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璋走到了涼玉床前,在她警戒的目光中,緩緩蹲下來,低聲說:“應(yīng)該我問你,你都干了什么?寧小茶,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寧小茶,你是誰?”
寧小茶不妨聽他這么說,嚇了一跳,還好面上淡定:“你在說什么?我不是寧小茶?我不是她是誰?”
什么情況?難道他見過真正的寧小茶?
段玉璋笑得高深莫測:“你是誰,這就要問你了
寧小茶覺得他就是在詐她,很不耐煩:“是我要問你。誰懷疑,誰舉證。你沒證據(jù),就閉嘴滾蛋
她才不會落入自證陷阱。
段玉璋見她這么說,便舉證了:“你不認(rèn)識我。寧小茶,我之前失去記憶了,不記得你很正常,你呢?你怎么不記得我了?我可以確定你不是偽裝,你就是不記得我了,或者說你壓根不認(rèn)識我
草!原主跟他認(rèn)識?他果然見過真正的寧小茶。這什么孽緣?
寧小茶皺著眉,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我們認(rèn)識啊。有意思。我們怎么認(rèn)識的?我不瞞你,我在來祁都的路上,發(fā)了一場高熱,也忘了不少人和事。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當(dāng)時負(fù)責(zé)的人
原主就是高熱去的,相信她那場高熱,很多人都有印象。
段玉璋聽著她的解釋,總覺得她哪里不對,這么巧的嗎?她生病影響了記憶?忘了他?
“你今天過來,就是問這個?”
寧小茶俯視著他的表情,覺得他不對勁,怎么像是恢復(fù)記憶后看她忘了他,不甘心了?就像是分手后糾纏的前任?
停下!
她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她可不想給原主收拾爛桃花!
“是啊。我是來問這個,還特別謹(jǐn)慎,一心為寧姑娘考慮,不想寧姑娘如此糊弄我
他不信她的話。
寧小茶這會也淡定了,不怕他不信,難道他還能請高僧作法除了她?
“我沒有糊弄你。我為什么要糊弄你?我就是寧小茶。我不是寧小茶,是誰?”
“誰知道呢?”
段玉璋漫不經(jīng)心問著,忽然伸出手,去診她的脈。
他知道昨晚祁隱傳了兩個御醫(yī),那兩個御醫(yī)還議論了她的身體。
寧小茶不期然被他拽住了,還以為他想做什么,差點(diǎn)尖叫出聲,見他只是診脈,及時把驚叫聲咽回去了。
她隨他診脈,小聲問:“哎,我懷孕了嗎?實(shí)話說,我喝了那么多藥,現(xiàn)在的身體……不宜懷孕吧?”
她其實(shí)想搞些避孕藥吃,但又不想太聲張,只能這么暗示著。祁隱對她在乎的緊,她一舉一動都在他掌控之中。如果他知道她有這個念頭,不知要怎么胡思亂想呢。
想祁隱,祁隱就來了。
他健步如飛走進(jìn)來,看到段玉璋蹲在床前,抓著她的手,頓時就炸了:“誰允許你來的?”
他怒吼著,抓住他的衣領(lǐng),因?yàn)樘珣嵟喼贝罅Τ銎孥E,直接就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按到了旁邊的柱子上。
他很敏感,才到靈柩前,就聽宮人說段玉璋去了澤恩殿,立時就多想了:他在澤恩殿的時候,段玉璋不去,他一走,他就去了,故意的?背著他,想做什么?
“阿隱——”
寧小茶傻眼了:他們這猝不及防的壁咚姿勢啊!
祁隱的手臂橫在段玉璋的脖頸上,寒湛湛的眸子逼視著他:“你是活膩了?真當(dāng)朕是軟蛋,一次次挑戰(zhàn)朕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