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誰家女兒嬌 第七十八章 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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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與趙軒昊在流清閣逗留至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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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期間趙軒昊與蕭凌兒言笑晏晏，氣氛融洽，而禾洛，一直端坐在旁含蓄的微笑。  不是不羨慕的，她看到了蕭凌兒眼中毫不掩飾的對趙軒昊的好感，若是自己也能放開，如蕭凌兒一般大口喝酒，大聲歡笑，那么趙軒昊的目光，是不是也會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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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哪個少女不懷春？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后，面對有著美好笑容的年輕男子，禾洛，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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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凌兒中途下場，親自跳了一段舞，據說是她新編的。  而趙軒昊吹笛，禾洛撫琴，為其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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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白衣俊朗的公子，與淡粉裙裝翩翩起舞的佳人，在那個午后定格成了一幅美好的畫面。  那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抬足，都可輕易奪了人的心神去，而禾洛，在那一刻仿佛成了看客。  拋開二人身份，趙軒昊與蕭凌兒，的確是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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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離開流清閣，二人沿著來路回去。  一路上，二人都靜默無言。  走了一段，望著趙軒昊含笑的臉，禾洛忍不住問，“表哥，喜歡蕭姑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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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軒昊抬起他迷蒙的眼望著前方，似囈語般，“她很好，只是——我只當她是紅顏知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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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紅顏知己？禾洛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也不去辯駁，偏頭正要看看四周環境，卻促不及防，看到了迎面飛馳而來的駿馬。  幾乎是下意識地，禾洛往旁邊避去。  堪堪避過，正在慶幸卻不防腳下一崴，眼看著就要向后倒去——有一雙臂膀攔住了她的腰，眼前閃過的是趙軒昊略顯焦急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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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有瞬間的愣神，禾洛很快站直身子，紅著臉道謝。  趙軒昊輕嘆搖頭，“卻是我疏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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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一路。  禾洛一直照著自己的習慣走在左側，趙軒昊在她右邊。  兩人間隔了一臂的距離。  那疾馳地馬兒奔來時，禾洛也忘記了身邊還有人，習慣性的以己之力去防止危險地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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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是我走外邊吧。  ”趙軒昊徑直走到了禾洛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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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古人以左為尊，以往禾洛出門或是坐馬車，或是跟丫鬟們散步，并沒注意這個細節。  今天也是理所當然的走在了左邊，即走在了靠街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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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路相安無事。  回了侯府。  進門前，趙軒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禾洛，“其實，表妹，很叫我意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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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哦？”禾洛淡笑，知他指的是今日自己竟然同意去流清閣一事，“不過是因為洛兒對蕭姑娘也有幾分好奇而已。  今日所為怕是不合規矩，還請表哥多多擔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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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哈哈！”趙軒昊大笑。  會意道，“這罪魁禍首還是子安呢，哪里敢四處宣傳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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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剛邁進侯府大門沒幾步，便見到與花尋一同等在前院的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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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湘兒怎么了？”禾洛微微詫異，心中涌起淡淡的歉意。  她已有好幾日沒好好跟寧湘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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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姐無事，只是一直見不到您。  今日入畫剛做了新點心——得知您出門了，就吩咐奴婢在這等著。  ”閑書微微福身，平板地將話念完，見到旁邊的趙軒昊，“不知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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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公子。  ”禾洛看著閑書花尋跟趙軒昊見完禮，揮揮手便要回橫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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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是寧小姐？”趙軒昊來了數日，見到禾洛卻并沒見到同是女院出來住在侯府的寧湘，是以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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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下人對寧湘的身份一直含糊其詞，只說是遠房親戚，趙氏也不欲寧湘搶了禾洛風頭。  任由她隱形人般呆在橫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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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明日。  瑤希便下學了，再帶上青云。  也讓湘兒一起出去游湖吧。  ”禾洛微微勾唇，并不怕寧湘會搶了她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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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紀瑤希比禾洛小兩歲，如今也有十四了，紀綱為他取了表字“孟罕”，他平日在幽州城的錦華書院上學，每個月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錦華書院雖比不得寒山書院，可也是小有名氣的學府，只因趙氏心疼長孫，不想他離地太遠，便就近挑了學院。  在她看來，只要自己肯學，哪里都是一樣的。  便是她的瑤華，并無上過一天書院，不照樣才名遠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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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寧湘的確是在找禾洛，可卻并沒有遣閑書去前院等，這一切不過是閑書自作主張罷了。  這個丫頭如今也有十八九歲了，生的很好，只是心比天高，她不是不甘于做個丫頭，只是總想著為自家小姐多爭點什么，以便雞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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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侯府對寧湘的不聞不問，只讓她覺得侯府有愧于寧夫人；禾洛地體貼溫情，在她看來是假惺惺；而趙軒昊的到來，更讓她覺得禾洛的隱瞞是為私心，以她家小姐的才貌，足以讓再高貴的王子也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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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顯然，她如愿了。  第二日為寧湘細細打扮，陪她出門，見到那位趙公子眼中不加掩飾的驚艷，她掩唇而笑。  這下，她家小姐，總該如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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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也見到了趙軒昊的表情，淡淡苦笑卻無甚感覺。  倘若他趙軒昊是以貌取人，那她也不屑與之深交。  何況，即使沒有寧湘，還有個蕭凌兒，若不是她禾洛的緣，她急，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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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蕩舟湖上，紀瑤希與紀青云在船頭吵鬧，禾洛則抱膝冥思。  感覺身邊一沉，卻是趙軒昊毫不避諱在她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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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看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又恢復抱膝姿勢，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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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表妹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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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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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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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趙軒昊自討無趣地摸摸鼻子，見到了傳說中地蕭凌兒。  