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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第17章驚人
江以博看了一眼云蘿衣,暗暗嘆息,蘿衣還未戰(zhàn)就先輸氣勢了!先不論水冰璇的真實(shí)才學(xué)有多少?但憑這名褒實(shí)貶的弦外之聲,就不容小覷。蘿衣聰明就應(yīng)當(dāng)終止這場相識。
蘿衣是他看著長大的,對她的本事和性情,他了然于心!一般的女子不是她的對手,可是……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的水冰璇!
“你……”云蘿衣強(qiáng)按住心頭的怒氣,看了一眼臉色高深莫測的寧天棋后,才轉(zhuǎn)向眾人:“既然三小姐如此自負(fù),蘿衣不才,雖沒有三小姐自負(fù),但也有三分自信,各位大哥皆是學(xué)識非凡,就請各位當(dāng)個評判吧!”
張冠睿首先出聲:“云小姐,璇兒別無惡意。”璇兒腹中有多少學(xué)識,他心里明亮的很!但現(xiàn)在姑母已不在人世,爺爺曾經(jīng)說過要代替姑姑守護(hù)著璇兒。而身為璇兒的表哥,他責(zé)無旁貸!于情于理,他也不希望璇兒再度失了顏面。
“冠睿,既然三小姐如此自信,你又何必操心呢?”磁性低沉的聲音在角落里面響起,出聲的竟然是一直靜靜地站在階梯左側(cè)的寧烯。
而寧烯的聲音也讓所有的人都微微側(cè)目!他可是惜字如金的人,很少有事會引起他的注意。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是水冰璇可以勝過云蘿衣?
水冰璇打量了一眼寧烯,一身玄黑色的袍服,他的五官深刻,如同雕刻卻又不帶一絲修飾,眉額間的墨發(fā)遮住了他長睫下的眼眸,高大頎長的身軀如一棵樹一樣的立在那兒,薄唇微微有著一絲如同笑諷意味的弧度!水冰璇緩緩一笑,六十五分!這個男人!
再把視線轉(zhuǎn)至身穿白衣的云在遠(yuǎn)身上,一身的玩世不恭的氣息,俊美中透出狂傲不羈,雙目有著不可思議的光亮,唇邊卻是冷冽挑釁的笑痕!六十分,剛剛及格!
“六皇子,你以為如何呢?”云蘿衣語氣平靜,但臉部的線條柔和,眼眸中淡淡的愛慕之心落入了水冰璇眼中!
水冰璇瞇起魅眸,仔細(xì)看了一眼寧天棋,再回到云蘿衣臉上!自古有情總是被無情傷!先愛上的人注定被傷害。云蘿衣情已動,芳心已出現(xiàn)裂痕,而對方的心卻勞勞地在自己的身體里面!再說這事是她先挑起了頭,現(xiàn)在又來問人家的意思,呵呵,笨女人一個。
“蘿衣高興就好。”寧天棋不若剛才的咄咄逼人,語氣也稍微平淡。
“我先告辭了,改日再遇,如果云小姐還有心情的話水冰璇再奉陪。”突然發(fā)現(xiàn),和這些人在這里玩這些,太無聊了,水冰璇嘆息一聲,這些小兒科的愛情游戲,她早就玩的提不起興致了!
“坊間皆傳聞,水夫人寵溺三小姐,自小就教習(xí)三小姐琴棋書畫,想必三小姐才識了得了。”云蘿衣美目微閃!現(xiàn)在想退縮,她可不同意。
水冰璇嘆息,會這些才能體現(xiàn)一個人的才識嗎?而且竟然還扯上了張青青,如果今日她不拿出點(diǎn)東西,是不是明日就會出現(xiàn)她的傳聞?而且還會連帶著已死的張青青呢?云蘿衣玩的手段讓她太失望了!
水冰璇嘲諷一笑:“世人皆知水冰璇胸?zé)o點(diǎn)墨,云小姐竟然說水冰璇才識了得?呵呵,我都不知道我是無才還是有才了?不過,有才又如何?無才又如何?請問云小姐,這些可以當(dāng)作飯吃嗎?”這云小姐還真是天真呢?
“你……”云蘿衣俏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這水冰璇也太放肆了!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水冰璇單手支頭,斜倪著云蘿衣!
諾大的大堂里面因?yàn)樗脑挾萑肓思澎o中……
張冠睿愕然,寧天棋也驚訝的抬起頭看向水冰璇!江以博挑高了眉……
“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是不是全部會這些,才算是真正的有才識的人?”水冰璇把玩著衣袖淡淡的說道,看了一眼中間桌子上面那個掌柜的放上去的文房四寶等幾樣?xùn)|西,突然俏臉上嫣然一笑:“香寒,把棋拿過來。”“是,小姐。”一直站在水冰璇身側(cè)沒有出聲的香寒點(diǎn)頭出聲。
香寒拿了棋過來,擺放在水冰璇所坐的桌子上面,水冰璇單手支頭,右手利落的擺起了棋局……既然如此,她就讓她見識一下什么叫才識好了。
停下手,水冰璇看了一眼棋局,然后站起身來走到文房四寶處,素手拿起筆,提筆迅速揮灑出一幅書畫,隨即扔筆,朝震憾中沒有回過神來的眾人出聲:“水冰璇不才,涂鴉幾筆,不入眾位才子才女的眼。”
香寒不小心的偷瞄了一眼桌上的畫,心里震憾無比!這……
“香寒,我們走!”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人攔著她吧?
