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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

    檢測儀發出嘀嘀的蜂鳴聲,報告單高亮顯示,她和慕白是母子。.最快更新訪問:。白芷愣愣的看著報告單,心‘亂’如麻,淚盈于睫。
    少年悄悄的進屋,帶進來一陣含雨意的涼風,他一眼就看見了報告單的結論欄,驚訝出聲:“母子?肯定是搞錯了,你不應該是我的姑媽或者表姑媽?”
    “我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確實是你生物學意義上的媽媽。”白芷收起檢測儀,故作輕松的說笑話,“也許你爸爸是那種接個‘吻’就能懷孕神奇的物種。那是我的初‘吻’,業務不熟練,我真的不知道他會懷孕。”
    “他是眼神都能讓‘女’人懷孕的物種還差不多!”慕白‘揉’眼睛,“你真鎮定,突然多出一個兒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你丈夫和孩子的感受?”
    “有你那會兒我還沒和我丈夫結婚呢……我丈夫可能會揍你爸爸一頓。其實我現在就想揍你爸爸,當誰的孩子不是孩子能選擇的,”白芷第二次張開雙臂擁抱大男孩,“重新認識下,我是白芷,我很高興有你。”
    “白……芷?”慕白的重點在白芷的名字上,“慕白的白嗎?”
    “是的。”白芷雖然心里不愿意承認,還是答應的干脆堅定,“你的大名就叫吳慕白?”
    “慕白是小名。大名叫吳圭,祖爺爺給我取的。”慕白感覺到白芷的身體突然變僵硬,貼心的解釋:“祖爺爺說我五行缺土。但是有一個族兄已經占了垚,我就只能用圭了,還有一個直接用土的族弟呢。”
    “祖爺爺是誰?”
    “負責祭祀的族老,年紀很大了,很和氣的。我假期一直跟他學習。”
    “學習什么?”
    “祭祀的儀式。你不該問問我,我突然多出一個生物學意義上的媽媽有什么感受嗎?”少年委屈的投訴親媽不關心他的感受。
    不管這個兒子是怎么來的,是她兒子沒錯,反正她會把兒子帶走好好疼愛,她就不糾結吳家給她兒子取這么不吉的名字了,白芷笑著問,“你的感覺什么樣?”
    “親媽的感覺怪怪的。”慕白梗住了,其實親媽的感覺很好。這個親媽比他夢想中的媽媽還要溫柔溫暖。
    “我的感覺還好,雖然很意外,但是你好得超出了我的想像。”白芷溫柔的擁抱他,“對不起,我來晚了。”
    “媽媽也好的超出了我的想像。”慕白反手抱住白芷,“媽媽。”
    “哎。”
    “媽媽,你是回來找爸爸的嗎?”
    “是的。”
    “你還愛他嗎?”
    “如果你指的是愛情的話,不愛。我回來找他,是因為……聽說他身陷困境。”白芷踮腳‘摸’‘摸’兒子的頭,“在開始行動之前,我們討論一下你的問題,可能會遇到一點點的危險,我能先把你送走嗎?”
    “為什么!我比你更熟居陶星,我肯定能找到他。”
    “他不在居陶星。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是給我通風報信的那個人是從居陶星出發去找我的,他帶著我送給你爸爸的護腕,你爸爸不可能把我送他的東西送人,我想,關你爸爸的地方入口肯定在居陶星。”
    “入口在居陶星的只有祖地,那里外人不能出入。我能進去。”慕白舉手,“我是祭祀學徒,我的能力很弱小,但是恰好我能帶你出入祖地。”
    “那么一起去,收拾你的重要物品,你可能沒有機會回來收拾它們了。”
    慕白愣了下,問:“媽媽,你是不是一直這樣干脆的?”
    “當然。收拾東西的時候告訴我你的特長。我感知不到你的特殊能力。”白芷邊說邊收拾桌子,彈出火球燒毀她產出的垃圾,彈出小旋風把灰送進‘花’盆。
    “我沒有特殊能力,只有讀書還行,但是一直打仗,我爸爸又是家主的有力競爭者,他們說我出去讀書不安全……”慕白小憂傷之后開始焦慮現實問題:“我帶你去祖地,你被抓到怎么辦?”
