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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你是讓我·····”徐堇依不敢相信,看在仇氏的面子上,她自己覺得自己對仇大福已經(jīng)夠好了!可她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好讓人蹬鼻子上臉。
仇大福還以為徐堇依答應(yīng)了,趕緊說道:“恩恩,你二表哥說的那家很好,是鎮(zhèn)上的,你也知道,你舅舅和舅娘做點(diǎn)小生意,和他們家有點(diǎn)關(guān)系!反正依依啊,只要你借了這錢,用不了多久,就會還給你的!”
“哈?”徐堇依不禁冷笑,真是好笑了,她就說嘛,她成親那時,仇家請人去通知過了,可他們家一個都沒來,哪怕是仇大福,也沒來!當(dāng)時她以為仇大福可能是生病了,加上仇大福年紀(jì)大了,來不了!可仇進(jìn)寶總年輕吧?他們家?guī)讉€兒子女兒總年輕吧?可一個都沒來,這讓徐堇依怎么想?
且不管送錢的多少,單憑這份心,就可以看出他們對徐堇依的態(tài)度如何!如今仇大福好了,一本正經(jīng)的上門借錢,借的還不是一兩十兩,甚至是白兩,而是一開口就一萬兩,真的當(dāng)她是造錢的機(jī)器?
“你是不是想多了?”本來還想看在仇大福和他們共同生活了那么久的份上,好好的招待他,哪怕是在她成親那天一個人都來了,讓她丟盡了臉,可她依然今天這么好吃好喝的招待他,沒想到仇大福從一開始就沒把她徐堇依放在心上,哪怕是一點(diǎn)點(diǎn)也沒有!“外公,不說我又沒有這一萬兩銀子,就是有,你又憑什么問我借?外公,你如今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找我?是仇春花的爺爺還是我徐堇依的外公?”
“依依,不要這么不講理嘛,不都說了嗎?這錢會還你的,春花,春花,快點(diǎn)過來,跟你依依妹妹說說,那家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家,到時候成了親戚,對誰都好!”仇大福見徐堇依臉色不對,連忙招呼仇春花!
仇春花本來就沒走遠(yuǎn),仇大福年紀(jì)大了,她生怕仇大福說不清楚,一直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
這會兒仇大福一招手,她小跑著跑過來,臉上的笑容那燦爛得跟天上的太陽一般,似乎她已經(jīng)看到二哥娶了一個很好的嫂子似的!
“依依妹妹,這個爺爺不清楚,你二表哥看中的那戶人家是我們青山鎮(zhèn)首富的女兒,可有錢了!但就是聘金貴了點(diǎn),但人家就只有那么一個女兒,只要娶了他女兒,到時候那他們家所有的財產(chǎn)不全都是我們家的嗎?你還怕到時候還不上怎么地?要是你真的很為難,要不這樣吧,你跟熊大哥的娘說一聲,我去跟她說,到時候按利息再多給一些就是了!”
仇春花語重心長,繼續(xù)說道:“依依啊,你二表哥年紀(jì)大了,這兩年又和我爹在鎮(zhèn)上做了一點(diǎn)生意,多少有點(diǎn)家底,總不能讓他隨便找一個女人就娶了吧?”
徐堇依有些好笑的看著仇春花那張志在必得的模樣,甚至連她眼里的一絲絲算計都看的清清楚楚!
仇春花怕是知道她不會同意,這才說要親自見熊燁琰的娘吧?她倒是會打算,難道真的當(dāng)她徐堇依是個傻子?
“我說表姐,你聽過一句話沒有?”徐堇依舉起自己的手,垂下頭,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看上面的紋路。
“什么話?”仇春花直覺覺得不是什么好話,下意識的就想搖頭,可徐堇依哪里會等她說不?
