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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正的正義,只有自己的正義。
那日,對工奴們而言既是好好吃上了一頓,又是擔驚受怕了一天。
矬鼠一伙人被屈打成招,隨后又被強迫著莫須有供出了幾個人,然后那幾個人也又是拉出幾個,總之最后是狗咬狗的零零總總竟然扯出來了上百來號人。
這時候前來施戒的幾個女工頭才滿了意,點點頭將所有人一股腦的扔進了攪拌機。
當天的景象更是將劉燁也深深的震撼了,往往前一個人還沒有攪好,后一個人就已經塞了進去,甚至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攪拌機彌漫著三四個人的慘叫聲。即使這樣,出動了四面城墻的八臺攪拌機,也是耗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弄完。
老劉當時差點就吐在了當場,以他已經非常強韌的神經也是受不了這些。不過看周圍人的表情,大部分卻是懼怕中有著期待。懼怕那一天自己也會被這樣處置,期待著當晚能有一頓帶肉的晚餐。
這里的人已經麻木地不仁了!
劉燁那晚沒有行動,當時所有人都停工一天,就是要他們眼睜睜的看完這行刑的全過程,以儆效尤。而且經過高混紅姐的事情,城里的守備也所增強,他決定歇停幾日,避過這段時間的鋒頭再說。
當然工奴們的食物,他是絕對不會吃的,幸好自己進城之前帶了將在荒原上打下的肉干藏了起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出去挖出來填填肚子即可。
現在他算是完全的鳩占鵲巢了,諾大的帳篷他獨自一人享受。原來的幾個人估計也是怕他,自動的搬走了。去哪,老劉不關心,反正他知道這些人不會虧待自己,要不然走后不久的喝罵打斗又是從何而來。
于是,索性劉燁把藏在城外的食物直接帶了進來。新來的工頭可能也知道點了什么再也沒有讓老劉值過吊班,每天干完活他就扎進帳篷里自吃自樂,若是忽略了周圍的惡劣環境倒也逍遙自在。
這樣的日子就這么過了幾天,終于在有一天被打斷了。
“讓開!都讓開!”
遠遠的斥罵聲傳來,伴隨著人們摔倒在地的哭叫聲和鞭子抽打在皮肉身上的啪啪聲,外面好像亂成了一團。
“出了什么事?”劉燁心中疑惑,光聽這個架勢可是比上次的行刑陣仗要大得多,莫非又出了記奴隸犯上的事情?
好奇之下,劉燁走出了帳篷,卻發現所有的工奴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紛紛往城門處跑去。
劉燁隨手抓住一個路上的工奴問道:“怎么回事?”
“別攔我啊!”那名工奴本來有些憤怒有人阻礙了他,回過頭看到竟然是劉燁這個目前在城墻處無人敢惹的家伙,馬上收斂了怒色恭敬的說道“是戰奴團過來挑人了!”
工奴說完也不待劉燁,猶如死了爹媽般急沖沖的向前跑去。
“戰奴團?”劉燁心中念叨著這三個字,有些不明白工奴的意思。
可是一不留神下,人已跑遠,再問已是不及。劉燁便也尾隨了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事兒。
黑壓壓的人群團團圍住了不小的城門,一個高高的大約有五六十平米的臺子被搭起。幾個五大三粗、肌肉壯碩、上身**的精裝男子,或叉腰或抱胸的站在上面。
“那幾個就是所謂的戰奴了吧?看著倒是挺壯實!”劉燁遠遠地便看見那幾個大漢,心下也不禁暗暗贊道。
慢慢的走上前去,便聽見上面的人在吆喝著什么。
“下面的人都聽著!今天戰奴團特來招收新成員!只要測試及格的人都可以加入戰奴團,脫離工奴的身份!……”
劉燁大致聽了一下,原來今天是戰奴團招收先團員的日子。往日每隔一段日子,戰奴團就會從各個階級中挑選身體資質各方面比較適合的人加入戰奴團擴充實力。作為守城的重要力量,他們的待遇自然要遠遠高出其下的低階級奴隸。
所以每當戰奴團招收新人的時候,所有工奴都會蜂擁而來。人往高處走,誰不想擺脫這該死的賤奴身份更上一層樓。
“這倒是挺有意思!戰奴的身份在白露城中不低,也許借著它可以更加方便的搜尋我想知道的東西!”劉燁想到了戰奴的特殊地位,也有了想參加的打算。
“想參加的人,便在那處報名,凡是能經過測試的就可以被我們接納!”說話的那名大漢指著高臺下面兩邊的破爛桌子說道。
“測試?”劉燁有些奇怪,既然說測試,那么就應該有測試的器具,怎么看來看去這周圍都是空蕩蕩的一片。
隨著大漢的話音落下,一群人擁擠打鬧著紛紛撲向桌子。劉燁本也想過去參加,卻發現過去的大部分是些新人,周圍很多明顯看上去比他們強壯甚至彪悍的人卻動也不動,臉上還掛著冷冷的笑容譏誚的看著他們。
“不對!有古怪!還是先瞧瞧到底是什么樣的測試吧!”看到這個情景,劉燁停下了步伐。他已經學乖不少了,不再那么莽撞從事,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人雖然多,但是桌子卻只有兩個,所以便邊登記邊進行測試,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讓劉燁明白所謂的測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先登記上的人被叫到了臺上,這時剛才說話的那個大漢突然獰笑著說道:“很好!現在我宣布一下規則,測試就是只要能在我們的手下生還,那么就可以被接納入戰奴團!”
