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船停靠在了鎮(zhèn)江府的碼頭,云中岳三人收拾妥當伴著江面濃濃的白霧下了船。而這時候金烏臺還在客艙里呼呼大睡。</br>
“中岳,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慕容谷雪看著云中岳問道。</br>
云中岳想了想說道:“現(xiàn)在天還沒亮,這里距離平江府還有兩三百里,我們等天亮了再去馬市買兩匹快馬走。”</br>
慕容慧琳用小手搓著臉說道:“岳哥哥,早上江邊風大,我有點兒冷,我們快找個能避風的地方吧。”</br>
云中岳把慧琳抱入懷中拉起慕容谷雪說道:“那我們先離開江邊,到城里邊就沒那么冷了。”</br>
三人在昏暗的街道上走著,由于時間尚早街上除了他們就沒有一個人了。三人剛走到一個三岔路口就看到遠遠的有一路人向著他們走來,開始他們還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可是隨著那群人越來越近,云中岳三人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一幕。只見那群人站的筆直排成整齊的隊列向前跳躍著前行,可是那么多人卻沒有發(fā)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三人都覺得有點兒奇怪,于是就停在路邊慢慢的觀察起來。</br>
漸漸地那群人走出了濃霧,云中岳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那群行動整齊劃一的人動作十分的僵硬,而且頭上全都貼著一張符紙,頭上戴著寬大的斗笠,面色慘白無一絲血色。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那群人全都是閉著眼睛在跳躍,但是他們的腳全都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凌空跳躍著前行。</br>
一行人唯有最后面的那個穿著南方苗族服飾的人是在正常的行走。這人中等身材,眼耳口鼻就像是臨時拼湊在一起似的,給人一種即丑陋又惡心的感覺,一只蠟黃得手從寬大的袖口伸出,手里的一根類似藤條的東西不斷的在前面跳躍的人頭上揮來揮去。</br>
云中岳和慕容谷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震驚與恐懼。待那群人走遠后,慕容慧琳躲在云中岳的懷中說道:“岳哥哥,我們看見鬼了,我怕!”</br>
云中岳拍著慕容慧琳的后背安慰道:“慧琳不怕,那不是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苗人的趕尸秘法。”</br>
慕容谷雪點點頭也說道:“中岳,不錯,這就是苗人的趕尸秘法。但是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呢?真是奇怪。”</br>
云中岳說道:“算了,管他的,我們一會兒還要趕路。”</br>
三人找了個被封的街邊,在一處屋沿上坐了下來,等待天亮。</br>
慕容谷雪問道:“中岳回去后,你打算直接回云家嗎?”</br>
云中岳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先在外面住著,打聽打聽云家的情況再說,如果冒然回去,可能會有危險。家里邊最可怕的不是我二叔父子,而是把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秦玉瑤和彩鳳以及他們背后的人。”</br>
終于熬到了天亮,三人打聽到馬市后,立刻來到了馬市購買了兩匹快馬。三人吃過早餐后,云中岳和慕容慧琳同騎一匹馬,慕容谷雪一人騎了一匹馬,向著平江府飛馳而去。</br>
傍晚金烏臺到了平江碼頭,童太師立刻安排手下登船捉拿云中岳三人,可是他們把船翻遍了也沒找到要抓的人。金烏臺只好和童太師一同前往了童太師在平江的別墅。這童太師胖的就像一個大冬瓜,面紅齒白,一身的錦衣玉服,頭發(fā)一絲不亂的束在金色的發(fā)冠里,下頜的銀白胡須隨著微風而擺動,整個人遠遠看去倒是有點兒世外高人的風范,只是走近一瞧,他那雙小的就像是雞眼睛的三角眼,怎么都給人一種陰險狡詐的感覺。</br>
別墅客廳里,童太師起身對金烏臺行了個禮說道:“小王爺此次奉大金皇上的旨意與老夫共商大事,老夫深感榮幸。今天我叫來了都城有名的神醫(yī),先叫他為小王爺診治,可千萬不要留下了任何的后遺癥。要事我們明天再談,不知小王爺意下如何?”</br>
金烏臺倨傲的說道:“那就依童太師所言,只是那三個狗男女童太師一定要將他們給抓住交給我來懲治。”</br>
童太師連忙表著忠心說道:“小王爺?shù)埛判模@三個狗男女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我猜既然他們在鎮(zhèn)江府下了船,那肯定就是鎮(zhèn)江府的人。請小王爺告訴我他們的姓名和相貌,我馬上派人前往鎮(zhèn)江捉拿他們。”</br>