“表親表親,可是一表三千里呢!”徐堇依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眼里滿滿都是譏諷,“我還不知道原來舅舅好本事,都做生意了呢!也難怪,舅舅沒時間來吃酒!哎,我是個命苦的,要說親娘舅吧,也只有你爹一個,可那時候啊,居然一個都沒到!原來舅舅在做生意啊,哎~~”說著,狠狠的嘆了幾口氣,“不過,都說一表三千里嘛,不來就不來了,既然我們都不熟,怎么反倒跑我們家借錢來了?表姐,借錢你可以去找你外公去啊?我們家可沒有那么多錢,要說,有了那么多銀子,我何不自己去做?”
仇春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徐堇依一邊說一表三千里,一邊又在埋怨,一時間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徐堇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徐堇依的話卻讓仇大福微微有些愧疚!想到自己在山塘村生活的這段日子,哪怕是家里最難熬的時候,也沒短過他一頓飯,“依依,是外公不好,那段時間外公突然生病了,這人啊,一老就不經(jīng)用了!這一病我是連*都下不了,就連我們依依成親都沒能起得來!”
“外公,你年紀(jì)大了嘛,很多事就不要管了!”徐堇依都想把手在仇大福眼前晃晃,她這個外公,哎,怎么說呢,你說他好吧,他有時對他們母女真的很好,你說不好吧,她徐堇依永遠(yuǎn)都排在仇春花他們兄妹幾人后面,而且,不管他們怎么對他,都是這樣!“外公,年紀(jì)大了,腦子就要好好休息,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沒的,這樣才不會生病知道嗎?沒事拿著那筆錢出去看看,我記得你不是跟我說過,想去縣里看看?有時間了就去。”
這件事就這樣輕飄飄的被徐堇依揭過去了。仇春花想說點(diǎn)什么,可一看到仇大福那副笑米米的樣子,就不好說出口了!很明顯,仇大福已經(jīng)被徐堇依幾句話就說服了,自己要是真再鬧下去,那徐堇依肯定會說自己不孝敬!
就連徐堇依自己,吃完飯之后,親自將仇大福送到李家之后,都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解決了!誰知道晚上,仇春花踩著熊燁琰進(jìn)屋的時辰,又一次和仇大福以及仇氏一起上門來了!
徐堇依剛剛給熊燁琰洗完手,就看到他們?nèi)说情T,徐堇依詫異的看著最前面的仇氏,驚訝的喊道:“娘,你怎么來了?”
熊燁琰趕緊擦干手,親自給仇氏以及仇大福一人倒了一杯茶,叫了一聲:“娘,外公!”
“娃子回來了?田里的稻子怎么樣?”仇氏和仇大福坐下來,仰起頭吩咐徐堇依:“依依啊,沒看到娃子回來了嗎?趕緊去把飯菜端上來!男人心疼你,不讓你下地,可你要侍候好自己的男人,你自己都不心疼,誰心疼?”
徐堇依仰天,做無語狀,她什么時候不心疼他了?
熊燁琰趕緊擺手,“娘,依依哪里沒管我?我剛進(jìn)屋就給我斷水洗手,這樣的媳婦兒我上哪兒找去!”憨厚的臉此刻因?yàn)樗备鹗辖忉專悬c(diǎn)紅紅的,但是在暈黃的燈光下,他古銅色帶著點(diǎn)紅暈的顯得更加耀眼,看得仇春花都不想眨眼了!
仇氏笑呵呵的,看到女兒女婿這么恩愛,她很放心!
可徐堇依還是趕緊去廚房端菜去了!眼看又是一年秋收,他們家田地又多,雖然都種上了,可收獲的時候都靠熊燁琰和熊大錘子父子兩個!
等徐堇依走了以后,仇春花笑意盈盈的立在仇氏身后,仇氏拉著熊燁琰的手,親切的問道:“娃子,你爹呢?怎么沒看到他?”
熊燁琰趕緊說道:“娘,我爹這會兒還在地里呢!今年沙地里的玉米不怎么好,這個天,都快熱死了人了,何況是玉米,缺水!我爹還說,明年就不種玉米了!”
