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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恢復(fù)行動能力,立刻把藺云來摔出去。用腳踩住他的胸膛用力碾壓,說：“我討厭你。”她在藺云來的心口重重跺了一腳，踩過他，筆直的走出房間。
    藺云來閉上眼睛，躺在在地毯上喘息。
    幽藍(lán)的雷球懸浮在白芷的身前，如影隨行，陪伴她從五樓下到一樓，狀態(tài)都非常穩(wěn)定。整幢別墅似乎只有她可以行動。白芷走進(jìn)一樓的洗手間,關(guān)上門，讓雷球消散，傳送進(jìn)幫會領(lǐng)地。她打開幫會成員面板,翻到小號那一組,對著云來和雪去兩個只有五十級的小號看了兩秒鐘，毫不猶豫的把這兩個小號踢出了幫會。雪去是很久之前師傅上她號建的，師傅在建號的頭一天雙開把這兩號升到了五十級，丟下一句不許她刪，就沒再提過。
    這個號她一直都沒有刪。以前她不知道為什么。在藺云來撲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明白了，師傅建了一對情侶號，想和她搞JQ。
    真是神經(jīng)病！白芷恨恨的捏拳
    岳洞庭的備注變了，他問：白芷，要不要我上去？
    白芷把備注改成沒事，關(guān)掉了幫會成員面板，打開武學(xué)面板。游戲職業(yè)面板沒有任何變化，雷系異能技能樹上，致命一擊那個招鈕邊多出了一個小+號，看上去是像可以繼續(xù)加點(diǎn)的意思。白芷試著按了一下，技能說明中敵方血量百分之三十變成了百分之四十。她再按一下，數(shù)字變成了百分之四十五。另一分支上的雷網(wǎng)按鈕又亮了。白芷點(diǎn)了下一，雷網(wǎng)的技能說明只顯示雷網(wǎng)兩個字。
    白芷走到木樁區(qū)釋放技能，雷網(wǎng)是就是一張由拉長的雷球編織成的網(wǎng)，大約有四五平米大小，手指頭粗的閃電在網(wǎng)面來回流躥，噼啪做響。她可以控制這張網(wǎng)懸浮一分鐘左右。雷網(wǎng)落到木樁上之后，把幾根相鄰的木樁全炸飛了。同時她的藍(lán)條下降了百分之二十。
    和致命一擊比要有用一點(diǎn)的技能，應(yīng)該還是壓箱底的保命技能。芷嘆了一口氣，練習(xí)凝聚小雷球的速度。藍(lán)條差不多要到底的時候，她才停止練習(xí)，在幫會領(lǐng)地里四處巡看。
    菜地里撒下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冒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尖芽，看上去生長的不錯。土壤是濕潤的，還不需要澆水。幫會領(lǐng)地和加點(diǎn)之前比，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好像空氣濕潤了一點(diǎn)，花樹似乎多了一點(diǎn)生氣。
    白芷去了一趟茅房，傳送出廁所。窗外的天空已經(jīng)泛白，客廳里有香煙的氣味。她推開門出來。孫和平和任曉南蹲門口撮煙，看到白芷出來，任曉南樂了，站起來說：“餓醒了。白芷，弄點(diǎn)吃的成不成？”
    “幾點(diǎn)了？”白芷繞開他們?nèi)ボ嚿稀?br/>     “六點(diǎn)多。”孫和平看表，“天亮的真晚。”