見到了禾洛，也見到了寧湘，他在幽州已經無事，打算明日就動身回王府。  其實他此次來，未嘗不是存了相親地心思。  畢竟年紀擺在那，父王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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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世間多奇女子，原本對賞心宴興趣缺缺。  眼下卻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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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凌兒能歌善舞，長地又貌美。  自是不錯，可惜教坊出身，為妾尚且不能，做紅顏知己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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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紀禾洛，端莊大方，身份也算得高貴，最難能可貴的是她上尊長輩。  下對丫鬟仆從也不琚傲，甚至敢跟自己去流清閣……或許旁人眼里她是有些離經叛道了吧，卻恰恰對了自己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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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寧湘——趙軒昊忍不住又往船艙里望去，才貌俱是上乘，不可否認自己初見她時的確是有些動心了。  然而，趙軒昊搖搖頭，對著自己，她一舉一動都藏著小心。  太過拘謹，若是要與她日夜相對，未免也太無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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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若是以寧湘才貌，配蕭凌兒的個性，加上紀禾洛的家世，就完美了。  趙軒昊捶頭。  暗罵自己的貪心不足，然而男人又有幾個是懂得知足地？從小目睹家中妻妾爭寵，他早已決心今生只娶一妻，只要能娶得自己心頭好，便是放棄繼承王位又如何？天下之大，自有他逍遙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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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湘兒，很漂亮吧。  ”沉默良久，禾洛還是忍不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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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是，很漂亮！難得絕色。  ”趙軒昊認真點頭，禾洛心中微微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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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湘兒自小與我一起長大。  雖然平日不大說話。  心性卻是極好的。  ”禾洛咽了口唾沫，忍住哽塞。  “我一心盼她能嫁個知心疼人地夫君，表哥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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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表妹，我明日便走了。  ”趙軒昊打斷她，目光柔柔，“比起寧湘，我卻更喜歡你的真心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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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真心真意？她何嘗在趙軒昊面前表現過她的真心真意？禾洛窘紅了臉，別過頭去，“表哥莫要消遣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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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人都說娶妻當娶賢，我卻只盼能求一知心人。  ”趙軒昊目光微有迷離，“人生在世，若總被功名利祿羈絆了腳步，勢必活的很辛苦，我倒情愿有朝一日，棄了那些，只與我心愛之人，蕩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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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如果說之前禾洛只是被趙軒昊的表象吸引，那么這一刻，禾洛卻是真的想要與眼前這人攜手共渡余生。  她所求的，不也是這樣地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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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定會有這樣一人的。  ”禾洛目光晶亮，“她不求榮華富貴，不欲功名利祿，只單純的因為你而喜歡你，她會陪著你徜徉湖上，天荒地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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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是，我想也會。  ”趙軒昊突然仰頭，哈哈大笑，末了回過頭來，“那么表妹，洛城再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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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未及禾洛反應，趙軒昊便踏水而去，輕巧的躍上了旁邊一只小舟，禾洛瞠目結舌的看他擺擺手，小船兒悠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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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姐姐，姐姐，那個哥哥飛了，小魚兒也要飛！”旁邊紀青云扯著禾洛衣袖直晃，現年八歲的他長的粉雕玉琢，又無當年紀瑤希的刁蠻霸道，是侯府上下地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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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是踩著木頭過去的，你以為他真會飛啊！”旁邊紀瑤希輕哼了聲，雖然趙軒昊剛才那一手的確是漂亮，卻也讓他十分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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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禾洛往湖面上一看，果然有幾根不大的木頭浮浮沉沉。  只是，饒是如此，趙軒昊的輕功也稱的上絕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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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回侯府一路，花尋都在罵罵咧咧，說趙軒昊不該自己一個人先走，把她們女女小小扔在湖上，禾洛不以為意，只唇畔笑意一直未減，因為有所期待，所以日子也變地有些盼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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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回府后見過趙氏，因為趙軒昊之前回來跟她告別過，所以趙氏并不意外，只是言語間多有試探，詢問二人進展如何，禾洛紅著臉告退，趙氏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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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離開落松院，禾洛并不急著回橫蕪院，而是去了瀟湘館。  多日未曾練舞，覺得身子骨都有些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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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臨近傍晚才回了橫蕪院，寧湘在亭中撫琴。  閑書看她的目光不善，倒叫禾洛莫名其妙。  想到自己一直創作的曲子，趁著心情好，禾洛便借寧湘的琴撫了一曲，寧湘又指點她在細節處稍做修改，禾洛直呼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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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湘兒。  ”禾洛認真打量寧湘眉眼，“沒多久就是賞心宴了，你可準備了什么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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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寧湘愁眉深鎖，“我真要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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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自然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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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我做什么好？”寧湘手足無措，為難的看著禾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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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湘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隨便哪樣都是拿的出手的。  ”禾洛暗自沉吟，只是這些大家都會，也沒什么特別。  “依我看，湘兒可親自縫制幾件衣裳，得巧處用些心思，到洛城穿著。  然后在現場作畫——畫的可不是平常那些花花草草，再找找特殊的顏料，能吸引蟲鳥地最好。  放心，這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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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寧湘本來就是個沒主意地，聽禾洛大包大攬，也只有點頭的份，只是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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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洛兒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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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禾洛唇角微勾，掩飾不住地歡欣得意，“我做什么都一樣，到那時撫琴一曲就好了。  ”禾洛是因為想到趙軒昊，不欲再在這上面花心思，而寧湘眼里，只以為她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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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七月流火，轉瞬便至，禾洛信心滿滿，與寧湘一道整理了行囊，準備赴洛城參加賞心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