    “就說你是被‘逼’的,剩下的事我的伙伴會辦的,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白芷拍拍他的小肩膀,“快收拾。”
    吳慕白小朋友帶走的‘私’人物品少的可憐:文具箱,一書架的手抄本和白芷新送他的那雙鞋。
    白芷給他拍了套證件照傳給孫和平,遠程技術支持用了五分鐘時間給吳慕白辦了套假身份,白芷把編號抄給慕白,說:“新身份,萬一我被捉被關了,只要你回到居陶星,就會有人聯系你的新身份,你聽他們安排就好了。”
    “我不會讓媽媽有事的。”慕白緊張的都扣不好外衣拉鏈。
    “好的,我也會小心。”白芷邊通過感知聯絡孫和平隨時待命,邊看幾天都沒敢翻的備注。
    備注里風平‘浪’靜,海風秋和藺云來的備注都是空白,張天照的備注寫彌三好像便秘了,今天拉巴巴‘花’了六分鐘。
    白芷寫:你夠了。
    張天照的備注馬上換成了:彌三昨天通過了他的第一‘門’課程考試,可能累壞了,考完睡了十六個小時,醒來方便過又睡著了。
    白芷津津有味把這條備注看過三遍,覺得自己足夠冷靜了,才挽住慕白的胳膊出‘門’。
    幾點雨從墻頭飄過來,慕白打了個噴嚏還脫外衣。白芷飛快的給自己套上外套,替他把外衣拉好。
    兩個青年從巷子的那頭過來,其中一個看見他們,笑著說:“哎喲,阿圭有‘女’孩子關心了呢。”
    另一個說:“最近幾天不大安全。阿圭,帶你的小‘女’朋友回家去吧。”
    慕白尷尬的要死又不好解釋,只能說:“阿垚哥,我送朋友去南城沒問題吧。”
    “從安陽橋走,別抄近路。遇到事兒就朝祖庭跑,那邊這幾天都有人值班。晚上就別回來了,直接在祖許的別館住吧。”阿垚哥是個模樣‘挺’俊俏的小伙,噼里啪啦一說一堆,既親熱又關心。
    白芷看出來了,他們族兄弟的關系很不錯。慕白溫暖純良,親爹雖然不靠譜,吳氏家族的人對他還真是蠻好的,也難怪這孩子‘性’格可以這么好。
    她想到獸人的事,覺得有必要提醒這個不可能接觸到家族機密的青年幾句,輕聲問:“發生什么事了?”
    “上周北城動物園的墻塌了,幾只狼跑出來了,這邊家家都有院子,好多人家都養狗的,也不知道那些畜生躲在哪,一直都沒找到。”慕白拉著白芷朝前走,“我們走大路。”
    “哦。”白芷跟著兒子走,確定附近沒人聽得到他們談話,才問:“狼咬到人了?”
    “東邊那條街有人大前天夜跑受傷了。我們家‘門’口小店的老板娘去看熱鬧,說傷口就是牙咬的。”慕白停下腳步,“你覺得有問題嗎?”
    “遇到了才知道。”白芷估計是改造不成功的獸人跑出來了,這話跟什么能力都沒有的孩子說沒什么意義,她彈出透明能量罩住慕白,說“遇到事別緊張,我可是能秒殺機甲蟲人的存在。”
    卷著袖子準備遇到狼大戰三十回合的小伙蔫了。
    雨點變成了雨絲,白芷撐開雨傘,把傘柄‘交’給兒子,“離祖庭還有多遠?”
    “走大路要走兩個半鐘頭。”
    “抄小路呢?”
    “三十多分鐘吧,我帶你走小路好了。”慕白親親熱熱搭住媽媽的肩膀,“媽媽你真的秒殺過蟲人?”
    “真的。”白芷覺得慕白太過緊張,沒話找話轉移他的注意力,說:“你為什么說你爸爸是……種馬?”
