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側猝不及防和云安安柔軟的唇瓣相觸,霍司擎作勢欲走的步伐頓住,望向她的狹長墨眸中一片深幽,“不夠?!?br/>
好在這幾天給大魔王順毛順出了厚臉皮的經驗,云安安踮起腳就要再度親在他的側臉上。
誰知霍司擎突然轉過頭來,原本要落在他臉上的吻,最后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云安安:?。。?br/>
“你你你突然轉過來做什么!”云安安羞惱地臉頰爆紅,退開幾步,雙眸兇巴巴地瞪著他。
“我不是景寶?!被羲厩妾M眸淡淡地覷了她一眼,提著蛋糕進了休息間里。
什么意思?
云安安思索著把門關上,看著隨手放下風衣,在沙發邊坐下的男人,陡然明白了過來!
他是說他沒有景寶那么好哄吧?親臉不夠??
靠!
貪得無厭!
云安安在心里小聲逼逼了兩句,屁顛顛跑過去,瞅著霍司擎把盒子打開,用刀把里面的珊瑚絨蛋糕分成八等分。
那雙修長的手就像會自動測量般,切出來的每塊蛋糕竟然都剛好大小一樣……
等等!
云安安忽然臉色一變,連忙從沙發上起來,跑到自己的醫藥箱前,翻出一個瓷瓶來,蹬蹬蹬又跑了回去。
“那些保安怎么想的,居然讓你就這么進來了!”云安安倒出兩粒藥丸來,遞到霍司擎面前,語氣咬牙切齒的,“這里到處都是病毒,一個不小心被傳染了怎么辦?”
剛才只顧著悄咪咪開心,她都差點忘記這件事了!
雖說她來之后,這兩天都有讓人拿著消毒的藥草在小樓附近燃燒,以防止病毒通過空氣或是其他途徑傳播出去。
但是他剛剛不僅抱了她,她丫的還不小心親到了他的嘴!
萬一被感染……
睨著云安安急得咬牙的緊張模樣,還有她白生生的手心里那兩顆藥丸,霍司擎微微低頭,就著她的手,將兩粒藥丸含入口中。
云安安微怔。
“先吃蛋糕?!卑阉幫璺潞螅羲厩嫖兆≡瓢舶驳男∈?,拉著她坐下,神色淡定自若,絲毫沒有自己可能會被鼠疫感染的自覺。
或許并不是沒有。
只是面前的人是她,那么即便被感染,18e8051e大抵也無所謂了。
“還吃蛋糕?這里有個疫病患者,這兩天沒病毒感染的護工都換走兩撥了!你知不知道——”
“不是說晚餐不好吃,吃不下么?”霍司擎淡淡打斷了她氣急敗壞的話,只手叉起一小塊蛋糕,塞進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里,“蛋糕味道如何?”
可能是這兩天嘗藥的關系,影響了味覺,云安安吃飯的時候都沒什么胃口,這會兒嘴巴里也是澀澀的。
酸甜滋味的蛋糕一入口,口感綿軟,帶著股果子的清香,甜而不膩,酸味也恰到好處。
“好吃?!痹瓢舶岔恿亮肆粒煌俗约合胝f的話,小嘴一張,又吃下一口霍司擎喂來的蛋糕。
別說,黑天鵝貴是貴了點,但也有貴的好處……
不知不覺間,在霍司擎一塊接著一塊的投喂下,云安安一個人就把大半個蛋糕給吃掉了。
看著只剩兩塊蛋糕的盒子,以及霍司擎狹眸中淡淡的笑意,云安安突然沉默了。
不是,她居然被一塊蛋糕給誘惑了?!
“咳,這個款式的蛋糕里的果子很好吃,是黑天鵝店里的新品嗎?”云安安佯裝無事發生地咳了聲,轉移話題。
“嗯。”霍司擎放下手上的叉子,淡聲解釋,“域外熱帶森林里出產的品種,白馥。”
且因為產量不多,基本都是被運送到各國皇室,只有皇室成員們能夠品嘗到。
“名字也好聽。”云安安雙眸更亮了,“超市里能買到嗎?”
霍司擎掀眸睨向她,在看見她臉上雀躍的期待表情時,“不能”兩個字在唇邊滾了滾,然后道,“嗯。”
云安安這才心滿意足地端起一塊蛋糕繼續吃。
過了半個小時,云安安見時間差不多了,給霍司擎把過脈后,又抽了他的血化驗,檢查出他并沒有被感染,才松了口氣。
他之前就有過一次被病毒感染的前例,云安安不得不謹慎一些。
只是……
“你之前是怎么感染病毒的?”云安安把檢查結果遞給霍司擎,疑惑地問。
霍司擎瞇了瞇眸,“記得你被霍遠綁架那次么?”
“當然了,這輩子都忘不了!”想起來云安安就很氣,當初她差點被木屋里的火燒成烤人干!
可讓她記憶猶新的原因卻不是這個,而是霍司擎當時對她說的那句話。
如果不能生,那就一起死么……
“霍遠雇傭了科研團隊暗中進行活體實驗,為的是研究出能使人無聲息死亡的病毒。”霍司擎淡聲陳述,嗓音無波無瀾,“不巧,我是第一個感染者。”
也是最后一個。
霍遠落網后,沒了他的財力支撐的團隊過不了多久就分崩離析了,而那些原本應該被銷毀的半成品病毒,卻不知被誰留了下來。
甚至傳播到了世界各地……
“那你成立研究所為了研制出解毒劑,其實是為了解了自己身上的病毒?”云安安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可我在研究所的試劑倉庫里,看到超過幾十種病毒試劑!”
也是因為這點,她才會一直認為霍司擎成立研究所的原因不單純,而MX計劃更是危險。
她一直沒提,卻也一直在留心論壇上的消息,發現后來再也沒有過病毒爆發的情況,猜想應該是霍司擎改變了主意。
可是,當初那些殘害了那么多無辜者生命的病毒,真的是QY研究所散播出去的嗎?
如果是以前,云安安或許不會心存懷疑,可是現在,她總覺得,霍司擎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聽見她的疑惑,霍司擎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笑意深深地道,“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那個計劃就永遠不會啟動,那便夠了?!?br/>
說罷,霍司擎狹眸中掠過一絲精光,只一瞬便消失不見了。
這是在威脅她,還是在誘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