膨脹，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和師傅。  而眼前，禾洛回頭看看清云，二十五六歲地年紀，在現代算是風華正茂，在這里，在流清閣卻是無用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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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清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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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看著清云正想說什么，卻見清云飛快的松開了手，半蹲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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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清云惶恐，擔不起小姐的‘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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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望著她卑躬屈膝的模樣，突然有些心酸。  她是見過清云的。  那年流清閣在侯府的獻舞，清云白紗粉裙，仙姿弱弱，舞驚全場。  她那時還是流清閣首屈一指地舞姬，只是也在那場舞之后，蕭凌兒便取而代之。  如今，這許多年過去了，清云美貌依舊，卻哪里還有當年那份脫俗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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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實在怨不得誰的。  弱肉強食，流清閣以舞擇優，清云比不過蕭凌兒，便只有這樣的下場。  想到這，禾洛有些恍然，為何侯府相邀，流清閣卻派清云過來了。  清云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當年的臺柱子。  如今年老色衰，再沒人會看她登臺。  流清閣派一個無關緊要地人過來，既圓了侯府的面子，又不耽擱生意，打的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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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其實洛兒該喚聲‘師傅’的。  ”禾洛重新牽起清云的手，柔聲道，“只是覺得‘姐姐’更親切些。  若是清云姐姐不喜歡。  那我便還是喚您‘師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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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清云不敢！”清云連稱不敢，卻察覺出了禾洛的善意。  不由心生感激，默許她喚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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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前頭便是瀟湘館。  ”禾洛回頭一笑，“日后就委屈姐姐住這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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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清云跟著禾洛走進一間院落，只見內里遍植翠竹，不但涼爽宜人，院子布局也別具一格。  比她原先住地大雜院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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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清云定當好好傳授舞技，以報小姐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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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微笑著別開了頭。  對自己地未來有些迷惘。  她努力學這學那，只道是技多不壓身，可是學再多又有何用？若是最終的結果仍是嫁人，然后在豪門深宅度過此生……深重地無力感壓上心頭，禾洛更堅定了要尋個好夫君的念頭，寧缺毋濫，總該自己把握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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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接下去的幾天，禾洛深居簡出。  卻不是居橫蕪院，而是瀟湘館。  從小時候決心要學舞開始，禾洛就有意識的開始鍛煉自己身體的柔韌性。  所以如今雖然身體已經十六歲了，可那柔韌感仍是叫清云驚奇，也讓她的教授過程變的異常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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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地領悟能力不錯，前世今生看的舞蹈又多。  所以清云教的輕松，禾洛也學的自在。  短短兩三日便將一些基本動作學了個七七八八，而后面的進度卻要放緩了。  須知循序漸進方是王道，身體素質不錯也不代表可以一步登天。  而禾洛也并不介意每天重復練習那些枯燥的基本動作，就當是練瑜伽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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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彎身，下腰，劈腿，禾洛身穿練功服（寬松的衣服和裙褲，袖口和褲腳扎緊），頭發高高扎起。  練習的分外認真。  少頃，額上便冒出汗來。  清云在一旁看書。  不時看看這邊地動靜，如果禾洛有不到位的動作便過來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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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姐！”花尋匆匆跑來，面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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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慢慢收腿，站起身，“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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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有客人來了，夫人喚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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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微微皺眉，低頭看自己這身打扮，“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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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恩，已經在堂上等著了。  那位客人尊貴，讓他等久了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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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什么尊貴的客人，姥姥特意要喚自己過去？禾洛一邊猜疑著，一邊進了廂房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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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為了掩人耳目，禾洛在這邊放了幾套衣物，練功前總是先換上練功服，每每練的大汗淋漓，總會先洗個澡，換回來時那身衣服再回去。  眼下時間緊張，只好胡亂拿了濕毛巾擦了擦身子，便穿上了衣服。  又讓花尋重新幫她梳頭。  饒是如此，也耽擱了些時間，禾洛不得不小跑著去見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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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臨近落松院，禾洛放緩了腳步，慢慢平息因趕路而起伏不定的呼吸，又再三讓花尋確認，自己的衣著打扮沒有問題，才慢慢踏進了落松院，走向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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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姥姥，可是洛兒哪位故人來了？這般焦急喚我過來！”禾洛含笑著走進會客廳，目不斜視地往趙氏身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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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也算是你遠房表哥，快過來見過！”趙氏笑呵呵的伸手拉住禾洛，眼睛往一邊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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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才看到堂上站起兩個人，一藍衫的年輕公子和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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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真真是好相貌！只一眼，禾洛便恍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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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男子身形頎長，皮膚白凈，一張標準的鵝蛋臉，鼻子秀氣高挺，薄唇微抿，欲說還休，最吸引人的便是他的眉毛和眼睛。  眉毛狀似狼牙，一直平緩著到眉峰處微微上挑，而眼睛不大，微微瞇著，好似怕陽光曬了進來。  可偏偏這樣一雙眼睛，看著你時便感覺情深款款，微透著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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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呵呵，子安見過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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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軒昊從善如流，就著趙氏的意思喚了聲表妹。  禾洛恍然驚醒，這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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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軒表哥有禮！”微微屈膝福身，下巴微抬，多年的女院教育，讓她地儀態到位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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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呵呵，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也別客套了，都快坐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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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氏似乎很滿意禾洛地表現，忙招呼他們坐下。  此時婢女魚貫而入，為堂上各位奉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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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洛兒，你這位表哥，可是極有才華的，難得他來幽州游玩，你便多陪陪他，也好交流交流一些文學詩詞。  ”趙氏輕抿了口茶，將茶盞放回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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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子安慚愧！聽聞洛表妹可是女院出來地才女，子安可不敢班門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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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子安表哥這話可是要洛兒無地自容了。  ”禾洛優雅的笑，偏頭看他，趙軒昊微窘，俊臉上泛起薄暈，倒叫禾洛又吃吃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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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幾人又客套幾句，接著趙氏便順理成章的留趙軒昊在侯府用飯，而禾洛一舉一動，盡顯淑女風范。  這趙軒昊怎么會突然拜訪，莫不是趙言那邊回信了？禾洛微笑著看著他，終還是決定稍后再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