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珺鑫此時已經脫光了全部衣裳坐在水池邊洗澡。他看見榮臻向馨柔走來,就替馨柔緊張了把,見榮臻的目標不是馨柔而是自己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在安珺鑫眼里,只要人不傷害馨柔,那怕轉移的傷害目標是自己,也不用緊張了。
安珺鑫雖然不知道榮臻要對他做什么,但肯定不懷好意。此時,上岸穿衣是不可能的了,榮臻很快就走到他面前了。
榮臻陰鷙的目光緊盯著安珺鑫。
與榮臻爭狠是毫無益處的。安珺鑫為了盡量避開榮臻的鋒芒,他注視著榮臻,眼神透露出些許茫然。
榮臻蹲到安珺鑫身邊,沖馨柔命令道:“馨柔,轉過身來。”
馨柔聽到命令,緩緩向后轉身。
“馨柔,我還沒洗完澡。”安珺鑫著急的大喊。
馨柔聽到安珺鑫的話,連忙轉正了身子,閉上了眼睛。
馨柔站的位置以及比她站得更遠的侍衛都是能看到水池里洗澡的人的,只要馨柔一轉身就可以看到在水池里洗澡的安珺鑫身體。
榮臻更惱火了。他自己宮里的宮女竟然違抗自己命令,而去聽一個被囚禁之人的命令。
“轉過來!”榮臻再次命令道。
馨柔不敢違抗榮臻的命令,緩緩向后轉去。
“馨柔。”安珺鑫又急切的喊了一聲。
馨柔更不愿讓安珺鑫失望。她再次轉正身子,閉上了眼睛。
榮臻氣憤的拍了安珺鑫的腦袋,再次命令道:“轉過身來。”
安珺鑫在榮臻的暴力打擊下,摔倒了另一邊池壁,激起大量水花。
馨柔聽出安珺鑫被榮臻欺負了,心中著急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榮臻掃視過安珺鑫白皙如雪的身體,目光緩緩聚到了安珺鑫的下面。
安珺鑫感覺到了榮臻的目光,腹部微微向池壁靠近。
安珺鑫的腹部貼到了池壁,榮臻沒能如愿以償的看到他想看的東西。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會喜歡一個廢物?”榮臻站起身,向安珺鑫走去。
榮臻蹲到安珺鑫旁邊,抓著安珺鑫的頭發往后腦勺的方向拉扯,好讓自己能夠看清安珺鑫的臉。
“不過是長得好看了點。”榮臻扯著安珺鑫的腦袋往階上摔去。
安珺鑫被摔到了階上,激起大量水花,水波一陣又陣的拍打著池壁。
馨柔低頭看著地板緩緩轉過身,俯身跪下來,將額頭貼到了小臂上。
“你跪下來做什么?”榮臻惱道。
“殿下,請不要這樣對待珺鑫。”馨柔哽咽道。
“我讓你抬起頭看看這個廢物。”榮臻指著安珺鑫大罵,“看看他有哪里能比得上我”
“殿下自是無人能比的。”
馨柔的語氣聽起來既像是恭維,又像是諷刺。
榮臻看了一眼馨柔那微微晃動的小腦袋,然后看向白皙如玉的安珺鑫,目光中迸出一絲惡毒的光。
“走。”榮臻向外走去。
“是。”冷陌跟隨其后。
待榮臻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在小殿中時,馨柔才敢微微抬頭去看。
“馨柔。”安珺鑫喊道,“我還沒洗完澡呢。”
“哦。”馨柔緩緩轉過身,背對著安珺鑫,站起身來。
安珺鑫在水里冷靜了一會,才走出水池穿衣。
“我明天就去夔州。”榮臻說道。“你派人去通知三殿下。”
“是。”冷陌又問道,“殿下,明天就出發,是不是有點趕了?”
“你派人于后天把安珺鑫閹割了。”
“這……”
“我是絕對不會成全他們兩個人的。”
“是。”
安珺鑫上岸穿好里衣之后,才喊道:“馨柔,可以了。”
馨柔這才轉身向安珺鑫奔去。
“珺鑫,你額頭這里青紫了一塊。”馨柔心疼的伸手輕撫安珺鑫青紫的腫包。
安珺鑫苦笑道:“沒事。”
“我給你擦頭發。”馨柔拿起毛巾,對安珺鑫說。
“好。”安珺鑫蹲下身子,方便馨柔給他擦頭發。
馨柔一言不發的仔細擦拭安珺鑫又黑又長的頭發。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后,安珺鑫輕聲問道:“馨柔,你不嫌棄我是個廢物嗎?”
“你才不是廢物。”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安珺鑫臉頰上很快劃過一滴淚。
“別人怎么看,我不管,只要我喜歡珺鑫就好了。”
“馨柔。”安珺鑫的心一下子被馨柔軟化了。
是夜,一道黑色的身影潛進了馨柔的房間。
黑衣人掀開面紗,露出一張俊俏堅毅的臉龐。
黑衣人走到馨柔床邊,掀開她的被子,俯到她的耳邊,小聲喊道:“馨柔,馨柔。”
馨柔聽到有人喊她,便睜眼看向房門。
黑衣人見馨柔的神色逐漸驚恐,就手疾眼快的一把捂住了馨柔的嘴巴。
馨柔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
黑衣人低聲說道:“安珺鑫,安珺鑫。”
馨柔聽到他提起安珺鑫,這才平靜了下來。
“我們要把安珺鑫從牢房里救出來。”
馨柔這才完全放下了戒備。
黑衣人見馨柔冷靜了下來,這才不再捂住馨柔的嘴巴。
“你們需要我幫什么忙?”馨柔懇切的問道,“只要能把安珺鑫救出來,我什么都愿意做。”
“明天下午,你去給安珺鑫送飯的時候。”黑衣人攤開手掌,露出一個小小的金屬小棍,“就幫我把這根小棍交給安珺鑫。”
馨柔取過小棍,問道:“這是什么?”
“你只要把它送給安珺鑫,讓他馬上打開就可以了。”
“安。”馨柔仔細看了看小棍上的花紋,念出了小棍頂部的字。
“你把小棍插到腰帶上,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馨柔就將小棍插到了自己的腰帶上。
“你們打算怎么救珺鑫?”馨柔問道。
“就是明天下午,你去給安珺鑫送飯的時間。”
馨柔仔細想了想,問道:“你們是打算從假山的入宮進地宮嗎?”
“嗯,我就知道地宮這一個入口。”
“假山入口離牢房有好一段距離,一路上的守衛眾多,逃出來太難了。”
“確實很難,但明天是救安珺鑫最好的時機。以后恐怕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