仇氏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是,沙地里的玉米產(chǎn)量不高,好在里面我種了黃豆,幾年黃豆的價格一路飆升,肯定能賺不少錢!”
熊燁琰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時仇氏把這些田地地契給他們的時候,里面的莊稼都種好了。黃豆早幾天就收完了,里面剩下的就是玉米了!
因?yàn)槎刽兔苟垢脑颍嚓栨?zhèn)附近的幾個鎮(zhèn)黃豆的價格都很不錯,仇氏在沙地里沒種其他豆子,種的全部是黃豆,今年還狠狠的收獲了一年!
“要不再等一下?你爹還沒回來呢,菜端上桌一會兒就涼了!娃子啊,依依年紀(jì)小,很多事還不懂,你們多擔(dān)待一些。”
熊燁琰點(diǎn)點(diǎn)頭,他自己的媳婦兒,哪兒都好,沒什么擔(dān)待的!但是丈母娘說,作為女婿的,只要老實(shí)的點(diǎn)點(diǎn)頭就好了!
仇春花見對面的熊燁琰和仇氏說話的空當(dāng)兒,額頭的汗水一直在流個不停,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上前為他擦拭干。可仇氏抓著熊燁琰的手,自己想要探頭過去,肯定會和仇氏在半空中相遇,自己今晚上好不容易把仇氏請過來,可千萬不能把事情攪黃了!
看到仇氏縮回手,仇春花立馬抓著這個機(jī)會,趕緊沖袖子里取出一塊繡著迎春花的潔白手絹,一邊笑,一邊說著探過頭去:“哎呀表妹夫,你看你,這額頭好多汗水啊!是不是地里的活太重了?我看依依妹妹也是,又不是什么精貴人兒,干什么不下地去干活?我們都是鄉(xiāng)下戶,哪有那么多講究?”
仇氏聽到這話,顯得有些不高興,她的女兒,不管怎么樣都是精貴的!怎么到了她仇春花的嘴里,就成了不精貴了?
仇春花壓根沒注意到仇氏的變化,此刻她正滿眼愛戀的盯著熊燁琰看,這古銅色的肌膚,怎么看都那么好看!還有那雙黑不溜秋的眸子,像是黑曜石一般,透著蠱惑人的光芒!
仇氏這會兒也算是看明白,在家這個侄女一雙眼睛巴不得貼在熊燁琰身上!她臉色微微一變,在他們這種地方,這種不要臉的做法還是十分少見的,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么對付,只得恨恨的等著仇春花,干咳幾聲!
可仇春花這會兒眼光哪里收得回來,巴不得身體像視線一樣,緊緊貼著熊燁琰去!
被仇春花這樣擦汗水,熊燁琰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毛毛蟲爬過一樣,難受死了!他急忙對開仇春花的攻勢,可依舊沒能躲開,仇春花的身體靈活極了,中間要不是隔著仇氏,他想她會不會直接爬過來!
“好,好了!”除了徐堇依,熊燁琰還從沒和其他女人這樣親經(jīng)過,“那個,你,你不要伸手過來了,我,你······”
熊燁琰人聰明,可無奈他打小就很少與人相處,更別說是女人了!他語無倫次的說著,到最后,他忍不住一個后退,從差點(diǎn)一下子摔倒在地,紅著臉,不敢去看仇氏和仇春花,只盼著徐堇依早點(diǎn)來,這女人的眼光看得他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站定了身子,熊燁琰這才想起來剛剛仇春花的話,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額頭上重新冒出來不少汗水,不過這次熱的,而是被嚇的!
還沒等熊燁琰說話,那邊仇春花見熊燁琰像是避她如同妖魔鬼怪一般,不由得嗔怪一聲:“表妹夫,你這是干什么啊?你額頭上很多汗水,沒看到嗎?你看看你,來,我給你擦擦!依依也是,自己相公這么累,怎么也不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天天呆在家里,這不是········”
“閉嘴!”熊燁琰怒不可遏,這一聲吼出來之后才后知后覺的看向仇氏,生怕仇氏怪罪他!“那個,娘,我去看看依依!”
