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manloveshisfettersbetheymadeofgold.
well,shemaylove.
whoisshe
mylover.
這樣冰涼的觸感,是手銬嗎?
大概是了。看來話說的太過了,她養的小惡魔被惹惱了。
彎曲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房間里光明和黑暗交錯。光明是她的這面,兩排明晃晃的蠟燭衛兵一樣在床的兩邊列隊。而黑暗,是她看不清的前方。
“你醒了?姐姐。”金屬的摩擦聲驚擾了沉思。
黑暗中的影子動了動,赤足落在紅毯上,衣帶松松地系在腰間,胸前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膚。
“睡得好嗎?夢到我了嗎?”他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揚,酒窩里盛著醉人的假象。
“這是哪?”何洛左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她的右手手腕上環著銀色的手銬,另一端系在床頭的欄桿上。
“這是家里啊,是我們的家啊。姐姐你很久沒回來了吧。屋里落了好多灰。”他伸手順了順她睡亂的頭發,動作輕柔像是怕弄疼她。
“這是你的房間?”
“是我們的房間。很早之前,我就準備好了。你喜歡嗎?”
一個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他像得了滿分的孩子,乖乖地等著她的夸獎。
何洛抽回自己的手,無視他的期待。
“我不喜歡。我想離開。”
期待在瞬間變為失落。花還沒開,花苞就掉了。
“姐,我給你個選擇的機會好不好。”
面帶微笑的惡魔拿起床頭的匕首放進她的手里。袍子被扯開,利刃對準胸膛。
“殺了我,你就可以離開。舍不得,那就留下來,好好地愛我。只有一次機會哦。你要選哪個呢,姐姐?”
選哪個?真是一道危險的選擇題。
你真的不害怕嗎?
何洛探詢地觀察他的表情,而他只是笑著,笑容里寫滿了心甘情愿。
這是他給的選擇。
只要,稍微用力,這一切就會如她料想地一般,完美的謝幕。
她想要的就都只是她的了。
而他用這樣的方法,證明了對她的愛,也會滿意地死去吧?
匕首的尾端被握緊。胸腔里的加速跳動連帶著手都在顫抖。
尖銳的頂端刺破表皮的屏障,血液破繭而出的瞬間,她卻條件反射地松了手。
刀片映著燭光,砸在她的腿間。被他小心地拾起,放回了原處。
快要流到腰腹的紅色液體被手指接住,他取出花瓶里的一朵白玫瑰滴了進去。
指尖流淌的紅色血珠掉落在花瓣上順著上面的經脈紋路擴散開來,商子瑜拿起這朵玫瑰,遞到何洛面前,“現在,聞起來就香了。試試看?姐姐?”
她沒有接,也沒有抬頭。
“你殺了我吧。我輸了。”
“呵,為什么要殺你”染血的花被丟在了地上,他勾起她的下巴,欣賞含著淚水的美眸,“我怎么會舍得殺你啊?”
碎發別到耳后,唇瓣擦過藏在里面的耳垂,“這不是一場戰爭,我也不想贏,我只想要,你愛我。”
愛嗎?這可比死要難多了。
“我不愛你。”
扣在下巴上的手突然收緊,她被迫與他對視,“你會愛上我的。”一再的拒絕消耗著所剩不多的耐心。你是我的,不可以不愛我。
晦明不定的神色讓她警惕地后退,卻被他拉住雙腿壓在身下。
衣帶被扯開
他輕吻她的額角。
“我第一次品嘗你的味道,那種驚艷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你的身體我撫摸過無數次。所有地方我都再熟悉不過了、”
“上次是我太魯莽了,你一定很痛吧。對不起,姐姐。”
“我會補償你的。我會讓你舒服的。”
啪!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碎了所有偽裝,他揉了下陣痛的右臉,‘咯咯’地笑出聲來。
“你打我?姐姐,這是你第一次打我啊。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興奮?”黑色的瞳孔亮的發光。
肩頭的衣領被用力扯掉,他一口咬了上去。
牙齒硌進軟肉。身下的人悶哼一聲。
疼痛帶來的是別樣的刺激。大雨引起山洪,痛楚勾起難抑的沖動。
何洛粗喘著氣情不自禁地摟住他。
溫柔憐愛打動不了麻木不仁的靈魂,只有疼痛感才是點燃欲望的引線。
感受到她的動作,商子瑜松了口,沉默地看著她。
視線交匯,他們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瘋狂。
固態的蠟膏熔成淚,在高溫炙烤下,化為蒸汽同棉芯糾纏著燃燒彼此,直至消亡。
就像他們一樣。
“啊~”
滾燙的燭油澆在十指交握的縫隙里。痛苦又舒爽的□□同時響起。
冷卻后的液體再次凝固。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他的下巴,雙眼朦朧地看著他,似在質問。
“姐姐,想要我嗎?”低啞的聲音在耳邊蠱惑。
何洛勾著他的脖頸沒有說話。
“姐姐,想要嗎?”鍥而不舍地追問。
好煩。被掌控被壓制的感覺,好煩。
她皺了皺眉、雙腿夾緊他的側腰,手下突然用力扳著他的身子,一個翻身,坐到了他的腰間,戴著鐐銬的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小瑜兒,想要嗎?”
