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命三千 !
生活就好像頑劣無比的孩童,總喜歡和人對著干。
你費勁心機,沒日沒夜的拼搏,想腰纏萬貫,最后卻賠得傾家蕩產(chǎn),好不容易出人頭地,還沒來得急好好享受便得了絕癥,考試的時候,你自以為筆下生花,答題如有神助,結(jié)果卻得了個零蛋。
我們不服,我們憎恨,卻無可奈何,所以我們淚面滿臉,步步回頭,可是只能向前。
有句話說的好,鮮衣怒馬少年時,一朝看盡長安花,很多人向往,卻沒幾人能做到,天虹有機會的,可惜被他親手葬送了。
他現(xiàn)在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媽的,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老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北大的未名湖上泛舟”說話間,兩只糞桶被重重的砸在地上,臭氣熏天的糞水瞅準機會紛紛調(diào)皮的往桶外逃竄,不小心失足摔得粉身碎骨后,臨死前肆意釋放著它們獨特的體味。
“你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申請的。”
要你命三千的語氣聽上去相當無語,好像它才是受害者似的。
它不說話還好,它一開口,天虹更氣了
“好,這事兒我就不說了,說好要給我絢麗人生呢?就是這兩只糞桶嗎?你給我的絢麗人生就是讓我挑大糞?!”
他越說越氣,說完更是忍不住直接狠狠朝兩只糞桶踹去,膽小的糞水弟兄經(jīng)他一嚇,摔死的更多了,它們死的不甘心,做為報復(fù),臨時前賞了天虹一罐無比濃烈的氨氣,有些脾氣暴躁的,直接跳到他身上,想要與他同歸于盡。
然而,僅僅踹兩腳并不能讓他解氣,若不是這對肥胖的糞桶兄弟過于骯臟,他真想將它倆按在地上狠狠的毆打一頓,就是這兩家伙壓了他一上午,將他弄的臭氣熏天,像個人型移動化糞池一樣,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身體是他自己的,自我摧毀的事天虹干不出來,只能咬緊牙關(guān),頂著無數(shù)白眼將這份光榮而艱巨的任務(wù)進行到底。
從早上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挑了多少噸了。
這個名為天樞劍宗的門派簡直就是個糞便制造廠,宗內(nèi)的弟子造糞的功夫一個賽一個厲害,他去收糞的時候,他們都很大方,每個人都要賞他兩桶以上,仿佛土豪大賞小費似的,生怕給少了對不起自己的身份。
半天下來,除了收獲數(shù)噸化肥和一身臭味外,天虹還弄清了自己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原來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很叼的,出生于一個實力強大的修煉世家,他老爸與天樞劍宗當代宗主還是至交好友,為了讓這份友誼長存,親上加親,天虹還沒出生便與天樞宗主十歲的女兒定了親,簡直喪心病狂!
不過,更加悲劇的還在后面,就在他出生不久,老爸老媽不知從哪兒弄了張藏寶圖,夫妻倆丟下他,帶著家里有所有高手跑去掘墳,結(jié)果遇上大粽子,一不小心全軍覆沒。
他也因此成為孤兒,天樞宗主瞧自己的未來女婿可憐,便把他帶回天樞劍宗當童養(yǎng)婿收養(yǎng),并且將他收為親傳弟子,在他身上浪費了無數(shù)修煉資源,誰曾想到,他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從小到大,天材地寶不知浪費了多少,他的修為卻如磐石一樣,始終巍然不動,從內(nèi)門到外門,誰都打不過,每次大比都只有挨揍的份兒,久而久之,他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全宗的笑柄,甚至是整個修煉界的笑柄。
二十年下來,天樞宗主也對他死心了,婚約雖然沒取消,他在宗內(nèi)的地位卻一降再降,從親傳弟子降到內(nèi)門弟子,又從內(nèi)門降到外內(nèi),最后從外門便變成雜役,再然后就被他接手了,開始挑糞!
弄清身世的時候,天虹的內(nèi)心是拒絕和絕望的,他向系統(tǒng)求助,要你命三千卻對他拽文
“不要慌,上天將你弄到這里,肯定在你身上賦予了重要使命……正所謂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天虹剛聽了一半兒就聽不下去了
“將我弄到這兒的不是你嗎?關(guān)老天什么事兒!”
