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想想也有道理,以往陸盛文也會經(jīng)常幾天不回家,但不至于電話不接消息不回,也會和她說自己要去哪里。
    而這次,他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們卻不報警,搞不好還懷疑是他們做的。
    想到這里,陸夫人立即叫人打了報警電話。
    她想到陸竟池的話,心里開始害怕起來了,她走到陸竟池身邊坐下來,開口說道:“竟池,不然你就在這里住吧,別回去了。”
    “那個江瀾,也讓她一塊住在這里,大家也好有照應(yīng),你看現(xiàn)在,咱們這么大一家人,搞得這樣四分五裂,像什么家?”
    陸竟池道:“再說吧。”
    他起身要走,陸夫人一把抓住他,“你等等。”
    陸夫人想了會兒,她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決心般說:“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刁難那個江瀾,媽答應(yīng)你,以后不刁難她了還還不行么?”
    陸竟池有些不耐煩的蹙起眉,他揮開陸夫人的手,“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我們住在這里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沒再回答陸夫人的疑惑,起身出門找江瀾。
    江瀾在院子里逗著嘉嘉,保姆看她抱著孩子緊張,就讓她把孩子放在嬰兒車?yán)锿浦摺?br/>
    她這會兒推著嬰兒車,在院子里走了會兒。
    陸竟池就站在不遠處,雙手揣兜,靜靜地看著她。
    旁邊是一棵巨大的榕樹,江瀾蹲在榕樹下,樹葉從她頭頂紛紛揚揚落下,她握住小孩的手,笑的滿臉燦然。
    分明是蕭條的季節(jié),而她臉上的笑,卻有種萬物復(fù)蘇的錯覺,好似連周遭都變得春意盎然起來。
    她很喜歡小孩,不管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小孩的她。
    而她也不會記得,幾個月前,在同樣的地方,她抱著陸婉柔的孩子,眼中充滿了滄桑的恨意。
    更不會記得,在這個地方,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孩子,覺得可愛,肉嘟嘟的,好招人喜歡。
    陸竟池朝著她走過去。
    保姆看到他,立即打招呼,“大少爺。”
    江瀾也抬頭看了他一眼,露出忽一個燦爛的微笑。
    陸竟池俯視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
    嬰兒車?yán)锏暮⒆舆€攥著她的手指不肯撒手,江瀾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逗得小孩咯咯直笑。
    因為哭過的原因,小孩的笑聲也帶著幾分沙啞。
    “喜歡嗎?”陸竟池問她。
    江瀾點點頭,喜愛之色不加掩飾。
    陸竟池沉吟道:“喜歡的話,就帶回去玩幾天。”
    保姆聽到玩這個字,臉色有些怪異,小孩是能用來玩的嗎?
    可江瀾聽了卻很高興,她也喜歡和寶寶玩。
    陸竟池抓住嬰兒車的扶手,對保姆說:“孩子我?guī)ё邘滋欤慊厝ズ湍赣H說一聲。”
    “這......”
    “怎么?”
    保姆對上他不容拒絕的眼神,她還能說什么,只得訕笑著點頭,“知道了。”
    “江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