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電閃雷鳴在頭頂炸開,江瀾嚇得立馬蹲在地上,她想捂住耳朵,可兩只手還被男人攥著。
    她仰起頭,在雨水的沖刷下,她眼睛睜不開。
    天太黑,江瀾只能模糊地看到男人一身黑,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她看不清男人的臉。
    蕭梵見狀,立即拿了把傘過來,撐在兩人頭頂。
    傘面隔絕了大雨,江瀾很冷,冷的瑟瑟發抖。
    雖然兩人都被淋成了落湯雞,可江瀾看起來卻比陸竟池要狼狽許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竟池抓著她兩只手腕,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上車。”
    江瀾拼命的搖頭,又開始掙扎。
    她想回去找封勤,封勤還在地上躺著呢。
    陸竟池并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手抓著她兩只手腕,一手掐著她的后頸,將她推上了車。
    她在這個男人手里毫無反抗之力,被男人重重地丟在座位上,她剛爬起來,車門就被關上。
    蕭梵立即跑去駕駛室發動車子。
    江瀾想去開車門,但車門已經落鎖,她推了半天推不開。
    在車子啟動的瞬間,她看到封勤從樓里追了出來,正朝著她狂奔而來。
    江瀾雙手拍著車窗,死死盯著封勤,滿臉焦急。
    一旁的陸竟池微微側頭,看著她拼命拍打車窗,纖細的背影狼狽又弱小,就像困在籠子里的貓,瘋了似的想越獄。
    蕭梵不敢耽擱,一腳踩下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江瀾手掌拍著車窗,眼淚混著臉上的雨水大顆大顆往下掉,像無頭蒼蠅似的在車里亂撞,企圖尋找出口。
    可最后,她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和封勤的距離越來越遠,直到封勤消失在她的視線里,被大雨淹沒了身影。
    封勤跑了半天,也沒能追上那輛賓利的車尾氣,他盯著那輛車消失,捂著腹部,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他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濺起地上大片水花。
    車里,江瀾漸漸安靜下來。
    她出不去,所以放棄了掙扎。
    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御江庭院子里。
    “下車。”
    陸竟池推開車門下車,又繞到江瀾這邊拉開車門,江瀾還坐在車上不肯下來。
    他伸出手,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從車里拖了下來。
    他粗魯的行為,讓江瀾在這一刻對他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奈何江瀾沒有他力氣大,被他拽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被他拽進屋里,又被拽進了浴室里。
    到浴室后,陸竟池終于松開了她。
    江瀾得了自由,立即跑到角落里,緊靠著墻壁,警惕地盯著他。
    陸竟池忽視她的目光,回頭對林嫂道:“拿套睡衣來。”
    外頭的林嫂點頭應下,沒多會便去把江瀾的睡衣拿了下來。
    陸竟池接過睡衣,放在臺面上,隨后鎖上了浴室的門。
    狹窄的空間里,有種極強的壓抑,讓江瀾越發的恐懼起來。
    陸竟池脫掉自己身上那件被雨水打濕而變得厚重的外套,隨手丟在一旁,解開袖口,取下手腕上的表,這才朝江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