“什么?”上臺的那些工奴發現圍觀的人這么多卻只有他們這點人上去,已然有點不安。突然聽到測試竟然是和這些大漢交手,腦子直接就蒙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那五個大漢可不管這些,嘿嘿獰笑著就向他們沖了過去。
身體早就被無休止的高強度勞役摧殘得無比貧弱的工奴們哪里是這些肌肉發達的家伙的對手,一時間臺子上面鮮血飛濺、骨裂斷折的場面層出不窮。
便在一片凄慘無比的喊叫聲中,剛剛上臺的十來個人如快刀戰亂麻般被大漢們撕裂斷骨。身上的血液順著寬大的擂臺流下,其后則是道道赤色的痕跡,在中午微明的陽光下反射處血色的光輝。
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一時濃郁無比,更是刺得人鼻頭有些發癢。大漢們將這些無知的工奴殺死后還不算完,竟然伸手將他們的尸骨朝下面扔去。
“轟!”
圍觀的人群猛然間騷動起來,無數的雙手揮舞著廝打爭搶著擠向了尸骨掉落的地方。而在臺上看到這一切的大漢們更加興奮了,他們滿足得意地哈哈大笑著,用手扔用腳踢,有的甚至惡俗地解開褲帶,在死人的尸骨上撒了一泡騷臭的尿水,才扔了下去。
“那群白癡!也不想想戰奴團是那么好進的嗎?連測試是什么都沒有搞明白就去報名!不是送死是什么!”劉燁旁邊一位看來有些經驗的工奴鄙夷的說道。
“是啊!不過也就是有這些白癡在,才能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們添段樂子!反正我看從戰奴團開始招人為止,基本上就沒有人可以通過他們這些變態的測試!”另一個人接著說道。
“哼!你知道什么!戰奴團會缺人?他們從來都是從外面的那些部落里挑人。這個活動對我們是樂子!對他們何嘗也不是個樂子?”第一個說話的人明顯知道的較多,冷哼了聲說道。
“樂子?他們找什么樂子?他們這樣的人還缺什么?想殺人玩不是有擬神教徒那群人在嗎?”剛才說話的人有些不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經驗的那名工奴得意的說道,開始賣起關子來。
“平哥,知道你和西墻的艷姐有些關系,就別賣關子告訴我了!”接話的人慌忙討好的問道。
“哼哼!對這些戰奴團而言,不像咱們,不愁吃不愁穿自然追求和咱們不同。而且殺擬神教徒那些人和殺臺子上那些白癡不同,一個是拼命,一個是游戲,怎么不是個樂子呢?”叫做平哥的人說道。
“平哥說的是!看來還是平哥了解的多!反正我是沒那個命了,還是看看戲比較好!”
“那是!上面的人吃肉,我們只要能喝個湯就不錯了!”叫平哥的人點頭稱是,絲毫不以為恥。
“原來如此!只不過是打著招人的名義來發泄些情緒,娛樂下而已?!眲盥犕昵懊娑说膶υ?,心中了然。
想想戰奴在白露城中的地位,他也明白了戰奴團這么做的原因。說好聽點戰奴身份特殊,但是說白了戰奴仍舊擺脫不了名字中的那個奴字,其實屬于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群體。
在這個女人為尊的白露城,戰奴即便直接受城主統轄,但是在女人面前也不能怎么樣。按照廢土世界拳頭說話的規矩,以他們強出普通人的實力,自然心有不甘。所以只有找了個這樣的名目,來娛樂發泄下,享受人前人后的風光。
只有在同為奴隸的男人面前,才能重新找回以往的虛榮??粗_下對他們的瘋狂吶喊和擁護,可以讓他們暫時滿足,同時是使自己心理平衡的重要渠道。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在面臨困難絕境時,良心可以不要,自尊可以舍棄,唯有那奇怪的心理平衡一定要維持好,否則就會徹底的被殘酷的外部世界和崩潰的內心世界所吞噬淹沒。
不過,這場讓戰奴們玩得不亦樂乎的游戲,也同時給了劉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更深層次的接觸白露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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