    “我有三十多個弟弟,妹妹有二十多個。我上高中的時候,初中有一個班,一半都是他的種。”小伙的憂傷語氣神似彌三,“我們幾個大點的都有同樣的煩惱,遇見大幾歲的姑娘不敢勾搭,怕是小媽,遇見小幾歲的也不敢勾搭,怕是妹妹。”
    白芷失笑,“為了昆吾氏的繁衍,楚東哥真是奮不顧身。”
    “您聽上去‘挺’開心的,您就沒有一點吃醋的感覺?”小伙覺得親媽該吃醋。
    “這個真沒有。”白芷笑的更開心了,“我又不愛他,干嘛要吃他的醋。”
    “可是你的初‘吻’給他了,你一聽說他有事還跑來找他。”慕白酷似吳楚東的眼睛簡直像是著了火。
    “初‘吻’是因為他和他的手下拿武器指著我和我的同伴。我很二缺的用美人計‘迷’‘惑’他。他上當了,我把他踹出去砸到他的手下,當然我成功的脫身了,不過賠上初‘吻’真的不劃算。”白芷不大好意思的‘揉’臉,“這件事我都沒好意思和別人說。我的同伴和你爸爸的手下肯定都把這事忘了,現在這個故事是我倆的小秘密了。”
    “我爸爸讓別人上當還差不多,他肯定很愛你才會假裝上當。”小伙說的特別認真。
    “愛情是雙向的,恰當的時間,恰當的人,你愛她的時候,恰好她也愛你才是愛情。我和你爸爸從小就認識,我對他懷有親人的情誼,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愛情。他也清楚,我對他沒有愛情。他是跟我求過婚,求婚之前他就知道我會拒絕他,但是他還是求婚了。我也拒絕他了。”白芷握住慕白的手,“事情本來應該到此為止,我和他不會再有‘交’集。但是他和我哥哥小時候就是好朋友,成年以后雖然來往不多,感情還是一樣很好。前幾年他們遇到過一次,你爸爸和我哥哥說,要是在外面過不下去了就投奔他。聽說你爸爸有事,我哥哥暫時不能過來,我當然要過來。”
    “你丈夫是什么樣的人?”
    “很好很好的人。我來之前跟他商量來著,他很想陪我來,但是他不適合‘插’手,我堅持自己過來,他很擔心,還是答應了。”白芷取出兩根‘棒’‘棒’糖,分一根給他,“就算我沒有丈夫,你爸爸不是種馬,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你明白嗎?”
    “你是昆吾氏?”慕白捏在手里的‘棒’‘棒’糖滑落到衣擺,看不見的能量壁兜住了糖球,糖球跳了一跳又跳回他的手邊,他沒有留意糖球回來了,重復:“你也是昆吾氏!”
    她是,但是她才不想是,這話和一個生活在大家族并且享受家族溫暖的單純孩子怎么說?
    “我是第一次來居陶星,進祖庭和祖地有什么禁忌沒有?”白芷把糖紙剝開,用力咬開糖球。
    慕白發現了一直浮在他手邊的糖,也剝開糖紙含住糖球,走在前面拐進一條又黑又長的巷子,賭氣似的不肯再說話,把糖球咬的嘎嘎響。
    巷子很長,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暗哨,每經過一個暗哨慕白只是提前咳一聲,一路暢通無阻。吳家對這個孩子確實寬容和優待,白芷覺得這趟來她不能把吳家怎么樣了,最少當孩子的面她不能干。
    “前面就是祖庭了。”慕白指著河那邊的土城說:“要是有人攔住查問,你別作聲。祖庭的‘侍’衛對我都很好,不會為難我的。”
    過了河,明崗的‘侍’衛們對吳慕白很和氣,吳慕白說要帶朋友去拜祖庭,還有人給了他一束線香。他們在高大祭殿外的肅穆長廊上又遇見吳垚。
    長廊的石柱上長滿青苔,古老的雕刻風蝕得只剩線條,連影子都透著歷盡滄桑的韻味。
    吳垚站在‘陰’影中,臉‘色’慘白,左頰還有一道鮮紅的爪痕,衣服上也沾著泥點,形容狼狽。
    慕白雖然情緒不佳,還是關心的問:“阿垚哥,你怎么了?”
    “抓到了一頭。”吳垚很意外的看著慕白手里捏的那束香,又看了看白芷,說:“她不是許家和蘇家的吧。”
    慕白點點頭,說:“我要名義上的繼承權有什么意思?”
    “七十二叔要是當上了家主呢?”
    慕白冷靜的說,“我爸爸早就內定了繼承人不是嗎?”
