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完這只母蒼蠅后,云安安沒再搭理她,而是轉頭看著那位面色虛弱的“周家少爺”,開口道,“你在腋下夾了什么東西,讓人沒辦法探出你的脈搏,對吧?”
“還有,你的身體健康得很,并沒有什么毛病,如果周家少爺真的已經嚴重到需要就醫(yī)的地步,那么你應該不是什么周家少爺。”
“周家少爺”和助理的臉色突的一變。
還沒說話,時馨月又要開口嘲諷了,沙琪瑪當機立斷地吼了她一聲,“閉嘴,再吵吵用抹布塞你嘴!”
時馨月:你媽的???
“您還是第一個看出來的。”助理面露佩服,“這位的確不是我們少爺,只是我們老爺遇見了太多害人不淺的庸醫(yī),實在不敢再冒險,才會出此下策。”
等他說完,“周家少爺”就把腋下的東西拿了出來,竟然是一個西紅柿。
這方法還真是……刁鉆離奇。
“少爺的病就麻煩您了,請您跟我來。”助理說著,率先走到前面帶路。
云安安剛起身,就被時馨月尖銳的制止聲給吵得耳朵一疼,“等等!”
助理停下來,扭頭疑惑地這看著她,“這位小姐,一會兒會有人來交給你們出診的報酬,之后你們就可以回去了,請問還有問題嗎?”
“我早就看出這個人的腋下夾著東西,并且不是周家少爺的事,只是因為我排在這個女人后面沒來得及說,你們就可以把我這個雪馨館老板不放在眼里?”
時馨月自負地繼續(xù)說,“更何況,我手上有一種藥,只要服用,立刻就能讓你們稍微藥到病除!”
一聽她是雪馨館老板,助理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態(tài)度也立刻轉了個大彎,“原來是時小姐啊,真是失禮了,那就請您一同來吧。”
“哼,這還差不多。”時馨月傲然地抬了抬下巴,直接越過云安安往前面走。
云安安:“……”
她的手怎么就這么癢呢。
房間里,真正的周家少爺就坐在書桌旁邊看書,臉色比那位假“周家少爺”還要蒼白得多,時不時咳嗽幾聲,臉色一瞬間充血,很快又蒼白下去。
整個房里都是濃郁的藥味,十分刺鼻。
助理領著他們站在門口,也沒有進去,“其實我們少爺生的也不是什么重病,這是病歷,兩位看看,可有辦法醫(yī)治?”
時馨月搶先把病歷拿到了手上,剛看完她就恨不得要把病歷給丟出去,退后了幾步,“肺癌還是小病?!”
聽到她的話,云安安便問助理,“這種病現在在醫(yī)院并不是不能治,你們?yōu)槭裁床话阉偷结t(yī)院去?”
“我們少爺是晚期肺癌,治愈的可能性已經不大,而且少爺不喜歡西醫(yī)那一套,覺得是活受罪,所以我們才請來這么多中醫(yī)。”助理如實答道。
原來如此。
云安安點點頭,這換在別的地方確實沒有治愈的可能,但是她有。
“那東西你帶了嗎?”云安安轉頭問沙琪瑪。
“早前我猜想可能會用上,就帶過來了。”沙琪瑪點點頭。
“那就好。”
如果沒帶那樣東西的話,特地回去拿,一來一回還要耗費不少時間,病人是經不起耽擱的。
云安安正想對助理說什么,就見一旁的時馨月拿出了一個木紋的盒子來,打開后里面裝著一顆褐色藥丸。
“這是我家祖?zhèn)鞯撵`藥,只要一顆就能藥到病除。”
時家祖?zhèn)鞯撵`藥?!
助理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誰不知道時家是海城首富,底蘊深厚得讓人無法想象。
據說很多古老傳說都是從時家那邊流傳來的,譬如鳳尾骨,龍紋珠,鮫人之淚,這些東西最早都是從時家被發(fā)現的。
雖然極有可能是別人夸夸其談,但這樣有權有錢的家族,祖?zhèn)鞯撵`藥又豈能小覷?
云安安也在一旁觀察那顆“靈藥”,她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甘甜,清冽,有心曠神怡之感。
當補藥還差不多,如果是對肺癌,根本沒什么幫助。
助理接下時馨月遞來的靈藥,立刻讓專人去檢驗過這顆靈藥的成分,確定沒有問題后,才給周少爺服用。
周少爺服下后,助理就連忙問,“少爺,您現在有什么感覺嗎?”
“甜,糖豆似的。”
“……”
時馨月嘴硬說起碼要等半個小時才能發(fā)揮藥效,助理無奈,也只能請云安安再稍等半個小時。
如果藥效真的發(fā)揮了最好,如果沒有……
他們的希望就只剩下這位云安安。
云安安也不在意,剛好她也想看看那顆補藥,會不會對周少爺的身體產生什么作用。
畢竟看時馨月的臉色,活像是把那玩意當成仙丹了。
半個小時后,家庭醫(yī)生給周少爺檢查后,沖著助理搖搖頭。
“怎么可能!”時馨月臉色一變,不敢相信自己好不容易才從時家弄出來的靈藥,竟然一點用都沒有!
“一定是時間太短了,再等一個小時,不,只要一天時間!等藥生效之后你家少爺一定會好起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周少爺現在幾乎是活一天少一天,哪兒經得起等!
助理臉都快綠了,要不是礙著時馨月是時家千金,只怕都要忍不住罵人了。
他轉過身,對著云安安鞠了一躬,“云小姐,就拜托您了。”
云安安淺淺頷首,“我盡力一試。”
“她能有什么辦法?白日做夢。”時馨月冷著張臉,不屑地嗤哼一聲。
時家祖?zhèn)鞯撵`藥都治不了這個周少爺,說明他就該是夭折的命。
除非她云安安手眼通天,不然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他。
想到這點,時馨月拿著手機離開了這里,給時佳人發(fā)去了一條消息。
不管時馨月怎么擠兌嘲諷,云安安都沒放在心上,把癌細胞抑制劑交給了助理,“讓周少爺服下試試。”
抑制劑的成品并不多,花費了云安安將近一年的時間,才初有成果。
等周少爺服下抑制劑后,云安安便在一旁給他把脈記錄。
隨著每分鐘的記錄,周少爺咳嗽的頻率逐漸降低不說,臉上痛苦得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的表情,也緩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