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鑠緊接著也趕到了!</br>
    封洛華環視了一下面前的幾個人,腦海中,想起回來之前,秦楚與他說的話,片刻,平靜的道,"阿楚身上的極品海棠的毒,已經解了,就只剩下另外一種毒,若是不馬上解去,恐怕..."</br>
    祁千昕衣袖下的手,在聽到封洛華前半句話的時候,驟然收緊,節骨處,泛起一片白色!</br>
    葉景鑠聞言,則是看了一眼薛星雨,而后,邁入房間,向著床榻走去,在榻沿,坐下,細細的看了一會床榻上的人。</br>
    薛星雨美眸一垂,不動聲色的跟著葉景鑠走向床邊。</br>
    居高臨下的望著床榻上人,這一刻,薛星雨再沒有什么懷疑,心中,只是暗暗地思索著,自己,究竟該如何做,才能將自己手中,剛剛收到的、百花宮內的人送來的解藥,給床榻上的人服下,而又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br>
    與葉景鑠交匯了一個眼神!</br>
    葉景鑠會意,站起身來,身體,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同樣站在榻沿的祁千昕的目光!</br>
    薛星雨趁著這個機會,彎腰,將一顆藥丸,送入床榻上、秦楚的口內。</br>
    所有的舉動,配合得,簡直是天衣無縫!</br>
    葉景鑠在薛星雨直起身的時候,動作自然的側開了身體,站到一旁去,淡然的開口,道,"我說過,秦楚身上的毒,我有解藥,所以,你們,莫須擔心!"</br>
    薛星雨也站到了一旁!</br>
    而,在薛星雨抬步,走到一旁去的這一小個過程中,薛星雨絲毫沒有察覺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快速的將口中未曾吞下去的藥丸,給取了出來!</br>
    葉景鑠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唇角,稍縱即逝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緊接著開口,道,"我去讓大夫煎藥!"話落,人,已經出了房間!</br>
    薛星雨也跟著出去!</br>
    這時,房間內,就只剩下封洛華與祁千昕,以及,床榻上的秦楚,三個人!</br>
    床榻上的秦楚,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慘白的唇角,緩緩地一勾,如頻臨死亡的蝴蝶般垂斂的長睫,一點點的、輕顫的掀開!手,握緊了手心的那一顆藥丸,終于,還是讓她拿到了,雖然,吃了一些苦!</br>
    封洛華為剛才所說的話,想要對祁千昕解釋什么,但是,看著床榻上睜開眼睛的人,又覺得,自己此刻站在這里,或許,有些多余!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淡淡的黯然,抬步,輕聲的踏出了房間,并且,反手合上了房門!</br>
    秦楚雙手撐著虛弱的身體,坐起身來,淺笑著望向面前的祁千昕,剛才,讓他擔心了,"千昕!"</br>
    祁千昕望著秦楚,片刻,走近床榻,在床沿,坐了下來,手,自然而然的伸出,想要撫摸自己面前的人,但,即將要落下的手,眸光,在不經意間,瞥見那纖細的頸脖上的那一個吻痕時,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收緊,與半空中,緊握成拳!</br>
    節骨咯咯作響的聲音,一時間,幾乎是響徹在了秦楚的耳邊!</br>
    秦楚微微一怔,繼而,順著祁千昕的目光,緩緩地低頭望去,雖然,她并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頸脖,但是,她卻已知道了祁千昕生氣的原因,于是,連忙的解釋,道,"千昕,你不要誤會,沒有,我與洛華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任何的事!"</br>
    祁千昕看著急急解釋的秦楚,鳳眸,倏然一諳。</br>
    四周的空氣,一時間,都隨著那一襲紅衣的沉默,而絲絲縷縷的凝結了下來!</br>
    秦楚伸出手,緊緊地拉住祁千昕的手,"千昕,你聽我解釋..."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祁千昕在秦楚解釋的時候,忽然一把擁住她,將她緊緊地擁進了自己的懷中。</br>
    緊緊地、緊緊地,那力道,甚至,弄疼了秦楚!</br>
    "千昕..."</br>
    "阿楚,對不起!"一剎那,祁千昕自責歉意的恨不得親手殺了自己,恨自己為何就沒有保護好懷中之人!身體,有生以來,第一次帶著輕顫!</br>
    秦楚又是一怔,隨即,卻是輕輕的笑了,原來,面前之人,他竟是在生自己的氣。這個人,叫她如何能不愛!雙手,用著同樣的力道,緊緊地擁抱了回去!盡管,身體,還殘留著一絲溪水的寒意,但整個人,卻只感覺溫暖如春。道,"千昕,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沒有保護好我自己,我答應你,以后,再不會讓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了,我發誓!"</br>
    祁千昕沒有說話,只是越發的擁抱緊了懷中之人。與她的性命安全相比,一切,都不重要,即使...即使...</br>
    "千昕..."</br>
    "阿楚,先休息一下,我在這里陪你!"祁千昕有意無意的打斷秦楚的話,緩緩地放開秦楚,讓她躺下來!</br>
    秦楚反手握住祁千昕的手,不松開,還想開口解釋,但,又突然想起什么,疑惑的問道,"千昕,你怎么會突然回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br>
    "沒有!"祁千昕搖了搖頭。</br>
    "千昕,不能告訴我么?"秦楚不希望面前的人,有任何的事,瞞著她,就像她,對他坦誠,從不隱瞞他任何事一樣!</br>
    祁千昕望著秦楚,伸手,輕輕地為她整了整身上的被子,不咸不淡的道,"是鐘以晴她假借冥夜十三騎的名義,想將我調開!"</br>
    "鐘姑娘?"</br>
    秦楚微微詫異,但,緊接著將整一件事都連起來想了想后,卻又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而,這時,恰望見祁千昕的眼中,閃過一道明顯的殺氣,于是,急忙道,"千昕,你將她怎么樣了?"(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