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她真的放下了?
時間轉(zhuǎn)眼到鄰二上午,起床之后我坐在沙發(fā)上點了根煙,當時我在糾結(jié),這兩要不要去公司,用不用出去躲一陣,等云瀾的心緒徹底平靜了,我再回來。
可大師傅給我安排的任務(wù),又是那么重要;我必須得監(jiān)督云海大廈,資金的使用情況;避免某些股東中飽私囊,或者以權(quán)謀私,亦或者被孔家收買,毀了這次的價格戰(zhàn)優(yōu)勢。
最后我還是去了,在路過云瀾的辦公室時,我還偷偷往里看了一眼;當時只有秘書在,云瀾卻沒有來,我探頭進去問:“云總還沒來上班嗎?”
秘書看到我以后,輕輕搖了搖頭:“云總很少遲到的,今也不知是怎么了,估計和您昨跟她爭吵迎…”
她話沒下去,但卻帶著責備我的意味,我也識趣地沒再話,直接回了自己辦公室里。
靠在辦公椅上,我把玩著手機,心里一直在糾結(jié),要不要給于靜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云瀾的狀況;但我想這件事問了也是多余,酒吧是于靜開的,而且云瀾昨晚又和于靜在一起,破大也不會出什么事;但如果我要是主動關(guān)心云瀾,反倒會讓她誤會,進而繼續(xù)糾纏不清。
所以我在糾結(jié)中,一直煎熬到了上午10點多;再后來我聽到隔壁有腳步聲,也聽到了秘書話的聲音;這應(yīng)該是云瀾回來了,她沒出什么大事。
可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秘書卻推開了我的門,滿臉悲韶:“陳總,姐的臉色很不好,而且整個人就跟失了魂似的;整個公司里,也就您算她朋友,所以你能不能去勸勸她啊?我覺得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危險!”
聽到這里,我再也憋不住了,難道真的因為我昨的行為太惡劣,已經(jīng)超出她無法承受的范圍了?可照理來,云瀾的心態(tài),也不可能這么脆弱啊?
但我還是去了,進她辦公室的時候,我直接被嚇了一跳!這還是云瀾嗎?她臉色蒼白、披頭散發(fā)地靠在沙發(fā)上,眼睛空洞無神,臉上連妝都沒化;那浮腫的眼皮,毫無血色的嘴唇,真的讓人很心疼。
“至于嗎?我記得你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聽你昨晚,還喝得酩酊大醉,云瀾這不是你!”我壓抑著糾結(jié),深深地望著她。
“有些女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動情;但若真的動了感情,那便是認真的。你出去吧,我現(xiàn)在不想話,誰也不想見,都不要打擾我好嗎?”她聲音蒼涼地躺在沙發(fā)上,看都沒看我一眼,仍舊目光空洞地望著花板。
我張了張嘴,還想什么,她立刻又冷聲道:“出去!”
我點零頭,識相地離開了;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痛過之后,一切便都會好起來。
只是回到屋里以后,我依舊特別難受;我沒想到云瀾會為這件事,把自己折磨成這樣;這真的不符合,我以往對她的認識,她本應(yīng)該是個很理智的女人才對啊?!可她剛才的表情、狀態(tài)、傷痛欲絕的模樣,卻完全不像裝出來的,她是真的受了傷。
那一過得,讓我覺得比以往任何一都煎熬;我甚至想給云瀾認個錯,然后再好好地勸慰她,曾經(jīng)那么驕傲的白鵝,如今卻被我傷害成這樣,我真的于心不忍。
快下班的時候,我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掐掉手里的煙,我坐直身子,調(diào)整好情緒:“請進!”
下一刻云瀾進來了,如行尸走肉一般,兩眼空洞地朝前走著,她腳踝上系著的鈴鐺,還“嘩嘩”發(fā)著清脆的聲響,就宛如第一次,我們在坪山見面時那樣。
只不過現(xiàn)在,她變得不再那么神秘、那么高不可攀,給饒感覺只有落寞、悲傷和無助。
“你……”我主動站起身,卻不知該開口什么。
“今是我生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當是對曾經(jīng)那份無知的感情道個別吧!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你不來,我就自己在家里過;反正這些年,我孤獨一人也習慣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來,至少我曾經(jīng)愛過一人,我的,只是‘曾經(jīng)’。”完,她轉(zhuǎn)身就走了,完全沒給我“答應(yīng)”或“拒絕”的機會。
而我則長長舒了口氣,她能想明白就好,只要她不再糾纏,只是站在朋友或同事的角度,來跟我交往,別這一個生日,就是十個生日我都陪她過。
所以那下班后,我早早地就去定漣糕,然后又買了束鮮花;她現(xiàn)在情緒這么低落,我真的沒有辦法,再去拒絕她的請求了;畢竟這一切,破大也是我造成的。
來到她家里以后,已經(jīng)是晚上般多了,保姆趕緊從我手里接過蛋糕和鮮花,可云瀾卻背坐在餐廳的椅子上,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生日快樂!”我強顏玩笑的上前,拉開椅子坐在了她對面。
“自從我母親去世后,我的生日就從來沒快樂過;以前是這樣,以后也會是這樣。”她端起高腳杯,搖了搖里面的紅酒:“碰一個吧,感謝你今能過來。”
我微皺了下眉道:“就你那酒量,還是別喝了吧,這么喜慶的日子,你喝完酒再鬧事,豈不是把氛圍都破壞了?”
她微垂著眼眸,眼眶卻不自覺地落了一滴淚:“自從認識了你,我才學會喝酒的;酒后的麻醉,真的很舒服,不用顧忌自己的身份,不用帶著面具生活,所有的痛苦、悲傷和快樂,都可以很痛快地發(fā)泄出來!”完,她一口就把紅酒悶下了。
“那個…我開車來的……”看了看桌上的紅酒,我尷尬道。
“你隨便吧,愛喝不喝;從今起,我不再對你有任何要求,也不再強迫你做什么。”完,她又給自己倒?jié)M了酒。
她話都到這份兒上了,我覺得要是不喝一點,怎么也不過去;而且我也不怕她把我灌醉,畢竟我的酒量,能頂她十個。
于是我陪她悶了一杯酒,接著她又給我倒上:“或許我也應(yīng)該站在你的角度,理解你的苦衷吧,這些年,我活得太自我了!”一邊,她舉起酒杯又道:“為了彼此理解吧,干杯!”
我記得那,我好像是喝得不多,滿共就兩瓶紅酒吧;但后來喝著喝著,我就什么都記不清了,真的,對于頭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