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他的臉色太嚇人,還是因為不能吃到冰激凌而難過,她撇著嘴,直勾勾盯著陸竟池,大有要哭的架勢。
    陸竟池放緩了語氣,摸著她的頭道:“乖,等你病好再吃。”
    “我就要,你給我買!”
    “不行。”
    于是,她脾氣上來了,把手里的奶茶和冰糖葫蘆丟在地上,“我就要!”
    陸竟池額頭青筋跳了跳。
    江瀾見他還是不買,她張著嘴就哭了起來。
    她一哭,就引來了周圍人的矚目。
    陸竟池站在那里,頭一次體會到什么叫丟人。
    江瀾蹲在地上,哭的毫無形象,周圍的人看著她,都忍不住偷笑。
    還有個路過的五歲小孩指著她說,“那個大姐姐還哭鼻子,羞羞。”
    江瀾聽到這話,她哭聲小了點,轉(zhuǎn)頭看了眼那個小男孩。
    陸竟池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好了,別哭了。”
    江瀾抽噎著看他,顯然,還是想要冰激凌。
    陸竟池盯著她看了片刻,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好吧,我給你買,但是只能吃一口。”
    “一口啊?”她可憐兮兮的,不太愿意。
    “那不然就不買了。”
    “好嘛,就一口!!”生怕他反悔,江瀾抓住了他的袖子。
    陸竟池拉著她起來,但她又蹲下去把地上的糖葫蘆和奶茶撿了起來。
    陸竟池拿走她手里的東西,隨手丟進垃圾桶,“臟了,我們重新買。”
    江瀾抬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嗯了一聲,跟著他去買了冰激凌。
    為了防止她多吃,陸竟池拿在手里,給她咬了一口。
    等她要伸手過來拿的時候,他揚手躲開了,“說好的,只能吃一口。”
    江瀾眼巴巴盯著冰激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周圍的奶油。
    “不是要坐過山車嗎?走吧。”
    陸竟池將剩下的冰激凌丟進垃圾桶,拉著她往過山車的地方走去。
    排了半個小時的隊,兩人終于坐上了過山車。
    江瀾也把冰激凌的事拋諸腦后,她坐在位置上,興奮的等著過山車開啟。
    隨著過山車緩緩啟動,她緊張的抓住了身邊男人的手。
    過山車升空時,她的興奮的尖叫聲與其他人一同響起。
    陸竟池微微側(cè)頭,看著她開心的笑容,風(fēng)吹亂她的頭發(fā),發(fā)絲掃過男人的臉頰,風(fēng)太大,仿佛迷了眼。
    一圈過山車下來,江瀾還意猶未盡。
    她拉著陸竟池,又指了指遠處的跳樓機。
    陸竟池眼皮微微一跳。
    她想要的,如果不給,她就會使出撒潑打滾那套,讓陸竟池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在排隊的時候,醫(yī)院里打來電話,夏顏醒了。
    “知道了。”
    他撂下這句話,將手機揣進懷里,和江瀾坐上了跳樓機。
    此次坐跳樓機和過山車,距離他手術(shù)時間,不到兩個月。
    可想而知,在這種高強度的刺激項目下,坐完之后會是什么狀況。
    下來后,他扶著身旁的圍欄,摁著腹部,臉色很難看,額頭也滲出了些許的冷汗。
    江瀾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