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上的那一個家字,在燭光中,散發(fā)著溫暖的氣息,深深地映襯在秦楚的心中。</br>
古代的人,常常用放花燈來許愿。秦楚的手中,沒有花燈,僅有的那一只燈籠,又絲毫也舍不得將它放入水中,但是,此時此刻,她又突然想要許愿。于是,只能雙手合掌,置于身前,靜靜地閉上眼睛:</br>
一愿那一個人...洛華,可以永遠(yuǎn)的開開心心,平平安安,愿他...能夠忘了她!</br>
洛華,阿楚知道,傷了阿楚,你其實會比阿楚更加的傷痛。洛華,阿楚沒有怪過你,從來都沒有,所以,請你你千萬不要責(zé)怪自己,也不要責(zé)罰自己!洛華,阿楚如今,很好很好,所以,請你也一定要好好地!</br>
二愿那一個人...祁千昕,可以盡快恢復(fù)記憶!</br>
祁叔叔,阿楚希望你能夠盡快的恢復(fù)記憶,因為,只有你恢復(fù)了記憶,才不會做出面前的這些事,阿楚才不會...不會...</br>
祁千昕氣那一個人將另一個男人說得那般的好,但是,氣歸氣,久久聽不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還是忍不住原路返了回去。</br>
遠(yuǎn)遠(yuǎn)地,祁千昕看到了那一個雙手置于身前,默默祈禱的人!</br>
明亮的月光,靜靜地灑落在她的臉上,令她的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了一層詩意的光澤,異樣的美麗,真想深深地珍藏,不讓任何人看到!</br>
隱約的,祁千昕已經(jīng)察覺出了自己對那一個人,不同尋常的情愫,但是,她對他,好像并沒有絲毫的感情,那他,到底該怎么做好呢?</br>
他祁千昕喜歡的人,今生今世,都只能屬于他一個人!</br>
阿楚,你就等著慢慢喜歡我吧,不然...</br>
這些天,祁千昕變得很怪很怪,到底,怎么個怪法呢?只見,原本對部落內(nèi)有意無意接近的少女,都不假辭色的他,這些日子,竟主動的約見部落內(nèi)各色不同的少女,并且,與她們有說有笑,甚至,與那些個少女經(jīng)常一起消失,并且,一消失,就是整整一天,任人如何的尋找,也尋找不到。</br>
這日,用完早餐...</br>
部落內(nèi)的兩名少女,前來尋找祁千昕,冥夜十三騎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有意的阻攔,道,"我家公子今日不舒服,你們都回去吧!"</br>
"誰說我不舒服的?"</br>
一到聲音,突的打斷了冥夜十三騎的話。</br>
"冥夜十三騎"回頭,望向身后緩步走來的那一襲紅衣,"公子..."</br>
祁千昕一襲亙古不變的紅衣,走上前來,瞪了一眼說謊話的冥夜十三騎,而后,與兩名少女,一同并肩離去。</br>
秦楚打開房門,從房間內(nèi)出來,堪堪看到的,就是那三襲并肩離去的身影,從背影上看,那三個人,似乎說得很是投機(jī)的樣子。</br>
目光,微微一頓!</br>
圣漜十一式,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練到了第八式,深冬,已經(jīng)到來,鵝毛般的大雪,時常的在天際,肆意的飛揚,如夢如幻。</br>
這一夜。</br>
秦楚從洞內(nèi)出來,已經(jīng)是子夜時分,但是,不斷地望著白茫茫的大地,卻并沒有找到那一襲顯眼的紅衣,今夜,他是又不來接自己了么?</br>
已經(jīng)是第幾天了?</br>
一直以來,不管是刮風(fēng)還是下雨,每一夜,那一個人,都會準(zhǔn)時的等候在洞外,然后,接自己一道回去,可是,這些天,他再沒有來接過自己,并且,晚上回家的時間,比自己還要來得晚。</br>
那一棟屋子,屋外,靜靜地懸掛著那一只寫著家字的燈籠,無形中,秦楚已經(jīng)將它當(dāng)做了自己的家!</br>
他,是與那些少女在一起么?</br>
她們每一個,都是那般的美麗、活潑、爽朗...</br>
手,不由自主的緩緩伸出,接住那一朵兩朵的雪花,靜靜地望著它,在手心,一點點的融化,然后,成水漬,從指縫間滑落!</br>
有些東西,你越是想要握住,它就越是握不住!</br>
似乎,不該對那一個人,產(chǎn)生習(xí)慣的!</br>
今夜,他回去了么?</br>
秦楚看著洞外厚厚的雪層,緩緩地在洞口,蹲了下來,思緒,在不知不覺間,飄得老遠(yuǎn)老遠(yuǎn)。去年的這個時候,她記得,自己還和那一個人,在北堂國的雪山中,一起圍坐在那一間簡陋的草屋內(nèi),有說有笑,還有,那一個名叫蘇尋歡的人...</br>
一年了,快要整整一年了,洛華,你如今,好么?</br>
阿楚總是一邊又一遍的跟自己說,不要去想你,但是,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又想起了你,安靜的洞內(nèi),每每練劍,都會劃過你的身影,以至于...以至于在洞內(nèi)刻下...</br>
一襲紅色的衣擺,在這個時候,毫無征兆的落入了秦楚的眼底。</br>
秦楚猛然回過神來,順著面前的衣擺,一點點的向上望去,而后,驀然望進(jìn)了那一雙帶著怒意的鳳眸之中。</br>
祁千昕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了那一襲蹲著洞口的白衣,這么冷的天,她竟然這般蹲在冰天雪地之中,這般的不愛惜自己,怒,非常的怒,伸手,一把就拽起了地上的人,道,"你怎么回事?外面冷,難道,你不會在洞內(nèi)等我么?"</br>
秦楚怔怔的望著祁千昕,沒想到他會突然到來。</br>
罵過之后,祁千昕又忍不住心疼了,面前的人,凍得鼻子都已經(jīng)發(fā)紅了,不知道到底在這里,蹲了多久,道,"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生病了怎么辦?凍著了怎么辦?"聲音,柔軟的像是對待自己最心愛的女子一般!</br>
秦楚沒有說話,之前,一直沒有覺得冷,但是,在看到面前之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在聽著他用指責(zé)的話語說出來的關(guān)心后,卻突然間覺得,渾身,都快僵硬住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