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九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魘。
    夢里，出現了一個女人。
    還有不少亂七八糟的事情。
    事情，從四年前那一夜開始，隨后，一發不可收拾。
    他像是局外人，看著那些曾今發生過的一切。
    往昔的一切，全部都竄連在了一起，像是一個故事，但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是他。
    “患者情況有點復雜，現在有聯系到家屬嗎？”一個值班醫生，此刻跑出來，看著那頭的護士開口道。
    “是一個外賣騎手打的電話，現在他的手機已經在警方那邊分析了，應該不用多久，就可以聯系的人。”
    “嗯。”
    此刻那頭的值班醫生，趕緊去找其他的同事。
    因為厲九傷了頭。
    現在還需要進行鑒定。
    溫呦呦是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給震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拿過手機，“喂？”
    “厲夫人您好，您現在出事了，現在在醫院，還請您現在做來一趟，這邊需要給您先生做手術，需要簽手術同意書。”
    厲夫人？
    溫呦呦第一反應是打錯了電話。
    “難道是打錯了？可電話號碼是這個啊，而且，他設的還是愛人……”小護士為了避免被誤以為是詐騙電話，所以特意選了座機打得，這個電話的截圖還是警察那邊剛發過來的。
    “是這個號碼啊……”她細細的比對了一下電話號碼，隨后又再一次說了一句，“厲夫人，您先生現在在手術室里，他今天被人打傷了頭部，現在性命垂危，必須要立刻進行手術。我們這邊是市醫院急診部，還請您盡快過來。”
    溫呦呦現在的睡意才算是徹底清醒。
    “等一下，你剛才說我先生被打傷了頭？“
    ”是啊。“
    掛了電話，溫呦呦立馬就想到了厲九，撥了他的電話。
    是警察接的。
    “厲夫人，厲先生確實被人打了，我們在像原街道附近……”
    警察已經調查了監控，人是在溫呦呦家附近的一個巷子里受傷的，而將厲九送到醫院里面的是騎手。
    騎手因為怕耽誤送餐，所以早就離開了。
    醫院那邊因為聯系不到人。
    立馬就報了警。
    而警方也沒用耽誤，直接就出了警。
    確認了厲九的身份，也破解了他手機密碼，聯系到了溫呦呦。
    打人的人，警方已經逮捕，但現在厲九情況不樂觀，所以，一切還是要等厲九醒過來再說。
    接到電話的溫呦呦，先是一愣，隨后，便換了一身衣服，瘸腳去了醫院。
    夜風吹拂，讓她原本的瞌睡都醒了。
    此刻想著家里的孩子，給王姐發了一個短信。
    “小姐，你是來看急診的嗎？”
    深夜，其實也沒有多少人。
    值班醫生這會兒都已經被抓去了手術室，她們是公立醫院，不少的手術白天做不完，會安排在晚上，很多的時候，都要忙到凌晨三四點。
    諾大的地方，只有幾個護士坐在那里，正在聊著什么，但是看著溫呦呦瘸著腳進來。
    誤以為她十來這里看急診的。
    “手術室怎么走？”
    “從那邊上二樓。”
    護士看著溫呦呦瘸腳，從一旁推了一個輪椅。
    “你坐這個吧！”
    “不用了！”
    第一反應，她就是想要拒絕。
    她的腳雖然扭了一下。
    但是，現在這會兒，好像沒有之前這么疼。
    “坐這個吧！我看你的腳不太方便，像是腳扭了，最忌諱下地走路。”
    她是骨科的護士。
    今天輪到急診。
    雖然只是護士，但是也做了很多年，見了這么多患者，這點腳扭傷，還是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