    吳垚嘆了口氣,說:“那你去吧。我們抓到的那頭狼就關在別館里,剛才叫了一聲,怪嚇人的。你們早點回去。”
    “我知道了。”慕白拉一拉白芷的手,“我們拜過祖庭就回去了。”
    白芷拋過去一盒抑制基因污染的‘藥’膏,吳垚接住盒子看到‘藥’名愣了一下。白芷指著吳垚臉上那條傷口笑一笑,他對白芷回以感謝的微笑。
    祭殿很高,唯一一盞吊燈在高高的井字型藻井上方,離地面最少三十米,風吹掛幡拂動,人首蛇身的巨大雕像一臂高舉一臂斜指,雕像最下方貼近地面的地方光線昏黑。
    兩聲凄厲的獸吼從藻井中傳出來。慕白警覺的回頭,喊:“阿垚哥,里面也有!”
    白芷抄住慕白飛出祭殿,抓住沖向祭殿方向的吳垚,帶著兩個人后退十幾米,懸浮在長廊的上方。
    兩團銀灰‘色’的影子像閃電似的躥出祭殿,一團撲向沿著長廊跑來的兩個‘侍’衛,另一團撲向半空中的三個人。白芷身前出現一團冰藍‘色’的霧‘色’,下一秒鐘,一大塊晶瑩剔透的冰穩穩落在院子里。冰塊中固定住一個下半身人類上半身銀狼的怪獸。
    白芷落地,放下兩個人,取出鏡頭裝在肩頭,打開,轉身拍攝怪獸。吳垚驚訝的看著冰塊,慕白反應比他的族兄快,朝長廊那邊喊:“危險!”
    同時,慘叫聲一斷一長,嗚咽的嘶吼聲中,另一團銀灰帶血‘色’的影子撲向才出聲的慕白。
    吳垚大喊,“阿圭過來!”一個‘色’澤偏白的火球飛出去一米多又熄滅了。
    白芷擋到慕白身前,一柄銀‘色’冰刀出現,在濕漉漉的雨夜,掠起凜烈寒風。
    噗,影子分成兩片。
    仍然是上半身銀狼下半身人的怪物,不過這個怪物被平均的分成了兩片,尸體上覆蓋著薄薄的冰。
    狼頭慢慢變化收縮,最終變成了人類的頭顱。
    從外圍陸續跑進來的‘侍’衛越來越多,看見尸體的變化都傻了。一個中年‘侍’衛頭頭的表情尤其明顯,既震怒又痛心的反應不像是裝的。
    看來吳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獸人的事情,這個時候絕不能把自己變成讓昆吾氏團結起來的對頭,白芷通知孫和平放棄任何破壞行動。
    “阿垚,怎么回事?”中年頭頭詢問目擊者。
    吳垚指了指祭殿,又指了指白芷,說:“他倆就站在‘門’檻邊,兩個都從里面跑出來的,撲向我們的那個被她禁錮了。那個咬死兩個人又想咬阿圭,被她一刀劈成兩片。”
    “姑娘。謝謝你了。”頭頭客氣而恭敬地向白芷道謝,
    “不客氣。”白芷對他笑笑,“這個你們要是想要活的,就快點拿個籠子來,不然他就要悶死了。”
    “當然要活的。”頭頭揮手,“去拿籠子來!”
    話音未落,從祭殿里又躥出三團銀灰‘色’的影子。驚喊聲中,白芷提著吳慕白先不退反進,撞上了三團影子,三團冷氣出現,三塊巨大的冰塊包著狼人落下。白芷的腳尖在一塊冰塊上踩了一下,越過‘門’檻跳起,懸浮在雕像腰間。
    慕白的臉‘色’有點發青,但是他還算鎮定,說:“祖神手指的方向,把我放在前面,撞過去。”
    雕像斜指的方向是藻井中上部一幅金屬壁畫。
    白芷二話不說,把他擺在身前撞向壁畫。慕白的額頭觸碰到壁畫時,‘激’起了一圈能量的漣漪,壁畫扭曲變成虛無。他帶著白芷輕而易舉穿過了一層薄薄的能量屏障,落在一個懸在高處的石質平臺上。
    下面是黑漆漆深不見底的井式‘洞’窟,隔幾十米就有一個挑出來的平臺,唯一的通道就是平臺和平臺之間的陡峭石階。
    “這邊就是祖地。出口在最底層,你放我下來走石梯,外面有人住的,我先去套套話。”慕白說。
    “不用。”白芷已經感知到吳楚東的位置,扔下一粒坐標晶,提著他,嗖一下瞬移到吳楚東的身邊。
    吳楚東身處一個封閉的金屬囚籠,狹小的空間突然出現兩個人,嚇的他跳了起來。白芷沒理他,站到囚籠的小窗口朝外看,外面光線明亮,樹木高聳入云,除此之外她看不到什么。
    吳楚東拉過慕白檢查安然無恙,愣了一下問:“白小芷?”