    車門是虛掩著的，水壺和飯鍋胡亂的丟在了駕駛坐的旁邊。白芷提起兩個水壺到后邊去。任曉南幫著把三個鍋也提過去，說：“早上吃什么？”
    “面疙瘩湯吧。”白芷翻架子上的蔬菜湯包裝盒，“換種湯吃。我來攪面糊。你能幫我涮鍋嗎？”
    “我們來我們來。”孫和平叼著煙，說話嗡聲嗡氣，“白芷，我覺醒異能了。”
    “恭喜。”白芷微笑，“恭喜你在末世生存大挑戰(zhàn)中，生存機(jī)率又上升了百分之零點(diǎn)一。”
    “同喜。”孫和平凝出一個小火苗，“點(diǎn)煙利器，歡迎借火。”他甩滅小火苗，咬著煙頭笑，“跟你們不能比啊。還是要多殺喪尸？”
    “嗯。”白芷把兩個水壺提灶上，開火。“以后小伙喪尸我就偷懶了。”
    “大股喪尸來了你上？”任曉南置疑白芷的人品，“你不像那樣的人。”把鋁鍋敲的當(dāng)當(dāng)響。
    “來太多我肯定跑了。”白芷把一袋五公斤裝的面粉提出來，拿剪子剪封裝線。
    “哎，白芷。”任曉南說，“你幫嚴(yán)柏森問問小朱，要是她樂意，嚴(yán)柏森想跟她搞對像啊。”
    “我要是問了，她說不樂意，怎么辦？”白芷拉線頭，“這種事順其自然吧。”
    “外人是不好攙和。”孫和平附和，“不過我覺得吧，白芷，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海哥？張?zhí)煺帐遣诲e，可是擋不住不怕死的小妞們一波一波朝他身上撲啊。萬一他意志薄弱了跟人家那什么了，你怎么辦？”
    “談個戀愛，想那么長遠(yuǎn)干嘛。”白芷在箱子里翻出倆蘋果拋給他們。
    “我看見那個岳湘說話，我就腦仁疼。”孫和平咬蘋果，“她一家都那樣，說話也不好好說話，做事也不踏實。小岳居然沒長歪，神奇呀。”
    白芷邊笑邊咬蘋果。任曉南聞著蘋果不舍得下嘴，問：“蘋果還有嗎？”
    “有。”白芷拉紙箱給他看，“才找出來的，你放心吃。”
    “算了。”任曉南把蘋果揣口袋里，“留給懷孕的嫂子吃。”
    白芷把紙箱塞回架子最里邊，“我去下邊找找，好像上回去藥房弄了維生素和孕婦奶粉什么的。”
    “我陪你我陪你。”任曉南說：“行李倉我們是直接封死的。”
    任曉南把行李艙的門弄開，白芷爬進(jìn)去，在背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來一罐孕婦奶粉，兩盒維生素遞給他，說：“我再翻翻，中飯咱們吃魚肉罐頭還是雞肉罐頭？”
    “魚肉魚肉。”任曉南摩拳擦掌，“白芷妹子，跟你走，有肉吃。求包養(yǎng)啊。”
    “包養(yǎng)你妹夫。”白芷抱著兩箱金槍魚罐頭爬出來。一仰頭，她就愣住了。頂樓的大陽臺上，張?zhí)煺蘸吞A云來肩并肩趴在欄桿上抽煙。兩個人都盯著她看。
    師姐的卷發(fā)亂蓬蓬的，眼圈發(fā)紅，看上去有點(diǎn)暴燥。
    師傅皺著眉頭看她，緩緩?fù)鲁鰺熑Γ畛恋囊籅。白芷罵了聲“媽蛋。”轉(zhuǎn)身上車。
    任曉南封好行李倉，抬頭看看，說：“狗大戶就是比我海哥白點(diǎn)，沒我海哥好看。”
    “你剛才的話恰恰說明其實你潛意識里已經(jīng)判定狗大戶長的比你海哥好看。”孫和平提過去一箱罐頭，撮牙花子笑，“不過還是師兄長的最好看啊，白芷是不是？”
    “你的審美情趣太低級。”任曉南跟著上車，“挑男人是論長相的嗎？要看緣份，緣份！”
    “等你弄個女朋友你再跟我談緣份。”孫和平邊走邊看車窗外，“狗大戶跳下來了。人家有異能了。高富帥就算了，異能都這么吊。”他把罐頭箱扔椅子上，趴在窗口專心看打架。
