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梁總。”
    秦總坐在辦公桌后，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道：“林羞，視頻泄露的事情已經查到了，想不到是誰做的吧？就是小杜做的，她都承認了，是她偷溜進監控室盜走了視頻傳出去的，我正想著要怎么處置呢，你來得正好，給點意見。”
    林羞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小杜，她和小杜并排站著，看到她的側臉上滿是淚痕，眼睛也是紅的，察覺到被注視，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或者心慌，抬手擦拭著眼角，似乎要用這個動作來躲避旁人的關注。
    林羞就看到了她手腕上戴著的那只閃亮鉆表。
    林羞見慣了酒店來來往往的客人，對品牌的東西多少有點認知，她站得里小杜也就兩步遠的距離，很清晰就能看到那鉆表上的品牌logo，是個港牌，看著這上面的鉆石數量……十幾萬跑不了吧？
    而好巧不巧地，她記得前昨天還是什么時候看見梁瑩瑩手上也戴了同款鉆表。
    今天……她瞥了一眼——那手上戴的是一串黑曜石金手鏈。
    難道是巧合？小杜家境挺好，所以也買了同款鉆表？她怎么記得前兩個月她還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說有急用？
    正疑惑時，又有人敲門進來，是大堂吳經理，神情似乎有些緊張，和三人打過招呼后，看向小杜時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
    小杜忙低垂下頭，不敢看他。
    秦總道：“小吳，事情經過也跟你說過了，小杜也自己承認了是她做的，你作為她的直屬上司，一會兒也發表一下意見。”
    吳經理忙不迭道：“好的好的，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我沒什么問題，”下意識地看向梁瑩瑩，遲疑地開口道，“是……梁總查出來的嗎？”
    梁瑩瑩雙手環抱胸，站在一旁若無其事般地道：“是我查出來的沒錯，不過發現視頻的不是我，所以也別問我要怎么處置，免得跟上次一樣，都已經做好了決定，有些人卻越級向總部告狀，最后一個撤銷下來，我處置也白處置了，還差點惹總部的人不高興，所以這次的事情我還是尊重秦總吧。”
    林羞抿了抿唇，不出聲。
    秦總有些尷尬，道：“梁經理，你也別這么在意，上次純粹是個意外……呃，算了，你們給點意見吧，事情已經出來了，我們內部總得處理。”
    林羞開口問道：“梁總，請問，您是怎么查到小杜的？”
    梁瑩瑩挑眉看著她，“怎么問起我來了？人都幫你找到了，你還有必要問我怎么查的嗎？不就是……看她鬼鬼祟祟的，所以去質問她，她膽子小就承認了唄。”
    小杜膽子小嗎？
    小杜可是大堂部大家都知道的女漢子性格，女同事被難纏的顧客弄哭的時候她敢站出來當場質問并揭穿對方的底，也敢在別人買到假貨的時候下了班就帶人沖去找老板評理，這樣性格的人膽小？
    林羞不置可否，問秦總：“秦總，我能問小杜幾個問題嗎？”
    “可以。”
    林羞轉向小杜，看著明顯有些緊張的她，頓了頓，問道：“小杜，你為什么對寒總的視頻這么感興趣？”
    小杜猶豫了下，輕聲道：“寒總……很帥啊，所以……”
    “可你截的視頻里并沒有寒總的畫面啊。”這是疑點一。
    “……”小杜愣了愣，下意識看了梁瑩瑩一眼。