    “能離開嗎?”白芷問。
    “能。”吳楚東緊緊握住白芷的手,另一只手牢牢的拽住慕白。
    白芷甩開他的手,取出一顆炸彈打開扔到角落里。
    “哎,你不能搞破壞。”吳楚東試圖去撿炸彈。
    白芷一掌劈在吳楚東的后腦勺,把暈倒的男人甩肩上,帶著倆人瞬移回平臺,推著慕白就撞了出去。接下來他們三個人飛出了祭殿的大‘門’。白芷甩出一艘小飛船,瞬移進飛船,把父子倆放下,‘操’縱飛船一飛沖天。
    “媽媽……”慕白話還沒有說完,看見他彪悍到極點的媽媽隨手一抓,從虛空中抓出一個流氓,嚇的他把后面的話都吞下去了。
    孫和平對慕白點點頭,神態自若的把地板上的人扶起來放倒在椅子上。
    “長的和吳楚東真像,是他兒子?”孫和平笑著問。
    “也是我兒子。”白芷偏頭對慕白笑笑,“慕白,這位孫叔叔是媽媽的‘侍’衛長,你剛才想跟我說什么?”
    慕白結結巴巴說:“我想問,那顆炸彈。”
    “那是磁場干擾器,開啟三秒開始工作,半徑六千公里內所有的定位器都會失靈那么一小會,跑路用的。三十秒后自爆,自爆產生的能量估計你爸爸那個牢房的窗戶都炸不爛。”白芷沒有回頭,笑問:“還有什么想說的?”
    “居陶星的護衛艦隊會攔截我們的。”慕白飛快的說。
    “不開曲速飛船誰都追不上你媽媽。孩子,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你媽是誰?”孫和平解開上衣的領口,摘掉耳釘,扯掉面具,流氓青年一秒鐘變身沉穩‘精’英。
    “我是誰和我是他媽媽沒有必然的關系。”白芷摘下耳環,剝下面具,回頭對慕白一笑,“想不想開飛船玩?”
    “風……里芷!”慕白驚訝到摔倒,“怎么會這樣,我爸爸和風里芷,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老板娘,就這樣把你兒子帶回去,我沒辦法跟我家那兩位‘交’待的。”孫和平笑,“她們一定會揪著我的耳朵拷問真相,快說是怎么回事?”
    “基因檢測是我兒子。”白芷苦笑,有些話她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說,但是以孫和平的機靈勁兒和對她們的了解,肯定猜得到這個孩子的來歷。
    孫和平只僵直了一秒鐘,就熱情的把吳慕白拉起來,“來來來,咱們介紹一下。我是你媽媽的‘侍’衛長,傳說中頭號狗‘腿’的強勢接班人二號狗‘腿’。你以后有什么欺男霸‘女’,偷‘雞’‘摸’狗的壞事想干,,知道啊?”
    慕白愣愣的看著一本正經不正經的成熟穩重‘精’英男,無話可說。
    “我都不知道,你能比頭號狗‘腿’還要萌賤。”白芷沒好氣,“別逗我兒子,這個小家伙是呆萌純良款的。你說的玩笑話他說不定會當真。”
    “緊張的都要爆炸了。”孫和平拍拍吳慕白的肩膀,開玩笑說:“放輕松,你媽媽連讓男人懷孕生兒子的事都能干,她是無所不能的。”
    “我媽媽的丈夫是姬森嗎?”小伙說話時還特別揪心的瞅了他親爹一眼。
    孫和平被他的小眼神打動了,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才回答:“你媽媽官方公開的配偶一共六位,但是你媽媽認可的丈夫只有一位張叔叔。姬森其實是你三舅舅的朋友,和你媽媽關系也不錯。”
    吳慕白努力消化官方六個,認可一個,三舅舅的朋友這些詞兒背后的涵義。
    吳楚東‘摸’著脖子從長椅上爬起來,詢問:“有酒嗎?”
