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卻被他握住了那根手指,見他薄唇掀起抹淡笑,“為了給你一個可以向我提要求的機會?”
“難道只有你需要被我原諒的時候,我才能向你提要求嗎?”云安安佯怒道。
“我是個商人,從不做賠本的生意。”霍司擎眉梢輕輕挑起,松懶的語調(diào)極度氣人。
這個男人!!
云安安咬牙切齒地在他腰上掐了把,兇巴巴地瞪著他:“你——”
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她握著門把的手不小心一用力,把病房門給關(guān)上了!
云安安:“……”
“聽到哪兒了?”霍司擎頗覺好笑地按了按她軟綿綿的手心,注視著她生無可戀的小臉問道。
“……聽到爺爺說我不能是時家的女兒。”云安安肩膀一垮,心累地說,“眼看就要聽到關(guān)鍵的地方了。”
這跟那些快要揭曉誰是幕后大BOSS的時候,突然說要等下次更新的連續(xù)劇有什么分別!
她要這手有何用!
聞言霍司擎清雋的面龐上笑意略微一滯,“你沒有聽錯?”
不可能是和不能是,聽來相似,但其中的意思,卻大不相同。
若是后者……則說明云安安的身世果真隱藏著什么不為外人知曉的驚天秘密。
“雖然爪子不聽使喚,不過耳朵還算給力。”云安安沮喪著小臉,解釋道:“你媽討厭我好像是因為曾經(jīng)和我媽有過什么恩怨,而且她還猜我是我媽的女兒,爺爺直接否定了她的猜測。”
不得不說戚嵐猜的還挺準。
想著,云安安眸中浮起一抹迷惑,“我媽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戚婉和戚嵐都那么討厭她,甚至是她死了都還放不下那股仇恨。
可云安安了解到的片面信息里卻告訴她,云舒畫不是那樣的人。
孰對孰錯,她實在有些分不清。
“耳朵聽不如自己去了解,嗯?”霍司擎狹眸中的思慮盡數(shù)斂去,沉聲對她道,“今晚早點回家,有東西要交給你。”
把自己包裝成禮物送給她嗎?
沉思的同時,云安安忍不住在腦內(nèi)開了個小差。
“如果是鮮花這種俗氣的東西,我可不會收哦。”她雙腮微微鼓起,故意為難道。
“嗯。”霍司擎漫不經(jīng)心地睨了她一眼,“上次收的似乎挺開心?”
云安安:“……”那一束花能和整個庭院的花一樣嗎?
從這一秒開始她就已經(jīng)不期待今晚他要交給她什么東西了。
就在云安安腹誹之際,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沙琪瑪打來的。
“安安不好了!一群外國人把咱們的醫(yī)館給包圍了起來,指名要見你,可能是來尋仇的,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哪兒都不要去,知道……啊!”
著急忙慌的一大段話還沒有說完,云安安就聽見沙琪瑪尖叫一聲,電話掛斷了。
“沙琪瑪可能出事了,我要去一趟醫(yī)館。”云安安細眉緊蹙,纖指不安地攥了攥。
“我送你。”雖不知道云安安那通電話的內(nèi)容,但比她早一步得到消息的霍司擎,卻已經(jīng)猜到大致是什么事情。
只有云安安才能解決的事情。
…
云醫(yī)館外。
身穿黑色制服戴墨鏡,人高馬大的一眾外國人幾乎將整個醫(yī)館里里外外都包圍了起來,百米內(nèi)沒有任何路人敢靠近。
就連館內(nèi)早就預約好的客人,也都跑的差不多了。
透過玻璃門隱約能看見坐在休息桌邊的一抹淡藍裙角,以及一雙看著便知其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芊芊細手,只是膚質(zhì)影響了這雙手的美感。
云安安下車后就看到醫(yī)館外這一幕,紅唇頓時抿緊,然后往里面走去。
外國人立刻就把她給攔了下來。
“我是這間醫(yī)館的主人。”不知他們具體是哪國人,云安安只好用通用語言跟其交流。
這時從里面走出個身穿白色燕尾服的男人,對那些外國人說了些什么,他們才讓開條路給云安安通過。
云安安:“……”活久見系列。
進自己的醫(yī)館還要別人的允許。
“不是讓你別來嗎?這些人不像什么好人。”沙琪瑪看見云安安來了,立刻從前臺起身,有些不贊同地看著云安安。
“你沒事吧?”云安安細細看了看沙琪瑪?shù)哪樕虾蜕砩希芎茫瑳]有被人為傷害過的痕跡。
沙琪瑪搖搖頭,“他們沒對我們動手,就是態(tài)度太惡劣了。”
直接就把她的手機給搶走了,一副不準醫(yī)館里的人跟外界聯(lián)系的架勢。
不知道的,還特么以為這是恐怖襲擊。
云安安微微點頭,然后用外文問那個燕尾服男人,“你們的老板呢?”
燕尾服男人剛接了通電話,聽見云安安的問題,便用S國語言回答她:“我們小姐已經(jīng)先離開了,這張卡賠償你們今日的損失。”
說著,他將一張邊緣鍍金的銀行卡放在桌面上,然后攏攏衣襟,對著外面的人打了個撤退的手勢。
不到一分鐘的時候,云醫(yī)館內(nèi)外看守的黑衣外國人,就都散去了。
“……這些人是吃得太飽撐得慌嗎?”云安安嘴角抽了抽,對這些人古里古怪的行為感到一言難盡。
“不是的。”這時,沙發(fā)后面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否定聲,“我今天早上,只吃了三分飽。”
云安安:???
隨即就見一道穿著淡藍色高定裙裝,外面披著件白色披肩的身影從沙發(fā)后面站了起來。
那頭淺金色長發(fā)隨著她的動作從肩后落到胸前,卷卷的弧度看起來十分俏皮。
只是她的真實面容被口罩和墨鏡遮擋住,看不見模樣。
云安安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后問:“你就是剛才那些人口中的小姐?”
“好像是的。”女孩輕輕地點點頭,“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代那群不知禮數(shù),蠻橫無理的野男人向你們道歉。”
云安安禁不住彎唇笑了聲,這個女孩看起來柔弱,沒想到嘴巴挺不饒人的。
“你來這里是為了治病嗎?”想著燕尾服男人把錢都給了,云安安便順口問道。
“我聽說你是中醫(yī)。”
“對。”
女孩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那么你是治不了我的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