熊燁琰逃似的離開這里,飛快跑向廚房,像是他身后有狼追著似的。
等熊燁琰走了之后,仇氏才冷著臉問仇春花,“春花,你剛剛干什么?娃子是男人,是你依依妹妹的丈夫,你干什么····貼的那么近?怎么也輪不到你去,去那個他吧?”
仇氏只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要燒起來一樣,這樣的話,她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真是丟人啊,后面仇春花的臉沒紅,仇氏的臉反而紅了!
“小姑,我干什么了我?我不過時看到表妹夫額頭上的汗水太多了,就忍不住給他擦擦,我怎么了?我又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更沒有一女侍二夫,有什么不好說的!”
仇氏臉色一白,仇春花這話說的是她嗎?徐耕牛還沒死,她就改嫁了,說的是她嗎?仇氏一時間只覺得悲傷如同潮海一浪一浪翻滾過來,將她整個人淹沒。
仇春花是她的親侄女啊,怎么可以這么說她?怎么可以?
仇春花絲毫沒覺得自己說錯了,眼睛看向門口,心里盤算著熊燁琰怎么去了那么久還沒回來!
“快來人啊,來人啊!”
這時,外面響起了熊燁琰大聲的呼喊聲,那聲音里藏有深深的懼怕,深深的擔(dān)憂。
仇氏猛地站起來,一手迅速扒開仇春花的手,一個箭步?jīng)_出去,留下仇春花愣了好一會兒才跟著跑出去!
廚房里,熊燁琰抱著徐堇依,滿臉擔(dān)憂,他著急的想要抱起她,可她卻使勁揪著他的衣服,頭朝下,吐得天昏地暗。
“媳婦兒,媳婦兒,你,你不要嚇我,你怎么了?媳婦兒,你忍著點(diǎn)好不好?媳婦兒,依依,依依······”熊燁琰急的都快哭了,他剛剛進(jìn)來就看到徐堇依扶著灶臺,地上到處都是她吐出來的東西,吐到后面,她臉色白的就像紙一樣,臉上不見一絲血色,身體搖搖欲墜,還好他來了,趕緊將人抱在懷里!
“沒,嘔~~”徐堇依話還沒說完,胃里又一番翻江倒海,胃里什么東西都沒有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暗綠色的東西,,她無力的倒在熊燁琰懷里,仰頭看到他眼里的紅紅的眼眶,有些想笑,這個樣子的他像是一只兔子!不過一想到熊燁琰頭上插了兩只耳朵,又覺得分外好笑。
“依依,依依······”熊燁琰不停的叫著徐堇依的名字,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似的!
仇氏跑進(jìn)來就看到這幅畫面,她趕緊蹲在熊燁琰身邊,抓著徐堇依的手,問道:“怎么了?這是怎么了?”然后又站起來,對熊燁琰說道:“你抱著她,我去叫她爹過來!”說著,飛一般的跑出去了!
剛剛出門又將進(jìn)門的仇春花狠狠的撞了一下,弄得仇春花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了一個狗吃屎!
仇氏連一句話都沒說,腳下生風(fēng),迅速跑了出去!
仇春花站在門口,看熊燁琰抱著徐堇依那溫柔得都快膩出水來了的模樣忍不住心里一陣泛酸,強(qiáng)忍著這股酸意,帶著一絲絲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咦?依依這是怎么了?怎么吐得這么嚴(yán)重?該不會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了吧?”
徐堇依這會兒沒精力去管仇春花,她又爬起來吐了一些膽汁,熊燁琰趕緊為她拍拍背,急的什么都不管了,就連門口的仇春花說話,也當(dāng)著沒聽到,“媳婦兒,好點(diǎn)沒有?好點(diǎn)沒有?這是怎么了?媳婦兒,媳婦兒,來抱著我,我抱你出去!”