商子瑜眼里閃過一絲訝然,驚喜地笑了出來。
原來姐姐你身上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想要嗎?嗯?”
小貓嗎?也許吧。
但貓從來都不是什么溫順的動物。貓科動物是天生的獵手。是殺戮機器。
毛茸茸的外表是第一個陷阱。
“想要,姐,求你。”缺氧讓他的面色漲紅,但內心又激動不已。
我們怎么會不是姐弟呢?
我們的血液里流淌著同樣的瘋狂。
我們是過著健□□活的病人。
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啊。你撒嬌我會頂不住的。
這是我們身體所能達到的最近的距離了吧。
那心呢?它有沒有靠近一毫米?
有嗎?
她俯身與他接吻。他的嘴唇還是那樣灼熱,把她的都一并捂熱了。
皮膚上的血印粘在兩個人的身體上,就像身下厚厚的玫瑰花瓣,白里透紅。
而他們在花浪里交-纏。
花瓣上,比露珠還晶瑩。
據說蠟封過的東西,新鮮感會被延遲,密不透風的包裹下,腐爛的速度都會被拖慢。
可以的話,我也好想把昨晚動情的你我用蠟封住。我們相擁接吻,一定是最完美的蠟像。
夜晚的悸動總會隨著睡眠一并結束。清醒過后,俘虜還是俘虜。
睜開眼睛的何洛下意識地看向身邊,清理干凈的大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及地的厚重窗簾下有一層金邊。
她坐起身揉了揉右手手腕,洗澡的時候他把她的手銬解了下來,就沒再戴上。也確實沒必要戴上,她昨晚累得手指都不想動。
但現在呢?他不在屋里面嗎?
何洛站起來在屋里轉了一圈,確認了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后,就開始找出去的門。
整個房子都是他設計的,這個屋子她從沒來過,肯定也是和背景融為一體的暗門。
可她拍遍了所有墻面都沒找到活動的木板。他那么高的個子總不至于走什么暗道吧?比人高的,就只有,柜子。
她把衣柜的門挨個打開,終于在掛著的浴袍后面的找到一個把手,推開來則是另一個柜子里面。原來是這樣相通的。她輕手輕腳地打開柜門,門外是她熟悉的走廊。她摸了摸旁邊的墻,沒記錯的話,這旁邊也有一個暗門,直通門口。
會這樣容易嗎?
開門前何洛猶豫了。只要打開這扇門,再打開防盜門,她就可以走了。
但怎么會這樣容易?
站到防盜門前的時候,她終于知道了他不設防的原因。竟然還有一層上鎖的柵欄門。
這人怎么這么喜歡門?!
某姐姐無奈地扶額。正當她想仔細看看這門的時候,身后傳了來腳步聲。她抬起的手頓時僵在了那里。
“姐姐,是想逃跑嗎?”商子瑜穿著灰色居家服,朝著她走了過來。
陽光暖暖的,他身上的布料也看起來軟軟的。就是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昨晚把我吃干抹凈,今天就不要我了嗎。”
“姐姐,你這樣做,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小瑜,我,”
“噓、”
何洛擠出一個笑,想開口‘解釋’,卻被他用手制止。
“姐姐不要說話了。如果是用來騙我的話,那就不要說了。”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她的胸貼上了他的胸膛,他把嘴唇湊到她的耳邊,“姐姐你的謊話,實在太多了。可我每次都會忍不住相信你。你怎么舍得騙我呢?”
“因為我不愛你。”她收了笑容,又恢復了清冷。
“沒關系,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總會愛上我的。”他把她一把抱起走向餐廳,“出來怎么不穿鞋,腳會涼的。”
“我煮了菠菜面,你一定餓了吧?”