    任曉南朝外邊看，張?zhí)煺蘸吞A云來在院子的空地上PK。任曉南看了幾眼，維生素瓶子掉下去砸到腳，他罵：“臥槽，這是青鳥那個打不死的小強(qiáng)，老子當(dāng)年在黑龍……白芷，我想起來了，你們仨從前夠賤的呀。”
    “怕打架你別進(jìn)陣營。”白芷舀水洗手，“維生素，撿起來。”
    任曉南把維生素?fù)炱饋恚湍谭垡黄鸲言谠袐D的專座上。“白芷，有一陣青鳥每天中午十二點(diǎn)給你放17個壕誓山盟。全服都在議論你什么時候千里送，你千里送了沒有？”
    “中午？”白芷把空面粉袋提一邊去，“你肯定記錯了。”
    “他沒記錯。”岳洞庭從天窗下跳下來，“每天十七個，放了六十天。我給你們算過帳，他光煙花就花了四萬塊。白芷你就沒有感動過？”
    “我白天從來不上線。”白芷朝鍋里倒水，用手狠狠攪面。有陣藺云來說白天幫她上號上打大戰(zhàn)做日常，要走了她的帳號。原來是雙開她的號去砸煙花玩，真他媽是個神經(jīng)病。“你們?nèi)齻€八卦黨很閑嗎？”
    “我是聽八卦的。”孫和平回頭說：“張?zhí)煺湛瓷先ジ艽颍反髴粢呀?jīng)被虐成渣了。”
    岳洞庭摸著下巴，對師傅和師祖毫無尊敬，“我去虐他們兩把。”
    岳洞庭說虐還真是虐，和張?zhí)煺沾蛄巳蝺蓜伲吞A云來打了三次三勝。然后他拍拍手回來幫廚，看著師傅和師祖切切磋，搖頭說：“他倆的技術(shù)都退步了。”
    海風(fēng)秋在邊上看了好一會，藺云來對他招手，他搖搖頭拒絕了，上車拍白芷的肩膀，“你去補(bǔ)覺，我給你留飯。剛才我和吳楚東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吳楚東說上高速走安全一點(diǎn)。過了石城，工廠太多了。殺喪尸主要靠岳洞庭和你。岳洞庭，你也休息去。”
    岳洞庭打了個呵欠，說：“成，我去睡一會兒。”他直接在天窗底下的座位上坐下，縮起腿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著了。
    白芷把鍋鏟交出去，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脫下上衣蓋住頭和臉補(bǔ)眠。她確實一夜都沒有睡。海風(fēng)秋在離她幾步遠(yuǎn)的地方，一呼吸就能聞到他特有的汗味。和張?zhí)煺諑е晗阏{(diào)的氣味完全不同，他的汗味里帶著青草香，清冽迷人。白芷的呼吸很快變得平靜綿長。
    張?zhí)煺丈宪囍螅辜钡膹念^走到尾，發(fā)現(xiàn)白芷在最后一排補(bǔ)眠，他站在過道里幾秒鐘，和藺云來一起上了車頂。大巴繞了一個大圈上了高速公路，車速開始加快。
    高速上幾乎每隔幾百米，路邊總有一輛或是兩三輛汽車的殘骸。有時候也能看見焚燒過的骨架。風(fēng)越來越大。窗外開始飄起了雪花。海風(fēng)秋和岳洞庭上去把張?zhí)煺账麄儞Q下來，沒過半小時，凍的臉色發(fā)青的岳洞庭就下來了，他牙齒打架，結(jié)結(jié)巴巴說：“太冷了，小任弄點(diǎn)熱的給我們送上去。”他搓搓手，又上去了。
    任曉南還沒從防滑墊上爬起來，岳湘已經(jīng)奔后面灶上去了，過了幾分鐘，她喊：“哎呀，這個液化氣灶壞了！”
    朱翠翠坐在白芷的外座，離岳湘最近。她搖著頭站起來，說：“我來看看。”
