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西餐廳白沅沅以前和蕭易約會的時候偶然來過兩次,聽說這里光是預訂座位,基本就要花上一個禮拜的時間,有時還未必能訂得到。
可坐在云安安對面的這個男人……竟然直接就把整家餐廳給包場了。
這不止是單單有錢就能夠做到的。
因此在看見云安安和霍司擎進了這家西餐廳后,白沅沅想也不想地也跟了進來。
——想必她的老公應該還不知道她背地里做的那些“好事”吧?
“啊!原來是霍先生您啊!”走到餐桌旁后,白沅沅故意露出一副才認出霍司擎的模樣來,驚訝地睜大雙眼:“不、不好意思,我剛剛以為您是……所以認錯認了。”
“霍先生您千萬別誤會,姐姐她沒有經常換男朋友,也沒有和別的男人喝咖啡聊天,被那個男人的正牌妻子抓包……啊!”
像是因為不小心說漏了嘴般,白沅沅連忙捂住自己的嘴,表情懊惱。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候立在這邊餐桌前面的一排服務生都能聽得見。
加上白沅沅剛才透露出的條條信息曖昧又勁爆,暗示云安安換男人如衣服,還插足別人婚姻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服務生們雖然個個都低著頭,耳朵卻早就豎起來了。
然霍司擎的神色疏淡漠然得好似沒有聽見白沅沅那番話般,單手隨意地支起下顎,翻看著手中那本菜單。
別說回應了,連眼角余光都未曾停在白沅沅身上。
“暫且這些,盡快上菜。”片刻后,霍司擎便合上了菜單,淡聲對一旁的服務生道。
“好的,霍先生。”服務生上前來接過菜單,恭聲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云安安拿了塊餅干放進嘴里,隨口問:“你沒問我就直接幫我點了菜,如果不是我喜歡吃的怎么辦?”
霍司擎狹眸微微瞇起,“你不會。”末了又淡淡補上一句:“你不挑食,好養。”
把嘴里的餅干咽下去,云安安直接忽視掉僵硬在一旁的白沅沅,出口反駁他。
“那你剛剛在商場里的時候怎么又說女孩子生而嬌貴,要精細的養著才行?”
這句話把她給洗腦得夠嗆,想要阻止他別再給她買了,都覺得虧心。
“此一時彼一時。”
云安安:“……”呵,男人。
一旁的白沅沅還維持著剛才的歉疚表情,維持得臉都快僵掉了。
可她面前這兩個人呢?
問都不問她一聲直接就往她的嘴里塞糧!問過她意見了嗎啊!?
“欸,這不是白小姐嗎?你怎么還在這里呢?”云安安眼波輕轉,托著腮笑看著站在那里笑容生硬的白沅沅,“你是還有話沒說完嗎?”
“我……”
白沅沅勉強撐起抹笑,剛要回答,立刻就被云安安給打斷了,“等等,麻煩你先等一下哈。”
等什么?
白沅沅皺起眉,不知道云安安想干什么,
沒等多久她就知道了。
今天西餐廳只為云安安和霍司擎兩人服務,上菜速度自然比平時快了數倍,很快就把菜都上齊了。
云安安接過霍司擎遞來的濕巾擦凈手指后,就紅唇帶笑地對白沅沅說:“白小姐,你可以開始了。”
“什么?”
“你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云安安非常好心地重復道,“我覺得你單口相聲說的特別好,非常下飯,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繼續說下去,讓我們樂一樂。”
說完,云安安拿起了面前的刀叉,笑瞇瞇的,“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噗嗤。
服務生里不知是誰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白沅沅小鹿似的的眼眸頓時就紅了,“姐姐,我好心為你保守秘密,你為什么要這么羞辱我?”
說著她又看向霍司擎,眼神無辜又委屈:“霍先生就這么看著你的妻子不講道理欺負人,也不管管嗎?”
咳噗。
看見這一幕云安安險些想笑,這個女人腦子沒壞吧?
居然找她的男人給她撐腰?
臉比天坑還大!
“拿捏分寸。”霍司擎狹眸淺淡地望向云安安,登時就讓白沅沅心中一喜。
怎么說她也是蕭易的女朋友,霍先生和蕭易的關系又那么要好,怎么可能任由云安安口不擇言地欺負她?
如果當眾被自己的丈夫下了臉面,呵,那也夠云安安受得了!
白沅沅嘴角的笑立時得意地放大數倍,忽然想到什么,她眼睛一轉,裝作沒站穩的樣子向著霍司擎的方向倒下去!
她選的位置非常刁鉆,就算不能如愿倒進霍司擎懷里,也會碰到他的身體。
到時候她再假裝掙扎一下,看云安安怎么想——
然而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她剛倒下去,就被不知何時出現的龍梟給攔住了。
緊接著霍司擎淡冷的嗓音再度響起:“何必臟自己的手,殺人這種事交給龍梟去做。”
“噗。”暈安安雖然猜到他后面還有話,可沒想到竟然這么毒。
嘖嘖,可別把這朵小白蓮嚇死才好。
一旁的白沅沅的笑意還沒來得及褪下,臉色就慘白得堪比面粉,殺……殺她嗎?
“我、我是蕭易的未婚妻,你如果真的那么做,蕭易是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
這句話剛說完,她身后就傳來了聲嗤笑,“我的未婚妻?白沅沅,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聽說霍司擎在這里用餐,蕭易順道就過來了,剛好聽到白沅沅的話,心底最后一絲念想都斷了。
“蕭、蕭易……”白沅沅渾身一震,滿眼驚慌地看著走近自己的男人。
蕭易沒看她,跟霍司擎打了聲招呼,“哥,打擾你和嫂子用餐了,這事交給我處理好了。”
“下不為例。”霍司擎淡淡地覷他一眼,并未多言。
蕭易心里不由松了口氣,轉頭看向白沅沅,冷著聲音說:“跟我過來。”說完便往餐廳門口走去。
白沅沅哪里還敢繼續留在這里,連忙跟上去。
她只不過說了幾句話,那個男人就對她起了殺心!
更可怕的是,好似殺人于他而言,只是件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