商子瑜把她放到椅子上,端過一碗面,用快子挑了幾根放進勺子里,吹了吹喂到何洛嘴邊。
“姐姐,張嘴。”
何洛偏過頭躲開了,“我要自己吃。”
拿著勺子的手不為所動,“姐姐,張嘴。”
“如果你不讓我自己吃,那我就不吃了。”有了牛奶的前車之鑒,這碗面她根本就沒打算吃。
“我以為經過昨晚,你會餓的。”他一臉落寞地放下勺子,擦了擦手,“既然姐姐不餓,那我們就做點別的吧。”
何洛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抱了起來,她嘗試著掙扎了一下,卻被他緊緊錮住腰、
“不要亂動。我餓了。”
他抱著她回到熟悉的房間。
在見識過自家姐姐的手勁后,商子瑜這次沒用手銬而是直接把她壓到床上,扒光衣服,兩只手捆到背后。
何洛掙扎得厲害,但全身都被他壓著動彈不得。
“姐姐不聽話了。做錯事可是要被懲罰的。”
“不要害怕。我會很溫柔的。”
黑色的蕾絲綁帶覆在她的眼睛上。光線昏暗的房間里,一切變得更加模糊。她看不清身前的影子,更看不到身后的他。視覺封閉后,其他的感官都會自動變敏感。
未知,即驚喜。
頭發被拂到一邊,剩下的碎發在光滑的背上挑釁似的瘙癢。
他拿起杯子里的冰塊含在嘴里,對著她脖后的細小絨毛吻了下去。
一滴水珠落下,冰涼的感覺讓她身體一顫。
“en~”
冷熱交替下,她□□出聲。
“別!”
空虛感像無形的繩子,她整個人都懸在了半空。
商子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全身都成了胭脂色。
看上去就好甜。
“啊!”
懷抱著期待與恐懼,一切未知的感受都讓人異常興奮。
夠嗎?還不夠。
蒙著眼罩的她,淪陷在他給的欲望里,這樣契合的事,連做幾天他都不會覺得滿足。
疲軟的身軀被側翻過來的時候,心里的惡意突然泛濫,舌頭上的倒刺豎起。
“我是你姐姐,和我做-愛,你不覺得羞恥嗎?”
拿著香薰蠟燭的人被她的話逗笑。
“那姐姐呢?勾引我的時候,姐姐覺得羞恥嗎?”
他把氣息故意吐在她的耳后。
羞恥嗎?她閉上眼回想那天晚上,在他面前脫下浴袍的畫面。
羞恥,有的吧。但更多的是刺激。
除了他沒人能給的,獨一無二的刺激。
“我們這樣的人啊,靈魂都是死的。”
“羞恥,道德,那都是毫無用處的東西。”
“姐姐,我讓你快樂,你也讓我快樂。我們都這樣快樂,難道不好嗎?”
好嗎?挺好的。
他說的對。
一輩子都在玩火的人,愛的不是花朵的芬芳,而且汽油的味道。于痛苦中追尋快感,于絕望中逐取幸福,他們要的不就是精神上的愉悅嗎?和他做-愛就會有強烈的愉悅感,那為什么不做呢?
你總要死掉的,那就在死前盡你所能地取悅我吧、
玫瑰味的蠟油淋下。
他咬著她的后頸一同沉淪。
送愛人的玫瑰上染著火苗,
是,惡人的浪漫。
交-合過后,困倦席卷而來。
再度醒來時,已是華燈初上。
何洛躺在他的懷里,把玩著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夸張的戒指,讓她心生好奇。
“想看就摘下來。”
像小時候一樣,他細細嗅著她的發香,慵懶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喑啞。
她輕輕地取了下來。
寶石下的骨節上刻著一個洛字。是他的字體。
這是什么意思?何洛的心里波瀾起伏。是想娶她嗎?
見她不說話。
商子瑜自己開口解釋,“是我自己刻的。剛離開不久,我就聽說了你和霍邵元結婚的消息。你給他戴上婚戒的樣子讓我很羨慕。我當時想著那可能是我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了。所以我就自己刻了一個。戒指隨時都能拿掉,但紋身是去不掉的。你的名字我會一直戴著,直到腐爛。”
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但我還是不滿足。我真的好想把它刻在骨頭上。離心臟最近的那根肋骨上。”
何洛背對著他露出淺淺的微笑。
你想娶我啊。愛到骨子里?
那就好辦多了啊。
“如果這個戒指我給你呢?”檀口輕啟,說出的話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他扳過她的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何洛捧著他的臉,神色無比認真,“我和霍邵元只是辦婚禮,沒有登記。我嫁給你,我們明天就去結婚。”
“這個戒指我給你。”
我給你戒指,你要拿什么來交換呢?
拿你最珍貴的生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