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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彩被我吼得一愣!漂亮的眉頭用力皺了一下,接著又冷聲道:“出去!別妨礙我辦公!”
“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你一定有別的打算對不對?我剛才聽了你跟那個大鵬的談話,他是運城來的,你接觸他是有目的的對不對?”我激動地看著她,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慰藉我心里的失落和憤懣。
可蘇彩卻仰起頭,紅潤的嘴唇里吐著芬芳:“我是什么樣的人,還不用你管,但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男人!你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去找你的師姐;我蘇彩不是心胸狹窄的女人,我也曾試著相信你,相信你的人品,信你是個顧家的男人!”
到這里,她眼眶里緩緩溢出了淚,抿了抿嘴唇又:“可當(dāng)你為了你的師姐,出賣我爸爸的時候,所有的性質(zhì)就都變了!我無法想象你會干出來這種事,這竟然是我心愛的男人干的,他在我最柔軟的胸口,狠狠扎了一刀,你知道那有多痛嗎?”
“對不起,可是我真沒出賣你爸爸啊!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師傅的計劃,我只想把所有事情都了結(jié)了,然后好好跟你在一起。你過的,你也不想讓我的心里,留下遺憾不是嗎?”我苦苦地看著她辯解道。
“陳默,你看看你現(xiàn)在,你還是你嗎?為了那個計劃,你都要瘋掉了!我每都為你擔(dān)驚受怕,生怕你哪出了事,怕孩子沒了父親;你又何曾為我、為咱們家考慮過?我不想跟你別的,既然咱們對生活的追求不同,又何必強行捆綁在一起呢?”到這里,她哭了,淚水沿著臉頰蜿蜒而下,看我的眼神里,滿是失望和痛惜。
“可我真的愛你啊!你爸爸的事情,總有一會真相大白,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所有的任務(wù),我見到了最后的那個人,我的心事已經(jīng)解除了;姐,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好好珍惜你,珍惜咱們的家;上次去云南,阿婆和張老師還提到了你,咱們可以去那里玩兒,去看看;涯海角,我可以陪你去任何地方。”
她卻依舊搖著頭,長長舒了口氣:“有什么事回家再吧,我不想在公司里,跟你爭論這些。”
我趕緊點頭:“好,咱們回家,你好好工作;我就在這里陪著你,一會兒我?guī)慊丶遥辉蹅冞€可以先去江對面,喝一杯咖啡。”
“你有這個時間,為什么不去陪陪陳曦呢?陳默,你性格是有缺陷的,我發(fā)現(xiàn)你對孩子的事情特別不上心,除了陪他玩那么一會兒之外,你為他做過什么?他是你的孩子,你應(yīng)該試著去了解他,而不是像曾經(jīng),你爸爸對你那樣冷血無情、漠不關(guān)心!”
蘇彩的這句話,仿佛如利刃一般,直接扎痛了我的心;我痛恨父親,并從發(fā)誓,將來絕不會成為他那樣的人!可是不覺間,我的行為習(xí)慣,竟然和他有了一些相似;我討厭別人我和他一樣,這對我無異于是大的羞辱。
可我還是忍下了,如果我再暴怒、再發(fā)火,那我跟自己的混蛋父親,還有什么區(qū)別?緊抿著嘴唇,我猛地轉(zhuǎn)過頭,只得強壓著哽咽:“對不起啊,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娘倆,真的…很抱歉!”
完,我直接出了辦公室,然后瘋了般跑到樓下的車?yán)铮P(guān)好車門,任憑淚水肆無忌憚地流淌。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樣做一個好父親,我的人生在這一段是空白的;我本以為不對兒子、家人發(fā)脾氣,以為能讓他們衣食無憂,以為能陪陳曦,在家里歡樂的玩上那么一會兒,我就是一個好父親了;可是不是,我做得遠遠不夠,似乎連皮毛都算不上。
后來我跑到了一家育兒店,買了一大堆關(guān)于孩子成長教育的光盤、書籍,就那么坐在車?yán)锟矗艺娴南敫淖儯也幌氤蔀樽寗e人討厭,也讓自己討厭的男人;更不想讓彩兒失望,我必須要好好表現(xiàn),爭取在孩子的感情上,將蘇彩挽回到自己身邊。
直到太陽落山,我才回家了;當(dāng)時陳曦孤獨地坐在客廳門口的臺階上,直到看我出現(xiàn)在門口,他才興奮地朝我跑來。
“爸爸!”他這一聲吶喊,讓我渾身都酥了;我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想著在不大的時候,我也試著張開胳膊,朝著父親的懷里奔去;可他對我卻是冷漠的,甚至一身酒氣地將我推開,鉆進屋子里像死尸一般躺在床上打呼嚕。
而我呢?在孩子最需要父親的年紀(jì),我卻東奔西跑,我又為他做過什么呢?他又是否跟我曾經(jīng)一樣,渴望父親寬闊的胸膛,擁抱自己一次?
我一把將陳曦抱起來,然后讓他騎在我的脖子上,我們就在院子的草坪上奔跑,他開心地不得了,手一直揪著我的頭發(fā)。
不知不覺啊,陳曦已經(jīng)快2周歲了,他學(xué)會了簡單的語言交流,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好奇;他有了情緒,也漸漸有了心事。
玩兒累了,我就把他放下來問:“對了,你的姐姐呢?”我指的是張晶的女兒,從今回來,我就沒看到她們。
“被她爸爸帶走了。”陳曦一邊拉著我的手,一邊往客廳里走著。
爸爸?她哪兒來的爸爸?我疑惑地看著餐桌前的保姆,她才一笑:“就是那個馮總,現(xiàn)在張晶已經(jīng)搬過去,跟他一起住了;還來年開了春,就舉辦婚禮。”
原來是這樣啊,這是好事,孩子不能沒有爸爸,蘇彩和張晶在這方面,倒是有同樣的共識。
吃晚飯的時候,彩兒依舊沒有回來,我給她打電話,她接了,但也只是簡單的回復(fù):“今晚我在外面有應(yīng)酬,你們吃吧,不用等我。”完她就把電話掛了。
那頓飯我吃得味同嚼蠟,后來我和陳曦又回了房間;這家伙從玩具箱里,扛出來一個地球儀,放在床上就朝我炫耀:“中國!”他指著地球儀。
那一刻我滿是驚訝地看著他,他繼續(xù)往上指:“蒙古,俄羅斯,韓國,朝鮮……”
這些應(yīng)該都是彩兒教的,而且家伙竟然對地里這么感興趣;反觀我這個父親,卻對孩子的成長一無所知。
后來我也開始教他,一直玩兒到深夜他才睡去,可彩兒依舊沒有回來,當(dāng)時已經(jīng)快夜里11點了;我記得她之前過,下了班要跟那個大鵬吃飯,敘敘同學(xu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