“是。”香寒心不在焉的回答,腳卻像是粘在了地上走不動一樣,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幅書畫!露出向往和癡迷……
水冰璇回眸一笑,輕笑出聲:“就這破畫,看你那土包子樣,回去,你要多少我給你畫多少!”她這幅畫如果放在現(xiàn)代,都價值不菲,只不過她愛干凈,除非必要,她不會輕易作畫。今天就當(dāng)是全便宜了這些古人了。
“真的?”香寒聽見水冰璇這樣說,留戀的看了一眼那幅畫才趕緊跟了上去。
“對了,這桌上的棋局隨手?jǐn)R放的,云小姐,還請抽時間擺正喃,多謝了!”水冰璇經(jīng)過擺放棋局的桌子旁不經(jīng)意的說著。
邁步背對著眾人朝門外走去,水冰璇眼睫邪魅的輕揚(yáng),在臉上投射出些許的陰暗,含冷帶諷的鳳目中一片冷漠!云蘿衣,這就是你留我的代價,我倒要看看,你下次是不是還有勇氣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江以博雙眸凝視著桌上的書畫,內(nèi)心的震憾無法言語,修長的手指忘形的撫上攤開在桌上的畫紙!
她畫中那卷起的水花仿佛卷走眾人,波浪滾滾,景色十分壯觀,他仿佛能聽見那白浪翻滾的聲音,如同山崩地裂似的震動天地、猶如千萬匹戰(zhàn)馬齊頭奔馳,浩浩蕩蕩,驚天動地,浪潮撞擊著堤岸,轟鳴聲,震耳欲聾。這是一幅多么雄偉壯觀的景象……
大江東去。
青山依然。
英雄競逐。
生靈涂炭。
功名值幾何?
王孫心自知。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而最讓他心折的是她的筆力雄渾,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就是他也絕不會相信這幅畫出自一個女人之手,而且還是一個被視為草包小姐的水冰璇之手……
不知何時走過來的寧烯竟然出聲念出了畫旁的詩句,眼中的贊賞溢滿臉,好一個水冰璇!轉(zhuǎn)回頭看向一直坐著的寧天棋對他說道:“天棋,放棄了她,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
他到現(xiàn)在都還難以想像,能畫寫出如此絕世之作的人竟是水冰璇?這幅畫如此震憾人,那么……那副棋呢?想到這兒,寧烯轉(zhuǎn)身朝棋桌走去。
寧天棋挑高了眉,這是寧烯說出的話?站起身來往桌邊走去,觸目之處,讓他心驚!
張冠睿呢喃:“這……這……這怎么……怎么可……能……”這竟然是璇兒畫的?
云在遠(yuǎn)收回震駭?shù)难凵駨?fù)雜的看了一眼云蘿衣,輕嘆一聲……
云蘿衣后退一步坐在凳子上面,良久出不了聲……
“以博,你來看看。”寧烯的聲音喚醒了江以博,修長的手指好不容易離開了桌上面的畫,跨步急促的走向棋桌,一看,愣住了……
棋盤上面白子黑子錯章雜亂,根本就看不出來輸贏。但定睛一看,不可思議的是,這棋盤里面卻不能任意移動,因?yàn)槿我馊∽咭活w,不論是取黑子還是白子都滿盤皆輸……棋局上面環(huán)環(huán)相扣,就連明明已經(jīng)死的棋子都有作用,棋局縱橫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diǎn)上面的棋子都是精點(diǎn)安排的……不管黑子還是白子!
寧烯緊緊的盯著棋盤,突然抬手欲要取走一子……
“烯,不可。”江以博驚駭?shù)靥謹(jǐn)r住了寧烯的舉動。
“縱觀整個棋局,唯有清出死棋,才能有活路可走。”寧烯嘴里雖然說著,但是手也沒有再往下,眼神更沒有離開棋盤。
“你錯了,這棋局上面的死棋根本就不能清出。”江以博嚴(yán)肅的說著,然后朝田掌柜吩咐道:“田掌柜,你再取一副棋來。”
“是,少爺。”田掌柜連忙應(yīng)著,臉上呆滯的表情,震動他家少爺?shù)臅嫼推寰志谷皇撬〗闼鶠椋窟@如何不讓他心神皆驚。少爺可是他心里的神喃!可是卻被一介草包小姐震憾了?
田掌柜很快就取來了一副精致的棋……
“六皇子,你素來棋藝高超,這盤棋局你有沒有興趣與江某研究?”江以博說完就迅速把另一張桌子推過來和棋局桌子拼攏。
其實(shí)不等江以博說,寧天棋早就已經(jīng)過來了,看到水冰璇擺出的棋局,他心里立時起了驚濤駭浪,翻滾不息……
江以博很快就按水冰璇的棋局另擺了一副出來,然后朝寧天棋伸手示意:“請。”
寧天棋與江以博兩人坐下來“以博,本宮清黑子,你清白子。”之所以這樣說是因?yàn)樗壳斑€看不出玄機(jī),才會讓江以博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