金烏臺和赫統(tǒng)領立即將他們知道的信息告訴了童太師,童太師不敢怠慢,立即差人前往鎮(zhèn)江捉拿云中岳三人去了。回過頭童太師一臉的諂媚,說道:“真是想不到,小王爺會出這檔子事兒,我還準備了江南的極品美女侍候小王爺?shù)模Γ】磥碇挥薪o小王爺先留著了,等小王爺好了再用。”</br>
那金烏臺本就是色中餓鬼,一聽有江南美女,那還能淡定,而且江南女子的水色可不是他見慣了的北方女子所能比的,盡管現(xiàn)在不能怎么樣,但是過過手癮也能解解饞。于是他對童太師說道:“沒關系,正好晚上有點兒冷,就叫來給我暖暖被窩吧。”</br>
童太師立刻讓人把美女送入金烏臺的房里候著,然后叫來了郎中給金烏臺看病。</br>
診過脈看過傷處,郎中搖頭道:“太師,這位公子只怕兩個月內不能再行房事了,他的下身遭到了重創(chuàng),就算是醫(yī)好之后也會影響生育,因為下面已經(jīng)被踢壞了。我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幫他保住男人的雄風,只是以后能不能生育,我就不敢保證了。太師請恕在下無能。”</br>
金烏臺一聽以后沒了生育能力,激動的說道:“童太師,你可千萬要救我啊,這要是沒了生育能力,那以后父皇肯定不會把皇位傳給我的。童太師,只要你能只好我,以后我登上了皇位,仍然讓你做大金國太師,并且封你為世襲的鎮(zhèn)南王。”</br>
童太師當即受寵若驚的伏下了肥碩的身軀說道:“小王爺,請你放心,以后我童冠英就唯小王爺馬首是瞻,我立刻派人尋找當世神醫(yī)來給小王爺治病,只要能夠治好小王爺,無論什么代價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br>
金烏臺當即感動得不得了,又給童太師許了一大堆空頭支票。</br>
另一邊,云中岳三人快馬加鞭終于是在晚上趕到了平江府,云中岳沒有回云家,也沒有選擇自己家的客棧,而是選擇了離云家都點兒遠的一家不熟悉的客棧住下。云中岳主要是不想云家眾人知道自己已經(jīng)回來了,他想躲在暗處不打草驚蛇的探查云家的消息和自己父親的消息,因為一旦知道他回來了,那他們就會不遺余力的對付自己,自己就很難在找尋到有用的消息。</br>
三人進去要了一間上房,徑直就回了房間。樓下柜臺里面那瘦的像猴子的店小二留著口水對掌柜的說道:“掌柜這小子真他媽能耐,帶的兩個小妞也太撩人了,你說他一個人侍候得了兩個沒人嗎?”</br>
掌柜的其實心里也跟貓抓的似的,但是他卻一臉假正經(jīng)的拍了店小二一巴掌說道:“整天就知道想這些沒用的,別人怎么樣,還要你管?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一輩子也只有當下人的命,快滾去洗碗!”</br>
小二轉過身小聲的嘀咕道:“在我面前假正經(jīng),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王寡婦那點兒事兒。”</br>
掌柜的說道:“你又在背后說我壞話嗎?”</br>
店小二趕忙說道:“我哪敢說掌柜的壞話,我是在說掌柜剛才教訓的是,我要好好記住。”</br>
云中岳三人進到屋里,看著兩女一臉的疲憊,云中岳心疼的說道:”小雪、慧琳,你們趕了一天的路累了吧,先坐一會兒,我下去給你們打點兒熱水洗洗。“</br>
兩姐妹坐在那里關心的說道:“中岳(岳哥哥),你也累了一天,歇一會兒再去吧。”</br>
云中岳笑著說道:“我沒事兒,我一個大男人就該為二位美女服務。”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br>
來到樓下,云中岳問店小二要了兩壺熱水正想上樓,卻看見客棧大門外走進來一個中等個子的男人。云中岳覺得有點兒眼熟,像是在哪里見到過,仔細一看嚇了一跳,這不就是在鎮(zhèn)江府看到的趕尸人。云中岳感到背后冷汗直冒,因為云中岳三人是騎著馬一路沒有停歇才在晚上趕到了平江府,而那趕尸人趕著二十來具尸體是怎么這么快就趕到了平江府的?</br>
云中岳按下心中的震驚與恐懼繼續(xù)的看了下去。</br>
“掌柜的,給我一間下房就行,另外有沒有柴房?我也一并租下了。”趕尸人聲音就像是金屬磨察發(fā)出的,聽的人瘆得慌。</br>
掌柜的說道:“有的,客官下房就在樓下,但是柴房就要在外面了。請問客官你還要嗎?”</br>
趕尸人惜字如金的說道:“無妨,我要了。”</br>
掌柜的趕緊說道:“好嘞!客觀這是樓下的下房的鑰匙,你拿好,就是樓梯右邊的房間。柴房在出門的左手邊那間木棚子里就是。”</br>
那趕尸人拿了鑰匙什么也不說就出了客棧,云中岳當然知道他這是去把那些尸體趕到柴房里。</br>
回到房里,云中岳怕兩個美女知道后害怕,于是就什么也沒說,三人洗漱后就睡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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