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三家鬧騰了幾個小時,最后在阿三強烈反抗與求饒之下,我們一行十個人在一間相當豪華的飯店狠狠搓了一頓。看著阿三哭喪著去買單時的表情,我感覺舒服多了。</br></br>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2點20。</br></br>我們九個人醉熏熏的搭著三輛的士往我住的賓館方向開去。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將這八個大男人安頓下來,我在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打小算盤了。</br></br>難怪老大讓我去讀書的時候很干脆的扔給我兩百萬,原來是早有預(yù)謀,感情這兩百萬是九個人三年時間的花費。</br></br>“一群三十多歲的男人,各各龍精虎猛,肯定要去嫖妓。一個人,一星期三次,一次500,一次八個人。”我在搬弄著手指頭開始算計這幾個人的衣食住行,“每日的開銷一個人當作五百,一個月就是三萬,八個人……”慢慢地,我額頭上的汗都滴下來了…</br></br>“不行不行,這可不能再去住賓館了。”我打好主意后,詢問了一下的士司機南吳十六中的地址。隨后小車就晃悠著開了過去。</br></br>走過一條條馬路,在一個小時后,終于到達了南吳市第十六中學。</br></br>一路與的士司機狂侃得知,這所學校是私立的貴族學校,里面魚龍混雜。不少有錢的子弟都在這里讀書,當然也有不少高官顯貴之后。所以里面的情況相當復(fù)雜,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會發(fā)生。</br></br>聽到這樣的介紹,我稍微安心了。</br></br>任何東西與‘錢’和‘權(quán)’這兩樣?xùn)|西沾上關(guān)系之后,都會變得腐敗,糜爛。而最腐敗糜爛的生活也就如同在黑道的日子一樣,那樣平常。</br></br>下車之后,我看著正在培訓(xùn)的一票‘師姐’們穿著超短裙,手里提著一個粉紅色,印著小貓小狗的化妝袋之后,我心中涌起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許這里不是地獄,是天堂也說不準。”</br></br>學校里面是什么樣,我也不太清楚,具體位置有多大還有待考察,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要在學校附近找一所足夠大的房子,要多大呢?最少要夠十一個男人住的‘窩’。</br></br>帶著陳百強等人,滿大街的溜達,路邊的治保會人員看了我們都躲得遠遠的,絲毫不敢招惹。</br></br>(所謂的治保會人員,就是拿政府的錢,每天都握著一根鐵棍在自己固定的崗位上巡邏的人。)</br></br>正在街上溜達,迎面走來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藍色的唇彩,綠色的頭發(fā)。走起路來一搖三擺的,更離譜的是,大熱天,她竟然穿著一雙厚厚的黑色皮靴。</br></br>“嘿,美女,做個朋友吧。”我很不要臉的沖著她招了招手。</br></br>這個女孩看了我一眼,竟然非常有魄力的走上前來(一般人看到我們九個大男人站在街上都會躲開的。),掐起腰問:“你是誰呀?”</br></br>“別問我是誰,相逢就是緣分嘛,晚上有空么?”我特紳士的伸出右手,嬉皮笑臉的說:“我這個人就有這么個毛病,見到美女就走不動,尤其是像你這種。”</br></br>對付女人我可是很有一套,如今的女人都喜歡壞男人,尤其是那種壞得不能再壞的男人。而我就是那種壞男人,第一天約她上街,第二天就向她求愛,等她將全部都交給我之后,第三天咱們就SAYGOODBYE。</br></br>那女孩微笑著湊到我耳邊,細聲說:“晚上九點,鴻運賓館101號房見。”</br></br>“嘿嘿嘿嘿”我淫笑幾聲,作了個OK的手勢。</br></br>那女孩走了之后,陳百強等人不得不佩服的豎起大拇指,陳百強說:“九哥就是九哥。這點不佩服不行,以前俺交女朋友的時候多老實啊,最多也就是牽牽手,背*背。”</br></br>我哼哼兩聲,批評他:“不用說了,你女人后來肯定跟別的男人跑了是不?”</br></br>陳百強大吃一驚,問:“九哥,你怎么知道的?有一次我上街看到我女朋友正躺在一個男的懷里,那男的手還在她身上亂摸,她他媽的竟然還笑的很燦爛!”</br></br>陳百強陰沉著臉,帶著深深的悲傷說:“當時我就把那個男的打成了殘廢。”</br></br>我搖搖頭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能怪別人,也不能怪你女朋友。”</br></br>陳百強沒說話,在默默消化我的這句包含深厚哲理的話。</br></br>雖然我20歲都沒到,但是對于女人這種東西我是再了解不過的。</br></br>在下午五點的時候,我們終于找到一處類似于別墅的出租屋,上下兩層,獨門獨院,還附帶家具。</br></br>跟著那個房東太太的指引下,我們走了進去,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還茂盛,場地也足夠大,可以容納十桌酒席,外帶兩桌麻將。</br></br>退開玻璃門,走進去,整個大廳還彌漫著一股丁香花的味道。看到擺在廳中的家庭影院我就想起在海州區(qū)的家。</br></br>當我問起租金的時候,那個房東太太明顯有些猶豫,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這個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找了,一個月就算你們?nèi)f吧。”</br></br>其實這所房子的租金絕對不會只要一個月三萬這么少的,從我絲絲入扣的觀察下我發(fā)現(xiàn),墻上都被從新粉刷過,地上還沾有紅色斑點。</br></br>我笑著說:“這房子以前死過人吧?”</br></br>陳百強聽我這么一說,明顯一愣,他小聲問:“九哥,你怎么知道?”</br></br>我沒作聲,繼續(xù)觀察房東太太的臉色,房東太太皺眉說:“怎么會有過死人呢,只不過……唉,算了,給你們便宜點,兩萬五一個月,水電費自理。”</br></br>我搖搖頭,這個便宜我是占定了。</br></br>我說:“一萬五一個月,我一次交一年的租金。”</br></br>房東太太仿佛見鬼一樣看著我,尖叫:“這怎么行?這么大的房子才一萬五一個月?”</br></br>我嘿嘿冷笑指著四周,淡淡的說:“這房子不干凈,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住人了。雖然你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打掃一次,往房間里噴灑些空氣清新劑,但是家具內(nèi)部的腐朽氣味還是那么的濃。”</br></br>看著房東太太變綠的臉,我繼續(xù)下猛藥:“從地上和墻上的血跡來看,以前這間屋的主人曾經(jīng)與人打斗過。”</br></br>“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家庭暴力,唔……讓我想想。”我故作聰明的輕點著腦袋,說:“男主人的用刀砍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然后自殺。”</br></br>“第二種,有歹人入室搶劫殺人。不外乎就這兩種可能了,房東太太,我說的對不對?”說完,我掏出香煙,吸了一口。</br></br>房東太太直勾勾地看著我,重重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既然你們不怕邪的話,那就住下來吧。”</br></br>我干笑著走上前小聲問:“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br></br>“第一……”</br></br>沒再理會房東太太,我前去辦理了住房手續(xù),交了錢之后,我將陳百強找來,說:“買點元寶蠟燭,祭奠一下死者。”</br></br>陳百強瞇縫著眼睛看著我,問:“老大,咱們混黑社會的還怕這些么?”</br></br>“這個……寧可信奇有,不可信其無啊!”其實我都有點心慌慌了:“乖乖,這房子還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