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今天不是愚人節。”
    “阿言，媽沒有跟你開玩笑。”
    她的目光深遠。
    將那件事情告訴了夏言。
    見著夏言的表情變化。
    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媽之前一直沒告訴你，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
    “那為什么突然間告訴我？”她聽完，整個人幾乎是無法接受的。
    她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而她……
    “媽覺得一直瞞著也不是個事，你也長大了，成家了，有知道這件事情的必要……”
    畢竟是她的親生父母。無論如何，她有知情權。
    “那個時候你一歲，你母親苦苦相求，我跟你爸爸……”
    難怪，爸爸拍了這么多照片，可是從來都沒有她一歲的時候的照片。
    她之前也問過。
    因為他爸爸是幾乎把她小的時候所有的時刻都記錄的人。
    可是……
    她那雙眸子怔怔，里面有眼淚。
    她天生堅強。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了。
    “你母親當時過的很凄苦，她過世之后，我跟你爸爸也想過要替你找爸爸，可是……你母親不是本地人，她是租的房子，后來她離開之后，我們也沒在見過她，她的身后事，是她在過世前提前就找好的……”
    她一心赴死。
    也早就將這一切都設想好了。
    “后來，我們養了你之后，也沒有搬地方，想著若是你爸爸真的想要找你的話，也可以找到，但是，在這里住了這么久，沒有人來打聽過你的事情，你母親的事情。”
    她整個人目光呆訥。
    “阿言，這件事情對你打擊肯定很大，當時我們也想過要不然一直隱瞞下去，可是，這幾天我認真的想了想，我不能這么自私！”
    “媽，你知道她叫什么嗎？”
    “她叫程錦。”
    她在她手上寫下這幾個字。
    可是，明明是認識的字，卻格外陌生。
    “她跟你很像，雖然只是短短相處，但你的性格，也很她一樣。”
    聽談吐。
    夏媽媽肯定她肯定接受過教育。
    她并不像是普通的婦人。
    哪怕，在她面臨絕境的時刻。
    只可惜，最后……
    對于夏媽媽嘴里的母親形象，她一點也想不出來是什么樣子的。
    一歲的記憶，她早就忘得干干凈凈。
    “這是她留給你的，只有這么多。”
    那個封塵的盒子。
    一如既往。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打開這些東西，一時間頓住。
    “今天是你出生的日子，也是她告訴我的。她很愛你，若非是因為無可奈何，也不會輕易將你送給我們撫養，聽她的口音應該不是這里的本地人。”
    夏媽媽雖然自己沒有生過孩子。
    但是她能體會到對方的情感糾葛。
    無論如何。
    如果是她的話，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開女兒的手。
    “阿言。”
    “媽，我想靜靜。”
    她現在無法去消化這個事情。
    “阿言，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們的女兒，這個永遠也不會變。”
    夏言撲在他懷里哭的很傷心。
    仿佛那一刻自己是被拋棄的孤兒。
    ……
    夜很冷。
    她鉆進了容賀的懷里。
    “阿賀。”
    “怎么了？”男人雖然喝了酒，但是這會兒睡了一會兒，也已經醒了。
    她鎖了鎖鼻子，鉆進了男人的懷里，“你抱我。”
    男人雙手將她抱住。
    整個人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傷感。
    “怎么了？哭過了？”
    “嗯，哭了。”
    “為什么哭？”他這會兒算是清醒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那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