    打著火之后，朱翠翠提了一下水壺，發(fā)現(xiàn)水壺里有滿滿一壺水，她提著水壺朝水桶里倒下一大半，把水壺重新擱到灶上。
    “翠翠姐姐，為什么要把我妥的水倒掉？多燒一點(diǎn)大家都有熱水喝不好嗎？”岳湘的聲音帶著少女特有的天真和嬌憨，聽著就讓人心情愉快。
    “水多燒開慢。”朱翠翠打著呵欠從她身邊擠過去，靠在椅背上裝死。
    藺云來瞇著眼對岳湘笑了，對她招手，“徒孫孫，來陪師爺爺說說話。”
    “才不要。我只陪我?guī)煾嫡f話。”岳湘丟開灶撲張?zhí)煺丈磉吶チ恕執(zhí)煺粘鋈艘饬系慕o她讓了小半邊座位。
    不知死活的小姑娘，自己貼上去當(dāng)人家小倆口吵架的炮灰。孫和平和任曉南眉來眼去看笑話。
    藺云來和張?zhí)煺漳阋痪湮乙痪溥f話，沒幾分鐘就把小姑娘哄的嬌笑連連，就差鉆師傅傅的懷里去了。
    朱翠翠縮在最后一排連連搖頭。張?zhí)煺諌钠饋硪舱鎵驂牡模湍莻€藺云來一樣，調(diào)戲小姑娘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
    水燒開之后，岳湘嬌羞的泡了兩杯熱茶送給師爺爺和師傅傅。張?zhí)煺論u搖頭，把茶遞給任曉南，上去把海風(fēng)秋和岳洞庭喊下來了。
    藺云來把茶遞給岳洞庭，攀著扶手也跳上去了。他們四個人輪了兩次班。白芷一直在沉睡。
    大巴離寧城只有幾十公里的時候，吳楚東把大巴停在緊急停車區(qū)，說：“前面有輛車逆行。把海風(fēng)秋和岳洞庭喊下來吧。”
    他倆下來，直接到后面守著灶臺烤火去了。
    逆行的車擦著大巴過去，還客氣的按了幾下喇叭表示感謝。吳楚東按了兩下回應(yīng)。那輛車居然停下來了。很快有人過來敲車門，喊：“吳楚東，開門。”
    吳楚東看到那個人，嚇了一跳，他遲疑了一會才打開車門，離開坐位站在車門邊，露出笑臉，說：“怎么是你們？”
    “我們趕去A城辦事。楚東哥。你這車是A城的，你是從A城來的？”站在臺階上的小伙子扯開包頭的圍巾，露出一張非常漂亮的臉，笑容爽朗純凈。
    “是呀，從A城來。”吳楚東笑的很不自在。
    “我和三哥一起，有點(diǎn)事兒問你。”那個小伙回頭喊：“三哥，開車的是楚東哥。”
    他的三哥同樣非常好看，站在車門口探頭朝車?yán)稂c(diǎn)頭致意，風(fēng)度極好。車?yán)锏墓媚飩凖R齊吸了一口涼氣。
    “楚東，好久不見。咦，云來，你也在。”三哥對車尾緊張的海風(fēng)秋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們要去A城，問楚東幾句話。”
    “現(xiàn)在都在朝滬城跑，你們?nèi)城干嘛。”藺云來問。
    “找人。”三哥親切的拍吳楚東的肩膀，“A城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跑得動的都在回滬城的路上。”吳楚東壓低聲音問：“你女朋友是A城的？”
    三哥微微一笑搖頭。岳湘捂著胸口，滿眼都是粉紅色的泡泡。岳洞庭捂住了臉。海風(fēng)秋拍拍沒臉見人的同伴的肩頭，搖頭嘆氣。
    “三哥，你聞聞，我好像聞到了。”做弟弟的突然說。
    三哥吸鼻子都吸的那么好看。車廂里又響起低氏的吸氣聲。吳楚東退后一步，跌坐到駕駛座上。
    三哥的笑容突然綻放，他輕快的跳上臺階，說：“找到了。”
    “最后一排。”吳楚東說。
    三哥走到最后一排，都沒有挑，直接對朱翠翠眨眼，“美女，可以讓一下嗎？”
