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易大媽在四合院里看見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以為是哪家的親戚,所以她也只是簡單看了一眼,然后就帶著小何興到一旁玩去了。
只是當(dāng)?shù)谝谎圻^后,易大媽心里頭越想越不是滋味。
那中年婦女給人一種很眼熟的感覺,而且自從和她對視一眼后,那中年婦女就不走了,笑呵呵地站在原地等她。
易大媽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往那中年婦女身上看了第二眼。這一眼,讓她心里頭翻江倒海。
“你,你是賈家老嫂子?”
雖然差不多六年不見,雖然眼前人的身材已經(jīng)大變樣,但易大媽還是很快就認(rèn)出眼前人的身份。
賈張氏。
“對啊對啊,是我啊。”
賈張氏也有點激動,沒一會,兩人就抱作一團(tuán)。
很快,兩人分開。
易大媽摸著賈張氏皮包骨頭的手臂,一時間也有些唏噓,“你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里頭沒吃的唄。”賈張氏隨意說了一句。其實,心里頭也很不是滋味。
整整近六年的時候,自己終于又回來了。這些年,她在外頭吃盡了苦頭,每天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原先一百五十多斤的胖身材,也變成了現(xiàn)在的一百來斤,足足瘦了一大圈。若非如此,易大媽也不至于第一眼都認(rèn)不出來她。
“這是......”說著說著,賈張氏指了指小何興。
“傻柱的孩子,我?guī)兔б幌隆!币状髬尩馈?br/>
“什么?”只一句話,賈張氏瞬間覺得天塌下來了似的。這些年她一個人孤零零地關(guān)在教導(dǎo)所,沒人去看過她,什么外界信息都不知道。所以易大媽剛才那話,她還以為這是秦淮茹和傻柱生的兒子。
畢竟她也知道,在她進(jìn)去之前,傻柱和秦淮茹就已經(jīng)有了在一起的苗頭。
“不是不是,老嫂子你誤會了。”知道賈張氏在想什么,易大媽趕忙解釋道:“這不是傻柱和秦淮茹的孩子,這是傻柱和劉玉華的兒子,傻柱和秦淮茹沒在一起。”
“哦,那就好那就好。”聞言,賈張氏這才感覺好多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至于誰是劉玉華,傻柱怎么和她在一起了,賈張氏可不關(guān)心這個。
緊接著,賈張氏又問道:“對了,秦淮茹這幾年怎么樣了?她沒背著我偷偷嫁人吧。”
“還行吧......沒嫁人,你自己回家去看看就知道了。”易大媽回答得很含糊,畢竟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說你那兒媳婦和別人上床,大庭廣眾之下被發(fā)現(xiàn)并且開除出廠了。
賈張氏看出易大媽臉色的不對勁,但她也沒來細(xì)問,而是火急火燎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經(jīng)過這些年在里邊的教導(dǎo),她已經(jīng)不怕什么“家里有鬼”之類的荒唐事。
只是,賈張氏剛往自家房子方向走了幾步,忽然被易大媽喊住。
“你家現(xiàn)在在那邊。”說著,指了指印象中屬于傻柱的房子。
賈張氏:???
我在里邊過糊涂了?
......
當(dāng)賈張氏走進(jìn)屋子的時候,秦淮茹正在伺候秦京茹洗腳。門簾掀起來的時候,屋外的陽光也跟著大片大片地照射進(jìn)來。賈張氏黑漆漆的身影剛好擋住了部分陽光,可大片大片的陽光卻刺眼得讓秦淮茹下意識把眼睛擋住。
“你找誰?”勉強看了眼來人,認(rèn)出不是四合院里的人后,秦淮茹問了一句。問的時候,秦京茹也看了來人一眼,隨后不樂意地踢了踢腳盆子。
無奈,秦淮茹只好埋頭繼續(xù)去洗腳。
來人沒有回答,只是打量著房間里的布置。
這時候,原本正在埋頭寫作業(yè)的小當(dāng)忽然奶聲奶氣道:“奶奶。”
“什么奶奶,可不興胡咧咧......”秦淮茹本能教訓(xùn)一句,也是這時,她才想起什么,猛地抬頭看。然后“啊”的一聲叫出來,洗腳盆子也被打翻在地。
“你干什么啊你,我這剛買的衣服,又得洗了。”秦京茹不滿地抱怨一句。隨后,她也才后知后覺地捂住嘴巴。
......
片刻后。
賈張氏端坐在椅子上,秦淮茹秦京茹槐花小當(dāng)并排排站在一起,像是輪流被訓(xùn)話的學(xué)生。
“說吧,為什么搬到這里來了?”良久后,賈張氏問道。
秦淮茹答道:“覺得那屋子不干凈,不敢進(jìn)去,所以后來傻柱出來后,就和他商量了下,換了房子住。”
其實一開始,她是想著直接住進(jìn)傻柱家里。等傻柱出來后,和她雙宿雙飛。但此時事情沒成,她當(dāng)然不會這么如實交代。
秦淮茹住著傻柱家里,賈張氏進(jìn)去前就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后來換房子的事情,所以此時她又問了一些具體細(xì)節(jié)。
秦淮茹一一作答。
賈張氏聽完后眉頭微皺,但沒過多責(zé)怪什么,她還是很理解秦淮茹的。畢竟那會兒,就連她自己都不敢回自己住,只敢住到閻埠貴家里去。
“傻柱的這房子雖然也不錯,但到底還是不如咱老賈家的老房子。有空的時候我再去找一趟傻柱,把房子還回來吧。”賈張氏淡淡道。
秦淮茹在一旁沒說話,心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接下來,賈張氏又問了一些其余的問題。包括,為什么秦淮茹會給秦京茹洗腳。秦淮茹和秦京茹不敢實話實說,只是撒謊遮掩過去。
最后,賈張氏環(huán)顧一圈,問道:“棒梗呢?棒梗哪兒去了,怎么沒看到他?”
雖然在進(jìn)去之前一直被棒梗厭惡并且痛恨,但到底是自己的孫子,賈張氏還是很想念棒梗的。
“下鄉(xiāng)當(dāng)知青去了。”秦淮茹答道。
說著,就說起了一些政策。
只是沒等說完,就被賈張氏冷冷打斷,“不用你告訴我這些。”她雖然在里邊,但一些事情還是多少了解的。
包括知青的事。
說完,賈張氏也長長嘆出一口氣。
“不知道棒梗啥時候才能回來。”
緊接著,賈張氏又問了一些院里其余人的事情。
秦淮茹也一一作答。
很快,賈張氏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這個袁飛和許大茂竟然混得這么好,瞎了老天爺?shù)墓费?.....嘖嘖,閻埠貴和劉海中這么慘啊,兒子們都進(jìn)去了......我說傻柱怎么兒子都有了,原來娶了個死肥豬啊,難怪難怪......后院那老太婆終于死了,現(xiàn)在終于沒人能管我了,死得好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