    孫和平遞給他一杯果汁,“還在跑酷呢,沒有酒。”
    “咱們到哪兒了?”吳楚東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簡直不忍直視。
    “剛剛離開居陶星的大氣層。爸爸你昏‘迷’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慕白接過孫和平遞給他的果汁,禮貌道謝。
    “引擎這么有勁,應該跑得掉。你們是怎么找到我兒子的?”吳楚東瞅白芷的背影,揪心的表情和他兒子之前瞅他一模一樣。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公款去居陶星旅游了一趟。”孫和平對吳慕白眨眨眼,“要不然你來說?”
    吳慕白瞄一眼親媽的背影,覺得他親爹一說話他親媽就自帶怒火燃燒背景板,機智的省略了母子雷區從搭訕說起,一直說到他親爹醒來喝了一杯果汁。
    “有人報信就跑來救人,白小芷你傻不傻?那是我的家人,他們能把我怎么樣?”吳楚東說完,氣憤的一口氣喝光果汁。
    飛船艙壁上的顯示器亮了,開始播放白芷在公園拍的那段視屏,播完了還有第二段,祖庭祭殿中沖出來的獸人被白芷禁錮、擊殺,還有中年頭頭面部表情的特寫。
    這兩段視屏放在一起,就是吳家制造獸人的鐵證。吳楚東啞了,吳慕白驚呆了。
    孫和平估計白芷有話要說,過去把白芷替下來了。
    “獸人計劃是殺蟲劑才出現的時候提出來的,吳家反對的人很多。昆吾氏家主的競爭很‘激’烈……另一個家主候選人吳澣是獸人計劃的堅定支持者,看來我被關的這兩年他干成了不少事。”吳楚東解開上衣的領口感受自由,強作歡顏,“我當然不想做獸人,以后我們父子就跟你‘混’飯吃了,成不成?”
    “吳家的事情我不管。”白芷撲上去掐住他喉嚨,無視他衣衫半敞的‘性’感姿勢,“你跟我解釋一下吳慕白的大名叫吳圭是什么意思!”
    “只是個名字而已。”吳楚東卡一下,弱弱的問:“你都知道了?”
    “你別跟我說接‘吻’也能讓男人懷孕!他是怎么來的?”白芷手下沒敢用大勁,怕一不小心當兒子面掐死親爹。
    吳楚東靈活的轉動脖子看著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時間不對,他又不是哪叱!說,你什么時候對我做的手腳。”白芷氣的眼圈都紅了。
    “不是我做的手腳,我沒那么沒品。你別哭啊,我都‘交’待行不行?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是受‘精’卵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核冬天還沒有過去我就去找你,我走了那么遠的路,想把這事告訴你。但是我到的時候,你睡著了還在哭。岳‘洞’庭和不知道誰蹲下面‘抽’煙,說你情緒不對怕你崩潰。我覺得這事要是和你說了,你肯定更不好過。你那么討厭生孩子的,我不能和你說。我就繞回去把你丟的零碎都撿起來,再回來跟你道別了一下,帶著兒子朝西走了。后來遇到一個堂兄,他已經跟吳家搭上了線,我就跟著吳家的人過來了。路上出了一點情況,裝我們兒子的罐子壞了,怎么說他也是一條命……我就□□了一個姑娘,就這樣。”
    吳楚東說一句,白芷‘抽’泣一下,他說完了白芷已經泣不成聲,姿勢也由‘女’掐男變成了男抱‘女’。吳楚東輕輕拍白芷的背,“不哭啊,好歹也養這么大了……”
    白芷哭的更傷心了。
    吳楚東慌了,結結巴巴問孫和平,“她這是怎么了?”
    孫和平找出來一盒煙,點了一根,“產‘婦’憂郁就這樣。老板娘生完孩子沒多久,換令郎試試?”
    吳慕白小心翼翼接近白芷,弱弱的喊媽媽。
    “我之前是很生氣想揍你爸爸,但是現在我很感‘激’他,他做了很正確的決定,我愛你,我要去洗臉。”白芷雖然還在‘抽’泣,回應又積極又正面。
    吳楚東給孫和平豎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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