    朱翠翠暈乎乎站起來退到一邊。三哥掀開白芷的外衣，伸手去捏白芷的鼻子。
    “嘿，放手。”海風(fēng)秋隔著朱翠翠去攔他。
    “你干什么！”張?zhí)煺赵诹硪活^吼。
    “關(guān)你們屁事。”三哥高高興興的說，夾住白芷的鼻子用力捏了一下。
    白芷睜開眼，低呼：“三哥！”
    “還有我還有我。五姐。”小伙子在車門那兒跳，“劉強(qiáng)那個王八蛋說你丟了，把我們的魂都嚇沒了。”
    三哥拉白芷站起來，“走吧，我們回家。”
    “我……”白芷小聲說：“我本來打算自己回家去的。”
    “搬家了。怕你找不到。”三哥高高興興扯著白芷的手帶她走，“嚇?biāo)牢覀兞恕＿€好沒真丟。”他朝張?zhí)煺論]揮手，又轉(zhuǎn)身朝海風(fēng)秋揮手，“謝謝啦。我妹妹我?guī)ё吡恕！?br/>     三哥和白芷的五官完全不像，但是神態(tài)非常相似，倆人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是兄妹。
    “等一下。”海風(fēng)秋追上來，“你是誰，叫什么，住在哪？”
    “白芷的三哥，顧天白，住在――滬城。”顧天白盯著海風(fēng)秋眉開眼笑，“黑炭，找到我們，我就給你機(jī)會追我五妹。”
    “三哥，你別亂說話。”白芷對海風(fēng)秋笑一笑，說：“再見。我會去找翠翠的。”
    她路過張?zhí)煺盏臅r候，張?zhí)煺諞]有任何表示。白芷低下頭，快步跟著顧天白下車。吳楚東懶洋洋的關(guān)車門發(fā)動汽車。
    顧天白的汽車越過他們，喇叭響了幾聲，貼著地面如同離弦的箭，在高速公路上飛奔。
    “那兩個，是白芷的家人？”張?zhí)煺湛聪蛱A云來。
    “堂兄弟。”藺云來冷笑，“難怪我怎么都查不到她的地址，原來還是顧家把她藏起來了。”
    “他們兩家什么關(guān)系？”海風(fēng)秋問。
    “競爭對手加伙伴。”藺云來玩手指頭上的戒指。
    “我們家現(xiàn)在在東海邊。”顧天白從上衣內(nèi)夾袋里掏電子鑰匙給她，“收好。白薇沒有。”
    “她為什么沒有？”白芷沒有接。
    “我們放棄她了。”顧天白冷笑。
    “我一直以為被放棄的人是我。爺爺把我賣了，不是嗎？”白芷把頭抵在前座椅背上，忍住眼淚。
    “又不是真賣。”顧天白攬她的肩，“一直都在控制之內(nèi)。要不是劉強(qiáng)那邊出了問題，末世第二天你就能回家。”
    “這樣，對我和白薇都不公平。”白芷甩開他。
    顧天白看著她，“你真以為我們把你丟出去就什么都不管你了？”
    “我知道憑我的能力沒有那么快弄到另一套身份，是三哥幫的忙。”白芷的痛楚多于感激，“三哥想找我，隨時都能找到我，因為那些東西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對不對？”
    “從你十三歲時汪承鵬看上你就開始準(zhǔn)備了。”顧天白說，“爺爺其實舍不得你的，小叔為了你沒少跟爺爺吵架。”
    “但是他老人家還是把孫女賣了。”白芷咬著嘴唇看他。
    “他死了。”顧天白再一次把鑰匙遞到白芷的眼前，“現(xiàn)在顧家我們說了算。”
    “五姐，三哥弄到了好東西，也給你留了一份。”開車的小七回頭：“這個新世界，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