系統(tǒng)一時語塞,好半天才回了一句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嘛……”
“你妹,我懶得理你?!?br/>
他與要你命三千接觸的時間不長,可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貨根本不靠譜,想要改變現(xiàn)狀,還是要靠他自己。
“TNND,倒尼瑪?shù)募S桶,自己拉的,自己不倒就吃掉好了,誰愛倒誰倒,反正我是不倒了。昨天一晚上沒睡,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再說?!?br/>
干了一上午的掏糞工人,天虹終于受不了,拋棄與他奮戰(zhàn)一上午的糞桶兄弟,頭也不回的跑了,留下兩桶金黃之物在陽光下肆意蒸發(fā)。
擺脫糞桶后,天虹渾身輕松,就近找了個草叢,一頭扎進去睡的天昏地暗。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天虹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班上那個他暗戀的很久的女孩,仔細一聽,卻又不是。
“天虹,天虹。”
“醒醒,快醒醒?!?br/>
天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揉搓著睡眼迷蒙的雙眼坐起來,不爽的嘟囔道
“誰啊,這么沒公德心,擾人清夢。”
“是我!”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頭頂傳來,天虹抬頭一看,只見面前站著一位看起來年約二十七八的美貌女子,天虹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天虹,俏麗的臉蛋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失忘之色。
“你為何躲在這里睡覺?”
“這還能為什么,困了唄?!碧旌缏唤?jīng)心的回了句,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并不認識這個女人,便問道
“美女,你誰???”
“你什么意思?我是誰你不知道?”女子的樣子更加失望了
“趕緊起來,別胡鬧?!?br/>
“誰跟你胡鬧!我又不認識你!”天虹屁股仿佛生了根,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至于眼前這個女的,他都不認識,理她干嘛!
“你……!”
女子被氣著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半天說不出話,過得好一會兒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
“行,你喜歡睡就睡,睡死最好,我才不管你!”
說完,女子氣乎乎的走了,待她走遠,天虹才懶洋洋的爬起來自言自語道
“剛才那個女人,好像認識那個被我取代了的倒霉蛋,難道她就是那個大他十歲的未婚妻?”說著他突然忍不住笑了下
“沒想到那小子還挺有福的,不過,聽說那個女人并不想嫁給他啊,那她今天過來是幾個意思?”
女人的心思最是難猜,天虹不是當事人,就更加猜不著,便索性不猜了,管他幾個意思,反正跟他沒關(guān)系。
回到宿舍,其他人還沒回來,與他住在一起的都是雜役,雜役要負責全宗上下數(shù)萬人的生活瑣事,每天的工作任務(wù)十分繁重,不忙到大晚上,根本歇息不了,像他樣干到一半兒就撂挑子的,還是頭一份兒,到現(xiàn)在,那兩只糞桶還被他遺忘在某個角落呢。
他回來這么早也不是為了偷懶,他是回來搬家的,沒錯,就是搬家,這個房間里住了太多人,而且都不認識,天虹很不習慣,再者,經(jīng)過清晨的事他也看出來了,與他同住的人壓根兒不喜歡他,與其同一群彼此看不順眼的人住一起,倒不如搬出去,清靜又自在。
地方他都找好了,早上挑糞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后山有片果園,那里面沒什么人去,果樹粗壯而又不高,是個野營的絕佳去處,想干就干,天虹回房抱起自己的被子就走。
出了雜役居住區(qū),他一路避開人們的視線,東躲西藏的跑進后山果園內(nèi),在果園深處選了棵順眼的果樹開始忙活起來,他要在樹叉上搭個樹屋。
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參加過野外生存的活動,搭建樹屋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就是工作量有點繁重,不過總算趕在天黑之前完成了。
晚上,天虹躺在樹屋里,將頭伸出門外仰望天空,這里的夜空與地球很像,只不過多了一個月亮,兩輪圓月肩并肩掛在天空,看上去有些怪異。
“要你命三千,你說,我們真的要在此地生活下去嗎?”
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變相問了八百遍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一樣,有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喜歡明知故問,而且對于不想接受的結(jié)果會連續(xù)問很多遍,仿佛問的次數(shù)多了,答案就是會變得不一樣。
要你命三千沒有回他,不知是煩了還是太累關(guān)機休息了,天虹等了好半天不見它回話,便忍不住連連呼喚,過得一會兒忽聽它回道
“不好意思,差點忘了,新手禮物還沒給你呢”
“新手禮物?!”
天虹像觸電一樣,驚坐而起。
“什么新手禮物!”
“等一下!”
系統(tǒng)說完,天虹忽然感覺手心一沉,手里多了幾樣?xùn)|西,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三本書,外加一把刀。
“我操,你怎么做到的!”
“別這么大驚小怪的,空間搬運技術(shù)而已,再過幾百年,地球應(yīng)該也差不多該有了?!苯又到y(tǒng)簡單的給天虹講解了一下什么是空間搬運技術(shù),無奈過于高級,天虹聽的云里霧里的,完全沒聽懂。
好在他并不是愛鉆牛角尖的學霸,聽不懂便索性不聽,轉(zhuǎn)而研究起自己的新手物品來。
兩本書,書名既不正經(jīng)又不正常,一本名為絕后神腿,一本名為奪命千年殺,也就第三本名叫登天九步的正常點,刀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刀,居然是把價值五塊的西瓜刀。
天虹愣愣的拿起西瓜刀揮舞了兩下
“這就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