直到熊燁琰抱著徐堇依從仇春花身邊經(jīng)過,幾乎把她當(dāng)做是空氣一般,看都沒看一眼。
這樣赤果果的無視,這才仇春花最最心煩的!要是熊燁琰將她吼一頓,還證明她說的話剛剛他聽進(jìn)去了,可他偏偏一句話都沒說,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她氣得恨不得跑上前去,把徐堇依那張盡管蒼白但卻得意的臉抓破!
走出門之后,徐堇依可憐兮兮的揪著熊燁琰的衣領(lǐng),他身上還帶著濃濃的汗味,這是剛剛從地里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留下來的味道。要是平時,她肯定嫌棄,可是看到他剛剛的表現(xiàn),也不覺得這味道難聞了,湊上去在他脖頸邊蹭了蹭,小聲說道:“你剛剛怎么沒理會她?”
“她?誰?”熊燁琰見徐堇依這會兒小臉雖然蒼白,但好在有點(diǎn)精神了,沒有剛剛那么嚇人了,一顆心漸漸從嗓子眼落到心底。
徐堇依把頭埋在他胸膛,聞著這汗味,不禁覺得無比安心,一個人傻呵呵的笑了!
也對,像熊燁琰這個笨蛋,人家女生的眼神都那么炙熱,也難得他居然無視人家,真是笑死她了!
剛剛走到大門口,仇氏幾乎是將李大夫拖著過來,氣喘吁吁的,來不及好好喘口氣,指著徐堇依就說道:“快,快點(diǎn),順祥,依依,依依剛剛吐得很兇,你快給她看看!”
李大夫身上的衣服都被仇氏拖得歪歪斜斜的,藥箱子懸吊吊的掛在手臂上,額頭上還冒著汗珠,神情有點(diǎn)狼狽!
可仇氏管不了這么多,又將李大夫狠狠的推到前面,自己的發(fā)絲亂了也顧不得。
李大夫一進(jìn)來就看到徐堇依了,見她這會兒沒有吐了,心多少放下來了一些。可仇氏這粗狂的動作,搞得他苦笑不已,趕緊把藥箱子放下來,“娃子,把她放下來,我看看!”
“爹,那,那就麻煩你了,你快點(diǎn)給依依看看,剛剛她吐了,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了,我看,我······”熊燁琰也是著急,不肯把徐堇依放下來,當(dāng)著這么多長輩的面,將他媳婦兒放在自己腿上。
這會兒沒人說他不對,李大夫抓著徐堇依的手,習(xí)慣性的捋了捋胡須,瞇著眼睛。
仇春花剛剛從后面出來,馬上就開口說道:“你們·······”
“閉嘴!”熊燁琰狠狠的一個眼神遞過去,看仇春花的那種狠意,仿佛是他們家的黑球盯上了獵物一般。
仇春花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這是怎么了?她不過說了兩個字而已,有些委屈,施施然走到熊燁琰面前,剛想開口說話,仇氏就白了她一眼,略帶著嘲諷的說道:“眼睛長哪兒去了?沒看到依依她爹在把脈嗎?”
徐堇依有些疲憊,畢竟她剛剛吐了那么多東西,身體軟綿綿的,神情也蔫蔫的!
仇春花從來沒遭過這樣的罪,在他們家,她是唯一的女孩,一直都是仇進(jìn)寶和余氏的掌中寶,到了他們這邊,仇氏厭棄,徐堇依的嘲諷,特別是熊燁琰的厭惡,讓她忍不住想要發(fā)飆。
“哈哈·······”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之后,李大夫哈哈大笑不已,緩緩收了徐堇依手腕下的小枕,將他們放進(jìn)藥箱里。
仇氏簡直著急得不得了,都快抓狂了,可偏偏李大夫慢騰騰的,看得她都忍不住想要替他打理,趕緊搖著他的手臂,問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